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失控打死人

膳后小歇片刻繼續趕路，傍晚時抵至「曲波」西南城門，出此門再行一日即可進入「天川省」境內。日頭西落無法趕路，我與展心竹投宿進一家客棧。要了兩間客房，凈面、凈手後於一樓用膳。

已是晚膳時分，但拉二胡、唱小曲兒的父女二人卻仍在這客流繁多的時辰努力賣唱，討著一日生活。少女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模樣，生的雖不十分美麗，卻有幾分姿色。她吟唱的曲兒輕快活潑，食客津津有味聆聽，時爾叫上一聲「好」。明曲兒助進食，何等的愜意享受。

少女面部表情鮮活，好似那曲中所唱天真爛漫的姑娘般楚楚動人。她嗓音清脆，宛若黃鸝枝頭鳴翠柳，委婉動聽。我忘了進食，痴痴聽她歌唱，多好聽的聲音，令我心升羨慕，不曉得自己原本的聲音是怎樣的？自私的希望與她相同，而並非夢中那般嘶啞難聽。

一樓氣氛和諧愉悅，每位食客均樂在其中，卻偏偏有人橫入一腳將這和諧硬生生打破！「砰」一聲響，一位居於中心座位的中年男人將手裡的酒壺砸在桌上。音落，曲止，父女二人受驚，雙雙朝男人看去，神情惶恐，不曉得自己做錯、唱錯了什麼。

聽得正興頭，男人突來之舉立即引來食客不滿，我心中更是騰起一股氣，不悅的盯著看他要做什麼。

男人搖晃起身，瞧那紅潤的臉頰與踉蹌的步伐便知飲了不少酒。他幾步上前扣住少女手腕，一個使力便將她拽入懷中。

少女即刻蒼白了面容，尖叫著推搡男人，又急又恐。少女的父親嚇的變了臉色，忙將二胡擱在椅上前去向男人討饒，「這位大爺高抬貴手，小女年幼無知，若我父女二人做錯了什麼令大爺氣憤，還望大爺指出，我父女二人一定改！」他那雙蒼老渾濁的眼中流露出悲、急、怒，三種情感於眸紛掠，最終只留下卑微。

「滾一邊去！」男人大手一揮，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抽去一旁。他歪斜的身子撞上食客桌子，撞得膳具「哐哐」作響，撞得食客於第一時跳離桌。桌子撞了椅子，椅子搓磨地面左右搖擺險些倒下。

「爹——」見父親趴在桌上起不來，少女大急，努力掙扎欲脫離男人懷抱。男人不如她願，猛一轉身面對膳桌，將她壓在桌上不得動彈。桌上膳食遭殃，翻的翻、灑的灑。

「不要，放開我——」少女哭了，雙手抵住男人胸膛拚命阻止他欲玷污她的唇。吻不到，男人索性用雙腿夾住她，淫邪的雙掌罩上少女胸前兩團柔軟揉搓。

「不——」老人失聲，撲上來抓住男人衣裳用力托拽。男人心狠，一腳踹上老人腹部，硬是讓他蹬了出去。老人摔地翻滾，背部「砰」撞上牆壁，腹與背雙重痛楚令他蜷縮身子起不來，年老的面孔深深皺起，望著少女的眼中布滿哀痛。

「爹——爹——」少女聲聲嘶喊，屈辱之淚滾滾而落。唱曲兒時食客樂在其中，如今生這樣的事竟無人勸阻，雖面有憤怒，卻止足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