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神秘人浮出水面
方正龍一聽到事情敗露,怕是警方和清義社都不會他活路夜趕回家,刮光保險柜里的錢財,收拾幾件便衣,回頭見自己中風、半身不遂的老母親正睜大眼睛坐在輪椅上獃獃地望著他。
「對不起必須離開香港一斷時間,我會叫福利署的人來接你走的。」方正龍抱起自己的老母親,輕輕放到床上,走過去,將輪椅摔爛,扯出最裡面的一層坐墊,剪個破碎,露出一包包白花花的藥片。他將所有的藥片急急塞入包里。
方正龍的母親雖然中風,但還是有點意識,見此情景也知道兒子一直利用她整天不離身的輪椅藏毒,兩行老淚滑落枕邊。
「總算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陳浩和段小春兩個砸開方正龍家的門,只見他正在裝那批藥片。
「真是陰魂不散!」方正龍終於覺察自己又中了計,惱火地抓著那輪椅朝他們幾個扔過去,自己趁機背著包跳窗而出。
陳浩早有準備,方正龍剛到窗口,他就追上,拉扯著他的身子,段小春等人也追上,正要將他人贓並獲。這時,方正龍的老母親突然掙扎著從床上滾落,身子橫在地上擋著段小春等人的去路,雙手緊緊抱著陳浩的腳,雙眼含淚看著方正龍,面容猙獰地擠出一個字浩等人看著這老婦人怔了一下。方正龍奸計跳窗而出,陳浩身手一抓,只抓到他背上的包。那鼓脹的背包背撕扯裂開,裡面的紙鈔和藥品散落一地。這時樓下的人頓時沸騰,方正龍要再撿起,已經來不及,跳窗逃去,臨走前回頭用仇恨的眼光和陳浩他們道出不舍之情。
陳浩五兄弟等人繳得大半的藥品交給洪天嘯,又立了一功,惹得清義社裡很多人羨慕,同時方正龍也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都想喊打,曾經威風一時的他萬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栽在幾個學生的手裡。
方正龍敗類是已經揪出來了,但是那封匿名信的神秘人究竟是誰?這問題讓陳浩等人百思不解,尤其是當知道這神秘人似敵非敵,似友非友的時候,這神秘人就變得更不可猜測了。
陳若男見姐妹林倩蓉被擄走,心急如焚,找陳浩他們求助,那會他們幾個正在對方正龍設計,自然無處可尋。陳若男在校園裡看到自己的大哥已經是第二天。她一五一十地將林倩蓉被抓走的經過道出。就在他們覺得氣憤的時候,一個啞巴小乞丐抱著一隻女人的鞋和一封信送到陳浩面前。
「這是林倩蓉的鞋。」陳若男大叫。
陳浩一聽妹妹這般,急忙奪過那封信,果然又是那個神秘人,信上所約的時間和地點和前天的那封信是一模一樣的,都是叫他們在今日中午到一家破磚窯廠拯救一批即將被賣往南洋的學生妹。那神秘人故意將林倩蓉的鞋送上只是為了強調自己爆的料並無虛假。
他們想問那乞丐究竟是誰送的信,只可惜那小乞丐是個啞巴,而且見狀也只是收了錢,遵照別人的指示做事,並不知情。
段小春無意間看到遠處牆角有一隻眼睛在窺視他們,連忙追了上去,卻也只感覺到那個人留下的氣息,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白眉剛在電話里確定了和馬來西亞黑幫的交易,就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警告他有人會去破壞他的計劃。這神秘電話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接到,幾天前接到時是叫他帶人到一家桑拿室包抄那幾個燒他場子的學生,沒想到信息確實,所以他對這一次的電話不敢掉以輕心。他找了自己的得力手下去找他的表弟紅毛問他是否知情,那手下告訴白眉,紅毛剛和幾個學生仔去找貨源了。
「那個神秘人知道我們那麼多事,一定是紅毛太張揚,他真是頭蠢驢。」白眉凝思著改變他的部署。
志華和恆言在前面朝一小破弄子走去,神情有點慌張,紅毛跟在他們後面有點不耐煩地問:「你們說又抓到了一個學生妹,帶我到這種破地方幹什麼?」
「跟我們來就是了,人被我們藏在屋子裡,這裡就是。」志華和恆言指著一間小木屋,神情更加慌張。
「就這裡是嗎?」紅毛指著那小木屋,不解地問,「你們緊張什麼,又不是第一次做這事,還不快開門?」
「最近警察追得比較緊。」志華連忙掩飾。
「就是!」恆言也附和著開了門,兩人額頭上儘是冷汗。
是膽小鬼!」紅毛見他們兩人緊張的樣子,鄙視一下,踢門而入,「人呢?…」
紅毛話沒說完,從背後閃出一個人影,捂著他的嘴巴,一把閃光的利刀在他的脖頸上一抹,一股鮮血破皮衝出,濺了一牆。
屋子裡三個人看著紅毛捂著脖子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斷了氣,兩隻眼睛睜得大大。
「邪雲哥,不用做得這麼絕吧?被白頭翁知道了,我們三個死定了!」志華和恆言同時緊張地看著邪雲。
「你們不說,我不說,白頭翁怎麼知道是我們做的?他肯定會以為是陳浩閣他們幾個王八蛋乾的,想想是誰破壞了你們的大事,那些警察現在肯定在找你們,難道你們就不想找他們報仇嗎?」邪雲邊擦去刀上的血跡,邊冷冷道來。
「話雖如此,但是也不一定要殺了紅毛啊。」志華說。
「不知該說他倒霉還是陳浩閣他們幾個走了狗屎運。」邪雲想起桑拿室那晚,不但讓白頭翁帶了一批人追殺陳浩閣他們幾個,而且自己也求了喪邦很久才讓他一批人躲在另一邊準備圍剿,豈料中途中又殺出了警察,害得他無功而返被喪邦又臭罵一頓,「我做了那麼多事,絕不能半途而廢!」邪雲邊說邊回想他這借刀殺人妙計的誕生過程。
當日,邪雲自從假死事件以後就不得喪邦重用,喪邦的人還有事沒事拿他出氣,他混得跟一個離邊了,因為不如狗了。邪雲甚是鬱悶,臉上多了幾次段小春留下的燙傷,丑得跟鬼一般,尤其是他亮出一副**的笑容的時候更是嚇人,所以最近連妞都泡不到了,心情鬱悶到了極致,又無臉回學校。向來最乖最聽話最能讓他享受性福的胡艷最近似乎有意躲著他,一段時日沒見到人影,想起他的騷樣,心癢難忍。這天邪雲帶著帽子,臉遮得像蒙面佐羅守在躲在學校門口對面的一條小巷子里等著胡艷出現再續溫柔。豈料看見恆言和志華跟在一個紅毛的後面。這兩個人以前是出了名的拍他馬匹,沒想到現在也背叛了他認別人當老大。他自然氣不過,忘了胡艷,偷偷跟在他們幾個後面,想看對方是什麼來頭。
邪雲跟著幾個人到了一間很破很破的磚窯廠。磚窯廠早就沒有作業,卻有兩個大漢守在工廠的破鐵門前,這就讓邪雲覺得更加懷疑。鐵門裡有幾間小鐵屋。
「表哥!表哥!」紅毛走到其中一間小鐵屋,側耳就聽到裡面一個男人的**和一個女人的凄厲的喊救命的聲音。紅毛料得裡面生了什麼事,那刺激的聲音也已勾起了他的邪念,但他只能識趣地靜靜站在門外等。
約莫十分鐘,一個頭斑白、鬍子也染成灰白的七尺男人從開門走出,戳弄著自己的皮帶,屋子裡僅剩一陣生疼的抽泣聲。
「白頭翁?」邪雲遠遠一見到那個白頭男人就認出何人,心不由得一震,「志華和恆言這兩臭小子什麼時候和東星的人混在了一起?還攀上了白頭翁?」
邪雲跟著喪邦其它好處沒多撈,見到的江湖人物,聽到傳奇事迹倒是不少。白頭翁是東英里比較另類、陰險的人物,無偏不撈,黃賭毒拐、地下錢妝無所不為。
「事情進展得怎麼樣?最近好像沒有貨送過來!」白頭翁狠狠地瞪了一下紅毛,雖然那是他的表弟。
「被幾個學生給攪了!」紅毛沮喪地說。白頭翁說的事情自然不是收保護費這件事,紅毛怕他表哥知道自己在外面借著他的名號賺外快這事,自然不敢將實情相告,但他也懂得趁機將自己的辦事不利推給陳浩他們幾個,順道可以借白頭翁的力量對付他們。
「真是沒個鳥用!」白頭翁狠狠生氣地打了紅毛一巴掌,「連幾個學生都打不過,姑媽是怎麼生出你這廢物的?」
紅毛不敢吱聲,也不敢摸他滾熱的臉蛋。志華和恆言等幾個人在旁邊嚇出一身汗。
白頭翁看了一下紅毛那不爭氣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掏出口袋中的一疊錢,扔到紅毛面前:「最近很多大老闆喜歡我們的貨,還有個印尼老闆希望我們將貨運到他們那邊去賣,保證財。這些錢是給你的,你看著分!下次醒目一點!做事機靈一點,我雖然是你表哥,答應了你死去的老媽好好照顧你,但你自己也要爭口氣才行啊!」
「知道了表哥,謝謝你表哥!」紅毛見著那一疊錢,眼睛亮,「這幾天肯定會幫你找到更好的貨。」
白頭翁突然聽到當中的一間鐵屋聲響甚大,幾個女人像是被關在窩裡的雞一直嘰喳叫,他知道是出了點事,忙跑過去,剛打開門就見一個上半身衣服被扯爛的少女從門裡闖了出來,被白頭翁抓著頭拉回屋子。只見屋子裡有一個肌肉男按著其中一個女生,彈藥上膛,正要強來。白頭翁怒火朝天,一拳打在那個男人的臉上,大罵道:「這些學生妹是你們說玩就能玩的嗎?按行價,初夜五萬,誰給得起錢誰就上,我不阻攔。」
白頭翁那手下無言,只好乖乖收起戰火,拉好褲子。
「我屋子還有一個,老大剛用過,還是很乾凈的……」白頭翁突然**著給那手下福利。
「謝謝老大!」那手下興奮得就想衝過去。
「玩過了記得給我洗乾淨點,還要賣大錢的。」白頭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如此的邪惡。
邪雲遠遠看到一群被困在鐵屋子裡的學生妹,吃了一驚!
之後,他所思又想,既然陳浩他們幾個和紅毛有過節,何不借白頭翁這把大刀來對付陳浩五兄弟?於是他一邊威逼利誘從志華和恆言他們兩個人身上套得內部資料以神秘人的身份提供給陳浩他們幾個,以取得他們的信任,另一邊又在琢磨時機成熟的時候引他們幾兄弟進圈套。
陳浩他們幾個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背後的神秘人居然是邪雲。
「白頭翁知道陳浩閣他們幾個殺了他表弟還多次壞了他的好事,這回還不宰了他們?」邪雲想罷,覺得這招借刀殺人的計劃天衣無縫,不禁和志華恆言二人一陣得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