第63章 這次掉進了母夜叉的窩
年輕公子早已看到了楊若惜眼底的那抹畏懼,對她的話不以為然:「你似乎還長了一副硬骨頭,我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以前?果然見過,難怪覺得這人熟悉。
對於貓捉老鼠的遊戲,年輕公子似乎興趣不大,楊若惜的後知後覺加上一顆豬腦袋讓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沒長進。像她這種人世上還真是少有,就算是一個小孩子都沒她那麼好騙!
年輕公子想不明白,怎麼姐姐就敗在了她的手裡,真是替她不值。還差點誤導了自己,幸好與她接觸了幾次。不然,真被她那看似精明的外表給騙了。
「姐姐,出來吧,我看她絞盡腦汁也沒有猜到你是誰,不如你站出來讓她瞧瞧,也好讓她死個明白。」
楊若惜的確在絞盡腦汁的想,不過,她想的是如何脫生。當然,年輕公子這麼一喊,她也就想看看這個傳說中與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姐姐會是誰。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魂飛魄散。楊若惜難以置信的看著年輕公子身後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紅影,驚訝得合不攏嘴,當場跌坐在地,半晌沒有緩過氣來。
「怎麼,若惜妹妹,姐姐我還沒變成鬼呢,你怕什麼!」
玉凝——曾經在楊若惜的慫恿下被送去三流妓院享受的四堂主玉凝,此刻正妖嬈的站在楊若惜的面前,臉上掛著陰惻惻的笑。
玉凝靠近楊若惜,不懷好意的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教訓年輕公子:「玉面鬼,若惜妹妹可精著呢,不能小看了。你姐姐我就是太小看她,才敗在她手裡。」
「你們……你們……你們是姐弟……弟?」
怎麼這麼倒霉,咋就遇到了被救走的玉凝和她的弟弟玉面鬼呢。聽他的綽號,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又是水月堡的什麼高層人物!玉面鬼!很好,人如其名啊。
玉凝教訓完玉面鬼,轉頭甩給楊若惜一個妖嬈的笑容,一步三搖的晃到楊若惜的眼皮下:「若惜妹妹,我與玉面鬼不像么?」
像,現在仔細看來,太他媽像了。一樣的妖孽,一樣的浪蕩,一樣的色膽包天,老子之前怎麼沒有注意到。
「姐姐,你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要知道落在我手裡的人沒有一個有什麼好下場的。」
玉面鬼半眯著一雙單鳳眼,饒有興緻的盯著已成石雕狀的楊若惜。
「玉面鬼,不是姐姐長他人志氣。你不知道這女人太會演戲了,而且她對你這種男人是相當的感興趣,當然對咱們女流之輩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話聽進楊若惜耳里簡直是一種侮辱,這不是罵她賤貨嗎!哼,妖女,在三流妓院將那股子騷勁徹底給開出來了。妖女等著,老子就是變鬼都不放過你。
不過,這個玉面鬼的表情老讓楊若惜似曾想識的感覺,特別是他的眼神。那眼神,她敢肯定絕對不止看過一次。
「我說若惜小姐,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想知道你在哪裡見過我?」
玉面鬼慢慢走到楊若惜跟前蹲下,雙眼輕薄的在她胸前掃蕩。
這神態這眼神,還有掃射她時那份輕薄讓楊若惜腦中靈光一閃——慕容允。記得慕容允第一次在水月堡的後山看到自己的時候不也是這種眼神嗎!他和慕容允有什麼關係嗎,會不會是兄弟?不會的不會的,這,這,這種想法也太離譜了。雖然慕容允第一次見自己的時候露出過輕薄之態,但後來卻沒什麼特別之處。
不可能,不可能!
楊若惜狠狠的搖頭,轉而一想,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自己不是穿越了嗎,慕容婉兒不就是水月堡的地字型大小殺手嗎?也許或者可能慕容允就是這丫滴玉面鬼……
「啪,啪,啪,啪。」
擊掌的聲音在兀自沉思的楊若惜耳邊一下又一下的響起,抬眼望去,玉面鬼正以讚揚的目光盯著自己。
「不算笨嘛,一下子就猜出我是誰了。不錯,我就是慕容允,玉凝的弟弟,水月堡天字型大小殺手之一。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皇甫義帶著你從後山逃走,而我特地來接應你們。」
抖!!
儘管楊若惜有些心理準備,可聽到玉面鬼說出他真實身份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朝後蹭了蹭,一口氣一下子堵在了咽喉處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憋得胸腔痛。
難怪守著蕭堡主的慕容允失蹤了,難怪被廢了武功的玉凝被人救走了……
這皇甫浩南是怎麼搞的,自己手下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既然早知道慕容婉兒是殺手,早就該把慕容全家都弄來雙規,調查調查,說不定慕容家的都不是好東西。說不定慕容婉兒的爹就是幕後主使,媽是什麼殺手組織或什麼宮的宮主,慕容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水月堡的殺手……
「嘖嘖嘖,是不是在為慕容允惋惜!實話告訴你吧,慕容允的確是個忠心的副將,可那是在他死之前。他死之後就不是了。不過,你也別為他傷心,我敬重他是條漢子,才讓他多活了幾日,直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我才讓他見了閻王,不然他就被剝皮抽筋了。至於皇甫浩南可不傻呀,以為將計就計可以將水月堡的天字型大小殺手一併引出來。可是他沒想過,慕容婉兒身份都透露了,咱們的堡主還會那麼笨么!」
玉面鬼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從懷裡掏出一瓶百花露撒在自己身上,頓時周圍飄起一陣若有似無的清香。接著又給自己的手抹了一些千葉凝膏,繼爾拋給楊若惜一個柔情萬種的媚眼。
楊若惜兀自打了幾個寒磣,突然現自己就是一個跳樑小丑,人家全是知情人,唯有她啥也不知道,而且還努力的裝著深思熟慮諸葛亮在世的樣子。結果,自己其實就一小透明,人家啥都看明白了,自己啥也沒弄清楚。
擦完香水、護手霜(至少某隻認為那玩意其實就是護手霜)的玉面鬼換上了一副淫蕩的嘴臉靠近楊若惜,單手托腮一瞬不瞬的望著她們。
「別怒,小美人!皇甫浩南枉稱精明,竟然讓我救出了玉凝,還從他眼皮底下將你騙出了城。唉呀,誰叫我玉面鬼棋高一籌呢。現在呀,估計皇甫浩南還在放心的忙他的事呢,沒空理你。嘖嘖嘖,真可憐!」
「我呸!」
楊若惜恨恨的吐了一口水在玉面鬼腳邊: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連說話是千嬌百媚,愣把一男人弄成了風騷樣。
這玉面鬼與慕容允相差太遠了,皇甫浩南難道沒看出來。就算(1*6***「想什麼呢,美人!」
一隻修長而白晳的手伸到了楊若惜的顎下,肆意的撫摸著。
「啪!」
楊若惜惱羞成怒,一掌拍掉玉面鬼的手。
「喲,還是只小母虎呢,老子喜歡,老子喜歡!」
玉面鬼狂笑著起身,眼裡泛著淫猥的光芒。
「好了,玉面鬼,時間也差不多了,你看,我們該如何處治她?」
玉面鬼邪氣森森,朝楊若惜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姐姐說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額……死定了!以玉凝有仇必報的個性,她楊若惜肯定死得很華麗,很拉風。
「哼!她害得我武功全廢,**妓院。我要讓她生不如死,像地牢的人一樣,挖她眼睛,斬四肢,然後將她變**棍。」
玉凝咬牙切齒的對著楊若惜,吐出的字如千萬支冰錐又尖又利,「嗖嗖嗖」的向楊若惜身上扎去。
吐血……真是現世報,這話不是前不久自己對玉凝說過的嗎,現在倒好變成玉凝對自己說了。
「好呀,這個方法不錯。不過,可不可以先讓我嘗個鮮……」
玉凝雙目一瞪,玉面鬼生生吞進了下面要說的話。
「她有什麼鮮可嘗,人家早就搶先了。好了,今兒個就別想了,改天姐姐幫你找個好的。」
「這……你看我裝那個改死的慕容允都裝得快瘋了,你知道那個慕容允根本就不是男人嘛,不但不逛妓院,不碰女人,對女人連正眼都不瞧一下。這段時日來沒女人的日子,我過得真是度日如年,每次從催香院經過,看到那些娘們我就心癢啊。」石橋收集整理
額,這玉面鬼還真是恬不知恥,到底誰才不像男人。悲劇啊悲劇,明明自己像條狗,卻狂吠著說別人是狗。
「玉面鬼,聽姐的,你這樣做會害了咱們。」
「好吧!」
玉面鬼眼裡的情色一下暗了好多,無可奈何的退到了一邊。
「玉面鬼,別老站著幫我一把,先找個地方把這女人藏起來,挖了她的眼睛割了她的舌頭,以解姐的心頭之恨。」
「好,我有個好地方,外人絕對想不到。」
玉面鬼一聽要動刑,萎靡不振的樣子一掃而光,雙眼精光四射,神情像個夜叉。
楊若惜腦袋「嗡」的一聲,剎那間一片空白,接著眼前一暗昏死過去。
……
好痛,做夢也能感覺到痛嗎?
迷迷糊糊中,楊若惜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落到了玉凝手裡。那妖女要將自己做**棍。可在夢中為什麼還能感覺到痛,或者,那根本就不是夢,而是——
楊若惜一個激凌,猛然醒來,玉面鬼和玉凝正一人拉著她的一個膀子,像拖麻布口袋一樣在地上拖著走。難怪覺得全身痛,一個正常的人被拖著走,而且還是在亂石路上能不痛嗎。
「啊——放開我放開我,皇甫浩南不會饒了你們的,你們兩個惡魔、妖孽,到時候下十八層地獄,十九層地獄……」。
楊若惜聲嘶力竭的叫罵著,掙扎著,雙腳在亂石路上蹬踢著,最終無濟於事。反倒像個被捕的獵物般,鮮活的生命激起了狩獵者最原始的嗜血惡性。
終於姐弟倆停下了腳步,望著不遠處的樹林相視一笑。而楊若惜的衣服已經被磨破了,亂石路上,一條血痕延伸了出去……
楊若惜無力的偏著頭,嘴裡仍然在叫罵,詛咒。
「去,弄點水來讓她喝,別讓她這麼快就死了。」
玉凝擦了擦汗,陰森森的牽起一抹鬼笑。
「你們……你們……兩個不知……知廉恥的畜生……殺……殺千刀的……砍……砍腦殼的……挨槍子的……不……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哈哈!」
「桀桀桀,桀桀桀!」
喝了點水的楊若惜神智清醒了不少,抬頭望了望藍天,又開始詛咒。
玉凝兩人頓時妖笑起來,驚起林中的鳥雀「嘩啦啦撲哧哧」震翅而起衝出樹冠。
「你們倆笑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