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他到底是誰?

「先生……您是王先生的孿生兄弟?」這兩個男人簡直長得一模一樣,不過眼前的男人眼神壞得更容易讓女人芳心淪陷,真是好大的反差。

「寶貝,別先生、先生的叫,過來啊!大家都同住一個屋檐下還客氣什麼?」他拍拍床邊,挑逗地輕挑眉。今天下午那小子在和上官祥兒接觸時,他就很想出來會會她了。無奈王懿一直揉著頸子,把他壓在體內不讓他出來。

他只好趁王懿睡著時出來會會這位冷艷、美麗地上官祥兒。

「先生,請放尊重。」擰緊細眉,緊裹著身上的被單就怕一絲春光泄了出來。

烈夜輕笑,他的小寶貝生起氣來還挺有女人味的,他真是喜歡。

上官祥兒打開房門,她要去找王懿,她要問他這男人到底是誰?房間對面就是王懿的房間,她一出房門就看到王懿的房門被打開,裡頭空蕩蕩不見王懿身影。

「人呢?」她傻眼,這麼晚他會跑去哪?

「寶貝,找誰啊?」烈夜笑得很壞,口裡的溫熱氣息噴吐在她敏感的耳際。

「啊!」她被嚇了好一大跳。「別靠我那麼近。」

「上官醫師不管什麼表情都好美麗。」他深情款款地看著她。

「王懿呢?」她和他保持安全距離,爸竟然沒告訴她,王懿家裡還有別人。

「怎麼了?你想他啊?有我就好啦!」烈夜一步步向她逼進,邪美冷峻的面容就快要親上祥兒顫抖的唇。

靈光一閃!她動作迅速地閃開他的步步進攻,拉著被單衝到房內,從大皮包內找出王懿的病歷,一定是的!如果她沒有判斷錯誤,他們兩人根本就是同一人……

烈夜仗著天生的優勢搶過上官祥兒手中的病歷。「寶貝,看什麼書啊!我們來做更好玩的事,漫漫長夜,芳心寂寞的男女,正是乾柴遇上烈火的好時機。」他的眼神緊鎖住她。

「病歷還我!」上官祥兒快被這男人逼瘋了,一股火氣在胸口凝聚。

烈夜沒想到他的寶貝在盛怒下的面容仍顯得艷光四射。「親我一下!」他把右臉頰迎向她。「親一下就還你。」手指指著右臉頰,等著美人獻吻。

「還我!」祥兒怒瞪著他。

烈夜等不到吻,乾脆自動地在她氣紅的右頰上啄吻了一下。

「你……」她氣得杏眼圓瞪,頭上的青筋爆掉三根。

「還你。」他頑皮地奉上手中的病歷。「寶貝生起氣來還是好美。」

上官祥兒一把奪下病歷,賞他一個白眼,而烈夜還是老神在在的對她邪笑著。她立刻翻開第一頁,看了眼診斷書,果不其然,解離性疾患的多重人格。

老天!她竟碰上了她一直很想接觸的人格分裂,剛剛的不愉快在看到診斷書的那一刻全部一掃而空,在臨床上要遇到多重人格是很困難的事,而這事竟讓她碰到了,難怪爸爸非要她來和王懿會面。天啊!她可得好好把握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烈夜從她的身後環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帶往懷裡,擁緊的雙臂不讓她逃脫。

「放手!」上官祥兒扭著身子,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好一大跳。

「不放!」烈夜抽掉她手中的病歷往桌上一扔,把她的身子扳正,頎長的身軀朝她壓去,二個人就這樣交疊著身子倒向柔軟的床鋪。

上官祥兒對於二人過於親密的姿態羞紅了臉,像只蟲子般蠕動著姣好的身軀,身上的白床單也因她的扭動而滑落至腰際。

「王先生你放開我!」她想伸手推開他,可是又要顧及自己的春光外露,因而將兩隻手護在胸前,皺著眉心,瞠大雙眼瞪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她緩緩吸吐,穩定自己的情緒,想辦法理出思緒。她絕對不能慌,不能亂了手腳,她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她要了解眼前這另一個人格。

「寶貝,你真是特別,一般女人被我這樣壓著早就對我上下其手了,只有你無動於衷。」他用著情人般的愛撫在她細如凝脂的香肩上滑動。

「你不是王懿,你是誰?」她絕不能自亂陣腳。但這男人深情的凝視真的很容易讓人淪陷,沒想到同一張臉卻有如此迥然不同的魅力。

「寶貝,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對我有興趣喔。」烈夜對這張臉蛋可是很有自信,他才不像王懿那小子老闆著一張臭臉,可惜了老天給的俊美臉孔,他這個人可是極盡所能的展現啊。

「對啊,我對你可有興趣了。」她機靈地順著他的話接下。

「喔,比王懿還來得有興趣?」他笑睨著她。「你很聰明,知道我不是王懿,你是第一個發現事實后還如此冷靜的。」只有她是特別的!知道他與王懿的不同。

「當然,我可是專業的精神科醫師。」綻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她發現自己的生活又重新有了新目標,現在她要徹底了解眼前這位一體兩面的男人。那樣也好,當她全心投入工作時就可以暫時忘卻磨人的情傷。

「我愛上你啰,寶貝。」烈夜的眼眸透露出一股激賞。

「謝謝,不過我不愛你,但是我對你和﹃他﹄都很有興趣。」

「我叫烈夜。」他在她柔嫩的頸側用力吸吮了一下,疼得上官祥兒眉頭輕蹙。

烈夜,一個如烈火般的名字已不知不覺刻印在祥兒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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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祥兒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前的自己,冰涼的左手輕撫上右邊的頸子,如硬幣大小的殷紅在她白皙的頸項顯得益發明顯。她依稀還可以感受到製造這塊殷紅的主人那燙熱的唇、那火熱的眸、那充滿罷道及挑逗的口吻,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昨晚,烈夜在她頸上用力吸吮之後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沉甸甸的重量令祥兒發現烈夜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王懿那張熟睡后仍舊顯得冷硬的臉龐,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神力,竟可以讓她把一個一百八十幾公分的男人拖回房內。

她並不希望王懿在她房裡睡著,因為她並不想對他做任何解釋。依她之前在學校學習多重人格時,最原始的人格是不知道其他人格在做什麼、在想什麼。所以,多重人格的原始人格常常會有「時間消失」的困擾。

上官祥兒若有所思的回想著昨晚與烈夜交手的畫面,輕輕搖頭,為之失笑,真是奇特的案例,兩個人格竟有如此大的反差。

王懿的兩個人格就他與烈夜,他又是如何分裂成兩個人格呢?

她把頭髮往上盤好,拿出黃白條紋的針織衫及窄裙套上,選了同色系的絲巾系在頸間,剛好遮住那引人遐思的嫣紅。

她決定了!與其一整天待在家不如和王懿一同去工作,她要以他專屬醫師的身分在他身側好好觀察,非得讓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不可。

看了表一眼,早上六點,她相信王懿應該還沒出門,買個早餐給那冷冰冰的男人吃吧!反正她閑著也是閑著。

半晌,祥兒買好了早餐並泡好了一杯香醇可口的拿鐵,整間屋內充斥著咖啡的濃郁香味。祥兒拉開屋內的黑色窗帘讓屋外的暖陽照射進來,把這陰森森的屋內照得光亮一片。她十分享受眼前的美食,並愉悅地享受著今早的朝陽。

當她享受得入神之際,房門的開啟聲拉回了她的注意,一回頭,冷不防對上王懿那張嚴厲的表情,她嚇了一跳。

祥兒拉回眼光,選擇不看他深沉寒冷的面孔,他的冰冷不是她能抗衡的,為免被千年寒冰所凍傷,她選擇繼續吃她的早餐。這時,她竟開始有點懷念烈夜了……

「剛買的早餐,趁熱吃吧!」她嘴裡咬著土司,淡淡說道。

王懿沒有搭理她,提起提包往肩上一攬,逕自穿上黑色皮靴,往門口走去。

祥兒放下手中的早餐,朝王懿的方向走去。「你要上班了嗎?不吃早餐嗎?」她刻意忽略他的冷漠。

「喂!你等等!」她轉身沖回屋內拿件外套披上,她也要跟著去。

無奈他的一大步就是祥兒的兩小步,她追得好辛苦,他竟完全不體恤她,幾乎是把她當隱形人看待。祥兒跟著他追到地下停車場,而王懿只是快步走著,他真的很後悔讓這女人住進他家。

「王懿,等等我!」踩著高跟鞋穿著緊身裙的祥兒追得好辛苦,情及之下,祥兒乾脆拉住他的手臂,這樣他總算跑不掉了吧!

王懿冷酷的把手甩開,他討厭女人碰他,停下步伐,轉個身低頭狠狠地瞪她一眼。「你跟來做什麼?」聲音冷酷得不帶半點溫度。

祥兒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愈酷她就笑得愈燦爛。「我決定以隨行醫師的身分和你一同去上班。」兩手插腰不容拒絕,說得振振有詞。

王懿不為所動地冷著臉,懶得和她廢話。走向他的重型機車,一腳跨上。

祥兒跟在他後頭,不死心地緊揪著他的衣袖,好熟悉的感覺襲上祥兒心頭,她想起來了,那天把她從登徒子手中救出的,是他!是王懿!

「你……」目光凌厲的掃視著她,這女人已經犯了他的大忌。如果她不是女人他敢保證他一定一拳揮過去。「放、手!」

「是你救了我……」她想起來了,難怪當初見到他時就覺得份外熟悉,冷酷的模樣以及這台炫麗的黑色重型機車。沒錯,她絕不會認錯!

王懿冷凝著臉,技巧性地推開她,重型機車從她身側狂嘯而去,獨留她一人。

她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女人!如果追不到他就有辱上官家族的列祖列宗。她快步跑向她的寶藍色小車,發動引擊連忙追了出去。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開車的技巧竟會那麼好,小車穿梭在水泄不通的大馬路上遊刃有餘。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她已追上王懿那部亮眼的黑色重型機車,好車配酷男,她不禁欣賞了起來。

寶藍小車停在他身邊,搖下車窗,露出個花漾般的笑容,巧笑倩兮地看向他。「好巧啊!王先生,我們又碰面啰。」

王懿冷覷她一眼,很快地便把頭轉回來,催足油門沖了出去。

祥兒不死心地追了上去,她才不信四個輪胎會輸給兩個輪子。

大馬路上根本是上演了警匪追逐賽的驚險畫面,只是角色由警匪變成了醫生與病人。

祥兒追得好辛苦,但她絕不放棄!反正她有他公司的地址,不怕、不怕!

她拿出皮包內的紙張,看了眼王懿公司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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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兒交疊起長腿,坐在攝影棚的角落,欣賞著棚內的布景及掌鏡的男人。

她可是打著王懿的名號才好不容易進入他的工作領域,不過她可沒說她是他的醫生,而說她是他聘用的助理,這才混了進來。剛進這個攝影棚時她結實地被嚇了一跳,布景一片墨黑色,牆面上只掛了幾盞微黃幽暗的燈火,她還以為自己誤闖鬼屋,沒想到他們是為了拍攝國寶級的物品,所以採用黑色底來襯托這尊貴之物。

祥兒打量起王懿認真的背影,這可是她第一次注意譚宇以外的男人。他那張百看不厭的面容,真是上帝的精心傑作,陰柔、俊美的臉龐搭上那冷峻的氣質,真的是很吸引人。

她不禁在心中打趣地想著,如果換成是烈夜在拍攝,又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呢?

一個似火;一個如冰,二個極端角色揉和在這張麵皮之下,真是奇特、奇特。

她對這個男人真是愈來愈有興趣了。王懿的工作是攝影師,那烈夜呢?不會是午夜牛郎吧?她為自己突來的想法噗地一笑,完全沒發現有道冷冷的目光正向她掃射過來。

王懿工作之餘並沒有多加搭理這個該死的女人,他盡量把那笑得燦爛如花的女子當成隱形人,每當眼神交會之際她總會對他綻開一抹艷麗的笑,但他可不會被任何女人左右自己的心情。

然而王懿自己卻沒發現,今日的他總是心不在焉,目光一直飄向那個女人,他厭惡的睨了她一眼。「休息。」王懿淡淡地說道。

所有工作人員一聽到這句話,紛紛大吐了一口氣,倒下的倒下、喝水的喝水、抽煙的抽煙。拍攝的工作團隊都知道「王鬼才」對於拍攝的要求極高,常常拍一個畫面就得弄到三更半夜,他「王鬼才」不累,他們一班兄弟都快累垮了。

祥兒拿了一瓶水走向隱身在角落的豹子。「喏,給你。」美麗的眼瞳直勾勾地望向那雙深幽如潭的豹眼。

王懿看都沒看,一逕轉過身,他將煙叼在嘴上,深吸一口,讓裊裊煙圈在眼前飄蕩。

祥兒隨著他轉身,硬是要站在他面前。「請你喝的,不收錢。」

王懿格開她的手,眼神轉陰鷙,「滾開!」

天啊!她有那麼令人討厭嗎?祥兒一雙美瞳瞪著高大挺拔的背影而去,垮下肩頭,無奈地搖搖頭,這男人真的好冷漠。

突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搭上她的纖肩,祥兒回眸,對上一名粗獷的男人,男人嘴裡叼著煙,一雙單鳳眼微眯地看向她。

「你……」祥兒正想詢問,不料男人比她快一步說道。

「我叫大雕,那傢伙總是那張死人臉,不過那無害的。」大雕拈熄嘴邊的煙,亮出一口白牙。

這是在安慰她嗎?「您好,我叫上官祥兒。」漾開一抹笑容,這男人並不討人厭,雖然粗獷但又帶點大男孩的氣息。

「我是王懿的Partner,你不是他的助理吧?」大雕一眼便看穿,這人穿著那麼時尚,就像名OL,怎麼可能是那傢伙的助理。況且,認識他那麼久,也沒見他請過什麼鬼助理。

「嗯。」祥兒投以讚賞的眼神。

「你很不錯喔,工作團隊里一個女人都沒有,你可是例外。他是頭一遭讓女人進來耶。你們兩關係匪淺吧!」深吸一口煙,吐出朵朵煙圈,豪邁地扒梳頭髮。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有男朋友了。」她不承認自己已和譚宇分手。

「有男友啦!我還以為我有機會呢!」大雕佯裝沮喪,此舉逗得她笑開懷。

在祥兒和大雕聊得愉悅之際,一點都沒發現在遠處的角落,有個男人陰鬱地暗下眸色打量她。

「我知道了。」手抵著下巴,揉著早上未刮的鬍渣。「你是醫生吧?」

祥兒吃驚的瞪大眼,她真驚訝這男人這麼快速就能猜出她的身份。「你怎麼知道?」

「別崇拜我!其實我和烈夜也很熟。」他不避諱的告知祥兒。「剛開始知道他體內有另個靈魂時我也嚇了一大跳,那時,我才知道什麼叫雙重人格,每次當他壓力大時,烈夜就會出來。」

祥兒邊聽邊點頭。「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嗯,你是上官醫師的女兒吧?」他大剌剌地躺在地板上,仰看祥兒漂亮美艷的臉孔。

「是的。」祥兒誠實以對。「很高興認識你,大雕先生,照你這麼說,王懿只有烈夜另一個人格啰。」

「別喊我先生,大雕比較親切。就我所知,只有烈夜沒錯。」他據實以告。

「你知道王懿是從何時產生人格分裂的?他小時候有遇過什麼事嗎?」祥兒想知道的事實在太多了,她好想趕快解開這一團團的迷雲。

「我只知道那傢伙是孤兒,其他的我就不知了,王懿和烈夜都絕口不提以前的事。」不管他和烈夜混得多熟,烈夜從不提起王懿的事,而王懿那酷小子就更不可能說了。

祥兒用手支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似的,思緒飄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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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時分,祥兒坐在書桌前用著電腦,記錄今天與王懿的互動。

她按了傳送鍵將今日的記錄寄給在美國開會的爸爸,她有太多問題想問,可是老爸竟然什麼都不和她說,而是要她用這一個月的時間親自收集資料。

天啊!要她對上那張冷冰冰的面容問出資料比登天還難。對了!與其要在王懿身上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如問烈夜比較快。

當祥兒想到烈夜時,一張俊帥至極的臉龐立刻貼在她頰側把她嚇了好一大跳。

耳旁的溫熱氣息拉回了她的神智,祥兒反射性地推開他,「你……你怎麼一聲不響地跑出來?」她怕他又吃她豆腐。

「有嗎?這我家耶!」烈夜把她整個人拉起,有力的雙臂圈緊她的腰肢,讓她柔軟的胸脯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

「放開我……烈夜……你……你離我遠一點……」祥兒又羞又氣。

烈夜噙著些許逗弄與邪氣的笑容懶懶地開口。「甜心寶貝,有沒有想我?」他緊緊地抱住她,霸道地感受她獨特的嬌媚氣息。

他乾脆將臉埋在她香軟的頸窩,深吸一口氣,汲取她身上的香味,。

「烈夜,別用鬍子扎我的脖子,好癢哪。」她的頸子被烈夜新長出的鬍渣刺得痒痒疼疼的。

烈夜無視於她的哀號,這回竟把臉埋在她胸口,感受她胸前的那片軟綿!

「放我下來!烈夜!你……不要……」不要把臉埋在我的胸部。她說不出口,硬生生的把話往肚裡吞。

不要怎樣?我想聽。」壞壞的挑起眉,烈夜此時的模樣壞得令女人心醉。

「烈夜,請你放尊重!我是你的醫生耶。」她拚命用手推拒,無奈他就像塊巨大的磁石,吸附在她身上推也推不走。

他貼在她耳旁低語。「對!你是我的甜、心、醫、師。」他笑的很邪魅,眼瞳里儘是挑逗。

腦子在冷靜與思考中快速地運作著,她不能再讓他這樣壓著她。突然,靈光一閃,祥兒一反常態地捧住他的臉,定定的盯著他瞧。「烈夜,別壓著我,你起身,我就答應……吻你一下。」反正只是個吻,豁出去了!

「我覺得這樣抱著你很舒服呀,又軟又香……」他又把臉埋在她的胸脯,一臉陶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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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夜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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