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殘劍院的由來（三）

「金神古雲，賜予我金之堅硬之力。用你的金元素化為我手中的金刀、銀盾。」

柳凡在念完魔法語后，右手中出現了一把金刀，左手中出現一面銀盾。

水螺旋鎖定柳凡，這次他無法躲避。舉起手中的銀盾迎了過去。

水螺旋碰上銀盾。出響亮的刺耳聲音。

整個水螺旋以頂端為基點轉了起來，剛開始水螺旋的基座還能保持在地上，後來升到空中。轉的度比開始時候快了一倍。

金元素形成的銀盾在水螺旋的轉動中，變的不再銀光閃閃。

銀盾在變小，金元素在慢慢消失。

最後銀盾不見了，水螺旋卻還在旋轉。頂端接觸到柳凡的身體，把他從地上直接釘到空中。

柳凡大叫，他感覺到水螺在自己的心臟中旋轉。他很難受。

一旁的鐘月聽到這聲慘叫，迅擺脫兩條水螺旋的糾纏。

銀殺劍到，雙手托住水螺旋，把柳凡從水螺旋中救了出來。

「水螺旋三條相連，威力增加一倍，看你如何破解。」汪連山一直在邊上看好戲。水螺旋的威力他知道。

「月兒，你逃吧！不要管我，都是我拖累了你。」柳凡身受重傷，但人還是清醒的。一個人死總好過兩個人死。他要鍾月丟下他。

「要活就兩個人都活著，要死就兩個人都死去。不要再說讓我獨自逃跑。」鍾月顯然對柳凡的話生氣了。

柳凡默默的低下頭。淚水、雨水已分不清楚。

三條水螺旋形成半整體，它們有些部分是連起來的。然後從三個方向包圍鍾月。

第一條水螺旋從頭頂奔來，第二條水螺旋從腳下奔來，第三條從後背奔來。三條同時到達。

鍾月沒有慌忙。她將銀殺劍劍尖指天，然後作出三個不同的舞劍姿勢。

「銀殺劍奧義：相對平衡」

銀殺劍所謂的相對平衡是指將對方強大的攻擊減低到很小，使自己輕易出的攻擊就能與它們強大的攻擊平衡。

它們在銀殺劍的奧義下，三條水螺旋變化了，先是許多水珠從水螺旋中分離出來，其次是水螺旋旋轉的度變的緩慢。最後是水螺旋被從半整體變成真正的三條水柱。

鍾月主動沖向水柱。銀殺劍過，第一條水柱被劈散。接著是第二條，第三條。

「銀殺劍果然不同凡響。若我得到它，便能錦上添花。」汪連山打起奪劍的主意。

「我有銀殺劍，你要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若是你能放了我夫君，我的命是你的。銀殺劍也是你的。」鍾月看能不能有緩和的機會。

「不，不。我殺了你，再殺了柳凡，銀殺劍也是我的。那我又何必把他放了？」汪連山不給鍾月妥協的機會。

「月兒，我不要獨活。你自己都說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柳凡在一旁大叫。他不要鍾月為了他放棄生命。

「柳凡，我會成全你們的。」汪連山插上一句。

「真的就沒有一點機會。？」鍾月還是不死心。

「若是有機會，早就給你們機會了。無情門的尊嚴是任何人都不能侵犯的。」汪連山不殺他們是不會死心的。

聽完這句話，鍾月是滿臉的落寞，滿臉的不舍。

她望向柳凡，對她說道：「以後我不在了，你要好好活著，好好照顧自己。」

柳凡不懂為什麼自己還能好好的活著。

「汪連山，是你逼我的。」鍾月冷漠道。

此時的汪連山感到一絲的不對。具體是什麼說不出來。他想不通，一個要死之人，還有什麼可以威脅自己。

「銀殺劍，我的神劍啊！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保護我最重要的人。我願意用我的靈魂來啟動你的終極奧義。瘋狂吧！」鍾月吐出一口血噴到劍上。

此時銀殺劍不再是銀色了，整個劍身變成灰色。

風停了，雨停了。整個天空都飄著灰色的雲。

四圍的空間被鎖住了。汪連山知道自己逃不出這個空間的封鎖。

空間中只有他們兩個人。

鍾月笑了，她是無奈的笑，同時也是高興的笑。自己保護了自己的愛人。

「銀殺劍怎麼還有終極奧義？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從來沒有人知道銀殺劍的終極奧義。」汪連山也近乎瘋狂了，他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銀殺劍終極奧義：絕對殺戮」

隨著的聲音叫出，鍾月也徹底瘋狂了。眼睛變成灰色，頭變成灰色。

現在就算是柳凡站在眼前，她也會去殺。她的眼中只殺戮，她的心中只有殺戮。她不能判斷誰是誰了。她只要殺戮，殺掉這個空間中一切能夠讓她殺的。

……

柳凡在外面焦急的等待。他不知道空間中生了什麼。

柳凡覺得自己真的是那麼的無能，要自己的妻子用生命來保護他，而自己什麼都不能做。力量，他渴望力量。如果有力量，他會衝進空間與妻子並肩作戰；如果有力量，他會讓一切由他自己來承受。

如果，但是沒有如果。

他哭了，作為男人。他為自己的無能哭了。他後悔以前為什麼沒有好好學習魔武，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人總在自己無力面對的時候，才後悔為什麼以前自己不努力。

一個小時，整整一個小時，他們還在空間中。柳凡很想知道裡面的事情。

又過去一個小時。

「蓬」

空間被打破。

霧氣繚繞，光線陰暗。柳凡看到一個人筆直的站在地上，另外一個卻沒有看到。

他跑過去，想找到鍾月。

離那站著的人只有五米，他看清楚那是鍾月。手中握著折斷的銀殺劍。眼睛是灰色，頭是白色。

他知道是鍾月勝利了，高興的想要去抱住她。

可是當他要接觸到鍾月的時候，她倒下了。柳凡跪下抱著呼吸急促的鐘月。

「哈哈…..」

男人的聲音傳來，柳凡聽出那是汪連山的笑聲。

汪連山披頭散。滿臉是興奮之色。

「這就是次神器和神器的區別。你敗了，哈哈……」汪連山再次笑道。

地上的鐘月慢慢睜開眼睛。眼中布滿淚水。

「對不起，我儘力了。原本以為犧牲生命就可以戰勝他，但我錯了。看來我們都要死在這裡。能和夫君死在一起，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鍾月用盡全身力氣說道。

「死吧，都去死吧！」汪連山如陷入瘋癲中一樣。

他拿出他的神器——無情之刃。那是一把近兩米長，三十公分寬的刀。在刀身旁可以感受到暗元素的流動。未使出刀，便能讓暗元素圍在刀身處。這是一把什麼樣的刀？

「能夠死在神器——無情之刃之下，你們應該自豪。」

柳凡抱著鍾月等待那刻的到來。

刀影未至，安元素先到。

死是離自己那麼的近。已經沒有怕不怕。有的只是能夠把鍾月抱久一點的想法。

什麼都已經不重要了，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世界。他們沒有看到刀影，也沒有感受到風元素。這一瞬間就是一世。

「蓬」一個老頭阻擋了刀影

汪連山看著那個老頭。抬頭說道：「師弟，你終究還是來了。為什麼？你是無情門的人，卻屢次幫著那些違背祖規的人。他們是你的弟子，但你是無情門的弟子。」

「或許我們都錯了，祖規真的那麼重要？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無情老祖，自己被情所傷，變的無情，還非要門下弟子也無情。師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變了，五百年前，你當是掌門后就變了。」柳凡師父面無表情。

「呵呵，我是變了，但我同時也變強了。用我的感情換取力量，我不虧。」

「二十年前我就應該阻止你下毒手了。可惜當時我還在為所謂的祖規而沒有攔住你。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錯誤。每次在夢中，我都會聽到峰兒問我為什麼不救他。」柳凡師父哽咽道。

然後將頭轉向柳凡道：「你們快走，永遠都不要回來，也不要去報仇。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

「忽」的一陣風把柳凡和鍾月都吹走了。

「師弟，你這又是何必。已經得到神器———無情之刃的認主。以前你不是我對手，現在更不是我對手。只要你回頭，你還是我的師弟，你還是無情門的人。」汪連山雖是無情，但還不至於喪心病狂。

「師兄你有你的執著，我有我的堅持。凡兒我不會讓你傷害到的。用你的無情之刃徹底解除我們之間的關係吧。」

汪連山嘆息道：「從你的角度來看，你是對的。從我的角度來看，我也認為我自己是對的。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你也沒有了。」

說完舉起無情之刃往自己師弟揮去。

柳凡師父喚出自己的魔獸。然後雙手拍向魔獸的頭頂，說道：「以我之心，解你之心。我願與青鷹解除契約。」

青鷹不停的在地上動彈。很不情願。但柳凡師父緊緊壓住它的頭。

「朋友，你自由了，去尋找你的天空吧，不要再跟著我了。」柳凡師父對青鷹說道。雖然青鷹不能說話，但它也是八級上位魔獸。已經有了很豐富的感情。

又是「忽」的一陣風把青鷹吹走了。

……

幾天後，一群來此玩耍的小孩現地上有一具屍體。經過辨認，得出那是無情門的一位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