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窗外仍舊飄著細細的雪花,暈黃的夜燈發出柔和的燈光,映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讓美麗的雪夜增添一股神秘而誘人的氣息。
吃完晚餐后,兩人相擁著半卧在露台邊的躺椅上,互訴著彼此濃烈的情意,氣氛既浪漫又甜蜜。
耀司將她圈在懷中,手指溫柔的撫著她柔亮的秀髮,有好長一段時間,兩人就只是這樣靜靜的享受著這甜蜜又溫馨的氣氛,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千雪,時間很晚了,該回房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到滑……」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打住,迷人的嘴角緩緩勾起。
趴在他胸膛上的千雪,早巳因為疲憊而沉沉入睡。
看著她如海棠般紅嫩的小臉,新月般彎彎的秀眉,微啟的粉嫩唇辦嬌艷欲滴,他不禁又想一親芳澤。
「甜心……」他將臉貼近她,「時間很晚了,回卧室去睡,嗯?」
「嗯……」蠕動一下,她反而將身子更加往他懷裡鑽,似乎在尋求更溫暖舒適的呵護。
定定的望著懷中嬌小的可人兒,他愛憐的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俯下臉在她唇上一吻。
接著,他雙手緊緊的抱住她,站起身,走進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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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冬季滑雪場——
一大早,滑雪場便已聚集一群愛好滑雪運動的人,穿著各式各樣的滑雪衣,裝備齊全的等待著上山的纜車。
這個滑雪場總共分為東西兩邊,位於東邊的滑雪場,山勢比西邊滑雪場來得崎嶇、陡峭,這是為了迎合一些滑雪好手而開闢的滑雪場,因為這裡夠刺激,同時挑戰性又高。
千雪和耀司兩人站在往西邊滑雪場的入口處,等待上山的纜車。
「耀司,我們真的不到東邊的滑雪場嗎?」千雪仰著小臉對他說。
「不了,我要陪你滑雪。」他溫柔的睇著她。
「可是那裡對你來說不是比較刺激?那你……」
「千雪……」他伸手按住她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我要陪你,懂嗎?」他深情的凝視著她,同時握著她的大手突然一緊。
「嗯。」聽他這麼說,她感到很溫暖,回眸對他甜甜一笑。
這時,登山的纜車已經到來,他們隨著眾人登上往西邊山區的纜車。
約莫二十分鐘后,登山纜車到達山頂,兩人走到一處滑雪平台,將雪橇繫上雪靴。
「好了嗎?」站起身,耀司溫柔的替她將雪衣拉好,並替她將額頭上的滑雪鏡戴好。
「嗯。」雙手握著滑雪杖,她揚著小臉對他點點頭。
「好,那我們從這裡滑下去。」
就這樣,一整個早上,兩人的笑聲充滿整個山谷,剛開始千雪因為滑雪技巧並不純熟,而經常摔得四腳朝天。
直到耀司軟她一些滑雪技巧后,她跌倒的次數減少了,也漸漸能和耀司一起滑行。
只是……與耀司並肩馳騁在微陡的雪地上,輕盈欲飛的快感,令她—時得意忘形,而將耀司要她注意的一些細節給忘了。
「啊……」
就在轉彎處,因為平衡度不夠,導致她重心不穩,整個人再一次摔得四腳朝天。
「千雪!」一看到她摔倒,一直隨在她左右滑行的耀司,連忙滑至她身邊。
「來,把手給我,我拉你起來。」
看到她那跌倒的姿勢既滑稽又好笑,他強忍住想笑的衝動,推開臉上的滑雪鏡,彎下腰來,伸出手來要拉起她。
她發現他眼中那抹一閃而逝的笑意,她心想:這傢伙實在很討厭,她跌倒有什麼好笑的?
想到這裡,她生氣的嘟了嘟嘴,眼裡閃過一抹狡猞的笑意,她將手伸出去讓他握住,就在他使力要拉起她的同時,千雪突然用力的反將他整個人往下一扯。
「啊!」
正彎著腰,要將她從地上拉起的耀司,完全沒有料到她居然會來這招,整個人一時重心不穩的向前仆倒在雪地上。
「哈哈哈……」看到他高大的身子趴跌在地,千雪再也忍不住的嬌笑出聲。
「好啊!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好心拉你起來,你居然還陷害我?!看我怎麼罰你!」聽見她愉悅的笑聲,耀司知道自己上當了。
接著,他微仰起身,大手倏地攬住了她的纖腰,高大的身軀隨即將她壓在身下。
「小東西,現在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出聲的同時,他大手一扯將她臉上的滑雪鏡推落地上,然後俯下俊臉,二話不說的印上她嬌嫩的紅唇,熱情而狂野的吮吻著她。
「耀司,唔……」
良久,他心滿意足的抽開壓在她唇辦上的唇,熾熱的視線牢牢的緊盯住她那略微紅腫的唇辦。
「你起來啦,等一下被別人看到……」突然意識到兩人曖昧的姿勢,千雪輕輕的推一推他。
「誰叫你敢陷害我,我要你親我一下,我才放開你。」他壞壞地一笑,高大的身軀仍舊賴在她身上。
「是你先取笑人家的!」她不服氣的嘟起了嘴。
「我什麼時候取笑你了?」一想到她剛剛跌倒時的滑稽模樣,一抹笑意浮在臉上。
「哼!雖然你沒笑出聲,可你心裡早就笑翻天了,對不對?」千雪鼓著雙頰瞪著他。
「我臉上有寫著我在取笑你嗎?你不可以這樣誣賴我喔。」他硬是要耍賴。
「你……」她一時語塞。
「款,你到底親不親?萬一等一下真的被人看到我們這個姿勢,你想他們會怎麼想?還有……唔……」
千雪突然勾住他的頸項,將他往下一拉,嫣嫩誘人的唇辦主動的吻上了他,截斷了他尚未說出口的話。
「唔……」一碰觸她甜蜜的唇片,他的手栘到她的後腦勺,將她的唇更壓向自己。
緊密相貼的身軀,使他體內所有的慾望在瞬間爆發出來,他的手難以自持的揉上她的胸口。
「唔……不要!」她羞窘地推開他。
「是你先點火的耶!」看著她手足無措的嬌憨模樣,他愛憐的輕捏一下她紅熱的臉頰。
「人家已經……親過你了,你快點放開我啦。」她嬌羞的輕推他的胸膛。
「這次就放過你。」深深的看她一眼,他放開她,站起身來,同時將她由地上拉起。
耀司低頭看了一眼手上腕錶,「走吧,該回去了。」
「幹嘛那麼快就要回去?人家正玩得很高興呢!」嘟著嘴,她不滿的嘟嚷著。
「小東西,你肚子不餓呀?我們快要錯過午餐時間了,想玩的話我們明天再來,嗯?」他一笑。
「哦,你不提我還不覺得呢,我現在肚子真的感到好餓喔!」她撫著肚皮說。
「是喔,我還以為你是鐵金剛不用吃東西呢!」他促狹一笑。
「你才鐵金剛呢。」對著他,千雪扮了個鬼臉。
「走吧。」
替她重新戴上滑雪鏡,接著兩人便一起緩緩的向山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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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剛好是這家飯店開幕五十周年慶,晚上飯店特別舉辦了一項慶祝酒會,免費邀請所有人參加。
在飯店總裁致完詞后,酒會便正式開始,賓客雲集的宴會廳,此刻熱鬧非凡。
「千雪,暍點香檳。」耀司從侍者手中拿來兩杯香檳,將其中一杯遞給她。
「謝謝。十接過酒杯,她開心地輕啜了一口。
「開心嗎?」輕摟著她的腰,耀司貼近她耳邊問道。
「嗯,這裡好熱鬧喔,想不到我們第—次來度假,就碰上他們的五十周年慶!」她笑得一臉甜美。
「是啊,像這種酒會我還是第一次碰上,因為大家都是來此度假的遊客,感覺輕鬆多了。」耀司勾唇一笑。
「這和前幾次伯母帶我出席的酒會都不一樣,這裡完全沒有任何壓迫感。」
「嗯……」
「濱川耀司?!噢,天哪!耀司……真的是你!」一道溫柔又嬌滴滴的嗓音傳來。
一聽到聲音,耀司轉過身來,一臉驚訝的望著眼前美麗的女子。
「麻亞?!」
「自從上次見面后,我就沒有再見過你,你你……好嗎?」田村麻亞深情的眼眸,眨也不眨的直瞅著他。
「很好,你也是來度假嗎?我怎麼沒看到山本清志?他沒和你一起嗎?」耀司問著。
「嗯,我是來度假的,不過我是一個人來的,清志他……他沒和我來。」她幽幽地說。
「哦。」
「耀司,她是……」輕扯一下他的衣袖,千雪仰起小臉疑惑的望著他。
「她是田村麻亞,以前的朋友。」他一笑。
「你好,田村小姐。」千雪甜美一笑,同時伸出手。
「你好。」
麻亞與她輕握了下,然後直瞧著她,眼光里隱含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妒嫉與醋意。
「耀司,你還經常滑雪嗎?」麻亞轉身面對耀司,柔聲問。
「偶爾,現在較忙,比較挪不出時間。」耀司微微一笑。
「那明天我們到東邊的滑雪場去滑雪,好不?我們倆已經好久沒—起滑雪了,我真的好懷念以前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時光。」說著,麻亞挑釁地睨千雪一眼。
「呃,改天吧!」他淡淡地回應。
「哦,那那……那我再和你聯絡好了,我先走了,再見。」麻亞看了千雪一眼后,轉身離開。
看麻亞那充滿敵意和妒意的眼光,千雪可以很確定地知道,她對耀司有著濃烈的情意在。
而耀司他呢?
她是那麼的迷人又美麗,他會對她動情嗎?
看她發著呆,耀司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什麼事?」她驀然回神,問道。
「你在發什麼呆?」他疑惑的瞅著她。
「她她……她是誰?」她小聲地問道。
「我不是說了,她是以前的朋友。」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是女朋友?」她把話說得酸溜溜的。
「是以前的女朋友。」
「那……那現在呢?」她微蹙著眉問。
「現在……咦?你幹嘛問這麼詳細?」耀司的黑眸里閃過一絲充滿興味的笑意,這小醋罈子又吃醋了。
「呃,我只是……只是……」小臉一紅,她說不出話。
「嗯?」
「只是……討厭,我不和你說了啦!」她乾脆撇開臉,要起賴來。
「你剛剛是不是暍了一罈子醋?否則酸味怎麼這麼重!」他故意將臉湊近她,促狹一笑。
「誰暍醋了?!」她羞惱地說。
「千雪……」他倏地抬手攫住她的下巴,讓她面對他,「我和她早就結束了,我現在愛的人是你,以後也只有你。」
「耀司……」她抬眼凝睇著他:心狂亂地跳動著。
凝視著她姣美的臉龐,他情不自禁的緩緩俯下臉,眼看著薄唇就要覆上她的。
「不要……」她面紅耳赤的輕推開他,羞惱地說:「這裡人那麼多,你……別這樣!」
見她嬌憨的模樣,他倏地貼近她的耳畔,曖昧地說:「好,現在不親你,不過,等一下回房間,我可要連本帶利的討回。」
「討厭!」她嬌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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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結束后,雖然時間還不是很晚,可千雪她覺得很疲憊,想必是滑了一個早上的雪的關係。
梳洗后,躺在床上的她,不久競昏昏沉沉的睡去。
當耀司洗完澡,來到她的卧室時,看到的便是這副景象。
來到床邊,他俯低頭,看著一臉安心熟睡的像個孩子的她,格外的惹人愛憐。
一頭烏黑的秀髮自然的披泄在枕頭上,襯著水嫩的小臉蛋,是那麼地無邪卻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當他的眼光觸及她半露的雪白胸脯時,他的心陡地漏跳了一拍,他渾身就像著火似的。
該死!他兩腿間的男性慾望,竟因為她這副無邪,卻又撩人的睡姿而疼痛起來……
他情不自禁地俯低身,饑渴的唇片深深的封住她微啟的小嘴,溫柔而熱情的吻著她。
「嗯……」她無意識的發出一聲嬌吟。
「寶貝,不要誘惑我,不要發出這種聲音,要不是你睡著,今天晚上我一定要你躺在我的身下嬌吟到天亮。」深深吸了口氣,他強忍住不斷由體內竄升出的一股熱流。
意識到他不能再這樣下去,否則他真的會控制不住的要了她,他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卻又貪婪的在她白嫩的酥胸上舔吻一陣后,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我愛你,老婆……」替她蓋好被子,他溫柔的撫著她的粉頰,柔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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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慢慢的睜開惺忪的睡眼,覺得喉嚨很乾,於是悄悄的溜下床,就著室內昏黃的夜燈,想要到外面的起居室拿杯水喝。
就在拉開門的同時,她隱約聽到女人的哭聲和男人的說話聲,而且是從前面的起居室傳來。
她原以為是她聽錯了,但當她仔細的聆聽后,她發現那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有人在講話。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著床頭的小鬧鐘,現在已是深夜十二點四十分了,耀司是和誰在講話?
那女人又為什麼在哭?
她好奇的輕輕拉開門,赤裸的小腳踩在地毯上,無聲無息的來到起居室,然後躲在幽暗的轉角處,聆聽兩人的對話。
「麻亞,既然當初你選擇了山本清志,現在你為什麼不能好好的跟他在—起?」耀司一臉嚴肅地道。
「因為後來我發現,其實我根本就不愛他,耀司,我愛的人是你呀,—直都是!」田村麻亞淚眼汪汪的說。
「麻亞,你不要這樣!」他微微蹙起眉。
剛剛他從千雪的卧室出來時,因為睡不著,於是來到起居室,打開電視看晚間的新聞報導。
後來,就在他想回房休息時,麻亞突然來找他,原本他告訴她有什麼事明天再談,可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她非得今晚和他談不行。
看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實在不忍拒絕她,於是他只好讓她先進到房內。
「當我今晚在宴會廳再次看到你時,你知道我有多興奮、多快樂嗎?」麻亞自顧自的道。
「你……」
「耀司,讓我再回到你身邊,我們可以像以前那樣快樂的在一起。」麻亞大膽的偎人他的懷裡。
「麻亞,我們已經結束了,你實在不應該再……」
「不,沒有結束,我們可以再重新來過的,對不對,耀司?」她急切的打斷他。
「麻亞,我已經要結婚了!」他伸出手,不著痕迹的推開貼在他身上的麻亞。
「什麼?!不,我不相信……你是在開玩笑的,對不對?」她幾近歇斯底里的說。
「是真的,這種事我不需要騙你。」看她那過分激動的情緒,耀司蹙著眉。
「是她嗎?是今晚那個女孩?」她傷心的問。
「是。」他答道。
「為什麼?難道你不再愛我了?你……」她激動的抓住他的手,心慌的哭喊道。
「麻亞,你冷靜一點。」耀司叫著濃眉,對於她的過度反應顯得有點不耐煩。
「你教我怎麼冷靜?你你……就要和別人結婚了,我怎麼能夠冷靜!」她傷心的說。
「麻亞,你……」看她掉淚,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耀司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你還愛我嗎?」她楚楚可憐的瞅著他。
「我從……」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但當他看到她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時,他反而說不出口。
她現在情緒看起來有點不穩,他不想再刺激她,或許等她心情平靜后,再說會比較好一點。
而且,現在時間很晚了,他不想為此而吵醒千雪,徒增困擾。
一直躲在角落聆聽兩人對話的千雪,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著,她緊張的握起拳頭,急於知道他的答案是什麼。
她想知道,他是否仍然對她有著感情。
「麻亞,現在時間太晚了,你先回去吧!」他連忙扯開話題。
「耀司你為什麼不回答我?你愛我嗎?」麻亞再問。
「麻亞,別說了,你真的該回去了。」他站起身,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
「耀司你……」
他們之間真的結束了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為什麼不幹脆現在就告訴她,他已經不愛她了呢?
難道……難道他對她仍有一絲情意?
是的,一定是這樣!
他是因為那女孩的關係,所以沒有辦法立即告訴她,其實他這是愛著她的。
無論如何,她不會放棄他的!
「你快回去吧!」他走到門邊,替她拉開門,一臉冷淡地說。
「等一下,耀司你……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麻亞跟著來到門邊,嬌聲軟語的說。
「嗯?」
「明天……明天你能不能再和我一起滑雪?」她相信,只要他們獨處,他一定會毫無顧忌的告訴她,他是愛她的。
「這……」他微微蹙起了眉。
「難道你真的這麼狠心,連我這一點要求都不答應?」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好吧,你明天八點在大廳等我。」沉吟片刻,他倏地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
一旁的千雪,看到麻亞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后,心情沉重的悄悄走同卧室,重新拉上門,怔怔的坐在床上,再也沒有睡意。
她的眸子幽幽的望向窗外星光寂寥的黑夜,看來耀司他仍舊喜歡著田村麻亞,否則他為何不幹脆告訴她,他已經不愛她了?
假如他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情意,那他不是應該要直接的拒絕她嗎?如此看來,他真的對她舊情難忘!
也許,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大傻瓜!
想到他對麻亞余情未了,想到他可能沒有真心的喜歡過她,她的心霎時如針剌一樣,感到很痛。
說她傻也好,說她笨也好,她是真的愛耀司,她不要和別人一起分享他的愛。
如果耀司無法給她全部而完整的愛,那麼她也不想要了,她不要像其他女人—樣為他爭風吃醋。
「耀司,你真的還愛她嗎?」她喃喃低語,「那先前你對我所說的那些話又算什麼呢?你怎能……怎能這樣子對待我?你怎麼能?」兩滴清淚緩緩的滑落她臉頰。
一整晚,這件事始終迴繞在她腦海里,讓她的心窩泛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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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起居室的落地窗邊,千雪雙手托著下巴,怔怔的凝視著窗外的雪景。
剛剛用過早餐后,耀司便告訴她,他臨時有事所以不能陪她去滑雪,他要她留在飯店裡等他回來。
當時,她垂下臉不讓他看見她眼底的脆弱,只能默默不語地點著頭回應他。
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鐘頭了,想到此刻他們兩人應該是卿卿我我的膩在一起滑雪,心裡就十分難受。
突地,她的眼眶一紅,淚水眼看又要掉落……
「不要……不準再想了!」她甩甩頭,敲敲腦袋,「我不要再在這裡自艾自憐了!我……我要去滑雪,我要試著把他忘了,徹底的忘了!」
雖然她是這麼告訴自己,但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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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雪孤孤單翠的來到滑雪場,一切準備就緒,雙手緊緊的握住滑雪杖,她緩緩的沿著滑雪道滑去。
—邊滑著雪,腦海里仍舊不斷的浮出—幕幕耀司與麻亞在—起滑雪的甜蜜影像,她的心愈來愈難過。她的鼻子一酸,眼兒一紅,熱燙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滑下臉龐。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只顧著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中,就在一個緊急轉彎時,她突然因重心不穩而摔在雪地上。
「啊,好痛!」
突然一陣痛徹心肺的疼痛自左腳踝傳來,千雪痛得整張小臉變得死白,再也站不起來。
她雙手拄著滑雪杖,勉強的站了起來,她咬著牙強忍住疼痛,一跛一跛的走到滑道旁,額上豆大的汗珠如雨下的淌落下來,她緩緩的靠坐在大雪堆旁邊。
她伸手扯下滑雪鏡,拉起褲管低頭一看,雪白的腳踝又紅又腫,一陣陣如火燒般的刺痛不斷的自傷處傳來。
霎時,心裡的疼痛再加上腳痛,一股強烈的委屈感陡地在心中蔓延擴散,她悲傷難抑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阪口千雪,你真是又笨又蠢,連滑雪也會摔傷腳!」她一邊孩子氣的擦著止不住的淚水,一邊罵著自己。
「你就是這麼笨、這麼傻,才會被騙、被要,你真是活該,活該……嗚……」雙手掩著臉,她傷心不已的哭了起來。
「小東西,你在說誰活該呀?」突然,她的頭頂上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濱川耀司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面前,當他看到那張哭得亂七八糟的小臉時,他驚慌的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心疼的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珠。
「你怎麼了?你別哭啊!」
一聽到他的聲音,她猛地拾起頭,瞅著他,不發一語。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我不是要你在飯店等我嗎?你怎麼—個人跑來,害我擔心死了,你知道嗎?」看見她哭花的小臉,他心裡陡地升起—股強烈的不舍與心疼。
「走,我們先回飯店再說。」說著,他伸手就要扶起她。
「你……你走開啦!我不要你扶,我……可以自己走。」她生氣的將他的手撥開,雙手拄著滑雪杖,咬著牙勉強的想要站起來,只是雪地太滑加上她腳痛,她又重新跌坐在地上。
「好痛!」因為再次觸動腳踝受傷的部位,一陣強烈的疼痛,令她倏地皺起一張小臉。
「你……你的腳怎麼了?快讓我看看!」看見她的樣子,他一驚,很快的又蹲了下來,拉起她的褲管,才發現她的腳踝又紅又腫的。
「天哪!你是怎麼扭傷的?很痛對不對?」他心疼的望著她。
聽到他這麼說,一股強烈的委屈自心中竄升,傷心的淚水再次的滑落下來。
「我就是蠢、就是笨,我沒有她那麼好的滑雪技術,才會摔倒扭到腳踝,這很好笑,對不對?我……我不要你理我,是我自己活該!」說完,她傷心的嚎啕大哭起來。
「寶貝,你別哭,天啊!你哭得我心好痛。」他雙手緊緊的將她摟入懷裡,一隻大手輕按著她的後腦,將她壓向他的胸膛。
「你不是和田村麻亞一起去滑雪嗎?你還來找我做什麼?而且,她那麼會滑雪,又不像我這麼笨……」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裡,她夾著哭聲喃喃的說著。
「你是很笨……」
「你……」聞言,她掹地抬起頭,傷心的一把推開他。
「寶貝,你是笨,但笨得可愛,笨得令人心疼,我就是無可救藥的喜歡上笨笨的你、愛上笨笨的你!」重新將她扯人懷中,耀司微涼的薄唇緊密的貼上她的。
良久,他心滿意足的放開她,並溫柔的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他拿起行動電話通知了滑雪場的救護中心后,將臉貼近她,牢牢的盯住她哭得可憐兮兮的小臉。
「為什麼不在飯店裡等我,嗯?」他柔聲地問。
「等你做什麼?你跑去和你的情人約會,我我……幹嘛等你呀!」她生氣的嚷著。
「你都知道了。」他笑望著她。
「是,我都聽見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愛憐的替她拭去頰上的淚水。
「哼,什麼不是!我都親耳聽到了,也看到了,還會有假嗎?濱川耀司你這個大壞蛋,你別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含著淚,她忿忿不平的鼓著雙頰瞪著他。
「寶貝,事情真的不是這樣,等你的腳看過醫生后,我再解釋給你聽,好嗎,老婆?」他溫柔又深情的俯身在她光潔的額上一吻。
「你……」
一句老婆,讓她的心陡地一震,臉也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此時,滑雪場的救護人員已經來到,接著將她送往滑雪場的醫護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