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床上，薩格斯知道現在是夜晚了，時而清醒時而迷離，他的意識連他都控制不住，連同身體一起，都被一個人掌握，魔王卡迪亞。
月色很柔美，如同今晚的一切。
「在想什麼？」是不是錯覺，一直冰冷的聲音居然暖了，就在他的耳邊，輕輕響起。
什麼都不想，此刻，什麼都不能想。
只能感覺到，冰冷的唇一直在身體上移動，似羽毛，似涼風，輕柔又舒適。
這般的溫柔，意外的，不可思議的溫柔，由胸前來到下腹，潛進他下身……
輕吻著他泛白的唇，對魔王而言的享受在薩格斯看來，不過是噩夢的開始。
***
「你在開玩笑嗎？」薩斯達爾回過神后，苦笑。
「伊德，別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如果你不給出明確的理由，我不會接受你的幫助。並且，現在我已經不是軍隊的首領，你不必跟我商量這些事。」
「你不相信嗎？」伊德的目光有些黯。
「是，我認為你完全是在開玩笑。」他嚴肅地看著他，「伊德，你別忘了你是在對身為男性的我訴說愛意。」
「男性？」伊德別有深意地看著他，「就算你是男性，我也不會在乎。」
他的目光令他的心顫了下：「夠了，伊德，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如果你真心想要幫助我們，就出示有說服力的證據吧。不然，讓我回到軍隊里，這麼久沒有回去，大家可能會擔心。」
「為什麼呢，為什麼不繼續這個話題？」伊德不肯放棄，他咄咄逼人地道，「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我的態度就真讓你這麼以為嗎？不，薩斯達爾，我愛你，你可以懷疑所有事情，這一點卻是最真實不過的。」
被他逼至牆角，抬起頭望著神情嚴肅的男人，如此強勢的模樣令他都不禁畏縮。
「連我自己都奇怪，這麼強烈的情感怎麼會在與你短短的相處時光中產生，但它真實的產生了，就在我心中，明明白白的告訴我，這份情感濃烈到足以讓我背叛靈魂也要愛著你。」
伊德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的臉上，盯著他的臉。
「你，還不相信嗎？」
他下意識的搖頭。
「你的搖頭表示你接受不了我的這份情感？」
他愣了下，是這樣嗎？
伊德目光深沉的看著他，趁他不意時猛地吻上他。
眼睛不禁瞪大，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把狠狠把他推開。
「你在幹什麼？！」他抹去嘴上的濕意，憤怒地道。
「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沒有絲毫退縮，他的目光透露出堅決。
「你……」這麼強烈而堅定的情感讓他只想逃，正付諸行動的前一刻，伊德倏地單跪在他面前，這次，他著實被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
薩斯達爾想退開，卻被他緊緊拉住手臂。
「打敗魔王並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跪在地下的伊德仰望著他，「你真正想做的，是進入城堡找人吧？」
伊德這麼一說，令他臉色花白，獃獃地望著他：「你……」
「你不用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在你身上的諸多謎題，我會一個一個慢慢揭開，不用擔心我懷有惡意，我只是想了解你。」
伊德說得真摯，卻無形給了他一種壓力，即使跪著也表現出來的絕對強勢。
「你到底想做什麼？」他聲音吶吶。
「我說過，我只想幫助你，因為我愛你。」
他忽而冷笑：「你難道是想無條件幫助我？」
「不。」他搖頭，「我從不做只有付出沒有回報的事情。薩斯達爾，經過我多方面的了解，你愛著一個人，那就是聖戰士薩格斯，我說的對吧？」
他的臉色青得難看，只能獃獃地看著伊德。
即使沒有得到回答，看他的臉色，伊德便知道他說對了：「你之所以一心想要打敗魔王，真正的目的就是對了救出他，薩斯達爾，你以為憑你現在的力量以這樣的軍隊要多久才能攻打進城堡？我敢保證，要是再這麼繼續下去，你們遲早會被魔軍毀滅，你就更別妄想把聖戰士救出來——」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他忍無可忍的大聲制止伊德繼續說下去。
伊德凝視著他，道：「這是事實，你應該明白。」
薩斯達爾整個人無力地靠在牆壁上，是的，他明白，他再明白不過，可是——
伊德朝他伸出了手，他說：「薩斯達爾，我能幫你，相信我。」
他沒有行動，只是一直，一直望著伊德認真起來格外冷靜俊逸的臉。
久久的對望之後，他終於開口：「交換條件是什麼？」
伊德笑了：「你。」
「我？」
「對，你，我要你。」
「要我？要我什麼？我能給你什麼？」
「不，我要的只是你，一個純粹的你，我要你待在我身邊，成為我的人，即使你的心已經給了別人。」
「不行！」他想也不想，一口回絕。
儘管這樣，伊德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看著他深思了片刻，伊德開口道：「你難道不想見薩格斯嗎？」
「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有辦法讓你見到被關在城堡中的薩格斯。」
「你……你能讓我見他……」他雙手顫抖地抓住伊德的衣襟，聲音不穩的道。
「是的，我在魔王的城堡有相當的人脈，要讓你混入城堡並見到薩格斯並不難。」
薩斯達爾雙腳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地跪倒在伊德面前：「你真的能讓我見他，真的能嗎……」
是緊張還是什麼，總之不僅是聲音，他整個人都在發抖。
「是的，我能讓你見他，我以我的生命向你保證。」伊德向他肯定，「但是，薩斯達爾，我說過我不做無條件的付出，我會滿足你的任何願望，只要你答應成為我的人，這便是條件。」
薩斯達爾在猶豫，伊德趁機道：「你如果還懷疑我，我們可以訂下生死契約，若有違背，只有死。」
盯住伊德，薩斯達爾久久不語，最後，他無力地低下頭：「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能讓我見他，能讓我打敗魔王把他救出來——」
伊德這次，心滿意足的笑了。
靠近他，伊德抬起了他的臉，見他沒有絲毫抵抗的意思，他低下頭吻上他。
閉上雙眼，當有些涼的柔軟紅唇貼在自己唇上時，他突然想起，那個背對陽光一臉燦爛笑容，慢慢向他伸出手的英雄。
***
只是非常短暫的昏睡，卻在那短短的時間，他夢到了一個人。
「瑪莎……啊？！」
頭髮突然被扯痛，他被迫抬起頭面對魔王冰冷的臉。
「你剛剛在叫誰？」
錯覺？冰冷足以凍結一切的聲音中，夾著微微的不甘……
下身，還含著魔王堅硬火熱的部份，整個欲要漲破他的身體，連他都意外，如此佔據他一切的行為，他居然還會分神想到其它。
「說！」
他的沉默讓那個腫漲到不可思議的物體用力的擠進他體內，原本並不過於劇烈的行為，在這時，開始在他身體上造成痛苦的負擔。
很痛，也只能承受，即使只是一瞟，魔王冰紫的眼睛中那結冰的冷酷都足以令他膽寒。
「放……過我……」他痛苦的低吟，開始推拒只會給他造成傷害的男人。
「最後問你一次，你剛才在叫誰的名字？！」
不止是威脅，他開始狂暴的行為在告訴承受的人，如果真的惹火了他，接下來他鐵定不會好過。
魔王果然是喜怒無常的人——先前他的那些溫柔，此刻完全就像是假象。
薩格斯吞咽了一下，才艱難地在魔王的控制中，說：「你什麼時候才告訴我家人的消息？」
魔王把深入他體內的慾望抽出了些再緩慢進入，示意他：「你還沒有做到讓我完全滿意呢。」
「……唔……你怎麼樣……才會滿意……」
魔王看著他，然後放開了抓著他的雙手，他對他說：「現在，你自己動，自己想辦法讓我獲得滿足，只要你憑自己的能力讓我射一次——我就告訴你。」
薩格斯的雙手緊緊拽住身側的床單，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后，他慢慢抬起頭。
沒有言語，他抬起臉吻上魔王，學著魔王的樣子舔著他的唇，吸著他冰冷的舌頭，然後，他挺起腰桿，讓快要漲破他身體的堅硬肉塊慢慢離開身體到達一個位置后他再坐下去，如此幾下，他開始一點一點加快速度。
只是扶著他的腰支沒有任何行動的魔王的呼吸隨著他的速度加快，呼吸開始細微的亂了。
紫的眼睛顏色越來越深越來越濃，視線由薩格斯紅腫的唇移到他胸前被他玩弄得腫起的乳尖，最後落在他一直被捆綁已經漲得發紫的性器上。
伸出手，他冰冷的手覆上他火熱得異常的部份上，立刻，他渾身一抽，難忍的叫了聲：「不……」
會聽他的才怪。魔王倏地扯下了綁著他的帶子，卻在他收緊身子快要射出時硬是壓住出口。
「……唔！」
「一起。」卡迪亞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一起射。」
按住他的身體，他猛然在他體內抽動了好幾下最後深深挺進到他體內——他放開了他，跟隨他的痙攣他開始顫抖，他射在他身上，他噴在他體內。
似乎經歷了漫長的一段時間，當一切停止時，薩格斯無力在倒在床上，魔王卡迪亞趴在他的身上，兩人的呼吸都很亂，魔王望著別處的目光，滿是錯綜複雜。
月光灑在房間中，宛若一襲輕紗覆蓋整個視野，把所有的紛擾也一併覆蓋，此刻，只剩下寧靜。
或許是夜太輕柔，或許是月太寧靜，沉浸於此的心也沉靜。
那被窗欞的陰影所阻斷的月華一片一片，一點一點，就像碎了般，被什麼撕裂，帶著絲絲不完整的哀，沉浸的心在月之碎片中，難免感懷。
疲憊了，最享受是平靜，懷抱溫暖的身軀，冰紫色的眼睛一直凝視月光的碎片，心平靜嗎？
懷中的人吐著平穩的呼吸陷入沉睡，這一刻的寧靜好似脆弱的琉璃，一擊即潰，真實得像是假象。
陌生嗎？前半生的殺戮與紛爭讓體內純粹的惡魔血液沸騰，此刻的寧靜曾經完全想象不到。
感受是什麼？
無語了。
從不曾經歷，陌生卻不難過。
這份寧靜就像眼前的月之碎片，只要呼吸大些，他們就會煙消雲散。
可以想象他們的消失，那一刻，心——毀滅了——
目光冷了。
他強大而無畏，毀滅之於他，絕對不能存在。
因而，在毀滅產生前，毀了。
冰冷的放在疲憊沉睡的人肩上的手上移，趁他沒有意識上的防備時，他開始用法力截取他的記憶。
手指點在他額頭，紫色的光芒開始蔓延，即使沉睡，記憶被生生截取的痛苦讓他在夢中皺起了眉。
看到的人心顫了下，可是目光，更冷了。
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沒有留戀，他無情的起身離開。
換好衣服，欲要離開前，原以為昏睡過去的人卻緊緊拽住了他的衣服。
「……告訴我……我家人的消息……」
他轉身頭，俯望他悲切期盼的臉，月色的陰影下，他沒有表情的臉，帶著令人心寒的冷。
他說：「死了，他們全都死了。」
手放開，完全呆住的他的眼睛中，倒映著魔王頭也不回的冷酷背影。
「不——」
大門開啟又關上前，他凄厲的叫喊讓他的腳步停頓，卻也只是一剎，隨後他，完全踏出房間，毫不留情的離開。
***
夜已經沉寂，本該是寧靜的城堡在魔王卡迪亞的一聲令下燈火輝煌。
被傳召的大臣將士們在會議大殿緊急集合，他們還未來得及多說一句話，大殿中突然出現的一個人讓他們驚訝。
黑暗祭司。
長長的斗篷蓋住了身體，長相完全隱在斗篷中，除了魔王，沒有人見過她的長相。
發如雪的長發披在身側，過於年邁已經背駝的她佝僂的身子在弟子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走向宮殿的正中。
所有人都知道，黑暗祭司長年待在自己的宮殿，如若沒有魔王的吩咐，她是絕對不會踏出她的宮殿半步。
年邁的她很厲害，幾乎諳曉所有黑暗魔法的她連魔王都敬讓三分，上神她都不放在眼裡，卻獨獨忠心於冷傲的魔王一人。
她今晚的出現，讓所有人知道，今晚的召集，一定是有非同小可的事情要宣布。
終於，魔王出現了，正式的黑色長袍，貼身而高貴，襯托他至高無上，冰冷沉靜的氣質。
這是魔王，長發如血，紫眸如冰，面容傾絕，接近完美的他是整個魔族的驕傲。
魔族的人選擇他們的領導者的方法很簡單，只要這個人能凌駕於所有魔族人之上，便是他們的王。
卡迪亞便是這麼選出來的，在無數個競爭的人當中，他的睿智，他的力量，他的冷靜，完全符合了身為王的本質。
事實證明他們的選擇對了，卡迪亞帶領他統治下的魔族進入了一個完全盛世的時代。
這是曾經千萬年來他們從不曾妄想過的，但如今，一度被世人遺棄的魔族佔領了這個世界，成為世上的僑僑者。
信仰與崇拜，他們的王是他們的神。
所有人下跪，為他們尊敬的王。
紫眸一掃，長臂一揮，他的冷靜他的自信他的高傲表露無疑。
讓所有臣子們起身，魔王坐到王位上。
「今晚連夜召集你們，只為一件事。」魔王冰冷的聲音一頓，既而才道，「我要讓你們想盡辦法查明，什麼是曙光之神。」
所有人皆是一愣，黑暗祭司的反應更是強烈，她在弟子的攙扶下朝魔王走近幾步。
「我偉大的王啊，曙光之神是不存在的，它僅僅是傳說而已。」
「不，她是真實存在的。」魔王堅定而道。
黑暗祭司全身顫抖，久久，她啞聲道：「不，王，曙光之神是不存在的，它只是一個傳說。」
「可是我的確看到她出現了，這又怎麼解釋？」
就在薩格斯的記憶中，那個光芒中模糊的影子，嬌小如拇指般大，是她帶走了薩格斯生下的孩子。
薩格斯的記憶中，她就是曙光之神。
黑暗祭司搖搖頭：「王，所謂的曙光之神是人死後的靈魂形成的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這是上神留給人死之前的最後力量，這種力量可以讓臨死之人達成一個願望。」
魔王目光閃了下，他問：「是每個人都可以這麼做嗎？」
「不，人死之前許下的願望達成的人很少很少，據我的了解，除非這個願望真摯而美好，否則是完全沒有效用的。」
「這便是曙光之神的真正來由，她由人死之前的願望而生，不同形體的存在，不同意義的實現一個願望。曙光之神不是一個人或是一個力量，她或許存在或許不存在，只是人的口耳相傳，所以，世上，沒有曙光之神，更無從查明什麼是曙光之神。」
魔王了解了，他點點頭，思忖了片刻后，他對黑暗祭司道：「但是，有一個人的確已經見到了所謂的曙光之神，並且通過她達成了一個願望，把孩子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要怎麼樣，才能找回這個孩子呢？」
黑暗祭司沉默，許久后，她才開口道：「王，人們口中的曙光之神多是在人危難之時出現，拯救生命，卑職還是頭一次聽說可以把一個孩子帶到其它地方去這種事的，所以，一時之間，找不出方法。」
魔王看向其它大臣，道：「你們呢，有什麼辦法？」
眾位將士大臣面面相覷，皆都無語。
魔王繼續發話了：「只要你們誰能夠找到一個可行的辦法，我可以盡量滿足你們的一個條件。」
一直冷眼旁觀的德可娜在這時，眼睛一閃，轉念想了一下后，她站了出來。
「王，德可娜有一個辦法。」
「說。」
德可娜沒有回答，反道：「王，你說過只要這個辦法可行便可滿足提供辦法的人一個條件？」
「是。」
「那德可娜可不可以先提出條件呢？」
「你說。」魔王沒有絲毫猶豫。
德可娜別有深意的一笑后，她才揚聲道：「王，臣下的條件是，把聖戰士薩格斯交給德可娜處置。」
魔王只是片刻沉默，便道：「只要你的辦法確實可行，我便把薩格斯交給你。」
德可娜難免有些意外，她原以為魔王會拒絕。
現在得到魔王肯定的回答，德可娜真正的笑了。
「王，首先，請您派人把薩格斯帶出來。」緊接著，她向魔王請示道。
「德可娜，我說過，只要你的辦法可行我會把薩格斯交給你，你難不成是害怕我會食言？」
「不，王，而是我的辦法需要利用到薩格斯。王，恕臣下斗膽猜測，您要找的孩子便是聖戰士為你生下的孩子吧？」
冰冷的紫眸凝視著自信的德可娜，魔王點點頭：「沒錯。」
「那麼王，不必浪費時間查找所謂的曙光之神，只需要薩格斯身上的血液與黑暗祭司的幫助，就很有可能找到身上流有聖戰士血液的那個孩子。」
「德可娜，把話說清楚。」
「我聽說黑暗祭司會使用一種追尋的魔法，只需要一點薩格斯的血液，便可以用這個魔法找到那個孩子。」
黑暗祭司在這時插口：「不，王，這種魔法是可以依據某人身上的血液追尋到人，但也僅是追尋到血液的主人而已。」
德可娜的目光移到黑暗祭司的身上，她反問：「大祭司，如果利用了薩格斯的血液施了這種魔法后把他封印起來，隱去他的氣息，在這種完全找不到薩格斯的情況下，施出魔法會怎麼樣呢？」
黑暗祭司搖頭：「不，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這種魔法需要人身上的血液，如果沒有這個人便得不到血液施出魔法，只要施出了魔法，就算這個人上天遁地，這個魔法都能把他找出來。」
德可娜輕笑：「大祭司，我聽說你很厲害，學過很多魔法，但你有沒有想過自創一些魔法呢？」
「德可娜，你是什麼意思？」黑暗祭司黑而長的木杖指向德可娜，蒼老沙啞的聲音拔高，透著德可娜輕視對她的不滿。
「大祭司，如果把你的這個魔法改變一下，不是依血液追尋血液的主人，而是找尋與血液的主人流有相同血液的人呢？」
聽到此，魔王不禁向黑暗祭司問道：「大祭司，德可娜所說的把魔法改變，你能辦到嗎？」
黑暗祭司顫著身體，慢慢地跪到地上，對魔王高聲道：「我偉大的王，只要是您的吩咐，卑職一定儘力而為。」
「好，大祭司，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需要什麼儘管吩咐。」
「是，那麼卑職想要帶那個聖戰士薩格斯回去我的宮殿，以方便采血修改魔法。」
「沒問題，我現在就去派人把他帶來，對了，大祭司，大約需要多久時間才會完成？」
黑暗祭司思忖了下后，回答：「王，卑職會盡量在一個月之內儘力去修改這個魔法。」
「那好，一個月後，我直接去你的宮殿找你。現在，你可以起來了。」
「卑職一定恭候王的到來。」在弟子的攙扶下，老邁的黑暗祭司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目光一掃大殿中的所有臣子，魔王冷聲道：「所有的大臣將士們聽著，在大祭司沒有把魔法修改完成之前，你們都要儘力去查找不知待在世界某處的我魔王卡迪亞的子嗣，找到的人，我重重有賞！」
「臣等，謹遵王的吩咐！」
得到大臣的回答后，魔王的目光移到德可娜身上，他對她說：「德可娜，只要大祭司的魔法修改成功，薩格斯我便交由你處置。」
「德可娜謝過王！」德可娜面露喜色，忙道。
看著德可娜喜形於色的臉，魔王一直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