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還沒到嗎？我腳快酸死了。」艾思偉幾乎是半掛在紀皓然身上，走路搖搖晃晃喝醉酒似的。
「就快到了，前面不就是了嗎！」懶得再和他龜速前進，紀皓然乾脆背起艾思偉大步地往前走。
「我不知道會那麼遠耶，抱歉啦！」艾思偉內心好愧疚，紀皓然原本算好時間在舞會開始前半小時騎車過去。只是自己突然心血來潮，想說時間還很早嘛，不如用走的過去，可以消化積在胃裡的食物，到時候在舞會還能再吃上一攤。
即使紀皓然苦心相勸他依然不改變初衷，一開始還很開心、有精神的走在前頭，時間久了，便出現萎靡不振、骨頭酥軟、雙腳無力的癥狀。
不過現在艾思偉達成了先前提出的目標，趴在紀皓然背上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著，這一路走下來還真消耗不少體力。
「阿偉，你還醒著嗎？到了喔！」感覺身後的人沒有動靜，紀皓然搖了下肩膀企圖把他叫醒。
「咦，阿偉跟皓然耶！」王輝下巴抬了抬，上官透的目光也跟著過去。
「過去看看吧。」
正在想辦法要把艾思偉弄下來，王輝和上官透二位救星的出現讓他喜出望外。
「你們來得正好，幫我把阿偉放下來，他好象睡著了。」
兩人默契極佳的扶住他的手和腳，動作雖輕卻也驚動了艾思偉。
「嗯～我還要睡啦，別吵。」還沒完全脫離紀皓然的背，艾思偉一掙脫王輝，雙手又環住他的脖子。
這樣的情形重複了三、四次，艾思偉仍像只章魚一樣緊緊吸附在紀皓然背上，怎麼樣也不肯放手。
「我看這樣吧，請你們兩個先進去找找看有沒有可以靠躺的椅子，那再準備一杯開水，我隨後就去跟你們會合。」
現在也只能照紀皓然的話去做，王輝和上官透眼神相互交會了下，二話不說進入了會場。
吩咐完后，紀皓然走到一邊較陰暗的小巷，背靠著牆壁讓艾思偉慢慢的滑下來。抓準時間一把將艾思偉抱住，轉過身面對他。
「真是個麻煩的傢伙！看來也只能用那招了。」都已經到門口了，他才不想再背著艾思偉走上將近四十分鐘的路程回家。
有些用力的揉著他那笑起來就會浮現可愛酒窩的臉頰，紀皓然又深又重的吻了上去，甚至還伸手將艾思偉的鼻子捏住，這應該是讓睡死的人快速清醒的方法吧！
感覺到呼吸困難，艾思偉發出虛弱的叫聲，雙手推著如鐵壁的胸膛。
放開阻礙鼻子呼吸的手，艾思偉真覺得鼻孔只有兩個洞實在太少了，嘴巴被封住少了一個能暢快呼吸的管道，讓他的頭腦還是昏昏的。
「啊～我快被悶死了，天啊……」能吸到空氣真是太美好了，艾思偉在心裡發誓以後要自殺絕不會選擇上吊，真是太痛苦了。
「醒了沒？還是我們就回家呢？」反正紀皓然對這個舞會沒什麼興趣，若不是被邀請來參加的表妹每天疲勞轟炸要他來參加，其實他早就計劃好今天晚上要和艾思偉在一床上消磨時間。
「不，不用了。我現在肚子餓的緊呢！走吧。」拉著紀皓然像牽小狗一樣往裡面拖，說到吃東西他的精神都來了。
「喔喔！人好多啊！我們去那邊，走啊！」紀皓然不動如山，艾思偉用盡吃奶的力氣他還是穩穩的站著。
「給我慢著，過來這邊……」將他帶到上官透準備好的椅子，接過王輝手上的水，「乖乖的坐十分鐘，還有先喝下這杯水。」
不敢違背命令，艾思偉聽話的坐在椅子上。站在兩側的上官透及王輝有些傻眼，均想紀皓然竟有這種能耐把艾思偉訓練成乖寶寶的樣子，平時桀傲不馴的艾思偉回去哪了？
「十分鐘到了吧？我好想吃東西喔！」喝下水後腦子更清醒了，也感覺肚子餓的比剛才更厲害。
沉默了一會，紀皓然才頒下聖旨，准許艾思偉離開。
正要叮嚀幾句就看他一溜煙地跑到長桌那大吃大喝，對他沒輒的紀皓然謝過上官透和王輝，便也離開去尋找表妹的身影。
「嗯，猜猜我是誰？」滑嫩的掌心捂在兩眼，來者何人紀皓然也不用多想，因為從小到大隻有一個人敢這樣做。
「小影嗎？」
「嘻～每次都被表哥猜到，下次玩點別的好了。」舞影身著鵝黃色的小禮服，波浪卷的發尾讓她看來更像美麗的洋娃娃，長長的睫毛煽啊煽的，兩眼水靈靈的閃爍動人。
「表哥愈來愈漂亮了喔，站在你旁邊我都快被比下去了呢！」
「傻瓜，哪有人形容男生用漂亮的。」
「可不是嗎？你今天演的祝英台我有看喔！想不到表哥很適合女裝，看得我的心小鹿亂撞，好想上台把你搶走喔！」相處了那麼久紀皓然有時真不懂他這個小表妹在想什麼，有著沉魚落雁的美貌說話卻不正經。
「你有來我們學校看比賽呀？」不對呀！學校若是有女生出現應該會發生一些騷動，何況是漂亮的表妹，消息傳的速度之快，到時肯定把學校屋頂給掀了。
「哎呀，我從網路上看的，尤其是你們班的片段，算是最完整的，還有表哥的特寫喔！」
「不要再說那個了，我帶你到處看看。」很紳士的讓舞影挽著自己的手，對於頻頻投射而來的目光兩人也不覺得奇怪，更是神態自若。
「喂喂，你看，那個是不是下午演銀心丫鬟的學弟，好可愛喔！」
「是耶，我們過去找他聊聊天，說不定……嘿嘿！」
艾思偉正吃得高興，連身後何時站了人都不知道。
「學弟，今天舞會好不好玩哪？」
「別吃那麼急，喝杯雞尾酒，潤潤喉。」他們已伸出咸豬手，在艾思偉的腰及屁股上摸來摸去。
「啊！謝謝學長。兩位學長真是體貼，我正好渴了呢。」一口氣喝下遞來的雞尾酒，艾思偉又繼續吃著，沒留神在身上亂來的手。
過了三分鐘，艾思偉終於感覺有些怪怪的。「呃--請問學長有什麼事嗎？」
「喔！沒什麼，只是舞會完后想找你去玩玩。」
「是啊！玩些刺激的遊戲，一定讓你爽翻天。」二人一搭一唱，非把艾思偉拐到手不可。
「嗯……可是我要先跟皓然說耶！不然我沒回家他又會生氣。」
「沒關係，我們跟皓然很熟，會幫你跟他說的。走嘛，跟我們去玩。」向另一個人比了比打電話的手勢、學長不停的哄著艾思偉。
「真的嗎？我還是當面跟他說比較好，你們等我一下。」
「不用了，另一位學長已經打電話跟他說，皓然也答應了，我們就走吧！不然再請你吃東西，好不好？」
又有東西可以吃啦！被食物沖昏頭的艾思偉真的傻傻的跟著學長們走。
「阿偉，你要去哪？晚上不是說好要去唱歌嗎？」
「咦？有嗎？我們……」
「明明就有，是你忘記了吧？真是對不起啊學長，我們已經準備出發，就只差他一個，大家都在找這傢伙呢！下次有空我們再一起出去玩吧。」及時打斷艾思偉要說的話，上官透將學長們打發后怒氣沖沖的把他帶到外面的花園。
「阿透，你幹嘛啊？我們又沒有約好要出去，學長說要請我吃東西耶，現在都泡湯了啦。」
「還吃，那兩個人要對你做什麼你知道嗎？太危險了，丟你一個人根本就不安全，被人抓去賣了還很高興的就只有你吧！」狠狠罵一頓后，上官透好心疼的把艾思偉摟在懷裡。
「以後不要隨便相信別人的話好不好，你發生什麼事我跟王輝都會很難過的。」
「嗯……對不起，我知道了。」
「對了，皓然呢？從剛才就沒看到他了耶，你知道他在哪嗎？阿透？」
沉浸在幸福中的上官透聽見艾思偉提到的人，臉色稍稍暗了下來。
「我也不曉得，印象中他好象跟一個很漂亮的女生離開會場，也不知道往哪裡去。」
「你們兩個在這啊？我找好久了呢，阿偉吃飽了嗎？」王輝一出現就在艾思偉的頭上摸啊摸的，如同在對待可愛的弟弟。
「你來得正好，陪我們找皓然吧！我有點想回家了。」
花園內投射的燈光顏色變幻萬千，每換一個角度便呈現不同的風貌，矮牆邊高高的樹阻擋了刺骨的寒風，讓在裡頭散步兼找人的三人幾乎感受不到冬天寒冷的氣息。
「那邊好象有人耶，過去看看。」偷偷摸摸的射在綠籬後面，三個人悄悄的探出半顆頭顱。
「是皓然耶，終於找到了。」正想衝出去引起紀皓然的注意，但上官透手一拉又將艾思偉拉回原位。
「先別急，搞清楚狀況再說。」上官透稍微往旁邊移個身子，讓艾思偉看到方才被紀皓然遮住的視線。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小鳥依人的倚在紀皓然的肩上，而紀皓然也和她有說有笑，不時用那隻大手幫她理理頭髮。
「哇靠，他去哪裡釣來那麼正的妹，這小子艷遇不淺耶。」
「咦，他們站起來了，要離開了嗎？」王輝的話吸引了低下頭的艾思偉。
「哇塞，那個女生太主動了吧，我也好想被親喔！」
只見漂亮的女孩拉下紀皓然的頭在他嘴角吻了一下，紀皓然也禮貌性的在她額頭上親吻，之後兩人回到了會場內。
「阿偉，你覺得那個女生怎麼樣，很棒吧！」王輝很喜歡正妹，每次只要在外頭看到不錯的類型都會直覺地詢問身邊的人。
「阿偉！」
「阿偉？怎麼不說話啦？」聽艾思偉沒有響應，王輝和上官透急忙的低下頭探個究竟。
「怎……怎麼啦？別哭……別哭，我給你借借喔～乖，不哭，哥哥借。」突然看到艾思偉掉眼淚王輝急得手足無措，用爛到極點的話來安慰他，粗魯的手一直抹不掉淚痕，向上官透發出求救訊號。
「我……嗚嗚……我也不知道……哇！我好生氣喔……嗚……」王輝的安慰的話讓他哭得更凶，艾思偉胡亂吼著，抓著上官透的衣服又哭又鬧。他覺得紀皓然已經不要他了，現在有個比他可愛一百萬倍的女生陪他，而自己就要像三本先生一樣被冰凍起來。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上官透冷靜地道：「輝，我先帶阿偉回家，麻煩你去跟紀皓然說今天晚上不用等阿偉了，有事明天再說。」
「我知道了。阿偉不要再哭了喔，害我也想跟著哭呢。」吸吸鼻子，王輝擁抱了下艾思偉就找紀皓然去了。
上官透什麼話也沒說，橫抱起艾思偉，決定今晚要跟他表明心意。
「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到家記得打電話給我。」
「嗯，表哥再見。」
「拜拜！」確定舞影和一干同學能平安回到學校，完成護花的使命讓紀皓然輕鬆許多。
看了下手錶，「都快九點啦！差不多要走了。」
穿梭在人群中尋找艾思偉，但就是沒看到他的人影，就連擺放食物的長桌下也檢查過了，他就像消失了一樣。
正要到花園去時，門口冒出了一個人。
「皓然，你在找阿偉吧！你不用找羅，阿透把他帶回家了。」雖然不太清楚艾思偉為什麼哭得傷心欲絕，但十之八九都跟紀皓然有關係吧！所以王輝對他說話的態度不甚好。
「回家？回哪個家，從學期初他就跟我住在一起了，我不太了解你回家的意思是什麼。」
「懶得跟你多說，阿偉會哭得那麼慘一定都是你害的，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了，阿偉都說不聽。」
「他哭了？發生什麼事了嗎？到底怎麼了，快說啊！」王輝話不說重點，紀皓然急得想要揍他一拳。
「哼，你有了漂亮妹妹在旁邊還會知道發生什麼事嗎？對了，不如你把那個女生介紹給我認識認識，我就告訴你阿偉去哪，怎麼樣？」分明就是想把妹，王輝很高興的要和紀皓然交換條件。
「好……好吧！我答應你。」小影，對不起了，表哥一定會將你從狼窟救出來的。
王輝滿意的笑了笑，「阿透把他帶回他家了，不過他說有事明天再說，所以我想你還是不要去打擾比較好。」
「謝謝你了。喔！我想到一件事，告訴你個秘密。我那表妹特別喜歡你這種猛男，想要討她歡心的話最好是準備幾件緊身衣，最好再擦得油油亮亮的。保證她看到你馬上就暈過去。」是啊，不過是嚇到暈過去。想陰我，門都沒有。
「真……真的嗎？耶嘿，謝謝你啦，不愧是好哥兒們。」早幾句話才說紀皓然不是好人，現在又和他稱兄道弟起來。
「聽王輝這麼說，他們是看到我和小影在一起……！」紀皓然思考著。
「王輝，過來一下。」
「什麼什麼！」
紀皓然靠近他的耳邊，「我告訴你……」
「嗯……嗯……喔！嗯……好，就這樣嗎？」
「是的，如果事情成功的話我會介紹以前在坪櫻高中念書認識的校花給你認識喔，你就看著辦吧！」
「遵命，小的一定會達成。告辭了。」不知道跟紀皓然達成什麼協議，王輝向他行了個禮就三步並兩步的離開會場。
而紀皓然也向老師、同學們打聲招呼后慢慢散步回家。
***
艾思偉有些失神的坐在上官透的床上，兩眼腫的像核桃一樣。
「阿偉，喝點東西吧！」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阿透。」艾思偉覺得自從認識紀皓然然後情緒的控制變得很差，一顆心都懸在他身上。
「可以說說你怎麼了嗎？我跟輝都很擔心，你說出來也許我們幫你能想想辦法。」
「我……看到皓然跟……那個女生在一起，不知道為什麼就很想哭也很生氣，然後就……」艾思偉眼眶又紅了起來，他趕緊擦擦眼淚。
「沒事的啦！可能是最近一直在想話劇的事，看到他們兩個好幸福的畫面我就感動到想哭。嗯！一定是這樣。」
上官透不忍心再看他自欺欺人，把艾思偉抱了起來坐在自己腿上。
「阿偉，不要再想紀皓然了好不好？你有我在啊！自從他轉進來之後你不是一直看著他，就是在講他的事。難道我不好嗎？」上官透加重手上的力量將艾思偉抱得更緊，希望他可以給一個答案。
「不會的，阿透人真的很好……」
上官透按住他的嘴，「那請你喜歡我好嗎？從一年級的時候我就對你很有好感，到紀皓然出現我才了解原來那是愛情。今天發生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個女生應該就是他的女朋友，難道你還拆散他們嗎？所以請你忘了他，接受我，我會比他待你更好的。」
「可是……我……」艾思偉回想起紀皓然和美人媽媽對他說過的話。
「那小子就請你多多關照了。他的感情很專一，不會到處拈花惹草……」
「那種事我只對你、也只想跟你做……」
「我愛的人就在身邊，當然很想跟他做愛做的事，表示我們身心合一嘛！」
「嗚嗚……這個花心大蘿蔔，光用甜言蜜語就把我騙得團團轉，我到底算什麼嘛！沒事就親人家，還愛勾引我做那檔事，明明就有漂亮的女朋友還來招惹我，嗚～大家都愛騙我……連在舞會吃個東西也有人要騙，這是什麼世界，都要跟我作對嗎？嗚～氣死我了……」輕槌上官透的肩頭，艾思偉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豆大的淚滴又不聽話的流了出來。
等他稍微冷靜下來，上官透鼓起勇氣說：「阿偉，跟我交往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傷心的。」
上官透突然的告白讓他震驚了許久，過了片刻才回過神道：「……讓我……想一下」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連阿透也變怪怪垢，很認真的要求自己跟他交，但艾思偉從來沒想過他和上官透會進展到朋友以上的關係。
「我……」艾思偉正要說些什麼時卻被王輝打斷了話頭。
「阿偉～你在哪啊！紀皓然要我傳話給你。」王輝莽莽撞撞的衝進屋子，找不到人就乾脆大聲叫了起來。
「呼呼，你們在這啊！阿偉，我告訴你喔，紀皓然說事情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希望你能回去聽他的解釋，如果阿偉沒在12點以前回到他家，那他會將你的東西打包好明天請人送到阿透家去，並且以後不會再跟你糾纏不清。記住喔！期限是12點，我先到樓下去，你們兩個慢慢談。」感覺氣氛不太對，王輝傳完話后匆匆離去。
看向掛在牆上的時鐘，已經十點半了，艾思偉開始躊躇起來。
「阿偉，不要理他了，他為什麼不來找你解釋呢？八成是他現在分不了身，直接叫你回去攤牌比較快。接受我吧～我真的很愛你。」
吻上他夢寐已久的軟唇，扣住艾思偉的後腦勺，將紀皓然留在他身上的印記及味道通通消除掉。
「我……唔！」才吐出一個字就被上官透無情的侵略，急切的纏上身下人兒的丁香小舌，雙手也開始做探索的動作。
同樣是被親吻，艾思偉此刻的感覺是疼痛、害怕，和紀皓然給予怦然心動的感覺截然不同。從沒見過上官透竟有這樣的一面，他興起了逃走的念頭，奮力地掙紮起來。
「別逃，我不想弄痛你。我會很溫柔的，阿偉。就忘了他吧！事實都已擺在眼前，我不想再看到你為他傷心的樣子，我愛你……」
唇沿著艾思偉小巧的下巴，白皙的頸項來到性感的鎖骨，暗戀已久的人就在懷中，上官透終於忍不住大力的啃咬起來。
「啊……等……等一下……」艾思偉吃痛的叫出，無力的抬起頭，什麼！已經要11點了，從上官透到紀皓然家少說也要半小時。
「不，我不等了，你是我的，才不會把你讓給別人。」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話惹得上官透不高興，用力的扯下艾思偉的牛仔褲，一隻手將腿分開揉捏他的敏感；又將上衣撩起，低頭戲弄他胸前的果實。
不行！就算是聽到令人難過的解釋他還是想回去，「阿透……不可以……不可以這樣，我……」
嫌艾思偉太吵、不專心，上官透又將他的嘴封住，舌頭也毫不客氣的伸進去攫取他甜美。
見事情一發不可收拾，艾思偉狠下心用力咬了下入侵者。
一股血腥味在兩人嘴裡散開，突來的痛感也讓上官透稍微清醒些，停下手上的動作。
「阿透……我……我還是想去找皓然。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我也很喜歡你，可是……」
「我知道了，都是我太衝動，一時無法控制才對你……做那種事，希望你不要怪我。」
太好了，阿透終於恢復原狀，他很擔心發生這樣的事以後會失去這個朋友。
「那……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當然，我跟輝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時間剩不多了，你快走吧。」
「嗯……嗯！」站起身將衣服整理好，上前抱住很體諒他的上官透，艾思偉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這是在誘惑我嗎？」
朝上官透做了個鬼臉，「明天見～拜拜！」
儘管心裡有無限的惆悵，他還是放開手讓他走了。幸好有在艾思偉身上留下一些東西，算是對他們兩個小小的報復吧。
拿起床頭上的手機，上官透撥了通電話。
「是我……他已經過去了，你這個人心機真重，竟敢利用我……」
「知道了，下次再讓我看到他哭你就小心我的鐵拳隨時飛過去。」
「……嗯，拜！」
掛斷電話，關了房裡的燈，上官透躺在床上聽著摩托車的引擎聲慢慢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