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嘴上的親吻是時時刻刻的,很少分開。
韓笑顏被吻得喘不過氣,又舒服得不得了,越發熱切糾纏。
身下小小的花朵濕答答的,硬挺的禍根不住研磨,畫著圈,忽重忽輕的頂弄,直把她勾得不住嗚咽。
她對性事懵懂,身體的反應卻坦率得很,被那禍根勾引得不住扭腰。
他不肯利落的滿足她,她自己迎上去還不成嗎?
嚴靖岳是真的憐惜她。初次承歡,不說緊窒非常,光是兩人身形落差那麼大,他就不敢一口氣埋進里處。
可以的話,他還真想先用手指細細開拓,或者唇舌撫弄,好歹讓她先高潮一次再說。
但韓笑顏的理智老早就被那猛烈藥性滅了頂,現在她都蜷在嚴靖岳懷裡了,居然還不讓她乾脆的解脫,她被逼得滿臉淚水,心底也燃起了一股火。
但到底怒火的成分多少、慾火的成分多少,就不是她能辨明的了。
總之她按耐不住,恨不得立刻把靖哥哥壓倒身下,自己騎上去解了欲/望再說。
「靖哥哥……」她又哭又惱,小臉紅通通的呻/吟,「快給我!」
嚴靖岳一眼被萌殺,差點鼻血都要流出來。
什麼憐香惜玉的念頭都拋至八百裡外,身下禍根立刻頂在柔軟的花朵上,只要一挺腰就能破竹般直闖入內。
怕她疼得咬舌,嚴靖岳忙不迭的吻緊了她。
「笑笑,哥哥疼你,你給哥哥生個孩子吧?」含糊吻吮間,他還挑逗了一句。
勁腰一挺,他按牢她小腰,便狠狠的頂至沒根,感受那內里彎彎繞繞,又緊又窄,好像無數小手驚慌失措的來攔他禍根,卻又一一被他撞開,內壁咬得牢牢的,又爽又痛,豈止銷魂蝕骨而已。
韓笑顏一聲痛呼全被他細細密密的含進唇舌里,吻了又吻。
初次承歡之痛,那甜香的花蜜又摻進了血氣。
她實在痛得受不了,渾身都細細的顫抖。
嚴靖岳又是心疼、又是滿足,忍得滿頭薄汗,等她撐過了那股劇痛,才緩緩往後抽出一點,再重重的頂進去。
「啊!」韓笑顏忍不住哭鬧,嫩花里痛得很,但偏偏藥效猛烈,那股疼里又鑽心似的滿溢出一股舒爽,簡直要弄瘋她了。
嚴靖岳也幾乎要瘋了。
那花徑里濕漉得很,又咬得緊,每拔出一點,他就恨不得再十倍力氣的頂弄進去。他甚至升起一個念頭:說不定要就此死在她身上了。
「笑笑……你舒服嗎?嗯?你這裡又熱、又緊,咬得我……每頂進一下,都恨不得就這樣射了……」他迷戀又瘋狂的誇讚她,親吻她,頂弄她,一面吸吮她的唇舌,一面又急切的想聽見她的呻/吟。
「啊啊!靖哥哥……好舒服……」
她每一下哭泣的喘息聲都是對他的獎賞。
他不住揉弄她胸前柔軟的雲朵,力道又重又狠,弄得她痛了、留下痕迹了,他就愉快得不得了。
他都覺得自己有虐待狂的嗜好。
她那麼嬌嫩、那麼白皙,輕輕一掐就能留下印痕,而他獨佔欲太重,根本不能接受她身上有除了他以外的人留下指痕。
於是他又仔仔細細的巡梭她周身,用唇舌把所有的痕迹都變成是自己留下,證明了她是他的。
嚴靖岳心裡滿足得不得了。
縱使是突如其來,但現在擁有了韓笑顏的人,是他。
嚴靖岳樂得眉眼彎彎,憐愛的不住親吻她。
韓笑顏卻又哭又鬧,推拒也不是,迎合也不是。
小腰被他一手牢牢握著,她半點也逃不開。
但這樣猛烈的承歡她實在受不住,嚴靖岳又哪裡容得她退縮?於是韓笑顏簡直是痛並快樂著,小臉都哭成了花貓。
嚴靖岳一面心疼的親吻她,一面又殘忍的索求她,將瘋狂的欲/望完全傾注進她內里,逼出她每一個喘息里崩潰的呻/吟。
嚴靖岳的持久力相當恐怖,明明是第一次,按理應該支撐不了多久,但他卻忍住了,硬是讓韓笑顏失控的高潮了兩次,才痛快的泄在她內里。
緩了片刻,韓笑顏藥效未退,又磨磨蹭蹭的向他索要。
韓笑顏意識迷糊,嚴靖岳卻是清醒,那禍根休息了一會兒,很快便恢復過來,硬挺挺的,又惡狠狠的頂弄起來。
兩人之間那濃重的慾海簡直像萬丈深淵一般,足以滅頂。
韓笑顏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眼睛眯著,困難的移動身體,她迷惑的想了一下,為什麼渾身的軟肉又酸又疼?難不成有人趁她睡覺的時候偷偷打她?
終於慢吞吞的滾到床沿,她好不容易在矮柜上摸到手機。
沒開燈的卧室被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一角。
那光太刺眼了,她幾乎是閉著眼睛接聽手機。
「笑笑?笑笑你是清醒的嗎?」手機彼端,商婷婷嬌軟的嗓子卻用來大呼小叫,毫無貴女氣質。
韓笑顏有點反應不過來。
她為什麼會不是清醒的?
「笑笑!」商婷婷還在吵鬧。
韓笑顏終於開嗓,出口的聲音卻嘶啞得連自己都嚇一跳。
嗓子又澀又疼,好像她接連一整夜都在喊叫似的。
「我……咳咳,我醒了……咳咳咳……」
喉嚨痛得很,卧室里又暗,她借著手機蛋幕的餘光看見矮柜上放了一個保溫杯,連忙拿過來,扭開蓋子,裡頭的水已經放得涼了。
她顧不得再換,直接喝了,咕嚕咕嚕,沒幾秒就喝得乾淨。
終於好受一點。
同時,她初醒的腦袋也慢吞吞的轉動起來。
「哎呀,你怎麼感冒了呢?園遊會上你突然就消失了,我出來沒見到你,簡直把我嚇死了。打你的手機,還是你家靖哥哥接的,他說你偷吃冰,肚子痛得打滾,要回去休養——」
商婷婷乾脆利落的把話全倒出來,韓笑顏卻實在跟不上她的速度,等她說完了,好半晌才恍惚反應過來。
「我肚子痛?」
「對啊!你剛才不是還有氣無力的嗎?聲音都沙啞了——」商婷婷頓了一下,半是狐疑、半是調戲的補了一刀,「你家靖哥哥說你肚子痛要卧床休養,我怎麼聽著你那聲音像是滾過床單之後的……那叫什麼?慵懶嗎?哈哈哈哈……」
韓笑顏差點被她的話給噎死。
和嚴學長滾床單?這也太嚇人了!
韓笑顏膽子小、臉皮薄,實在經不起商婷婷這麼大尺度的調戲,整個紅了臉。
但她坐起的身子卻忽然覺得有些涼。
是薄毯滑落了。
角落的電風扇照著牆吹,帶動室內空氣循環,但她卻覺得那風不是隔著衣服拂過的,而是直接滑過她肌膚。
她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居然是裸睡!
低頭這一看,簡直讓她驚得寒毛直豎。
「喂喂喂?笑笑?你還在聽嗎?喂——」那邊,商婷婷沒聽見她的聲音,但電話也沒掛,於是狐疑的不住嚷嚷。
韓笑顏腦袋裡已經是空白一片。
她愣愣的說:「婷婷……我好像作了個夢。」
「作夢?你發高燒還記得作了什麼夢啊?」
「我夢見自己光溜溜的睡被子里……我從來沒有裸睡過啊……」她的聲音像夢遊似的飄飄忽忽。
這個夢太好笑了,商婷婷樂不可支。「哈哈哈哈……你夢見你裸睡啊!哎喲,搞不好不是裸睡的問題,快檢查一下你身上,要是有吻痕什麼的,那就是春夢了!」
商婷婷那張嘴開起玩笑來,簡直毫無下限。
但這個玩笑太可怕了,把韓笑顏嚇得哆嗦。
她真的伸手扭開矮柜上的小檯燈,忍著羞意查看身體,這一查看不得了啊——腰上有指痕,胸上一點一點的像指痕又像吻痕,把被子再拉開一點,那可是連大腿根都躲不掉,滿是痕迹……
韓笑顏都要哭了。
這什麼恐怖的春夢嘛,她身上簡直沒一塊好肉了!
「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有痕迹?哈哈哈哈……」商婷婷沒心沒肺的往好友心頭戳刀子。
不過因為把這話題當玩笑,商婷婷很快就轉開注意力,說起八卦來。
「我跟你說,邵展康倒霉了!園遊會那會兒你不見了,錯過了好戲。我聽說有救護車開進來,從建築系的攤位抬了好幾個人出來。你猜是誰?」
商婷婷幸災樂禍得很,也顧不得韓笑顏猜了沒有,迫不及待的把答案揭露,「是邵展康那群人!聽說他們被揍得很慘,邵展康是被抬出來的,整個人都縮成一團。聽探視的人回來說,他可能要先休學,在家養著呢!他這麼囂張幼稚,一定得罪了人才被揍的!有人說他花光了從小到大的壓歲錢,要建築系給他布置一間房,想和女朋友上床;現在一想,他搞不好是搶了別人的女朋友才被打的……啊哈哈哈哈,這下子踢到鐵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