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朕不想相信你的話！慕蓉幼靈，朕要很明白的告訴你，你別想著如何討好朕，也別想要別人來遊說朕，朕巴不得要將你碎屍萬段，你要明白，知道嗎？」宇文策的狂火已經焚燒在他的眼裡，他每說的一句話就像從牙關迸出一般。
而宇文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鄙視眼神就像利箭刺穿慕蓉幼靈單純的心，從他口裡得知自己在他心底什麼也不是的事實后，她喉頭哽咽心痛如絞，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能哭，絕對不能在他面前哭泣。
慕蓉幼靈揚起甜膩的笑抽開手，「皇上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你知道就好。」宇文策咬緊牙告訴自己不能心軟，他惡狠狠地怒瞪她，「明早我會派人將你再度壓回大牢里，這回就算你受寒、中毒或是吐血我都不會再去探視你，就算冷死、病死、凍死或是老死，端看你的選擇了。」
「謝皇上的提前告知，我會在後頭等著明日的到來……」慕蓉幼靈的視線開始漸漸模糊，她很努力地想用力再看著他，因為今日一別已無相見之日。
「你能這般豁達是最好不過的。」宇文策冷下臉想隱藏自己的情緒。
「那……我退下了。」慕蓉幼靈望了他最後一眼，尷尬地揚起嘴角急忙轉頭離去，但在她旋身的同時淚珠也忍不住流下。
宇文策看著她纖細的背影落寞地走著，窄小的肩頭微微抽動明白地告訴他，她正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落下眼淚。
此時翟霆與楚亦今早的話轟然迴響在他的腦海里……
他記得翟霆說過，一個才二十來歲的女孩子獨自生存在茫茫無依的人海中，要她如何提起勇氣過下半輩子？
他也記得楚亦說道，對她的懲罰已經夠了，沒有必要再將她關入牢里。
宇文策再想想楚亦說的第一句話，楚亦問他人能說不愛就不愛嗎？
這答案宇文策現下明白了！
他突然衝上前去張臂由後頭抱住慕蓉幼靈，逼她將身子轉過來與自己對望，一對薄唇猛然貼上她帶著咸濕淚珠的豐唇，大舌竄入其內狂掃她口裡芬芳。
抱著慕蓉幼靈他才明白，眼前的她與往昔的她在他心底是兩個不同的人，而宇文策現下愛著面前的慕蓉幼靈勝過以往的慕蓉幼靈。
宇文策笑嘆自己，雖他權傾天下但是面對愛情這一關，他依舊不敵……
他無通天本領，能說不愛就不愛，他雖是天之驕子在上天的眼底卻還是個凡夫俗子，若非神人怎能看著她委曲落淚卻還不心疼？
四片難分難捨的唇瓣離開了彼此，宇文策看著她微啟泛紅的豐唇，下腹一緊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往卧房走去。
「皇上？」慕蓉幼靈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不解地瞧向宇文策尖窄的下顎。
宇文策低頭朝她扯了一個淺笑，「今早朕曾說過，朕要從你身上得到代價，而你也罵朕吝嗇了，既然朕都任你罵了那朕當然也得索取朕想要的報酬。」
「我……」慕蓉幼靈不懂為何他一下子生氣，一下子又可以待她好，但是她卻從他的眼神中發現了一絲不同以往的……柔情？
宇文策不理會她的訝異表情，逕自將慕蓉幼靈放在自己用亮黑絲綢包裹著軟墊的大床上，當慕蓉幼靈被放在炕上時她雙腳交迭彎曲坐在床上，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茫然地盯著立於床邊的宇文策。
「皇上……」慕蓉幼靈略顯蒼白的面容有著不知所措，這情景令她想起兩個月前被押回封朝的夜晚，他與她做了十分難以啟齒的事。
宇文策偏頭瞧向她不知如何安置手足的小臉，只有勾起笑發覺她似乎想起兩個月前的那晚。
慕蓉幼靈見宇文策直勾勾盯著自己不語，如刀刻的嚴峻臉上甚至有些疑竇讓她不由自主地再次開口：「皇上……我……」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明白的表示自己現下的緊張與不安，一雙靈眸毫無防備地像天真的小兔子一般勾著他。
宇文策被她的眼眸攫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撫摸她細緻如上好白玉的臉頰，素來沉著的目光不自覺放軟，「你生得真美……」
「皇上……」慕蓉幼靈的預感果真沒錯，宇文策現下的眼神多了些令她不解的成分。宇文策粗糙拇指劃過她嫣紅的柔唇，軟潤的雙唇在他指下微微開啟，從裡頭吐出熱氣噴洒在他的五指上，像是為他早已滋滋灼燒的胯下更加添柴火。
頓時間宇文策傾下身用力吻住她敞開的雙唇，原先撫摸臉頰的大掌來到她的頸子上強迫她抬高下顎，大舌隨即喂入她小巧的檀口中瘋狂地掃遍她口中任何一處。
他從來沒有如此失控過，宇文策忘了理智的存在，一心只有想占她為己有的衝動，開始以舌尖逗弄她的小舌，讓慕蓉幼靈張開的嘴邊流下甘津。
「唔……嗯……」慕蓉幼靈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了，纖纖十指這時抓緊他寬闊的後背弄亂了宇文策一身簡便白袍。
當宇文策滿意的將薄唇與她分開，他噙著微笑睞著她迷濛的雙眼、微醺的雙頰以及一小節粉色舌尖吐露在嘴外，這樣子就像禁慾的小兔子初嘗男人的滿足表情。
慕蓉幼靈完全無法掌握這男人，她的心中鼓如雷般響徹，怯生生地抬眼盯著他，「皇上您為何要這麼做？」
難不成他還要她將心完全淪陷后再將她一腳踢開，好報復她過去的一切嗎？
她那張如外敵侵入而警覺的面容又再度出現，讓宇文策更加深笑意，心底想捉弄她的欲-望愈發濃烈，「為何？朕不是說過要同你討報酬嗎？更何況咱們倆又不是沒有這般親近過。」
「這……」她的小臉瞬間漲紅，那日的袒裎相見如洪流般沖刷她的腦子。
「所以你也無需如此羞赧。」宇文策一腳跪在床上，另一腳蹬地牢牢地將她鎖在雙腿間。
慕蓉幼靈急促的呼吸顯示她現下的不安，嬌小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退縮，艷紅雙唇緊緊抿住，但雙眼卻是緊張地朝宇文策眼底帶笑的鷹鷲瞧去。
「可是皇上您不是說我在您心底，什麼也……」他不是說她什麼也不是？若是如此他怎能又用這柔情的嗓音來安撫她？
不過，若是能抱著他，在他身下誤以為他是愛著她，那慕蓉幼靈死也瞑目。
霎那間，宇文策一把握住她瘦小的手臂讓她無法再後退，傾身將另一隻腳也跪在床上居高臨下地勾著她那雙無助大眼，「別說話，我現在不想聽。」
宇文策動手退去外袍，僅著開襟單衣讓他古銅色的精壯胸膛一覽無遺，左邊的領子更是退至粗壯手臂上，讓他的整個臂膀毫無遮掩地裸露。
慕蓉幼靈低下眼不敢去多瞧他一分，因為現在的他黑髮散亂目光中帶著掠奪神情，就像是一隻瘋狂的野獸令她感到害怕，但當她將目光放在他下身時卻又不期然地瞧見他的胯下微微揚起，頓時間染紅了她的面頰。
宇文策發現她的異樣紅潮，順著她的目光往下瞧自已，隨即揚起惡意笑容，「怎麼了？害羞了嗎？」
「我……」慕蓉幼靈向來麵皮就薄，她緊攏雙眉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策向來可就不是耐性好的男人，因此他已經迫不急待想要享用這柔弱的小女人。
「我要的報酬就是……」宇文策這時牽起她一隻小手帶至他腿間，將她柔嫩單手貼在他的激昂上，「好好了解一下我。」
隔著薄布慕蓉幼靈碰到他燙人的欲-望隨即害羞地想收回手，但這舉動卻被宇文策給制止了，他不准她逃離於是施力要她安安分分地面對。
「不準抽開手知道嗎？」宇文策揚起眉頭盯著她，語氣里略帶嚴肅。
「嗯。」慕蓉幼靈似乎被他的口吻嚇著了，害怕地點點頭。
隔著布料慕蓉幼靈意外的發現，他的碩大有高漲的趨勢而且越發燙手，讓她詫異地揚起不可思議的小臉瞧向他。
「皇上……這……」枉費她讀遍千萬卷書籍，在這當下慕蓉幼靈卻不知該如何表達，只能咬著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我為你的撫摸感到興奮你不滿意嗎？」宇文策明白她的麵皮薄得如宣紙，禁不起男人的言語挑逗，所以他就特愛在她面前語帶曖昧地說話。
「不，我……」慕蓉幼靈羞赧地低下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宇文策挑起眉頭用空著的一隻手托高她下顎，逼迫她面對自己，「說你喜歡，快說！」
要她說出喜歡男人為了她而激昂，這是慕蓉幼靈打死都做不到的事，雖她天真，但是她卻未曾忘卻從小就知道什麼樣的女子是她這一輩子的榜樣，那便是知書達禮、通曉禮義廉恥的高貴女子。
瞧她不說話宇文策加重手中抬她下顎的力道，語氣提高了一節：「還不說話？難道你想要朕順道責罰你罵朕吝嗇嘍？」
「可是您本來就……」吝嗇！慕蓉幼靈嘟著小嘴未將話說完，因為她已經瞧見宇文策揚起眉梢用眼光警告她，只有咬著下唇讓放蕩話語脫口而出：「喜歡。」
「喜歡什麼？怎麼不說？」
「我……喜歡皇上為我感到興奮。」在她說話的當頭慕蓉幼靈的眼神一直都是瞥向其他地方，不敢與他四目交接。
聞言宇文策滿意地扯起訕笑，放開囚捆她的手改以撫摸她細緻頸間，語氣溫柔的像對真摯寶貝說話般：「可愛的幼靈，既然你這麼聽話那朕可要好好賞你……」
「最好是這樣。」慕蓉幼靈癟著嘴微蹙雙眉，小聲地咕嚕說話。
宇文策笑了一聲，用好心的口吻提醒她，「朕忘了告訴你，朕的耳力可是很好的，所以你說什麼朕都……你明白的。」
當下慕蓉幼靈一驚，吐著粉舌急忙解釋：「皇上我沒有不相信您，所以您就別……」
「我都說了，現在我不想聽你說話……」話尚未脫口宇文策早己傾身覆蓋住她鮮嫩紅唇，將低沉的音調沒入她口中。
吻著她已經無法滿足宇文策，這時他顧不得她是否會因為他的猴急而驚嚇，大手順著雪白頸子向下蜿蜒扯著她頸后的衣領，慕蓉幼靈無法抗拒只能順著他的意思將手往後擺，讓他順利地將她淡青色絲綢上衣脫下。
宇文策將自她身上脫下的衣物隨意丟在床下，雙手捧住她的後腦勺要她與他更加靠近，大舌則是再度探入檀口之中，唯一不同方才的是他用舌尖不斷撥弄她的粉舌，逼迫她的生澀小舌必須與他共舞。
……
最後宇文策依依不捨的抽出自己，伸手擁抱她嬌弱身軀，讓兩人並肩躺在床墊上喘息。好半晌身強體壯的他馬上就恢復體力，張口喊著要奴僕進卧房裡來。
「來人呀！打水！」他邊喊邊扯了一條薄被蓋在慕蓉幼靈光裸的身子上。
就在下一瞬間李公公低頭捧著金盆走了進來，「皇上請用。」
「嗯，放著吧！」宇文策示意要他出去，李公公隨即得到暗示走了出去，讓兩人再度於卧房中獨處。
宇文策越過她，光裸身子來到金盆前取出裡頭的白色絲帕擰乾，接著他坐在床沿動手支撐她，讓依舊處於混沌狀態的慕蓉幼靈枕在自己手臂上，另一隻手則是貼心地為她擦拭黏膩的身軀。
「幼靈累不累？」他口中的溫柔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嗯。」慕蓉幼靈無法再說話了，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目前的狀況。
當宇文策細心地將她全身上下擦拭一遍，才再打濕帕子胡亂擦乾自己走回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