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府的郎中看著唐春色的方子,微微搖頭,慚愧道:「唐公子這張方子,老朽實在不知是何用意。除了那五兩黃連,其他都是些溫和養氣的藥物。」
白夫人道:「也許另有妙用也未可知,還是把這些方子都抄下來吧。這幾天我看晚照的臉色比從前好些了,這唐春色年紀雖小,本領可真不小。」
老郎中點頭稱是。
葯熬好送來后,唐春色封了白晚照的穴道,把他扶起來,拿勺子慢條斯理極盡溫柔的喂他喝了下去。
白晚照被苦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不肯張開口。唐春色捏開他的嘴,柔聲道:「慢慢喝,黃連最去火。」
白晚照一動也不能動的被他餵了一碗,眼角已經有了濕意。他哪受過這種委屈和折磨。
唐春色給他擦了擦眼淚,貼近他關切道:「小侯爺你怎麼哭了。」
白晚照顫聲道:「唐春色,你……」
唐春色把他的衣服解開,拿了一把銀針,把白晚照的褲子向上捲起來。看起來像是漫不經心的紮下去。有的穴道毫無感覺,有的卻幾乎把白晚照活活疼死。他這針很短,每根都只微微露一些針尾在外面。
唐春色道:「已經過了十天,可以向上行針了。」
他抱住白晚照,把他的褲子脫下去。
白晚照嚇了一跳,人雖不能動,咬牙的聲音卻清晰可聞。
唐春色就當沒聽見,把他的褲子拽了下來。
唐春色咦了一聲,把白晚照粉嫩的分身拿在手裡觀看,過一會道:「雖然不大,樣子挺好看的,顏色也挺好看。」
白晚照身上全是針,根本動不了,咬牙道:「你很大么?」
唐春色道:「當然比你的大。」
白晚照不屑道:「真的大就脫了衣服比比看,就算你真的大,光大有什麼用,要有本領。」
唐春色笑道:「難道你很有本領?」
白晚照做得意狀道:「哼。」
唐春色道:「好了,別騙人了。你當我不知道么,別人都說你們侯府的家教好,你連青樓也沒去過一次,貼身丫鬟也沒一個,都從來沒有做過,怎麼知道有本領還是沒本領。」
唐春色將手裡的銀針飛快的一針針刺進白晚照的身體里去。他的手法很巧妙。當他心情好的時候,白晚照便一點也感覺不到疼。和白晚照吵架的時候,便讓白晚照酸痛難當。
現下針插在白晚照最敏感的部位,疼的他眼睛都紅了。
唐春色看他的表情,趴在他身邊,貼著他的頭道:「怎麼了?」
白晚照道:「唐春色,我一定要把你……一定要把你……嗚嗚……」
他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和唐春色在一起住這十幾天,比從前十幾年受的委屈還多。
唐春色道:「把我怎樣?相思蠱和情慾息息相關,我下針在那裡是給你治病。」
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手上的剩下銀針刺在白晚照兩個乳尖周圍。這純粹是報復了,既非什麼穴道,也絕對無需紮下去的。
白晚照咬牙道:「這是什麼穴道?!」
他的武功比唐春色還要好,精通內外,當然不會不認識穴道。扎在下身他忍了,扎在這裡卻騙不過他。
唐春色嬉皮笑臉道:「這是我們唐家的秘密,不能告訴你。」
白晚照咳嗽了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唐春色手忙腳亂給他擦了,看了看那口血的顏色,又貼近白晚照聞了聞,開心道:「成了。」
抓住白晚照,讓他趴在床邊。
拿事先糊好的,塗了蜂蜜白芨的鐵皮籠子對準白晚照的嘴。
用力在白晚照的背上拍了兩掌。這兩掌用盡唐春色全部的力氣。其實以他的修為,勉強可以施展這種驅蠱的方法。
萬一失敗了,連他自己都要被連累的。少年膽子大,這兩掌震的白晚照內臟都幾乎翻轉。白晚照覺得喉頭一癢,隨後就沒有什麼特別感覺了。
唐春色趕緊蓋緊那小鐵皮籠子的蓋子。然後拿到白晚照耳朵邊道:「你聽。」
白晚照聽見裡面嗡嗡作響,像是蚊子飛行時發出的聲音。
唐春色道:「這蠱名叫相思,下到誰身上。那人若是動了相思,蠱便會活動了。」
他輕拍白晚照道:「快說說得罪什麼姑娘了,人家那麼恨你。又思念誰家的姑娘,讓這相思蠱活了」
白晚照森冷的看了他一眼,顯然還在為剛才唐春色在他乳尖上下針的事情生氣。
唐春色解釋道:「我氣你是為了救你,你若是不生氣,相思蠱是不會自己出來的。你生的氣越重,他越呆不下去。」
白晚照有點不可置信,眼中的憤恨已經減了三分。
唐春色道:「你的蠱除了,我這就要走了。」
白晚照坐起來道:「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
唐春色其實已出了一身的汗,笑道:「沒什麼。」
他全力施為,現在幾近脫力。
白晚照道:「洗洗再走吧。」
唐春色看了他一眼,對他的態度轉變不大相信。
白晚照道:「我豈是不知恩的人。」
唐春色實在是疲乏,點頭道:「也好。」
白晚照蠱已吐出,一身輕鬆。起來去外面叫人給唐春色準備水。
溫水抬進來,白晚照出去留唐春色一個人在屋裡。
唐春色解了衣服進去,舒服的嘆了一口氣。他合著眼睛躺在溫水裡,琢磨回去之後怎麼處置那個相思蠱。天棚上卻忽然墜落了一張網下來。
以唐春色平時的身手,或者躲的過去。現在卻因為離奇衰竭,被罩了個結結實實。
白晚照走進來,蹲在唐春色的浴桶邊笑道:「我聽說擅長使毒的人都會在頭髮指甲里藏著葯。我就把你在水裡泡十二個時辰再撈上來,看看那些毒還有沒有效。這網是天蠶絲織就的,你別想著掙開了。」
他說到這裡,提起邊上的水桶里的溫水,對著唐春色迎頭澆了下去。
唐春色的頭髮全濕了,柔順的貼在他的臉上。
白晚照把網繩拎在手裡,略微拽緊了些。
唐春色遭遇意外,仍舊笑道:「小侯爺多慮了,我怎麼會在王府裡帶那些東西。」
白晚照道:「可是我不放心。」
唐春色道:「現在我頭髮也濕了,我又沒有留長指甲。侯爺有什麼信不過的,就放我出來吧。我在水裡多呆一會沒什麼,就怕傳出侯爺恩將仇報的事情有損侯爺的清譽。」
白晚照忽然笑了:「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
唐春色道:「小侯爺天縱英才,鍾天地靈秀於一身,我當然也……」
白晚照截住他的話頭,笑道:「你當然也很喜歡我,所以不捨得我的損傷我的清譽是么。」
唐春色忙點了點頭。
白晚照道:「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我一定要好好報答才是。」
唐春色覺得他的笑容十分古怪,推辭道:「小侯爺千萬不用客氣,我從前得罪了你,實在對不住。現在救你,也是為了洗脫我自己的嫌疑罷了。」
白晚照道:「不行,一定要謝。我若是不知恩圖報,怎麼對得起你處處為我著想的心意。」
他自己去床邊,把柜子里的新被褥換了一套,舒服的躺上去道:「恩公先慢慢泡著,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讓所有的下人都遠離這裡。就算是你拚命叫,大約也沒有人能聽見。我要好好睡一覺,你還是安靜些的好。這網是我師父給我的寶貝,天下只有我們師徒兩人解的開。而且越掙扎便越緊,我可是提醒你了的。」
唐春色叫了他幾聲,床上竟然傳出來呼嚕聲。
他和白晚照住了半個多月,從來也沒有聽過他打呼嚕,明明是故意氣自己。
惱火道:「白晚照!」
呼嚕聲立刻變得大了……
唐春色凝神研究這絲網,卻沒有半點收穫。水變得越來越涼,也不知過了多久,唐春色又冷又餓,迷迷糊糊的被從水裡拎了出來。
白晚照在他的幾處大穴上點了下去。才把天蠶網給他解開了。拿布巾給唐春色把水擦乾了。在唐春色雙腿間故意慢慢的擦,笑道:「你的好像還沒我的大啊,顏色也不錯,樣子也不錯。」
唐春色受制於人,臉上雖然還有笑容,心裡真是委屈死了。從來都是他捉弄別人,什麼時候被別人捉弄過。
白晚照點了他的啞穴,把床帳拉下來。出去叫人把水和浴盆搬走,把飯菜都搬到卧室來慢條斯理的吃。
唐春色聞到飯菜的香氣,越發餓的厲害,若不是不能動,幾乎因為胃疼蜷縮在了一起。聽得白晚照在帳外道:「唐公子不想吃,你們把飯菜撤下去,離得遠遠的,不許進來。」
下人答應著,很快就走的一乾二淨。
白晚照鑽進床帳來,隨便的脫了鞋子,躺在唐春色身邊,伸手摸了摸唐春色的臉:「我有沒有說過,你長得很好看。」
唐春色微微咬牙,眼睛忽然濕潤了。他真的餓急了,又不能動,心裡的委屈幾乎不能形容。
白晚照道:「救命之恩,當以身相報,我絕對不會少付給你。」
他翻身壓住唐春色,伸手在床頭小柜上的一個機關按了下去,拿了一本書出來。
唐春色眼光掃過去,已看見了封面上的題字:閨房秘術。
這是白晚照前些天戴了斗笠,漏夜在賣古董雜書的店鋪買回來的。
白晚照的父親嗜好男色,令他母親備受冷落。
他自幼厭煩男色,卻在聽說唐春色喜歡男子后暗自琢磨,分了許多心思。唐春色的瀟洒與朝氣,與那些塗脂抹粉的妖媚男寵大不相同。
白晚照費了許多個夜晚想自己到底是厭惡他還是被他吸引。卻沒有想到先是被唐春色捉弄,接著唐春色說變卦立刻變卦,不喜歡女子云雲全是信口胡說。
現下唐春色落在他的手裡,由著他擺布。忽然就想起這本還沒有看過的書來。
他耐心的一頁頁翻過去,秘術圖文並茂。只不過上面畫的都是一男一女。白晚照雖然家教嚴格,也知道男女還是有所不同的。看了一會,放下了書,把唐春色拽到自己面前來。
如今唐春色的驕氣全都沒有了,茸茸的黑眼睛水汪汪的。白晚照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先在唐春色的胸前撫摸了一會,只是光滑平整也沒有什麼可摸的。才碰到乳尖,唐春色就開始發抖。
唐春色不是傻子,當然感覺到現在自己的處境很糟糕。雖然告訴自己別慌別慌張,身體卻不肯聽話。
白晚照的手摸到哪裡,哪裡就一陣繃緊。白晚照不知道輕重,在春色少年青澀的乳尖上重重的捏了一下。
唐春色疼的哆嗦,他啞穴被點,連叫都叫不出來。
白晚照被唐春色身體的抽搐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吐了一下舌頭,鬆開了手。改成輕輕的捏弄。粉色的突起漸漸挺立在修長的手指中。
唐春色微微顫抖,眼淚都流了出來。
白晚照拿袖子給他擦了,低頭在唐春色的乳尖上咬了一下。
牙齒輕輕的抵住敏感的突起,舌頭在頂端輕輕劃過去。唐春色整個人震了一震。白晚照鬆開牙齒,看那粉嫩的乳尖已經挺立了起來,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做完了前戲,開始第二步驟。
小心翼翼的分開唐春色的雙腿,琢磨了一會,帶著懷疑伸出手去,輕輕按在唐春色的粉嫩分身上。唐春色的眼淚流的更快,一直沿著眼角流到發梢里去。
根據書上的文字,現在的唐春色應該慾火中燒。白晚照再沒有經驗,也知道唐春色表現出來的樣子不是什麼慾火焚身不能自拔。
他把書拿回來又仔細看了看,懊惱的皺了皺修長的眉。
白晚照想了一會,靈機一動,把唐春色翻了過去。
唐春色的身體柔韌,肌膚雪白。頭髮柔順的披下來,細瘦的腰身沿著誘人的曲線過度到挺翹的臀。
白晚照輕輕分開充滿彈性的雙丘。羞澀的粉紅入口緊緊的閉塞,因為接觸到涼意悄悄瑟縮。白晚照伸出一根手指抵在那朵密花的上面,撫摸周圍的褶皺。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唐春色咬牙忍耐著炙熱堅硬的闖入,疼的幾乎昏過去。
白晚照嚇的不輕,所有的慾望都跑到了九天之外。連忙從唐春色的身體里退出來。唐春色粉嫩的小穴和他自己的分身沾的都是唐春色的血。
他把唐春色身上的被掀開,把唐春色抱起來。
雪白的臉已經變成了慘白,從來沒有受過委屈的唐春色暈迷了過去。
白晚照解了他的幾個穴道,在他的人中上掐了下去。
唐春色睜開眼睛時,白晚照正拿絲巾給他擦眼淚鼻涕。
唐春色怒道:「滾開。」
他從小到大,無論救了誰,人家都必然是感恩戴德的。以氣活血也不是沒有用過,被氣惱和戲耍的人知道真相之後也只會大讚他的醫術精妙。
如今他用全力救了白晚照,白晚照卻趁他沒有反擊之力的時候這樣欺負他。
白晚照也不滿:「你真不知好歹。」
唐春色恨的說不出話來。
白晚照自顧把他翻過來按在腿上。
唐春色嚇的哆嗦,抽噎道:「我不要,我不要。」
他真的被嚇怕了,被侵入和佔有的感覺太過痛苦,讓他還沒有完全成熟的身體承受不來。
白晚照道:「你這個人說話沒有準,一會喜歡男人,一會喜歡女人。說要娶我,又說讓我滾開。那不要就是要!」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畢竟沒有狠心再在唐春色的身上馳騁發泄。而是拿絲巾給唐春色把血都擦了,小心翼翼的用小小的玉簪子把藥粉挑進去給唐春色止血。
他自己習武,傷葯是常備的,藥效也是第一流的。唐春色的傷口很快就不再流血了。
白晚照想了想,跳下床去,取了一條幹凈的絨毛披風,拿剪子剪成了幾大條。纏在唐春色的臀腿之間給他保暖。又在小穴對著的位置多灑了許多藥粉。
他處理好了,把唐春色平放在床上。唐春色立刻呻吟了一聲。白晚照把他翻過來,讓唐春色趴在床上。
唐春色不住抽噎,顫聲道:「我要回家。」
白晚照道:「那可不行。」
在兩個人不熟悉之前,彼此都會有一個試探的過程。熟悉之後,就會漸漸露出本真。無論如何,從唐春色哭著要回家開始,白晚照算是已經熟悉了他。
唐春色的伶牙俐齒再也氣不到他,唐春色偽裝成熟的面孔也嚇不到他,唐春色哭泣的時候他倒會覺得有點不安和抱歉,但也只是一點點。
晚飯他不打算餓著唐春色了,甚至親自從飯廳捧到卧室給他吃。唐春色沒有表現出寧死不屈大義凜然。
他身上有傷,穴道被制,仍舊吃了幾口。只是一邊吃,眼淚一邊滾落到碗里去。
白晚照勸道:「別哭了。」
唐春色道:「你管不著。」推開碗道:「我不吃了。」
白晚照道:「不吃拉倒。」
他還沒有學會哄人,真的把碗拿回飯廳去了。
回來后拿帕子給他唐春色把臉胡亂抹了抹。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輕輕摩挲唐春色的光滑的背。
唐春色怒道:「滾開。」
白晚照哼了一聲,繼續摸他的,只當沒有聽見。摸完了背又去摸腿,沿著腳踝緩慢的向上摩挲,在大腿內側輕輕的打轉。
唐春色當初是怎麼研究他的,他全都還了回來,卻比唐春色當日細緻多了。
摸到翹挺的臀,唐春色的身體立刻變得僵硬。白晚照不再繼續下去,吹熄了燈火。把唐春色抱在懷裡。
他藝高人膽大,不害怕武功被制的唐春色。在被子里輕輕揉捻唐春色細小的乳尖,讓那敏感的小東西一次次挺立起來,總是不肯放開唐春色。
唐春色背對著他躺著,白晚照摟著他的腰,溫香軟玉抱在懷裡,大覺得意。
半夜裡唐春色哭了,小聲的極力壓抑的哽咽。
白晚照醒了過來,拿床頭的絲巾給春色擦眼淚。
唐春色毛茸茸的睫毛濕漉漉的碰在他的手掌心。微微的癢,一直癢到心裡去。
白晚照柔聲道:「春色,別哭了。」
唐春色道:「滾!」
唐春色是真的生氣了,無論白晚照說什麼,都用這個字回復他。白晚照是天之驕子,從來都是別人哄他,哪有他哄別人的時候。春色兩個字都是猶豫了半天才開口,不過開了口之後就覺得叫起來也很順暢。
他想和唐春色和解,心裡清楚這件事不大容易。對著唐春色像是捉到了刺蝟無處下嘴的小狐狸,抓耳撓腮,但總之不放開就是了。
清早起來,白晚照給唐春色洗洗臉,又給他擦了身體。換好了葯,再把那披風像昨天一樣包裹好。
這一切都處理完,唐春色臉色越來越紅。
白晚照趴在床前笑道:「你害羞?」
唐春色臉色更紅了,咬牙道:「我要撒尿。」
白晚照失望的嘆了口氣,把夜壺找來給他。
唐春色看他眼睛都閃著光的,怒道:「滾出去。」
白晚照按住他,把唐春色的分身從披風布條的縫隙中拿了出來對準夜壺的口道:「尿吧。」
唐春色實在是忍不住了,緊緊閉著眼睛,淅淅瀝瀝的聲音傳來。唐春色哇地哭了。等他尿完,白晚照手忙腳亂的把夜壺送出去。又回來給他把布條包好,再給他擦眼淚。
這次的唐春色真的急了,咬住白晚照的手臂不鬆口。白晚照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不使勁和他掙扎。
兩個人正在床上翻滾,床帳被人撩開。
白夫人看著衣衫凌亂的兒子。眼睛發紅像裹著尿布的唐春色。任她經歷了幾十年風霜也不禁瞠目結舌,半晌才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唐春色把臉轉到一邊去,白晚照連忙拿被蓋住他。白夫人臉色已經漸漸青了。
唐春色緩了一會道:「白夫人,我救了你兒子,還可以殺了他。你們白府不過是一個侯府,竟然這樣欺凌恩人。」
白夫人臉色由青轉白,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顫聲道:「逆子,你做了什麼好事?!」
白晚照吶吶道:「娘,你怎麼來了?」
白夫人聽下人說一天沒有見到唐春色了,擔心唐春色將兒子的病扔在一邊,所以過來看看。這話現在又怎麼能說。
怒道:「你先答我的話!」
白晚照小聲道:「就是娘看到的這樣。」
白夫人氣得手指顫抖,她看到的這樣。
她看到的是唐春色幾近赤身裸體和白晚照廝打,到底發生了什麼根本不往深處想。回頭看自己的貼身大丫鬟夏蘭,連夏蘭的臉色都嚇白了。
聽唐春色的語氣,分明是恨上白家,立志報復了。他們唐家使毒的功夫誰不知道,誰敢得罪。
唐春色冷道:「白夫人既然來了,可否讓小侯爺解開我的穴道。」
白夫人道:「逆子,還不放了唐公子。」
白晚照叫了一聲:「娘——」
拖長了尾音和他的母親撒嬌。他好不容易抓到唐春色這個小狐狸,要是現在放開了,將來再抓,不知道會多麻煩。
白夫人走過去,劈頭給了他一個耳光,打的白晚照一陣發暈。他從小受盡寵愛,母親打他這還是第一次,怔在那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白晚照不敢不聽白夫人的話,把轄制唐春色內力的穴道解開了。
唐春色裹著被道:「把我的衣服給我。」
白夫人看了丫鬟一眼,那丫鬟是個機靈人,找不到唐春色的衣服,急忙去翻柜子,挑了白晚照最好的一件衣服拿給唐春色,順手把床帳也放下了。
白夫人不敢離的太遠,退到窗邊去。
唐春色把衣服一件件穿上,跳下床來,輕輕哼了一聲,轉身向外走。
白夫人急忙攔住他道:「唐公子留步。」
唐春色冷道:「不知夫人還有何事?」
白夫人道:「逆子這樣糊塗,打死也不足惜。公子仗義出手,便是他的再生父母,我怎可令公子蒙屈。」對夏蘭道:「去請家法來,再把當值的護院武師叫來。」
夏蘭應聲去了。
白夫人狠狠道:「公子就在這裡看著,什麼時候打到公子解氣,公子再叫停。若是公子不解氣,就打死了他也無妨。我只當沒有生過這個畜生。」
唐春色沒有說話,他不願意看見百家更多的人。
回到床帳里去,冷冷的掃了一眼白晚照。
武師很快便趕到了,白夫人在夏蘭手裡接過家法,柔韌的荊杖閃著一層光澤。她雙手捧了交到武師手中。
對白晚照道:「還不出來跪下。」
白晚照知道母親當了真,哀求道:「——―」
白夫人恨聲道:「你一定要為娘親自動手抓你下來么。」
白晚照轉頭去看唐春色,抓住唐春色的袖子,竟然是求唐春色幫他。
唐春色哭笑不得,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以為自己會饒他,狠狠一腳把他從床上踢了出去。
白晚照平生第一次挨打,挨了幾下就哭泣求饒。
這荊仗打人雖然疼痛,卻不會有致命傷。
白夫人心道,我今日若不打你,只怕你將來比現在還要慘,狠了心不應兒子。
唐春色把被蒙在頭上,聽白晚照的哭聲不停傳進來,仍舊覺得委屈。
白夫人的貼身丫鬟覺得這場景倒怪,像足了婆婆當著媳婦的面打兒子。心裡這樣想,差點笑了出來,強自忍住。
荊仗落在兒子的身上,每一聲都讓白夫人疼的心碎。站起來大聲道:「這等沒出息的逆子,我先出去了。幾時唐公子說停便停,不說停就一直打死了他。」
白夫人走出門外,擦了擦眼淚,真的帶著丫鬟回房去了。
夏蘭勸道:「夫人,小侯爺年少,犯了錯,罰罰也就是了,怎能由著那唐公子出氣。不要病才好,又打出個好歹來。」
白夫人道:「晚照這個逆子,這豈是小事。若是唐春色回去告訴了父母,人家又怎肯和晚照甘休。這些江湖門派咱們是敵不過的。難道還能真的為這等說出來也理虧的事情去煩晚照的大姐。宮裡的事情,一步都錯不得。我怎能給女兒添麻煩,讓她在宮裡受委屈。若是把晚照打個半死,能換來大事化小,那也是值得的。」
夏蘭道:「小侯爺沒受過這種委屈,恐怕吃不住。」
白夫人嘆息道:「荊仗打不死人,下手的人心裡也有數,不會往那傷筋動骨的地方打。這孩子從小長到大,脾氣雖然嬌縱,也算是個懂事的,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唐公子還是他的救命恩人,我真是無顏再見唐公子。」
夏蘭道:「唐公子的確生的美麗,小侯爺如今也已長大了,難怪他惦記。不如這次事情過了,夫人為小侯爺提一門親事。」
白府點了點頭道:「這日子過的真快,晚照也已經十七歲了,是到了選親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