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熱,真的好熱。
除了體內不斷湧起的一股熱流之外,胸前遺有一股刺刺痒痒,怎麼掙扎也掙扎不了的奇怪感覺。
姜芷穎下意識地想伸手拍掉胸前的搔癢感,但奇怪了,她的手好像動也動不了,所以她只好扭著身子想躲開,卻發現那騷擾自己安睡的干擾只會短暫離開,不到幾秒鐘又重新開始了。而更詭異的是,她似乎聽到了熟悉的笑聲。
即使睡得再怎麼沉,姜芷穎也感覺到不對勁了,她睜開雙眼,先是困惑地眨了眨,再下一秒隨即錯愕地瞪圓了。
「鷹宮雅紀!」她驚喘一聲,喊出對方的名字,難以置信地瞪著怎樣也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
惡夢!一定是自己在作惡夢!姜芷穎直覺地搖頭,想伸手揉掉眼前的幻覺——
咦?自己的手為什麼動不了?
她困惑地轉頭,這才發現自己一雙手不知何時被人綁在床邊。而更嚇人的是,她發現原本穿在身上的、樣式保守的絲綢睡衣,扣子已經被人解開了大半,赤裸的豐盈有一大部分全都暴露在對方的眼前。
「快放開我!」姜芷穎瞬間清醒,她的雙頰爆紅,又羞又怒地喊道。
「穎兒,你在說什麼傻話?如果我會放開你,為什麼費事把你綁起來?」
鷹宮雅紀頗為遺憾地搖搖頭,語氣親昵地喚著只有自己能喊的小名,嘴角始終勾著一抹愉悅的微笑。
「鷹宮雅紀!」姜芷穎憤怒地大喊。好,既然雙手動不了,那她就用腳把這個傢伙踹下床!
心裡才閃過這個念頭,下一秒她就抬起右腳,想都不想地朝鷹宮雅紀那張掛著狂妄笑容的臉踹下去——
踹死他!踹死他!踹死這個不懷好意的大色狼!
原本以為她的動作夠快,但鷹宮雅紀卻瞬間反應,大手輕輕鬆鬆地扣住她的腳踝,然後更惡劣地將她修長的右腿架到了他的肩頭。
隨著這一個錯誤的動作,讓她陷入了更尷尬的狀況。除了雙手被綁,一隻腳還直接架上對方的肩頭,也讓兩人的身體更為密合,形成了宛如男歡女愛的貪歡姿勢。
「啊!這個姿勢我喜歡,你這模樣實在太迷人了。」鷹宮雅紀因為眼前的美景,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他轉過頭,微笑地在她的腳踝印上一個溫熱的吻,最後,他還張口在上面輕輕咬了一下。
他的舉動讓姜芷穎忍不住低喘一聲,再次漲紅了臉,但她立刻閉上嘴,說什麼也不願意再發出這羞恥的聲音。
但不幸的,鷹宮雅紀似乎很滿意自己能讓她失控,再次刻意將嘴貼上她腳踝的位置,以唇齒一遍又一遍地重複烙印的動作。
不行!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被這隻將世俗禮教當垃圾,理智良知當糞土,滿腦子只有情慾的大野狼給生吞入肚。
姜芷穎除了拚命抗拒體內竄起的熱流外,還一邊拚命地思索著脫身的方法。
「少、少爺。」姜芷穎深吸一口氣,試著用最冷靜的聲音開口道:「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柳川家的小姐——你未婚妻的房間在五樓的最後一間,不是二樓。」
見到鷹宮雅紀的動作一頓,姜芷穎以為自己的提醒奏效了,立刻再以體諒的口吻說道:「我想一定是今晚太多的香檳讓少爺算錯了樓層,不過沒關係,這件事我一定會為少爺保密,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這個小小的錯誤,只要少爺現在下床,離開這個房間,我絕對不會……啊!好痛!」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腳踝傳來的刺痛給打斷了,原因無他,她不知說錯了什麼話得罪了鷹宮家的天之驕子,所以被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少爺肚子餓了嗎?我可以立刻下去為少爺煮宵夜,讓你咬我這個下人的肉充饑,實在是太不敬了。」姜芷穎強迫自己冷著一張臉,竭力劃出主子與下人的距離。
鷹宮雅紀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姜芷穎半晌,然後放下她的腳,從床上站了起來,舉步離開了房間。
「喂!把我的手解開再走啊!」姜芷穎才開口,隨即閉上了嘴巴。
笨蛋!好不容易把惡兒郎趕走了,再把他叫回來不是自掘墳墓嗎?算了算了,綁住自己雙手的不過是襯衫,只要多用點力,應該解得開吧!
呼!幸虧她有先見之明,早就買好了離開這裡的機票,一想到只要天亮,就能永遠永遠離開這個地方,她立刻精神一振,更努力地開始掙扎。
由於姜芷穎和床柱上的布條奮戰得太過認真,以至於她完全沒有聽見已經關上的門重新打開的聲音,更沒聽見鎖頭喀的一聲被落上的聲音。
鷹宮雅紀手裡拿著一瓶白酒,踩著優雅從容的腳步,回到床邊。
他微笑欣賞著姜芷穎和布條奮戰的模樣,她顯然沒有注意到因為自己拚命用力,身上開始滲出了薄薄的汗水,不但讓貼身的絲綢睡衣變得十分透明,更讓身上的香水氣味變得更濃郁,更加撩動人心了。
好不容易,右手的布條鬆動了一些,姜芷穎開心地輕呼一聲,正想要將手伸出來的時候,一雙屬於男性的大掌突然出現,兩三下又把布條給綁緊了。
姜芷穎目瞪口呆,事實上,她確實被去而復返的鷹宮雅紀嚇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穎兒,你真頑皮,我不過是離開一下,你就急著想逃跑嗎?」低醇的男音彷彿惡魔之音,不疾不徐地噴在她的耳邊,「沒關係,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可以來慢慢修正你不合宜的行為。」
不合宜的行為?是誰半夜不睡覺闖入她的房間,還把她的雙手都綁起來?
姜芷穎回頭怒瞪他,正想張口開罵,卻發現他大方地坐回床邊,手上還多了一瓶開過的Beercnauslese白酒。
鷹宮雅紀將手中的酒瓶晃了晃,嘴角含笑說道:「如果多喝一點這個,我的穎兒這張小嘴會不會變得甜一點?說出一些我想聽到的甜言蜜語?」
「少爺,醉醺醺的女僕明天會無法工作,再說,我要是灑醉失態惹少爺生氣了,這樣不好吧!」姜芷穎看著他自顧自地拔開軟木塞,心情更緊張了,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這種好東西,你還是留著和柳川小姐共享吧!」
「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鷹宮雅紀頓了頓,俊臉再次揚起笑,不懷好意地低下頭道:「我就是想看穎兒你在我面前失態的模樣啊!」
姜芷穎無言。
平日的鷹宮雅紀雖然我行我素、張狂跋扈,但此刻的他看起來有些不同,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黑瞳像是凝聚了火焰,宣告著某種勢在必得的決心。
不行!現在的情況實在太危險了,她能怎麼辦?
先假裝臣服,說服他解開布條,然後一口氣衝出房間,跑到管家那裡求救。
嗯!雖然很丟臉,但這可是保住自己貞操的唯一方法。
「既然少爺想喝酒,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姜芷穎勉強擠出一抹微笑,「麻煩少爺幫我把手上的布條解開,我才可以專心地陪少爺喝酒。」
「不!我有更好的方法。」說完后,鷹宮雅紀仰頭喝下一口白酒,隨即俯下身,只手扣住姜芷穎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嘴,再將嘴裡的液體一滴不漏地全喂入她口中。
姜芷穎瞪大眼想掙扎,但怎麼轉都無法擺脫他的控制,最後只能被逼著將他口中的白酒吞了下去。
用自己的唇舌確認她嘴裡的白酒全都咽下了,鷹宮雅紀這才抬起頭,趁她還在喘氣的時候,再次喝一口酒重複剛才的喂酒動作。
一次又一次,一口接著一口,直到半瓶酒全都喂入姜芷穎的嘴裡,而她原本劇烈掙扎的動作也因為酒精發揮作用,而變得虛軟無力時,鷹宮雅紀這才心滿意足地抬起頭。
「美酒只有你一個人享用,好像太不公平了。」鷹宮雅紀喃喃低語。
「嗯?」姜芷穎雖然聽見了他的話,卻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現在腦子暈暈的,身體熱熱的、輕飄飄的,好像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好舒服好舒服。
鷹宮雅紀微笑,拿起剩餘的白酒,嘩的一聲全部倒在姜芷穎的身上,後者因為意識不清楚,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覺得身上突然一陣冰涼,表情無辜錯愕極了。
「啊,我的睡衣濕了。」她低頭,十分惱怒地開口,「現在怎麼辦?我要起來換衣服。」
「沒關係,我來幫你弄乾凈。」鷹宮雅紀輕笑出聲。喝醉酒的姜芷穎完全失去了平日幹練的模樣,反倒像是小女孩似的,十分可愛。
這算是她唯一的、小小的弱點吧!一旦喝醉了,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從一朵帶刺的玫瑰變成一朵楚楚可憐的小雛菊。
姜芷穎正想開口說什麼,鷹宮雅紀就已經低下頭,隔著被酒浸濕的絲綢睡衣,一口含住了她的敏感。
姜芷穎驚喘一聲,下意識地想掙扎,但身子才一動,卻被他含得更深,同時他還張口輕輕咬住了頂端,惹得她嬌喘連連,顫動不已。
粉嫩在他有技巧的吸吮下逐漸脹大挺立,當他鬆口時,它已經變得暈紅濕潤,硬得像一顆玫瑰色的寶石了。
鷹宮雅紀接著轉向另一邊的豐盈,給予它相同的待遇。
「不要了,這樣好奇怪。」姜芷穎嘴時嬌喘聲不斷,但同時也不停地甩頭,下意識地想要抵抗身體產生的奇怪感受。
「你討厭這種濕濕黏黏的感覺嗎?」鷹宮雅紀柔聲地問著。
「不喜歡,濕濕的,讓我很不舒服。」姜芷穎像是小孩一樣有問有答。
「沒關係,這問題很好解決。」鷹宮雅紀低頭在她嘴上印上一個吻,隨即刷的一聲,將她身上的睡衣撕開,接著動作俐落地將衣服殘骸從她身上抽起,隨手扔到地上去了。
「穎兒,那現在覺得怎麼樣?舒坦了嗎?」鷹宮雅紀很有禮貌地問。帶著微醺的酒意、渾身赤裸的她,美得像是女神一樣。
「嗯,可是我覺得有點冷。」姜芷穎很誠實地回答。
「沒關係,我很快就能讓你熱起來。」鷹宮雅紀微笑,修長的身子快速地覆上她赤裸的身子,完完全全地將她罩入自己懷中。
他低頭開始輕舔她豐滿的嘴唇,然後低聲誘勸道:「乖,為我張開嘴。」
她聽話地張開嘴,讓他順利地入侵。
一開始,她柔順地接受他不斷探入的舌尖,但過了好一會,她也忍不住好奇地模仿他的方式伸出了自己的舌頭。
粉嫩舌頭先是試探性地回應著,後來聽見他發出滿意的呻吟聲,以實際的行動告訴她他有多麼喜歡,所以她也就放大膽地各他唇齒交纏,放心感受這嶄新的、刺激的感覺。
不一會,鷹宮雅紀的吻離開她甜蜜的嘴唇,開始往下移。
他的離開讓姜芷穎心中泛起一種說不出的失落,試著想伸手把他拉回來,這才發現自己雙手被綁著,她隨即發出不滿的聲音。
「不要走。」她嬌聲抗議著。
「乖,等等我讓你更舒服。」鷹宮雅紀低笑著保證,相當滿意她的熱情。他開始一路往下移,一個接一個濕熱的吻從她的下巴一路往下,吻過胸部、小腹。又酥又麻的感覺讓她的身子變得又熱又軟,想要掙扎,卻又有些捨不得。
就在姜芷穎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吻已經來到她的雙腿交接處。她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分開,然後下一秒,她全身上下最隱密的地方就被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