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曙光乍現，晨光閃耀，鳥兒啁啾，裝潢雅緻的房間內，白色雪紡的窗帘紗被微風吹得飄飄蕩蕩，躺在昂貴的白色綢緞大床上的楚妍希眨眨彎翹的睫羽。
她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輕吐一口氣。老天爺！她竟一夜無眠，整個晚上翻來覆去，腦海中全是昨晚她和孫本庭的熱烈激吻。
噢！老天，她到底做了什麼？一想到他，她的粉頰又不自覺地燥熱起來，她竟饑渴到期盼他的撫摸。
不過，那種感覺好親匿，感覺真的好好，被男人緊緊擁在懷中的感覺是那樣的甜蜜啊！
她好想再試一次，那種激烈的熱吻，那種探索彼此的感覺。
「啊！」她受不了的抓抓自己的長直黑髮。
楚妍希你真是犯花痴了！在想什麼啊？
她跳下床跑到鏡前看著自己漾著粉色的臉蛋，她不得不承認，那傢伙的吻功的確好到沒話說，他真是個既迷人又邪惡的男人。
那男人好壞、好邪，卻又好溫柔。
就在她對著鏡前梳直長發之際，輕柔的鋼琴聲緩緩響起，音樂流泄，襯托著春意濃濃。
她那敏銳的神經全都被這優揚的琴音給挑起，是音響嗎？
不！她很肯定這絕對是現場演奏，而且演奏者的功力一定一流，不然怎麼可能如此的流暢完美。
太美了，她沉醉在飄蕩於空氣中的琴音里，但這裡只有她以及……難不成真的是他？
她迫不及待地光著腳丫，踩在木質原木地板上，咚咚咚地跑出房間，朝著鋼琴聲的方向直直奔去。
真的是他！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正專註、陶醉於鋼琴旋律之中，修長俐落的長指在琴鍵上巧妙滑動，指尖所到之處無不發出動人心弦的樂曲。
楚妍希刻意壓下腳步聲慢慢地踱至他身後，看著他那寬廣的肩背，看著他那專註的演奏，她承認，她心醉了。
坐在鋼琴前的孫本庭似乎感受到她的氣息，刻意把身子移了移位，椅子空出一些空間，示意她坐在他身側。
楚妍希一看就明了，他要她一同合奏，來個雙手聯彈。絕美的臉蛋浮現一抹桃花般的甜美笑容。
她大方地坐在他讓出的空位中，與他一同彈奏著雙人鋼琴，兩人的手指在琴鍵上不停地敲著，初次合作的兩人竟不可思議地配合得完美無缺，奏出一首首優美樂章，整個客廳內除了悠揚的樂曲聲外，還伴隨著甜美的笑聲。
他倆彈得不亦樂乎、欲罷不能，這是楚妍希第一次發現到有人可以懂她的音樂，配合著她的步調。
半晌，樂曲聲停止了。
她抬起一張因興奮而嫣紅的臉蛋兒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男子，臉上有著難以言喻的悸動。「你怎麼會彈琴？」她好驚訝！
「興趣。」孫本庭盯著她那艷如牡丹的俏顏發怔，她笑起來是那麼的令人心動。「休閑時彈彈。」他喜歡她那張紅通通的臉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在她的粉頰上遊走。
「偶爾？」她抬起娟秀的細眉，她不相信一個偶爾彈琴的人竟會彈得如此出神入化，甚至實力還高過於她。
「不信？」他揚起一抹無害的笑。「是我母親教我的，她是一位鋼琴家。」斂下眉，他淡淡說邁，這是他頭一次和別人提及自己的母親。
「鋼琴家！難怪你彈的那麼好。」初陽將她的左臉染上一層淡淡的白光，「我有榮幸知道你母親的大名嗎？或許我認識喔。」
「珍妮?法蘭西斯。」優美的唇角不自覺地揚起淺淡的笑意，他只要想起溫柔的母親心情就會很好。
「不會吧？！」她驚訝的瞠大水眸，雙眼閃耀興奮的光芒。「珍妮?法蘭西斯是我最喜歡的鋼琴家耶！天啊！怎麼可能！」她不可置信，她偶像的兒子就是孫本庭。
孫本庭淡淡的揚起嘴角。「她知道你這麼崇拜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藍眸溫柔地注視著她興奮的面容，孫本庭站起身，緩緩地蓋上鋼琴蓋，踏著沉穩的步伐走至餐廳內，拿出櫥櫃里的咖啡豆，放入磨豆機內，熟練地泡了兩杯香醇濃郁的熱咖啡。
咖啡香染了一室香氣，他把一杯熱咖啡遞給她。
「要看她的照片嗎？」他低頭看著只到自己肩頭高的小女人。
楚妍希輕啜一口香濃的咖啡。「好啊！」她高興的點頭如搗蒜，粉嫩雙頰浮起甜甜的酒窩。
他輕柔的牽起她那柔嫩小手，把她帶至一間房間內，拿出鎖匙，輕輕的轉開，推開門。
門一打開，房內別緻的布置立即跳入她眼帘，壁上全掛滿了珍妮?法蘭西斯的照片。
「哇！」她開心的看著眼前難得一見的齊全資料。
「你長得很像她，尤其那雙眼睛。」腳跟一旋，她面對著他。「你有一雙很美的藍色眼珠，像海洋般……」令人著迷！她並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謝謝。」禮貌性的回道，這句話他不知聽了幾千幾百遍了，可是由她口裡說出卻是別有一番風味，孫本庭抱臂環胸向後靠在椅背上。
「真遺憾她走了……」她記得珍妮往生的時候她還為此哭了好幾夜，她從小到大都是聽珍妮的演奏長大的，她一直很希望有一天能夠向她請教鋼琴，沒想到，還來不及和她見上一面她就走了……
兩顆圓滾滾的大眼珠蒙上一層水霧，她難過的微蹙眉，吸吸微紅鼻頭，看著手中的相片，是緣分吧！她竟然遇見了珍妮的兒子……
「那……」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揚起小臉望著他。「珍妮是你母親，那何葉伯伯不就是……」
「珍妮是他的情婦。」他冷冷地解開她心中的疑慮。「珍妮的中文名是孫睛，我想你應該知道珍妮她是中英混血兒。」
「情婦？！」原來謠言全是真的，之前報章雜誌的確有報導過珍妮是地下情婦，那時她還不相信，原來珍妮竟是何葉伯伯的情婦，為什麼是何葉伯伯？
她若有所思的飄向他，有點能了解眼前的男人為何會如此討厭何葉家了，如果換作是她，她也許也會恨何葉家吧？
「不需要同情我。」他長臂一伸，便將楚妍希攬在身前。「不要用這種同情的眼神看著我。」他口吻冷淡地說道，他不喜歡別人用同情的眼光看他，他不需要！
不知為何，眼前的危險男人不再像往常那般邪魅令人不可碰觸，她似乎漸漸能感受到他的心……以及脆弱的靈魂。
楚妍希主動的伸出小手想輕撫他俊美的臉龐，她好想把他臉上的深沉給抹去，他的眼神怎麼會這麼悲傷、這樣揪心呢？現在的她，一點也不怕他。
當她就要觸及他的面容時，孫本庭警戒地快速攫住她的纖纖柔荑，一隻大手，牢牢的將她的手腕鉗在上方，讓她的身子貼靠住牆面。
「我不喜歡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冷硬的口氣，讓人不寒而慄，他不需要任何同情。
包括她。
楚妍希這回沒有退卻，反而一反常態的勇敢直視他那雙深邃藍眸，她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印上一記溫柔似水的吻。
「我沒有同情你。」她發現他不像他表面那般難以讓人親近。
孫本庭緩緩勾起性感的唇角，眼眸緊鎖住她，但隨即抿起唇，轉身快步離去。
這是第一次有女人敢直視他的眼，一點畏懼都沒有。
***
明月高懸在那毫無半點星辰的夜空中。
楚妍希穿著睡袍坐在窗台上，悠悠地看著窗外前庭灑了滿地的銀光，腦中不斷回想著早上孫本庭對她說的每一句話，她承認他的確牽動她的心，認識他愈久，她愈發覺得這男人有許多的優點。
沁涼的夜風從窗外吹來，讓她烏溜的秀髮隨著輕風飛揚，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美至極的弧。
平靜的湖面傳來陣陣水聲，楚妍希好奇的走至前庭，在黑暗的湖面搜尋聲音的來源。
銀白色的月光投射在湖中游泳的孫本庭身上，讓他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魅力，叫人移不開視線，他就像條水中蛟龍般自在。
「喂！你不會冷嗎？」光裸的白皙腳丫子踏在微冷的木板上，她雙手環抱於胸前的看著他。她真佩服這男人竟然夜泳，雖然現在正值春天，但入夜後不免有些許涼意，他不冷，她這個看的人都冷了。
他浮出水面，俊美的臉上沾上了被月光照射的晶亮湖水，抬起頭仰望著站在眼前的女人。「你下來不就知道了嗎？」他嘲諷性地揚著眉峰，不給她正面回應。
「我沒你這麼悠哉，那麼晚了不睡覺還在游泳。」她微嘟紅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這是我的習慣。」他每天必定會夜泳，這是他二十幾年來養成的固定習慣。
楚妍希提起長至腳踝的睡袍，走至湖面旁，坐在木質地板上，一雙白皙的長腿放入湖內，拍打著湖面，激起點點水花，「你喜歡游泳？」她發現自己很喜歡跟這狂妄自大的男人相處。
「喜歡，在水裡自由的飄浮是一件很愜意的事。」他把雙臂撐在木板上，側過好看的面容，雙眼注視著她。
「是喲！」楚妍希把美腿收回，圈起雙腳，下頷頂著膝蓋，看著漆黑的湖面。她不會游泳，是個標準的旱鴨子，所以一點都不能理解在水裡真有那麼悠遊自在。
「不要告訴我你不會游泳。」他眯起挑釁的眼神。
「我……我怎麼可能不會，告訴你我可是美人魚，游泳對我楚妍希來說再簡單不過了。」打死她也不願在他面前承認她是旱鴨子，如果被他知道她不會游泳一定被這男人給笑死。
「喔，那麼厲害？！」他支著下巴，膚淺的回應著，他才不信她會游泳。
「當然！」楚妍希跩得鼻孔都快比天高了，反正她隨便扯謊他也不知道，只要她不要下水泄了底就好了。
「那要不要下來較量較量。」他兩眼眯成一條細細的窄縫，勾起薄唇。
「唉！可惜本小姐今日剛好月事來所以不好意思啰，不能讓孫少爺見識到我的泳技。」嘿嘿嘿！粉眉一挑，她真佩服自己扯謊的功力。
「沒關係，我不介意。」藍瞳竄過一抹戲譫，長手一撈，攫住她細白的腳踝。
「幹嘛？」她驚懼地望著他，正想抽回腿時，沒想到被他用力一拉，「噗通」一聲便落入湖中。
楚妍希根本還來不及反應，整個身子便泡進冰冷的湖水裡，意外來得如此突然，她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拚命地在水裡掙扎著，雙手拍打著湖面卻始終探不出頭來呼吸。冰冷的湖水直直灌入她的口鼻，她急需空氣，卻只能吸到嗆人的冷水。
孫本庭一把拉住她胡亂揮的雙手，手臂緊箍住她的腰，將她環抱住。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腦袋昏昏沉沉的，無力地枕在他的臂彎中，大口大口的吸著美好的空氣，她以為她就要溺死了。
「咳咳……」湖水嗆得她好難受。
「明明就不會游泳，還逞口舌之快。」他拍拍她的背，拂去黏在她臉頰上濕透的髮絲，沉穩的聲音中有著難得一見的溫柔。
「我……哪有……」她死命也不承認自己不會游，她的頭無力地枕在他的肩上。
孫本庭無奈的搖搖頭。「別老是逞強，我又不會笑你。」真是一隻可愛又倔強的旱鴨子。
楚妍希扁著嘴，氣得不想理他。「要你管，我想上去了。」她才不要被他抱得那麼緊呢，這色胚老愛吃她豆腐，連在水中都不放過。
「我不想讓你上去，我現在想教你游泳。」他漾起了一抹邪惡十足的笑。
「放開我！我要上去。」楚妍希在湖裡掙扎著，雙手胡亂地拍打他厚實的臂膀，她不要在水裡，在水中會讓她有種不安全感。
「如果你再亂動我就放開你，你就會像剛才一樣喝到湖水，我想你不會想要再嘗試一次吧。」他眯起眼，附在她耳畔宛若鬼魅般的低沉嗓音威脅道。
楚妍希在水中的身子輕微震了一下，她的確被他的話給影響了，她的確不想再像方才那般再經歷一次痛苦的溺水，太恐怖了。
他滿意的露出笑容，雙臂牢牢的圈住她。楚妍希只好乖乖的將雙臂環住他的頸項，任由他主導目前的情勢。
「別怕，水一點都不可怕的，把你自己交給我，我不會再讓你喝到一口湖水。」藍色眼眸閃爍著堅定的神采，緊鎖住她一顆不安的心，口吻中充滿了無比的堅定。
相信他？好嗎？
孫本庭把她的身子更拉向自己，他的鼻息輕輕的搔著楚妍希敏感的頸側，令她的臉紅得像番茄。
「別害怕，不要恐懼水，輕輕的用腳拍打著。」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催眠著。
他如此的貼近，讓楚妍希心頭一悸，渾身沒來由的燥熱起來，本來水的溫度足以讓她冷得頭皮發麻，但一感受到他那充滿男性氣息的胸肌，她便不禁渾身發熱、發燙，一點都不覺得冰冷。
他的體熱令她在水中昏昏欲睡，她好想就這樣靠著他，就算只有短暫的片刻也好。
幸好，夜很黑，他無法看清她此刻的模樣，有黑夜的保護，她才敢慢慢放開閉鎖的心房，聽話的用雙腳輕輕踢著水。
「很好，做得很好。」他揚起俊帥的笑容，低頭用挺直的鼻子輕輕磨著她小巧的鼻尖。他好喜歡和她如此親密地接觸，他喜歡她那乾淨、純凈的氣息，有時還帶點蠻橫的嬌媚，愈和她相處，他愈是情不自禁的喜愛她。
她柔順的枕在他頸窩間，像只小貓蜷在主人懷裡，尋找安全感，灼熱的氣息不斷在兩人之間流轉、燎燒。
「哇！真的浮起來了耶！」她甜美的笑如綻放的花兒。
她臉上的笑容乾淨清雅，使他忍不住心中一陣悸動。「你做得很好喔！我說的沒錯吧！把你自己交給我，我不會讓你再喝到一口水。」
交給我，把你自己交給我！這句話好似他對她的宣言般，強烈地打入她的心。
孫本庭情不自禁的灼熱目光緊緊瞅著她，她的美讓他上了癮，湖水把她的長發及俏麗的臉蛋給打濕，讓她顯得更加性感、嫵媚，他喜歡此刻她在他懷中嬌羞地紅著臉龐的模樣。
她似乎是發現到他的目光緊緊地鎖著自己，害羞的得直想閃避。
不要用那麼炙熱的眼神看她，她禁不起他這樣看她。好似有把烈火在她體內熊熊燃燒，她睜著迷離的水眸，紅唇微啟輕喘著。
但這男人不是她的！她和他，這輩子註定不可能在一起。
「別逃避。」他勾起她小巧精緻的下巴，不容許她閃躲，他要她的眼眸中只有他。
「我累了。」她刻意避開這燙人的話題，她不可以誤觸地雷，絕不可以！
「好吧。」孫本庭輕輕頷首，摟著她把她抱上岸。
兩人上岸后，她緊張地推開他，趕忙拉開兩人的距離，如果他再如此主動，會讓她剋制不住地愛上他。
不行！她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她沒忘，沒忘……自己是什麼身分。
當她要轉身逃離他時，孫本庭快速的攫住她的手，把她纖細柔軟的身子扳過來，和他的身體密密貼合。
「和我在一起快樂嗎？」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他想知道她的心，如果她和他有著同樣的心情，他這輩子誓必要得到她。
他才不管什麼禮俗，不管什麼世俗的看法，他只知道，他頭一次那麼強烈的想擁有一個女人，他要她！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快不快樂的。」他那嚴肅的表情嚇得她把頭壓得更低，眼前的男人不像她平日所認識的孫本庭。
「和我在一起快樂嗎？」那雙深邃的眼眸，有著不曾出現過的柔情，他要親耳聽到她說，他看得出她對他也是動心的。
「快不快樂一點都不重要，我只知道我是何葉常升的未婚妻。」楚妍希拚命搖著螓首，刻意拿出常升大哥當擋劍牌。為什麼他要問她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就算快樂又能怎麼樣？為什麼？為什麼他要牽動她的心？
「我也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不慍不火的和緩語調再次強調。
「我不是！」她氣得掄起粉拳，捶打他剛毅的胸膛，這男人未免太狂妄了，動不動就說她是他的。
「我看得出你眼神中對我的迷戀，身體是不會說謊的。」孫本庭微眯起眼，強勢地用手握住她小巧精緻的下巴，強迫她面對他。
「放開我！」她又羞又氣的拚命扭動腰肢，想逃離他鉗制的雙臂。
「快樂嗎？」下顎抽緊，綳著嗓子不死心地再問，他收緊鐵臂勒緊她的腰不讓她逃離。
「放手啦！」她使出吃奶的力氣用盡全力推開他。「如果我說快樂又能怎樣，你還是孫本庭，我還是何葉常升的未婚妻，這是永遠都改不了的事實！」她擰緊眉心，大聲朝他咆哮。
聽到她的話之後，他微微放鬆雙臂。
她深吸一口氣，順順自己紊亂的氣息，背過身子不願正視他。
「你不愛他。」濃眉微擰，嚴厲的語氣懾人。
「愛不愛不用你管。」她不屑的嗤道。
「我管定了。」他的語氣堅定。
「呵。」楚妍希笑了一聲。「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愛你，為何你要……纏著我？」她真的不懂。
「我不知道。」垂下眼，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對她如此執著，是何葉家的原因嗎？抑或自己不知不覺之中……被她吸引了。
「做我的女人，和我交往吧，我也想知道我為何纏著你。」他唇邊挑起一道很淺的弧線，粗糙手掌撫摸她的臉龐，把話字字刻入她的心版里。
「交往？這是我有史以來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她的笑聲在風中飄揚，輕輕巧巧消逝在寂靜的黑夜中。「難道你忘了嗎？我再過不久就要成為你的大嫂了。」她再次提醒他。
「我從不承認何葉常升是我的親人，就算你和他結婚我也不會放了你。」沉吟的斂緊了眉頭，他只知道自己不想放開她。「你是我的。」
「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這個狂妄自大傢伙的。」她討厭他如此自大。
「做我的情人，如果這段時間內你沒有對我動心，我就放了你，也取消你所簽下的代言人合約。」極具侵略性的狂野雙眸盯牢她，他也是給自己時間，讓他了解自己對她的感情。
楚妍希鎖起眉頭深思著，而孫本庭等著她的回答。
「嗯……這可是你說的，如果我沒愛上你，你就願意放了我？」她會克制自己不愛上他。
「我從不說假話。」而他會讓她愛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