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惹火燒身
述過來龍去脈,張寶兒指著被他封住**道的匪,問慕容劍纓:「姑娘認識他們嗎?與他們有什麼仇怨?」
慕容劍纓看看匪,不認識,再看看春蘭秋月,見她們亦是搖頭,便也搖頭:「不認識,從沒有見過。」
張寶兒便問匪:「你是哪個綹子的?為何要冒充海東青的名頭,來此胡作非為?」
匪面色一暗,隨後頭一昂,強橫地吼叫:「咱原是東京的總捕頭,那年慕容貴妃出宮,咱趕巧碰上,伸頭多看了一眼,人沒見著,卻因此惡了大內總管王繼恩,說咱不守臣禮,被配到西北充軍。後來聽說老娘妻子都餓死了,便聯絡了幾個一同充軍配的兄弟,逃出軍營,自立山頭打家劫舍。要伺機報復慕容家人,和那個沒球的王繼恩。正趕上慕容家小姐出門,聽說慕容家富可敵國,就籌劃著敲他們一筆,人財兩得。至於海東青嘛,因為此名頭響亮,隨口一說而已,也沒什麼惡意。現在栽於你手,是咱經師不到學藝不精,要殺要刮,悉聽尊便。二十年後,咱仍舊是一條好漢!」
「呸!你是好漢?咱聽了都臉紅!」張寶兒怒斥道:「劫財可恕,報仇可敬,但奸心難饒!這事從根上說,怪不得慕容家人,要怪,就怪內待王繼恩或趙官家。你們跟王繼恩有仇,與趙官家有怨,就應該去找他們報仇雪恨!拿幾個女子出氣,豈能是大丈夫所為?還有臉自稱好漢?咱本應該殺死你們,但念你老娘慘死,妻兒受累。饒過爾等不死,為你家留下一接種香火之人。至於以後為惡為善,全憑你自己,善惡終有報!」
張寶兒說話間,過去掌拍腳踢,解開眾匪**道,揮手道:「你們走吧。倘若再為惡,千萬別撞見咱!」
「謝公子爺饒命之恩!」匪說著話,猛地抽出腰刀,一刀削去左手小指,厲聲道:「再犯淫戒,猶如此指!望公子收留咱們,鞍前馬後,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張寶兒一愣,沉吟了一會,苦笑道:「咱還不知明天去哪哩,咋能收留你們?這樣吧,咱還剩錠金子,你們拿去了,照舊回靈州,開個店鋪什麼的。咱流浪累了,說不定就去投奔你們,你以為如何?」
「謹尊主人之命!」匪跪倒叩頭。
張寶兒慌忙攔阻道:「慢著!咱不喜歡當什麼主人,若不棄,就兄弟相稱吧。」
匪起身抱拳施禮:「那就謝謝兄弟,咱在靈州恭侯!」
匪率眾走後,張寶兒對慕容小姐一揖,道:「小姐,事情已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請小姐就不要再追究他們了。咱就此告辭!」
慕容劍纓花容失色,美目流眄,喃喃問道:「公子、公子這是要、要到。。。。。。」
慕容劍纓面脹如霞,話難出口,俏目一翻,一頭栽倒在地。
春蘭秋月驚呼一聲,搶上前扶住小姐。正要拔腿走路的張寶兒,見狀急忙返身,上前說道:「不要忙亂,咱懂些醫術,讓咱看看。」
張寶兒說著話,伸手撈起慕容劍纓的皓腕,搭指號脈,邊凝神思索邊說道:「沒事,是虛弱加驚駭所至。快把她抬到房間里,喂些熱湯,再進些食物,大概也就無礙了。」
秋月一把抱起小姐,沖春蘭遞個眼色。
春蘭便攥住張寶兒的衣袖,央告道:「公子爺,咱們都不懂醫術,爺可不能一走了之。」
張寶兒笑道:「不走,醫者父母心。在你們小姐沒好之前,咱哪都不去。」
春蘭鬆了一口氣,鬆開張寶兒的袖子,媚笑道:「公子請隨咱們去客舍!」
張寶兒笑道:「哎姑娘請。。。。。。」話沒說完,張寶兒便扇了自己一巴掌,不好意思地笑道:「這張嘴就沒個遮攔,真該死!」
春蘭噗哧一笑,引著張寶兒追著秋月,向比丘院而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春蘭秋月一直說小姐病沒好,攔著張寶兒不讓走,最後竟然求張寶兒送他們回靈州。
張寶兒浪跡天涯,無可無不可,便護送慕容劍纓回靈州。
其實,這是秋月的計較,眼見得張寶兒人物出眾,文武全才,小姐有心無口,說不出來。而自己和春蘭,是兩個丫頭,斷沒有替小姐做媒的道理。便心生一計,一直說小姐病沒好。
慕容劍纓亦是心領神會,便做出病病歪歪的樣子,餓時便醒飽時便困,計劃把張寶兒誘回靈州,見了母親,再作道理。
張寶兒不知不覺中,中了這主僕三人的計,護送她們回到靈州,惹出一場千古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