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雖然好事多磨,也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邵征與佟玳綾雖然歷經了一些波折,終究還是結為夫妻了。
花弄影欣慰地望著正在拜堂的一對新人。
總算她花那麼大的勁沒白費,今兒個成功的促成了一段良緣,只是……一想起那天的遭遇,自己的身子被那個無恥的男人看遍、摸遍了,她仍會臉紅心跳!她歸咎於自己是第一回被男人碰,才會對那段記憶如此深刻。
新人拜完堂后,新娘被引進新房,而新郎倌則開始穿梭於席間敬酒。
她一向不喜歡這種場面,所以還是早早迴避吧!
她微笑著轉身要離開,卻被一臉意氣風發走進來的高大男人嚇得屏息頓步,而這男人的到來也引來眾人不小的騷動。
這黑老虎膽子不小,平時為非作歹就算了,竟然還敢大搖大擺的出現在城裡,難道他不怕被官府抓了嗎?
她環視眾人,原本熱鬧的氣氛因為他的到來而顯得十分詭異,因為大家都怕他。
「恭喜啊!」黑老虎不顧眾人的瞪視,對迎上來的邵征迭聲道賀。
「多謝!」邵征謝的不只是他今日的出席道賀,更包括他給予的幫助。
「罷了,我這十惡不赦的強盜能夠做點善事、補點罪孽也是好事,你說是嗎?」他自嘲的說。
「哼!」花弄影雖然想要悄悄離開,一聽見他的話卻還是忍不住發出輕哼。
黑老虎側臉一看,正巧望進她充滿敵意的眼,他的臉上竟有一絲不自在,但很快的被一抹慵懶微笑掩蓋了。「唷,原來是迷人的女掌柜啊!」
「如何?」花弄影簡直是咬牙切齒的回應。
「沒事,只是發現你越來越美了,比上回……」他好整以暇地望著她驚恐的臉,她肯定是怕他把上回的事說出來。
「你再說一句話我就……」
「如何?」黑老虎樂得逗弄她。
「好了,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就收斂一回,別鬧事!」邵征警告地瞪著黑老虎,暗示如果今天他敢亂來,他這新郎倌絕對不會留情面。
「行了,不鬧了。今天小弟我只是來給大哥敬酒,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說完他皺著眉頭仰首灌下醇酒,同時心裡也不禁嘀咕:怎麼他看上的女人老成為他「嫂子」?
「沒想到你這張狗嘴還吐得出一點東西。」花弄影在一旁冷哼。她就不信在大庭廣眾之下,這無恥的強盜敢對她如何。
「嗯,我的嘴功用可多的很呢!」他暖昧的對她眨眨眼。
花弄影忿忿地撇開視線,見不少人注意到她和黑老虎,她更急著要擺脫他了,「邵爺,恭喜你,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多留一會兒,畢竟我和玳綾的好事能夠圓滿,你可盡了不少力。」邵征可不打算讓她這麼早離開。
不由自主的,她的眼神又飄向黑老虎,他邪氣兮兮的笑容證實了他現在想的是和她同一件事。她的臉無法自制的羞紅了。
她胡亂的點著頭。
見邵征被其他賓客包圍,她只好退至一旁,更希望自己能夠避開身旁的男人。
「想去哪?」低沉的聲音如影隨形,她氣惱的轉身瞪他,「別跟著我,不然人家還以為我跟你有什麼暖昧。」
黑老虎微愣,然後不正經的笑了起來,「事實上我們之間的確有點暖昧,你忘了上回的事嗎?」他的聲音到後來越來越低嘎惑人。
「你再說一次!小心我把那天沒做完的事一併做了,而且我不在乎是在眾人面前!反正大家都避你如蛇蠍,我這麼做說不定大家還會拍手叫好呢!」
一說起上回兩人險些擦槍走火,黑老虎就忍不住輕笑,「只不過是逗逗你,那麼認真做什麼?上回我什麼便宜都沒佔到啊!」
「還沒佔到便宜?」花弄影的怒吼引來一些人的注視,她氣惱的往更僻靜的地方走去,「該碰的你全沒放過,你還不滿意?你若是敢再說一句,恐怕我就要被你逼得上吊以示清白了。哼,不過我想你根本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黑老虎炯炯有神的眼盯著她,「不,我在乎。」然後他扭唇一笑,「因為我還沒上過你。」
她猛地抽氣,然後隨手將擱在桌上的水果刀握在手中,「你再說一句,我不是閹了你,就是當場自盡。」
她的威脅得到效果,黑老虎投降的舉起雙手,「好吧,我不惹你,我……」他笑得更邪氣了,像是在算計些什麼。「還有要事要做。後會有期。」
等黑老虎離開后,她總算呼出了一口氣。
天哪!再與他多交手幾次肯定會把她逼瘋。
黑老虎站在布置得喜氣洋洋的新房外,然後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一身的紅袍。
他曾經短暫迷戀過佟玳綾,不過因為好友兼恩公邵征與他搶人,他不想為個女人扯破臉故而讓賢,不過今天他可要好好鬧一下,就算嚇一下佟玳綾他也開心!
悄聲走進新房,扯掉紅色頭巾,他好整以暇地望著佟玳綾驚愕的表情。
「怎……怎麼是你?邵征呢?」佟玳綾被他嚇白了臉。
一身大紅袍的他咧嘴一笑。「他啊!逃婚去了,把你送給我做押寨夫人羅!」
佟玳綾不信地猛搖頭,「不……不可能,邵征不可能這麼做的。」邵征明明瘋狂的愛著她,他沒有理由逃婚的啊!
「怎麼不可能?剛才跟你拜堂的人是我耶!只差洞房,我就是你真正的丈夫羅!」黑老虎沒個正經嬉笑的說。
玳綾兩眼一翻,當下昏了過去。
他傻眼了!「喂!你不會真的這樣就不行了吧?」他拍拍她的臉頰,發現她真的昏過去,他警覺自己又闖了個大禍,唉!還是去找邵征來吧!
他吐吐舌,在熱鬧的大廳里將正在敬酒的邵征拉出來。而花弄影沒發現是他,只是奇怪怎麼會有兩個新郎倌,又見邵征神色緊張,便跟了過去。
來了房,才發現新娘子昏倒了,她望著另一個新郎,幾乎氣得也昏過去。
怎麼又是他?她斜眼瞪著黑老虎,「我說你穿這身衣服做啥?想當新郎倌?」
「我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她禁不起嚇,說昏就昏。」黑老虎面對她竟是一臉的尷尬。
「滾出去,不然我現在要你的命。」一向呵護佟玳綾的邵征冷聲說道。
「噴,就連咱們洛陽知縣想動我都得考慮一番,殺我?你行嗎?」黑老虎嘴裡含糊嘟噥。事實上,就連當今皇上都還捨不得殺他呢!
「走啦!惹人厭的傢伙。」花弄影見玳綾沒事,便拖著他離開。壞人好事,只有這個混帳做得出來。
一出新房,花弄影便氣得開始數落他,「你這個……」
黑老虎跟在她身後來到清幽的院落,帶著一臉做錯事的愧疚辯稱,「我只是心有不甘嘛!原本是我看上的女人卻落入邵征手裡,開個玩笑也不行啊!」
「你莫名其妙!難道你從不管別人的感受?拿別人的痛苦當樂趣?」花弄影用食指狠狠地戳著他胸口。
他微微愣然,臉色突然變得哀傷,「如果我早一點變成這模樣,說不定日子會大大不同。」
花弄影沒想到他會突然閃神,一雙明媚大眼盯著他,才發現其實弛他年輕,而且長得挺斯文的,只是被黝黑的臉、臉頰上那道疤痕和他強盜的身分掩蓋住了。
「喂,你幾歲?」說不定比她還小呢!
「二十四,幹嘛?你對我感興趣了?」他趁空也打量起她來了。
還以為她很老了呢!聽說她已經二十有二了,不過看起來仍像未出嫁的小姑娘,尤其是她嬌嫩欲滴的紅唇更是吸引人的想湊過去啜上一口……
他怎麼老正經不了?花弄影連連翻著白眼。
「我警告你,這下玳綾已經是邵征的人了,你可別再動歪腦筋啊!」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越說,他就越想逗她。
他唇一掀說道:「那我得考慮考慮,如果玳綾想要我,我自然樂意奉陪。」
「該死的!難道你平時劫掠上山寨的女人不夠你玩?」她忍不住詛咒這個爛男人!「當初真應該把你給閹了的。」
他臉倏地一凜,「噢!你想砍我、鞭打我都無所謂,但是讓我不能人道,那就真的太殘忍了。」這可是天底下男人公認最悲慘的事耶!
她被他弔兒郎當的態度氣得說不出話來。
望著她氣呼呼的臉他笑了,「你還在氣那時的事?」
「氣?不,我是恨你。」那種屈辱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忘得了的,她純潔的身子給他玷污了啊!
他閉上眼,然後又睜開帶著嘲弄的笑眼,「恨意如此輕易就堆積?或是你根本就是對我有興趣?」
她感覺雙頰潮紅。「放……放狗屁!誰對你感興趣了。」
他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女人家說話怎麼這麼粗魯?」
「跟你們男人學的。」她咬牙回嘴。
「你應該跟我學學別的。」他放柔聲音勾引她。
「我要走了,跟你說話一點益處都沒有。」她四處張望,才發現這院落寧靜得很,彷彿只有他們兩人在場,而她為此深感不安。
「怕我?」他揚眉挑釁。
她瞟他一眼,沉默的轉身離去。
他長腿一跨便擋住她的去路。
「你想做什麼?」她心驚的瞪著他,她明自如果他想亂來,根本沒有人救得了她。
「如果我說……我想把那天沒做完的事完成,你意下如何?」他黑幽的眼眸竄出赤裸的慾望,呼吸漸漸急促。
「我……我不像你,我懂得什麼叫貞潔。」她連步退後,他高大的身材對她而言是極大的威脅。
「噢,你年紀輕輕就守寡,連兒子也沒有,就算你把花家的事業經營得有聲有色,那又如何?老來只不過孤獨一人罷了。」
他的話打擊了她的心,她閉眼承受著他的話所帶來的椎心痛楚。「那又如何?我一個人挺自在的。」
「不,你並不快樂。」他趁她閉眼時握住她雙臂,進而將她拉進懷中。
「誰說的?我擁有花記商號,在洛陽城無人不知我花弄影,這樣就夠了。」她仍舊閉緊雙眼,不願承認他的話敲痛她的心。
「是嗎?或許你真的可以呼風喚雨,但是有沒有人會疼你?」他垂眼看著她艷若桃李的臉蛋,心疼她在堅強之下的脆弱與無助。
「我不需要人疼!」她低聲怒吼。
「不,女人都需要男人疼的。」他攬著她的腰將她擁在胸前,使得她的臉蛋一直到腿部都與他緊緊貼合著。
她感受到他的體溫,才猛然驚覺自己已陷入他的圈套之中,她猛力推開他。
「你只不過是為了勾引我才說這些的,你這卑鄙小人!」
「我若是卑鄙小人,你就是淫心蕩婦。」他仍舊不給她機會逃脫,雙手緊箍住她,冷笑地反擊。
「王八蛋!」她揚手便賞了他一巴掌。
眸中的慾火瞬間轉為怒火,他握著她雙臂的手加重了力道,「女人,這是你第二次賞我巴掌,你可知這對我而言是無比的屈辱?」
「我不在乎,因為你這個人根本不知廉恥。」她不馴地怒瞪他。
他眯起雙眼,邪佞地盯著她,接著縱聲大笑,笑得花弄影渾身發寒。
「既然我是無恥之徒,又何必在乎別人想法?你要恨我就恨吧!只要我開心就行了。」說完,他將她打橫抱起,往不遠處的屋子走去。
「你想做什麼?」花弄影臉色蒼白地推著他,想要逃離他。
他抿緊雙唇不再言語,將她帶進無人的屋子,落鎖,然後將她拋在床上,陰鬱的眼緊盯著她,在她恐懼的注視下開始寬衣。
天哪!難道她終究逃不過他的蹂躪?花弄影見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落地時,真的害怕了。
她躍下床,想要趁他脫衣時逃走,但他長臂一伸就將她撈了回來,一陣昏眩,她又躺回床上。
「你知道嗎?這些年來,你是第一個讓我如此饑渴的想要佔有的女子,我想既然你守寡多年,應該也會想要男人來滿足你,不是嗎?還是……其實你是有情夫的,只不過藏得太好,沒被人發覺罷了。」他將最後一件衣服甩到地上,健壯的赤裸身軀毫不掩藏的朝床邊走來。
「不……」不願看見他,她低吟著閉上雙眼,「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寡婦、沒嫁過人,你是否願意放了我?還有……我道歉。」
他上了床,冷冷的一笑。「來不及了,我是真的想要你,你絕對逃不的。更何況……你的鬼話誰相信?」他抬手輕刮她蒼白的臉頰。
她知道他又更靠近了,死命的往床角縮,「別過來。」
「難道你不知道,越是一副楚楚可憐,越容易吸引人?」黑老虎將她位回身邊,開始動手脫她的衣服。
「不要!」她尖叫著反抗。
「唉,你又犯了另一項大忌,男人就是喜歡女人掙扎,這樣更能滿足我的征服欲。」被她的掙扎惹煩了,他眼一沉,粗魯的扯下她的衣服。
「我恨你。」她的瞪視無法傾泄所有對他的恨意。
他深深的望進她的眼,發現自己仍舊無法狠心地對她,而他也不想壞了期待許久的結合,他決定要耐著性子誘惑她。
將她身上衣裳除盡后,他心滿意足的打量她毫無瑕疵的完美身子。
他火熱的目光讓她想逃避,她伸手想擋住身子,卻被他拉開。
「不要遮,讓我看你。」他著迷的打量她,然後伸手壓在她起伏不定的胸口上,感覺著那裡的柔軟。
她無助的痛哭失聲,卻無法阻擋他的侵略,最後,她索性放棄了,她決定任他妄為,只要早點結束就行,但是他別想從她這裡得到一絲樂趣!
看著她死寂的臉他也猜得出她的打算,不過他不會讓她如願的。
他淡淡一笑,覆在她胸口的手移開了。當花弄影才以為他要撤手時,奇異的溫熱取而代之。
她好奇的睜眼,卻驚喘一聲。他居然……
原來她說的都是實話,她根本不曾嘗過雲雨,而他卻置若罔聞,否則,他會更溫柔的對待她。
沒錯,他不會放棄佔有她,因為他渴望她,但是佔有她的方式會大大不同。
直到啜泣聲漸歇,他才低頭看她。「還疼嗎?」他柔聲問。
「離我遠一點……」她無力的低哺。
「不,我怎麼可以在此時離開你?」他抱緊她,一個個心疼的吻落在她不惜願的瞼上。
「難道你還想傷害我?」她用淚眼控訴他的暴行。「既然你完事了,可以放過我了吧?」
他怔了一下,接著玩味的笑了。「果然是處子,不懂得享受。剛才你經歷的是最痛苦的部分,之後就是全然的歡樂。難道你想現在就放棄?太可惜了,畢竟最難熬的部分已經過去了。」
「我只想離你遠遠的!」她憤恨地回答。
他搖搖頭。「這我可不同意,我不能留給你一個壞印象,讓你往後根本不敢再嘗試。」他將她放平。
她驚恐的瞪著他,「你……想幹嘛?」
他微微一笑。「讓你發覺真正的愛欲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