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三女在杭州
356.三女在杭州
「三月雨,我哥真了不起,居然把網撒到杭州來了。」這是一個多月以前楊婷婷在杭州西湖邊見到劉心怡說的第一句話:「而且眼力的確不錯,就在不經意之中把人家的漂亮網友也網住了。」
「心怡姐,你可比視頻里好看多了,的確是有些神仙妹妹的感覺。」這是錢鳳柔見到劉心怡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只可惜紅顏薄命,居然讓這個流氓盯住了,好在還有我們姐妹保駕。」
就在杭州火車站的站台上,初次見面的三個女子一見如故,也許是早已是網友的緣故,也許是已經有過無數次視頻聊天的緣故,三個女子居然一下子就嘻嘻哈哈摟抱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說著話,誰也沒有顧及提著幾個旅行箱,肩上還背了一個鼓鼓囊囊的軍用背囊,站在她們旁邊有些尷尬的王大為,那些箱子和背囊里,幾乎全塞的是兩個女子的東西,甚至還有那厚厚的一本《直插雲帆》。和王大為埋怨的那樣:「除了水,什麼都帶了。」用他的話來說:「這完全不像是到杭州來旅遊,而是到天堂來打工的。」楊婷婷飛給他一個媚眼:「誰叫你比我們都大呢?誰叫你是我們的哥呢?」
起因其實很簡單,錢鳳柔負責組織全市公安系統的電腦升級測試,沒日沒夜的幹了半個月,還跑到下面各縣市進行了指導,工作完成後,就有了一周的假期,在自己家裡美美的睡了一覺,就恢復了精神,就找到王大為,說想出去轉轉,小魔女自然舉雙手贊成,只是在選擇出遊目的地的時候猶豫不決,兩個女子拿著攜程網的中國旅遊地圖爭論了一夜也沒有爭出個結果,直到錢鳳柔在廚房做早餐的時候,王大為建議去車溪:「那裡可是夢中老家,人民公社,還有民俗表演。」兩個女子堅決給予拒絕,還指責他企圖矇混過關;他便建議去都北京:「故宮、香山、門頭溝;鳥巢、水立方、國家大劇院。」話音未落,就又被否定了,理由很充分,春天的北京,正是上演「滿城盡帶黃金甲,沙塵暴猖獗著呢。」羊城廣州也被否認了,說是已經去過多次,「有些審美疲勞了。」王大為有些無奈,隨口就說出了桂林和杭州:「一個是《劉三姐》的山水甲天下,一個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的人間天堂。」
「當然是杭州了,再說三月雨也在。」楊婷婷搖著錢鳳柔在撒嬌:「鳳柔姐,昨天你不是還對我說起對蘇堤春曉的嚮往嗎?」
「你哥肯定也是這樣想的,他可還有一個神仙妹妹也在那個人間天堂里翹以待呢。」錢鳳柔飛快的望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蘇東坡曾經說過:『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我們就去會會那位杭城美人吧。」
於是飛奔的列車就在一天以後把他們一行三人從西陵峽口的峽州送到了千里之外的杭州。三個女子嘰嘰喳喳的、爭先恐後的說著話,手拉著手地走出了火車站,直到在站前廣場的停車場上,劉心怡在主動幫著王大為把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裹塞進她的那輛蘋果綠的奇瑞QQ的時候,才和他說了第一句話:「大為哥,我真的好高興,真的好想你,聽到消息就一夜沒睡著。」
誰也不願坐在前排的副座,三個女子全部擠在不太寬敞的後排上,依然在不停地說著話,全都說的是普通話,那種軟軟的南方普通話,女孩子格格的笑聲不停地在車廂里回蕩,這使得王大為感到很欣慰。楊婷婷對每一個女子的加盟全都是熱烈歡迎,而孤芳自賞的錢鳳柔除了對先她而出現的李玉如採取某種默認以外,對韓巧巧就有些不滿意。韓巧巧到峽州的那天晚上,她把王大為叫到一邊狠狠地罵了一頓,除了道德敗壞,還有老牛啃嫩草。她警告他:「你如果……敢動巧妹,就是****幼女。」他有些哭笑不得,小女生都快十八歲了,都已經是大姑娘了,她可是別人一個軍人的未婚妻,憑什麼管他的事,不過對她的管閑事,他還是樂意接受的,誰讓他在孩提之時就把人家定為自己的終身伴侶了呢?冰美人對三月雨的印象很好,除了網上的視頻聊天,兩人還有不少的相同之處,都是才女、都是漂亮無比的大美人,都是宋詞的愛好者,兩個女子都有些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
王大為對杭州這座城市一直很熟,這些年幾乎幾個月都會來一次,從火車站駛向清泰路,再轉向繁華的中山路,奇瑞QQ在慶春路的車流里穿行,一轉彎就是湖濱了。當他在白堤前找到地方停下車的時候,錢鳳柔和楊婷婷早就迫不及待的跳下車,奔向不遠處的那座小巧的斷橋殘雪的御碑亭。
「快。」有意磨蹭,還留在車上的劉心怡催促著:「親愛的,快親親我,人家可都快想死你了。」
王大為僅僅只需要把臉扭過去,那張溫柔的櫻唇就迅的貼了過來,還有那兩條粉臂也摟住了他。神仙妹妹依然是綠衣藍褲,依然是美麗如花,依然是精彩絕倫,依然是水靈靈,羞答答的。她的吻是熱烈的、急促的、歡欣鼓舞的、全心投入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會想到這樣一個嫻靜聰慧,漂亮的女子會有如此甜蜜的接吻,誰會相信這樣一個舉止優雅、含蓄的大學老師會有如此激烈的舉動。
「二郎,到現在我才敢稍稍相信這是事實。」她的香吻像雨點般的落在他的臉上,她的臉腮光滑而柔美,因為情急而在愉快的喘著氣:「我想得厲害,你就來了,這才叫久旱逢甘霖呢。」
「三月雨,你可越長越漂亮了,真的有些神仙妹妹的那種飄逸感,還有一種很誘人的成熟感了。」他用手指撫摸著她紅潤的臉蛋,也有些衝動:「手的感覺良好,真的有些秀色可餐的感覺了,是不是找個時候讓我好好嘗嘗呢?人家齊秦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我可是來自神農架的野人。」
「吃吧,大為哥,本來就是你的嗎,我真的很想被你吃下去呢。」她的粉臂摟著他不放:「那樣我們才能真正的合二為一,才能永不分離。」
「哥哥,是不是太投入了?你可是把心怡姐嘴上的口紅都吃光了呢,真是如膠似漆。」楊婷婷在外面不耐煩的敲著車窗:「心怡姐,你是跟我們一起走呢,還是在這裡和我哥卿卿我我?」
「婷妹,你沒看見我正在勸著你哥呢。」劉心怡手忙腳亂的用紙巾給王大為擦著滿臉的唇印,不好意思地說著:「他想賴在車上睡覺呢。」
「三月雨,你們就別遮遮掩掩了,是不是該換個地方再互訴衷腸?」小魔女拉開車門,把王大為拉下車來:「哥,你今天的任務可是護花使者,三個女生如果少了你這個保鏢,,不就少了一道風景嗎?再說你還得戴罪立功呢。」
「為什麼?你哥哥做了什麼壞事嗎?」劉心怡還是不好意思的在問:「是不是又在哪裡給你們找了一個姐妹?」
「那倒不是,再說就是他願意,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呢!這個流氓雖然一直吞吞吐吐的給我們透露過杭州有個他最喜歡的神仙妹妹,卻直到臨上火車的時候,他才承認原來神仙妹妹和三月雨居然是同一個人。」錢鳳柔也慢慢走了回來:「我們差點沒被氣瘋,兩姐妹好好的把他修理了一頓,可是他就和那部《甲方乙方》里說的那樣,『打死也不說』,沒辦法,今天晚上你就得坦白交代了。」
「其實鳳柔妹和婷妹的QQ號就是大為哥給我的,我早就想對兩位妹妹坦白,可他一直不准我說。」劉心怡在坦白:「你們是知道的,二郎對我一直是時好時壞,我一直害怕會有一天失去他,只好按照他說的去做了。」
「心怡,你沒感到我其實是在保護你嗎?」王大為一邊從車上鑽出來,一邊樂呵呵的回答:「小魔女的蠱惑和教唆絕對是舉世無雙,冰美人的突然襲擊和追根尋緣也是絕無僅有,兩個人聯手那叫做絕代雙嬌,我就是怕你臉薄心軟的這個大學老師根本不是她們的對手。」
「心怡姐,別聽哥哥挑撥離間,為什麼我們不能一起聯手,對付我哥哥呢?」楊婷婷叫了起來:「鳳柔姐,送給心怡姐的見面禮呢?」
「瞧我,一高興就全都忘記了。」錢鳳柔抿著嘴在笑著,她在王大為的軍用背囊里翻出了一個綠色的禮品盒:「這是我們兩個妹妹送給心怡姐的禮物,喜歡的話就收下,咱們就眾志成城了。」
禮品盒裡放著的是一串晶瑩剔透的水晶珠子,在春日的陽光中像純潔的水滴,閃閃光,用銀線很精細的穿成,漂亮的無與倫比,光潔的令人陶醉;最奇妙的是那塊綠色的玉石吊墜,釋迦牟尼端坐在蓮花座上,面色安詳,唇邊帶一絲微笑,有一種柔潤、華貴和祥和的色彩。
「天哪,這太珍貴了。」劉心怡瞪大了眼睛,現出驚愕的表情:「太漂亮了,我可不敢接受。」
「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麼不敢接受的?」錢鳳柔把水晶項鏈給她戴上,滿意的端詳著:「到底是神仙妹妹,戴什麼都好看。光可鑒人、美輪美奐,綠玉襯雪膚,有時候不得不佩服這個流氓還是挺有欣賞水平的,而在勾引女孩子方面也有些獨具慧眼,一個比一個漂亮。」
「兩位妹妹,我不懂玉,也不懂水晶,可我知道這串項鏈價值不菲。」她有些吞吞吐吐的在問:「大為知道嗎?」
「我們兩姐妹都是窮光蛋,哪裡來的這麼多錢?本來就是我哥給心怡姐買的。」楊婷婷在一邊咯咯的笑著:「不過,主要還是我們兩姐妹的功勞,是我們在知道真相,把我哥暴打了一頓以後,還覺得不解氣,就由本人提議,鳳柔姐押著我哥在峽州的新世界廣場給你買的。我哥可不情願,一直愁眉苦臉的,說是他快要傾家蕩產了,鳳柔姐就罵他是活該,還隱瞞了我們這麼長的時間。」
「三月雨。」錢鳳柔在要求:「我們可是為了你把流氓狠狠地宰了一刀,為了表示感謝,是不是該念詞給我們聽聽?」
「家在錢塘江上住,花紋落花開,不管年華度。燕子又將春色去,紗窗一陣黃昏雨。」劉心怡念的是司馬x的那《黃金縷》:「斜插犀梳雲半吐,檀板清歌,唱徹《黃金縷》。望斷雲行無去處,夢回明月生春浦。」
「天哪,這才叫美不勝收呢。」錢鳳柔有些被詞中的情景所陶醉:「文筆清麗、感情細膩、宛如一簾幽夢。再來一。」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這回,劉心怡背的是李之儀的《卜運算元》,卻紅暈滿面,羞答答的:「此水幾時休?此恨幾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這倒是耳熟能詳,我也聽得懂的。」楊婷婷拍著手說:「心怡姐,這詞可是對我哥念的吧?就是誓表白也不用找見證人吧?」
「你沒現三月雨這副含情脈脈的樣子,肯定是有些喉急了吧?再說人家早就有了夫妻之實,現在可是久別勝新婚呢。」錢鳳柔冷冰冰的把王大為向她推去:「一個臭流氓有什麼稀罕的?」
「謝謝大為哥。」劉心怡亭亭玉立的站在王大為面前,挺起高聳的圓潤的胸部,讓他低頭去看脖子上那晶瑩的水晶項鏈,和那塊順服的貼在乳溝上的綠玉:「太好了,我真的沒有想過你會給我買東西,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了。」
美能達相機的閃光燈在接連閃動,楊婷婷一口氣給他們兩人拍了好幾張合影。光線不錯、畫面柔和、層次感強、表情自然、背景清晰、色彩細膩。照片上劉心怡的豐滿圓潤的乳峰呼之欲出,王大為望著她胸前的那串水晶項鏈,愛慕之意在眼裡浮現。劉心怡很喜歡這些照片,從中挑了一張自己認為最好的,放大了掛在自己卧室的床頭,一盞小燈映照著,顯得喜慶、溫馨和和諧。後來過了多年以後,劉心怡還對他說過當時的感觸:「其實大為哥一低下頭,我就看出親愛的二郎想幹什麼了。」王大為當時在床頭躺著抽煙,很欣賞的看見她穿著一身綠綢的睡袍走到床前:「那是自然的,你可以看出我在想什麼嘛。」「大為哥,你眼裡看的是這塊綠玉。」她有些羞怯:「心裡卻想的是別的。」他用眼睛望著她:「那你說說,我當時想的是什麼?」「親愛的,上來吧。」她把他拉倒在床上了,解開了自己睡袍的系帶,出現了那麼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玉體:「你現在想的和當年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