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香初】之【觴逝】第十節

【女人.香初】之【觴逝】第十節

「妹妹,他們會著急的,我們一起回去。」

「姐姐,我已經離家出走了。」

「出走?」

「是的。姐姐,你口袋裡的扣子,你沒有任何的感覺。我輕而易舉。」

「偷竊?」

「是的,我所有的努力與嘗試失敗了。它告訴我,我的骨子裡所流淌的是哪一種血液,我逃不掉生命的詛咒。」

她欠了欠身子,然後轉身離開。

「姐姐,扣子。我會想你的。」然後就這樣走出我的視線。

這是妹妹第一次出逃,她的身影不再單薄,而是歡喜的執著,我並沒有在她的身後有太多的停留,而是轉身之後,伸手觸摸到了口袋中的扣子時,臉上竟浮起的笑容,慢慢落下。

禮堂里與舞蹈老師告別,收拾行裝。坐上返回的汽車,媽媽與奶奶親切的交談,我時刻微笑,配合她們的表情,臉轉向窗外,每一處的景象轉瞬即逝,沒有任何的停歇,遲緩的猶豫輕快的閃現轉換,很想清楚每一處定格的畫面它所詮釋的意義與實質,一個人的努力與堅持在自己的內心裡一段一段的起伏,深深的烙印,以為堅固,然後忽然轉向另一種堅持的信仰,顛覆的侵襲,對於自由的靈魂,充滿誘惑,無所意義。

「媽媽,我看到妹妹了。」

「哪裡?」

「我跳舞的時候,我看到她在微笑。」

「你是想念她了嗎?她出走了。」媽媽的神情哀傷。

「這個禍害,註定是偷的。我們的家族裡怎麼可能存在這樣的人。你可要劃清界限。你骨子裡流淌的是我們的高貴血統,有無上的榮耀與光輝,她的存在只會帶來無數的災難。」***語氣中有不可緩和的責備。

我不再言語,然後低下頭。姑姑忽然轉過頭來:「你真的看到她了嗎?」

「這是要幹嘛?你是要這個家都毀了嗎?」奶奶大吼著。姑姑的臉突然就這樣的不見了色彩。

空氣中的味道濃重,奶奶不停的咒罵著,這個年老的女人總是有這樣的精力與氣勢,我試圖想她整個衰老的身體,她的手,腳,背部的皮膚,臉上的紋理,總是醜陋的招搖在許多年輕的身體里,我母親的**,妹妹精緻的面孔,臣服下的頭顱,她的笑聲與任何對我的肌膚接觸,帶著捉摸不定的陰柔。

我們很容易進入到一種生活模式里,在某一個聚集的場所上我們總是洋溢著微笑,相談甚歡,為不知的光輝所籠罩,在集合起來某種特定的理由里歡笑,巨大的快樂,徒有其表,從不知自己的精神里以如何的方式進行,無疑某些平添的情緒,卻也可以津津有味。

姑姑始終是沉默不語的。她走了出去。所有的人向母親表示祝賀,母親端坐在那裡,依然微笑著,我跟著姑姑走出去。

「我想我是見到了她。她現在生活的很好。」

「為什麼要出走呢?」

「她會回來的。」

「什麼時候?」

「當她感到寒冷的時候。」

現在的我時刻相信一種力量,那種近乎純真的感覺,在我的心裡幻化成一種特殊的符號,所要延伸出來蜿蜒的表達某些人強調的情感,在妹妹的眼神里,老師的言語里,被召喚出來的思想,彷彿永遠在享受一片乾枯的大地,龜裂,顆粒無收,卻也自由的綻放,肆意徜徉的身軀與靈魂舒展。

我固執的以為在某種時刻小時候的記憶被一種罪惡阻塞,它所抽出的畫面被我充斥在自己的生命,所以**顯現,每一次歡喜的增加,在現在的姿勢里,我的心情近乎透明的展現,只想一種更為安靜的生活,包括***雙腳在自己的視線里逐漸模糊,可以逐漸平靜。

我的等待似乎在更短的時間裡有了一種新的抉擇,我願意所有的氣息與力量來構築的世界,她們的渴望,對於舞蹈的欣賞與理解,只願意追尋一種真實的表達形式,身影徘徊,在一個固定的地點。這種忽然改變的心緒或許曾有的不安在漸緩中逐步消失,當重新憶起存在時,卻沒了強烈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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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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