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後企畫案由任孟寅獲勝，原因就在兩個企畫案難分軒輊，只好以對董事長要求的條件執行狀況為判定輸贏的基準，而任孟寅在這方面的努力顯而易見。

哼！這什麼判定？

白歆寧不滿的用兩隻大眼盯著任大為，還因為憤怒氣鼓了雙頰。

「歆寧，我今天的點心呢？」無視於白歆寧氣惱的表情，任大為在點心時間期待的問。

「董事長，為什麼？」白歆寧欺過身去貼近的看著他，非常認真的問。

「為什麼？你每天都有幫我準備點心啊！今天是什麼？」任大為裝傻，雙眼晶亮的依舊在期待著今天的點心。

「為什麼選擇副總經理的企畫案？他明明使詐根本沒有真心在為這件事努力。」白歆寧不平，那根本是一個荒唐的條件，最後也不是任孟寅的功勞，將案子交給他實在不公平。

「我今天還想喝珍珠奶茶耶!」刻意漠視她的問題，任大為興匆匆的說。

知道董事長故意避而不答，白歆寧拿出早準備好的點心放到他面前。

「這個是什麼？」任大為看著面前兩粒圓滾滾的東西，不甚滿意的問。

「橙子，現在橙子盛產，是吃橙子的最好時節。」她面帶微笑的回答。

「這算什麼點心，我要珍珠奶茶。」對他的點心非常不滿，任大為大聲的抗議。

「每日五蔬果有益健康。」裝傻她也會，這可都是跟眼前這位「高人」學的。

真有她的！沒想到這個一向耿直的小秘書，居然學會用這一招對付他！

任大為銳利的眼緊盯著白歆寧，而白歆寧用也毫無懼色的與他對看。

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兩人僵持了好一會，最後是任大為投降，用一張無辜的臉對他的小秘書說：「但是他至少有努力啊！」

「是沒錯啦！」滿肚子的氣被這句話消弭了一半，至少任孟寅有付出努力，相對於龔書揚，他打－開始就沒有為排解她和任微萱的誤解而努力過，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這個條件根本是對他比較有利，只要他開口解釋清楚誤會就好了，他居然寧願輸掉企畫案，也不願做解釋，不過……「就算是這樣，但副總的手段太不光明磊落了，不該鼓勵他，所以你還是不應將案子給他。」

「嗯……」任大為聽了她的看法后，很認真的看著她，慎重的對她說：「兵不厭詐，這是戰爭。」

哈……是、是、是，商場如戰場！

白歆寧給了他一記白眼，然後拿出撒手鐧，「高熱量糖類食品對年長者的健康有害，嗯……看來我應該多加註意，以免你變成老糊塗董事長。」

「怎麼可以？我要珍珠奶茶啦！」任大為一聽，不高興的在座位上耍賴。

「你利用董事長的嗜好來威脅他，難道就是光明磊落的手段？」任孟寅的聲音出現，人也隨之出現，臉上依然是電死人不償命的陽光燦爛笑容。

他的那個笑容真是刺眼，白歆寧眼睛閃了一下，微撇過頭去避開他。

「親愛的，我拿到企畫案你沒有為我高興，還利用權勢質問董事長，這樣可是會讓我傷心的喲!」走到她的辦公桌前，任孟寅坐倚在她的桌邊對著她笑。

「副總，別玩了，企畫案你都贏了，不必再演戲了。」白歆寧撇了撇嘴，不悅的回應。

「生我的氣？」任孟寅微偏著頭看她，臉上笑得溫和。

「沒有，只是不認同你的方式。」這是實話，即使她非常不滿他的手段，但她依然沒有對他懷恨在心或者生氣，原因是他的態度，雖然她遭他利用，但他的態度始終一致，並沒有因為達到目的就態度驟變！至少沒有過河拆橋讓她難堪，一切只怪她自己太單純，以為他是真心為他侄女著想。

「我的方式？」他看著她，笑得寓意深遠，「如果你要當我是為達目的用了手段欺騙你，我也不否認，不過，我對你說的話沒有謊言，不管是我的立場，微萱個性的部分，甚至是對你有好感的話，我都沒有騙你。」

「是，只不過你將0.1的東西擴大成了100。」也就是說，他將對他無關痛癢事情的，說得好像比他的命還重要，害她以為他在任家的地位真的有多艱難，而他又是多用心的在為他的侄女著想。

「也不能那麼說吧！就像我對你的好感可是千真萬確的，我常想，若有你這樣個可愛的妹妹，還真是不錯。」他咧著嘴笑，一點羞愧都沒有。

妹妹？」哈……她就知道，他怎麼會看上她？

「我是商人，想的當然是利益交換的東西，我需要你幫我得到企畫案，當然也不介意讓你用來解決你的麻煩。」這也算是一個公平的交易吧！只不過對於堅持感情不能拿來當「工具的她，他只好換個「方法」以達到「雙贏」的局面。

「你不介意我介意，你現在搞得我在公司里的處境更艱難了。」她現在都不知道同事們看她的眼神是恥笑還是憤怒。

「哈哈！我說過我沒有騙你還包括要交往的部分，我也說過決定權在你手上，如果你想要繼續交往，我當然樂於接受，我可是一直認定我們還在交往中喔！親愛的。」任孟寅笑著對她曖昧的眨了下眼。

心裡起了一陣寒顫，白歆寧斷然拒絕，「我才不想和你繼續糾纏，哪一天讓你賣了，我都不知道。」

「那我可就得為我的失戀哀悼了。」任孟寅捧著心，一副深受傷害的模樣。

白歆寧看了哭笑不得，他那深不見底的心思，她真懷疑有誰傷得了他。

好吧！他的說法多少讓她釋懷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確實在所難免，只是她笨得跳進別人挖好的陷阱里，也怪不了別人。

「董事長，我去幫你買珍珠奶茶吧!」站起身，她終於鬆動的願意接受這個結果。

「哦！YA！」任大為像個孩子似的歡呼了起來。

就在白歆寧離開關上門后，任大為眼神轉為銳利的看向任孟寅，「決定放手?我挺喜歡這個兒媳婦的。」

「君子不奪人所愛，那小子也該得到些教訓了，老爸，別太絕啊！」副總經理夫人的這個位置誰坐，他不甚在意，不過他沒興趣搶別人的女人。

「誰教他要在我面前耍花樣，還要欺負我的小寶貝。」任大為一副不講理的口氣。

「所以你把我拉下來螳這淌渾水，料定我能讓那小子失去判斷力？」

「我開的條件最快的方式就是從她下手，而從不設限的你，向來不喜歡繞遠路，效果果然很好；他就算明知道你和她是假的，依然是亂了方寸，所以才會錯估你的能耐，敗下陣來。」

嘖嘖！真正心機深沉的恐怕是眼前這個老狐狸吧！還好他平常難得理事。

事實上龔書揚敗在太在意她，他不肯將她當工具來利用，不肯屈就他們的感情，縱使白歆寧都還不明白他借著玩笑已經向她表白，他依然不肯稍稍轉圜他的說法。

他平常不是死腦筋的人，卻在這一點上一點退讓都不肯，他對她的在意才是抽他敗陣的元兇。

再者他太過自負，以為他對她有十成的把握，才會錯估情勢，那天在聚會上看他的臉色，也真是夠他受的了。

商場與女人的多變與詭譎有異曲同工之妙，而那小子在這兩項都還太嫩了些不過假以時日，他絕對會是個可敬的對手。

不想搭電梯遭受眾人的側目，白歆寧選擇走樓梯，也順便平緩一下自己的情緒。

誰知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她和龔書揚偏偏就在樓梯轉角處遇上了。

她看著他，依然是在公司里的那張撲克臉，然後旋即對她展開一抹自得的笑，而她居然……居然……泣然欲泣了起來！

「幹嘛那個表情？」龔書揚有些手足無措。

「都是我……」她強忍著淚不讓它飄落。

雖然明知道這不是她的錯，但她就是覺得愧對他。

「又沒人怪你。」他微皺了下眉頭，對於這狀況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我……我……」看見他眼中出現難得的溫柔，她的淚不受控制的滴落下來。

「別哭。」伸手拭去她的淚，他將她摟進懷裡安慰，「沒關係的，只是一個企畫案而已。」

「如果我不那麼天真，你就不會輸得那麼冤枉了。」伏在他的胸膛，她哭得更用力了。

一個企畫案當然不會那麼讓人在意，但是他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輸掉，她實在為他不平，尤其她很清楚他為那個企畫案投注了多少心力，卻因為她……

「哇……」她乾脆嚎啕大哭了起來，完全不管時間地點合不合宜。

抱著淚如泉湧的她，龔書揚笑了起來，他把背倚上了牆，將她緊抱在懷裡，也不在意是否會讓人撞見，任她哭個夠，享受她在他懷中的溫馨。

整個樓梯間沒有旁人，只有她的哭聲以及他的溫柔，時間彷若暫停了，停在只有他們兩人的世界中。

不知過了多久，白歆寧的淚逐漸收斂，她貼在他懷中低低啜泣，等理智慢慢回復后，她卻不知所措了。

怎麼會這樣？她到底是被什麼附身了，居然在他懷裡哭成這樣！

「哭完了？」感覺到懷裡的啜泣聲已停止，龔書揚笑著詢問。

「嗯。」輕輕的點了點頭，她並沒有從他懷裡離開，因為現在這情況雖然尷尬，但是抬起頭來面對他會更尷尬。

「不過是一個企畫案，你怎麼能哭成這樣？」他取笑她，伸手拭去她的淚。

白歆寧的耳根瞬間火燒了起來，他這種溫柔的嗓音是她以前從沒聽過的，威力很是驚人。

拭淚的手沿著臉龐移近她的辱，他的手指在她的唇上輕輕的撫觸著。

白歆寧的心臟幾乎要停止，她圓睜雙眼盯著他看，雙唇微啟，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龔書揚雙眼放柔，盯著她的唇，他微側著頭，臉逐漸靠近，眼看唇就要貼上她的。

「鈴鈴鈴鈴鈴!」

殺風景的手機鈴聲響起，白歆寧像是突然回過神似的一把將他推開，然後轉過頭去整理自己難以平復的情緒。

「鈴鈴鈴鈴鈴!」

手機聲依然在催促著，白歆寧不耐煩的轉頭查看他為何遲遲不接起手機，這才發現是自己的手機在響，於是她手忙腳亂的急忙接起。

「喂！」因為手忙腳亂加上緊張讓她有些喘。

「白小姐，嗯……方便說話嗎？」對方聽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有些遲疑。

「可以，可以，沒問題。」她深吸了口氣，力圖鎮定。

「是這樣的，我們根據你的數據幫你做了計算機配對，現在有一位先生的條件和你非常符合，不知道你什麼時間有空，可以安排你們兩人見個面。」電話那頭用著職業的客氣聲音詢問。

「哦！我都可以，平常時間的晚上或假日都可以見面，看對方方便好了……」

她話都還沒說完，手機就被龔書揚搶了過去。

「很抱歉，她不再需要相親了，請將她的數據刪除吧！」講完他便掛了電話，不悅的轉向她

都什麼情況了，她居然還答應和人相親？她的神經到底有多大條？

「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這一家是我好不容易又找到的優良介紹所耶!」真是太過分了，上次那家介紹所也是因為他的緣故害她被列為拒絕往來戶，一般有信譽的優良介紹所都會對會員進行徵信，而她前一個不良紀錄讓她被許多家介紹所拒絕，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家願意收她為會員的，他怎麼可以這樣破壞她的好事！

「我怎麼可以自作主張？」龔書揚鬱氣難消的直向她逼近。

「你……你……你做什麼？」看著他含著怒氣的容顏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白歆寧害怕的一步一步向後退。

「做什麼？」他挑起一邊眉看她，直將她逼靠到牆上后，他才又開口說：「做剛才還沒做完的事！」

接著他的唇覆上她的，溫熱的氣息由他的唇傳到了她的唇，起初她有些驚恐，思緒亂糟糟，然而他的吻漸漸讓她無力再思考，腦海里一片空白！

他將雙手撐在她身體兩旁的牆上，細細品味她嘴裡的甘甜，雙唇緩慢的廝磨著她的柔唇，許久后，他才依依不捨的離開她的唇，抬頭起來看著她。

白歆寧氣息混亂，雙頰火燙，覺得自己就要喘不過氣來了，這……這……這太讓人震驚了，不管是他吻她的這件事，還是這個吻本身。

「剛剛才在我懷裡哭完，明明仰著臉期待我的吻，你居然好意思問我怎麼可以自作主張阻止你相親？」他的臉靠她很近，額頭幾乎抵到她的，不滿的控訴著。

「什……什麼意思？」這句話對於此時毫無思考能力的她來說的確艱深了些。

「意思就是說……你和我現在的情況，和以前不同了。」他雙手環胸，斬釘截鐵威權式的宣布。

「哪裡不同？」她感到不解。

這女人……真想把他氣死嗎？

在之前，他樂於和她玩曖昧的遊戲，更愛看她氣惱卻泛著淡淡甜蜜的表情，所以他和她玩遊戲玩了五年，反正她還年輕，他也還不急，他很篤定在他的精心設計之下，她鐵定跑不了。

但經過這次，情況不同了，他可不容許有另一個任孟寅出現，即使明知他和白歆寧不會是真的，也不行。

「不同在我們已經在－起了。」好吧！既然她的腦容量那麼小，他只好說得連白痴都聽得懂。

「嗄？」這下她更迷糊了，漾著迷濛的眼神直盯著他，完全無法明了他這句話的意義。

不會吧！這樣說她還聽不懂？是他錯估她的腦容量，還是這句話讓她太過震驚，震驚到智商退化到只剩蠕形動物的層級？

「白歆寧，意思是說，我決定不再和你玩下去了，我……」

「鈴鈴鈴鈴鈴！」

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她的手機又響起了。

「喂!」迷糊中，她將手機接起。

「歆寧啊！我的珍珠奶茶呢？我等好久了喔!」任大為哀哀凄凄的聲音由手機里傳了出來。

「珍珠奶茶？哦！好！」她神志不清的只能復誦他的話。

電話掛掉后，她腦袋亂烘烘的看向他。

他剛才在說什麼？

白歆寧現在腦中僅存的記憶，只有他剛才的吻，及他說他們已經在一起了的這句話，但……這代表什麼意思？

「哪一句話？」他微有火氣的問她。

「嗄？什麼？」她雙眼裡的問號，恐怕比在大學時看教授解微積分習題還要多。

「我說的哪一句話你聽不懂，我可以逐字翻譯給你聽。」深吸口氣，他捺著性子對她說。

「我們為什麼在一起了？」她真的想不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我決定不再讓你有機會去找別的男人，也就是說，你只能專屬我一個人，懂了嗎？」這已經是他耐性的極限了，這個小妞如果再跟他裝傻下去！他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她扛回家，身體力行的讓她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他們在一起了？什麼時候的事？他都沒有說他喜歡她，也沒有問她要不要和她交往，他們就在一起了？

「但是我……你……」

「鈴鈴鈴鈴鈴！」

白歆寧才開口，她的手機又響起。

「喂!」

她才一接，手機便被他憤怒的奪了過去。

他雙手搭在牆上，將她箝制在他的雙臂之中，「把你要說的話說完。」

「我……我……現在這裡又沒有別人，你何必講這種話來整我？」是這樣吧他是在整她吧!他之前對外宣稱他們是吵架中的男女朋友，這未免也演得太徹底了。

龔書揚嘆息的垂下頭。

報應啊！只怪自己平日太愛捉弄她了，才會讓她在這種關鍵時刻有這樣的誤解。

嘆口氣，他抬起頭給她一抹笑，「就像你說的，這裡又沒有別人，我何必講這種話來整你？事實上，我說我們是男女朋友，從來就沒有整你的意思，我只是將我要的關係，昭告天下。」

「什麼意思？」她的腦袋快爆了，他今天怎麼了，凈說些讓她匪夷所思的話，是新的捉弄她的方法嗎？

「笨歆寧!」在沒有被切掉的手機中，柯淑零的聲音急急的傳了出來，「他的意思是說，他已經借著宣稱你們是男女朋友時，向你告白了！」

急著搶回他手上的手機，白歆寧看著手機卻只能發出一個音，「嗄？」

「我就知道他一直對你有非分之想，看吧！現在狐狸尾巴露出來了，歆寧，你絕對不能答應他，你要記得你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和他在一起的。」柯淑零的聲音又急又大，就深怕白歆寧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

就在白歆寧還在為她的話痴愣時，龔書揚拿過手機，悠然愉悅的說了一句，「柯淑零小姐，謝謝你替我下了最好的批註。」

然後他就將手機電源切掉，把手機遞還給白歆寧。

接過手機，她思緒紛亂！總算明白他剛才那些舉動和話里的意思了。

但，為什麼？

他不是一向以整她為樂，為何對她告白？

「不！不可以，我說過這輩子不會和你……」

「親愛的學妹。」龔書揚挑起了她的下巴，以一貫悠然自得的笑容截斷她的話，「恐怕是無法如你所願了，因為我已經決定這輩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這個狀況實在太複雜，已經超出她的腦容量所能理解的範圍。

白歆寧決定先保護她即將爆炸的腦袋瓜，一把將他推開逃離現場，她得先讓自己冷靜下來再說。

看她逃離的背影，龔書揚胸有成竹的笑著，她逃得愈慌張，就表示他在她心目中造成的震蕩愈大，這也就表示，他在她心中所佔的分量愈重。

「原來你是這樣的人，為什麼在公司用另一層面具偽裝自己？」任微萱站在他身側，看著他臉上露出她平常不曾見過的笑容。

「擺了一張臭臉，都惹來一堆麻煩，如果像你叔叔一樣，見到每個女人都笑，那我不是麻煩大了？」他轉頭看著她，用他平日自信的笑容。

有鑒於他在學校惹起的風波，他覺得還是儘可能的低調，這對她或他都會比較好，怎知依然風波不斷。

「你說的麻煩是我？」氣得嘟翹起嘴，任微萱不滿的怒瞪他。

「你對我只是因為寂寞想要有人陪，而你大小姐眼高於頂，還不是隨便人陪臉你都可以，我只是恰巧榮登公司女同事冊封的優質男人寶座，所以才有榮幸能入你大小姐的眼？」他笑笑的說，他都已經表現得這麼無趣了，她還找他，原因無他，只為她的優越感，她任大小姐要的男人，豈能是泛泛之輩，所以當白歆寧傷了她的面子，他就認定他無力化解，除非由白歆寧出馬，但他不願她受這個委屈，只得另謀他法贏得企畫案了。

「你既然知道，幹嘛還陪我，你明明心裡有別人。」都是因為他沒有拒絕她，才讓她丟這麼大的臉。一不

「我是受你父親所託，他很疼愛你，因為對你的疏忽而深感虧欠，所以儘可能的想要補償你；而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對我有意，以我父母和你父親的交情，陪陪你不也過。」而且順便刺激一下那個木頭娃娃，可惜才剛要有效果，就出現一大從麻煩！

「你倒是很安心，不怕那個笨蛋誤會而棄你而去？這次我叔叔出馬，可讓你震撼到了吧!」她說得有些爽快，也算是為她報了一箭之仇。

「是啊！的確是讓人心驚膽戰，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我以為就算他再高竿，歆寧也不會倒戈到他那邊去。」因為她不是會違背自己感情的人，她相親相了老半天，沒有一次成功，可不全然是他的罪過啊！只不過他忽略了她柔軟的同情心，「不過你放心，不可能有下次了。」

「說得這麼自信？」她狐疑的笑看他。

「不是我自負，我想所有的人都清楚我自信的來源，只有那個笨蛋還搞不清鎮狀況。」心裡沒有他，怎麼可能讓他糾纏這麼多年？

「反正我叔叔已經替我報了仇！那就祝那個笨蛋及早回頭啰!」任微萱笑著，俏皮的眨了下眼。

「謝謝你的祝福，不過不勞你操心，那個笨蛋逃不了多久的，倒是你，何不直接承認她是你的好朋友？」明明關心她，又何必嘴硬。

「還早得很呢！至少也要等她不再是笨蛋的時候。」如果不是她那麼笨搞不清楚狀況，她也不至於出了這麼大的糗，說到底，她也還是罪魁禍首，她怎能這麼輕易就認她為好朋友。

「是嗎？」龔書揚含著自信及曖昧的笑對她說：「那個日子不會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