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司聖男的目光終於冷了下來,他的指頭甚至就快要掐進她的肉里,「我不會讓你欠我。」他咬牙切齒的說:「你可以為我工作,而我會付給你相對的報酬。現在馬上跟我走。」

紀文靜有些錯愕,她被他拎上跑車,然後,他們來到司聖男位於豪華地段的住處。

寬闊而豪華的空間,全套的現代化設施,她第一次來到這裡,以前都是他不要臉的擠到她家的小房子。

「馬上去浴室洗個熱水澡,二十分鐘后出來見我。」

「你不是說過要我為你工作……」她被他的行為搞糊塗了。

「文靜,你該了解我的脾氣,現在我要讓你做的,就是對我的每一道命令做出服從的態度。」

他酷酷的用下巴指向豪華的大浴室,她不敢再多加反抗,只能轉身走向浴室,放水讓自己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他坐在床邊的軟椅內,床頭,還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香濃牛奶。

「過來把它喝了。」

她剛要出口反駁,就換來他的一記凌厲目光,她吞了吞口水,乖乖的坐到床邊,小心翼翼的捧著牛奶一口一口的喝起來。

「然後我要做什麼?」

這杯熱牛奶讓她的胃暖和起來,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她真是累壞了。

司聖男挑著英挺的眉,漠然的注視著她,「你很疲憊嗎?」

她點了點頭,幾乎是迅速地,她又搖了搖頭,「我想……我還可以為你做些什麼……」

他的右手輕輕摸上她的小臉,來回撫弄幾下,「文靜,躺下。」

「呃?」她不解的看著他,驚惶的小臉上帶著一抹不確定。

「你不是想要為我做點什麼嗎?」他微微挑眉。

「是……是的!」她越來越糊塗了。

「乖乖的給我躺著,我要出去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后我再回來告訴你,我將要交代給你的事情。」

他霸道的將她按倒在大床上,在她的驚詫聲中,他的吻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上。

紀文靜想開口問清楚,可是他已經轉身離開卧室,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狂跳不止。

她的額頭還殘留著他唇瓣上的溫度,那麼輕柔,彷佛將她當成一尊易碎的玻璃娃娃。

他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吻她呢?

他為什麼要將她從工作室中強行的帶回他家?

他是在為她擔憂嗎?

太多的疑問搞得她心力交瘁,今天晚上她真是累壞了,好想閉上眼睛睡一會兒,他說十五分鐘之後他會回來,那麼她先睡一小會兒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輕輕的閉上雙眼,鋪天蓋地的困意向她襲來,她只睡一會兒,一會就好……

不知過了多久,當司聖男重新回到卧室里的時候,紀文靜已經進入深層的睡眠狀態。

他來到床邊,將被子小心的為她蓋好,看著她秀氣又略帶蒼白的面頰,他微垂下頭,疼惜的吻了吻她。

「笨女人,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明白我對你的心啊?」

他的大手輕輕的握著她的小手,熟睡中的她,寧靜得就像一個無辜的孩子,他知道她這一天肯定是累壞了。

如果他不在她剛喝掉的牛奶中加了兩片安眠藥,她可能會用整晚的時間來跟他討論為他工作的事。

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他知道她短時間內是不會再醒過來了。

掏出手機,他迅速的撥了組電話號碼,「阿三,不管你用任何方法,馬上給我去調查一個人的資料,我明天就要……是的!就現在。」

【第六章】

「放開我……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放開我……」

廢棄的煉油場內,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被幾個年輕小夥子押著走。

他一路掙扎的被帶到這個詭異的地方,然後,他的眼前出現幾個身材高大、面孔冷厲的年輕人。

他們清一色的個個身穿黑西裝,陰冷的面孔上沒有任何錶情,而他們團團包圍著的是個二十齣頭的英俊男子。

一件純白色絲綢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他小麥色頎長脖頸,下身是條銀灰色西裝長褲,腰間系著一條真皮皮帶,皮帶扣上鑲滿奪人眼眸的碎鑽。

這個渾身上下都充滿貴族氣息的男人坐在一張椅子內,顯然,他是這群黑衣男人的老大。

看到中年男子被眾人押解過來,司聖男有些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袖口上的鑽石袖扣。

「你、你是什麼人?」中年男子被這場面嚇得舌頭都快打結了。

「紀大鴻先生是吧?」磁性嗓音在這個空曠的地方響起,彷佛還帶著詭異的迴音。

紀大鴻被嚇得狠狠一怔,「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司聖男對他扯出一抹冷淡的邪笑,「現年五十四歲,廣東籍,畢業於日本應慶大學經濟管理系,二十五歲娶妻,二十六歲時有一女紀文靜,先後曾任職於廣州九華集團、台北環球集團,以及香港陸氏集團,由於嗜賭成性,在三十一歲的時候和妻子離婚……」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的情況?」紀大鴻又心驚又害怕。

「紀先生,幹麼這麼大反應?」

司聖男優雅的站起身,在保鏢的護衛下踱近他的面前,「這才只是個前奏而已,後面還有更精彩的……」他笑得讓紀大鴻頭皮直發麻,「我在想,九年前你在泰國的地下賭場因為賭博而惹上黑社會,後來誤殺了個賭場服務生這件事,一定很少有人知道吧?」

聽到這裡,紀大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膝蓋都不禁軟了下來,如果不是有人押著,他想他肯定會當場跪倒在地上。

司聖男傲慢的揚起下巴,「當年你用皮帶把那個服務生勒死之後,非常殘忍的把他的屍體支解並且扔到海中,然後你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泰國……」

「是……是那個服務生自己送死,我都已經說過會還錢給賭場,可他卻對我死纏爛打,我不想殺死他,我是無心的……無心的……」

彷佛受到過大的驚嚇,他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腳步不斷的退縮,「我不想讓他死,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讓任何人死……」

「紀先生!」司聖男一手揪住他的衣領,「現在還不是你失控的時候。」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挑起嘴唇,邪惡的冷笑一聲,「很簡單,從今以後,不要讓我知道你因為錢而去騷擾文靜。」

「文靜?你怎麼認識我女兒?」紀大鴻緊張兮兮的問道。

他忍不住冷哼一聲,「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身為一個父親,你不但沒有對自己的女兒盡過一天的責任,還在被債主追得火燒眉毛的時候,恬不知恥的要她幫你還賭債。

「文靜不是你的私人提款機,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的話,就不要讓她為了你們這樣的父母再受一點苦。」

「啪」的一聲,司聖男朝身後的人打了記響指。

只見一個拿著攝影機的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少爺,剛剛所拍攝的鏡頭完全可以讓這個男人被送進大牢,裡面有他承認自己殺人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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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請你別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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