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香初】之【鶴壁花】第十一節
鶴壁換上服裝站在舞台上,身體奔躍,想起木卜,還有很多,那藍色天空多瑙河的情思匯入支撐點,白色捉摸不定,確定燦爛,生命的抉擇,渴盼,不管任何的方向,都在同樣的據點,等待思潮期盼的歸來。
鶴壁的身體倒了下去,她的眼神緊閉,眼角有忍不住向上的笑意,鼻間血從她的嘴唇下滑在脖頸間開出圈圈一點點流動,她的手放在胸口間,綠蘿花,小指順著花蕊的撥動,臉龐紅潤。時鐘敲響,一切音樂靜止。
在這個舞台,葬禮舉行,鶴壁放在水晶棺里所有的空隙處,花朵的紅色映襯所有血脈暢通,屏氣凝神的熟睡。
拓拓推開門,她的頭披在腦後,頭上插著的紅色骨朵散在一邊,她的目光落定:「鶴壁,這是詛咒。我們每個人逃不掉,但我感覺到了溫暖的持續。」
每個故事,都有一種屬於自己的特定,結局攤開,展現,關於鶴壁她所平凡的故事裡有著的心緒,在很多年後,鶴壁的身體出現在一個小城鎮的生活,和父母一起散步,每天學習,但還是會每一個時刻望向天空,這成為形成已久的習慣,就像習慣溫暖。很多人以為她已經死去,只是一場精心演繹,希望安靜生活,在未付諸行動或者語言明確表示,心裡已經有了明顯的確定性,你的場合與力量,別人的心裡會有敬仰與感恩,諸如信任,如果只是一份內心的溫度,我們記住的人,故事,心情。這樣周圍人的感念會只存在意識里,拓拓心裡會有的平衡,哥哥會更舒心的生活,一切就會在某種程度上的明朗。
夜裡,弟弟睡在鶴壁的床上。
「姐姐,你的眉宇變得開闊。」
「因為每個人可以更廣闊的飛翔。」
「你準備把他們丟掉嗎?」
「他們一直在我的記憶里溫含的存在。」
又是黃昏,鶴壁坐在天空下的角落。
「鶴壁。他們如你所料。每個人的生活完好如初。帶著某種力量。」
「謝謝你。我也會在這裡。這片土地與我依附纏繞。」
「他們心裡會需要你。」
「但是我已經死去,在心裡形成。現在存在的是一個學生,女兒。」
「鶴壁,我看到了驚心動魄。」
「那是展於平凡的人安靜的心態。希望美好的存在。安定的程序,和諧映襯。」
鶴壁的臉望向天空,所有的人寄託思念。她的目光堅定,有時擦出的眼淚,垂直落下,成為花的印記。紀念一場自以為是的死去,還是有所希冀的。
終究是屬於平凡的人類,混跡於任何的地方,總是默默地,安靜的氣息上升,還是白色的印記,願意停留看紛繁的人群,純真的笑臉,少女的心,人間沐浴,春色滿園。
教室里,白色上衣,簡單的束著馬尾,她的背影如百合的吐露,安靜璀璨,那樣美好,生動逼真的出現在視野的範圍。拓拓轉身的微笑,輕盈的走向鶴壁。
「鶴壁,我來向你告別。帶著木卜的姐姐。找一個願意停留的地方。」
「可是,每個人不是參加了我的葬禮。那樣天衣無縫的騙局。終究還是破裂。」
「和醫生的陰謀。當我靠近你的時候,你臉上淌著的微笑沒有留戀,而是追逐。我能強烈的感覺到你的交接。你的生命在手術台上已經完成了對詛咒的承諾。所以,鶴壁,我願意相信我們骨子裡是如此接近的人。」
「拓拓,你是美好的生命。在遙遠的地方,我們總是相似的存在,始終奮鬥,包括安定,為了一種更美好的突破口。」
「那麼,哥哥••••••」
「離開,他更願意相信你現在的生活。」
「謝謝,讓我的離開銷聲匿跡。」
「鶴壁,有些東西你必須隨身攜帶,我們留給彼此的是記憶。這是木卜的骨灰盒,還有哥哥胸前的飾物,因為他們是屬於你的。」
「拓拓你好像找到了天使跌落的翅膀。」
「拓拓,讓我們開始嶄新的生活,學習和接受,卑微的面對。」
「可是我曾經用匕殺死了你。」
「你只是拯救了我,你看到一個悲傷的靈魂,便讓它死在我的身體里,你讓它重新舞蹈,拓拓,感謝你。」
「鶴壁。試圖讓你的身體消失,總是徒勞。因為一種溫暖的光環,總是讓冰冷的身體重新呼吸」。
鶴壁始終願意相信一些東西。比如純凈,美好的女子。常常看到乾淨的女生,整潔的校服,走路的身姿,萌動的青春,不屑眼神透出的光芒。那始終是單調的色彩,成了最重的主流,平行於整個畫面。舞女,酒吧女,吸毒女,妓女,很多不同的女子,卻是濃重的一筆,所綻放的色彩卑微,始終單薄的力量,鶴立雞群。向上攀援的生活,她們更嚮往一種透明的交替,願意珍惜或者珍藏幸福,最容易觸動的人類。這樣的女子,寂寞,願意生活但終究是單一的女子。靈魂高貴。
「鶴壁。我在這裡看到**。木卜總是很純粹的感覺,我希望看到他作為男人的**在我的身體里奔瀉,但是只有撫摸,疼惜,他無視於一個年輕的身體。因為骯髒,我討厭它的存在。這曾經引以為傲的資本,因為一個男人單純的撫摸,身體里的偽裝,幾近崩潰。習慣了一種黑暗,光線的透入,讓我迷失了眼睛。模糊的一片。」
「拓拓,木卜曾給你追尋純真溯源的渴望。」
「是的。他把生命給了你鶴壁。相信我。你們如此的接近,不是目的,而是你骨子裡給予的吸引與誘惑。」
「我一直相信,以為的存在與顛覆,狀態固有,所以隱去,還是凸見。」
「鶴壁,你是木卜的信仰。不允許的破壞。原則堅定。」
「拓拓,你始終是木卜的女人,你們共同曾有的歡樂,在任何喧囂的環境里都能出巨大的歡笑。」
「在某種意義上講,鶴壁你侵入他的思想,他想征服你的靈魂與身體。在他的身軀里有你純真的影像,身體僅僅是表象,還是始終如一。」
「拓拓,我明白。所以我的身體與靈魂的記憶是屬於這個男人的。他一直在我頭頂上空盤旋。他告訴我應如何的生活。」
拓拓離去的時候微笑,定格在鶴壁眼睛里,手裡的東西小心的包好,放在柜子的底端,與綠蘿裙一起,這樣成為深刻的回憶與夢想的見證,代表某一時刻沉澱的思想與追尋。不管是如何的方式,有一些生命里不能抒寫的記憶會有一些倦怠在縮小的物件里,你觸摸的質感願意承載,深厚的底層色彩,生命里的底蘊,積蓄在你行走的腳步,聲音鈧鏘有力。或許,即使注目遠眺,站立的身姿。那種眼神所蘊涵的信息帶著迷離讓人親近的氣質,某個特定的習慣與動作,只是一段故事裡所保留的某種延續。可能在以後的生命里重複溫習,或許喜愛與夢想在那段故事裡都有過的心情,還是始終如一的堅持在腦海里駐紮。這是一個人深層的力量,一個單薄的影子顯現。
鶴壁站在池塘前面的銀杏樹下,強烈衝擊的色彩,眼睛忍受不了刺激,視線終究落地,厚厚的葉子鋪滿地面,踩上去的聲音也透著古木鬆弛的破碎。
「姐姐,我們該回家了。」
「是的。我該回家了。」
鶴壁望著天空,浮動的白雲,漂移沒有痕迹,只有視覺移位,像被手撥開的被動。她在心裡重複著,那麼木卜,我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