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恩人老白
得到了這所謂的萬劫紅雪散的滋潤,張小山的心臟竟然出亢奮的咚咚聲,一會兒,新鮮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從心臟被擠壓出來,漸漸修補著枯萎的經脈。當真神奇,萬劫紅雪散效果顯現出來。張小山不再痛苦,而是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之中。壁虎護法長出了一口氣,把手放在張小山的鼻息處,逐漸均勻的鼻息說明張小山已經恢復了知覺。壁虎護法臉上露出喜色:「乖乖,還得是這臭老道的葯好用,俺苗門中配置殺人葯是一等一的厲害,這救人葯真真是沒有臭老道的丹藥來得有效,嘖嘖,小子也算命大,如果不是俺存貨多,這小子怎麼能活,誒呀,既然金鐘蠱已經種入他的體內,為何死了呢。觀察幾天,如果一切正常了,就沒有價值了,直接試毒,給毒死算了,恩也算斬草除根,對頭,我救了他一次,我在殺他一次,扯平哩,桀桀,我真是聰明啊,多了個試毒的血鼎,又能證明俺說話算話,桀桀我為何如此聰明啊。血咒啊,俺真不敢隨便撒謊哩。」自言自語叨叨完,扛起昏睡的張小山,一溜煙嗖的一下往外跑去。
張小山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感覺到乏累異常,昏迷中,張小山感覺自己身體熱熱的,丹田處,原來的綠色光球已經成為了墨綠色,顏色愈來愈深,金鐘蠱的血紅血紅的軀體同淡淡的綠光生的融合,居然變成了深深的墨綠色。但是似乎綠光吞噬和化解了金鐘蠱的屍體,而生的變化。張小山感覺到,每次墨綠光球溶解金鐘蠱的屍體的時候,身體的血液都像燒開鍋的沸騰的水一樣,熱,燥,干,張小山只感覺身體像要炸開了一般。張小山只是想喝水,拚命的喝水來解決如此尷尬的局面,每每到忍不住的時候,總有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張小山的天靈蓋處流入。好似久旱逢甘雨一般,滋潤著張小山燥熱的經絡,給張小山的全身血液降溫,給張小山丹田處的墨綠的光球降溫。待到墨綠的光球折騰一會,也就自然而然的停止了吞噬,而是陷入了蟄伏期,張小山乏累交加,便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如此反覆折騰了足足有十幾二十次,漸漸的墨綠的光球在也沒有了動靜,張小山也在沒有燥熱的情況生。直到張小山朦朧的聽到外面的爭吵聲,才漸漸有了知覺:「誒,這個小屁孩不會死在這裡吧。如果他真真沒了活口,還是央求苗人給他運出去了。」
「你傻子了么。沒見綠臉那個瘦得跟個竹竿是的人成天往這裡跑么,每次來都要詢問看守地牢的苗門弟子,這個孩子是否還昏睡,沒有看到看地牢的都尊稱他為護法么,護法懂不,那是苗門中的大官,見識還不如婆娘,你沒把他扔出去,你就被扔出去嘞。」
「對對對,我同意你的說法,這個娃娃肯定是被試毒的血鼎哩,苗門的護法試毒,肯定是厲害的毒,誒呀,怪不得十多天了還沒有清醒過來,八成是活不下去了。」
「胡說什麼呢,這裡有老白在,咱們總是有希望地,沒看到么,每次這孩子咦咦呀呀說胡話的時候,老白那氣功就按進他的腦殼裡么。那是啥,那是氣功嘞,曉得啥叫氣功不,那叫本事。」
「老鄭,你說這話我同意,如果咱們這裡不是有老白罩著,能活下去的人不過一半,小毒小蟲子,老白都能對付,除非是大蟲子劇毒,老白也救不了咱們。」
「大家同命相連,我被關這裡已經快三年了,迎來送去已經數不清多少茬人,能救我盡量救吧,儘力就好,哎,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明日的太陽。」
「老白,大夥都感謝你,如果我們有幸能出去,定然要捐錢給你修一座廟,告訴兒孫世世代代供奉你。老白,要說這裡你是最辛苦的了,每次試最厲害的毒都是叫你去,你居然堅持了三個年頭,乖乖,兒時,我怎麼不讓俺爹教我學氣功哩,學氣功保命啊。」
一句一句閑扯落在張小山的耳朵了,張小山漸漸有了知覺,張小山拚命想睜開眼,想看看眼前這些閑扯的人。突然,旁邊的一個聲音響起:「老白老白,快看啊,這個娃娃快清醒嘞。」
被稱為老白的驚訝的咦了一聲,然後張小山感覺到有一雙大手籠罩住自己的頭頂,一股甘冽的,清涼的氣流衝進自己的天靈蓋。這個舒服啊,一聲大喝耳邊猶如炸雷般響起『醒來!』張小山頓時睜開了眼。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剛開始進來時候閑聊的中年人,中年人面如銀盆,兩顆大眼睛神采奕奕的看著張小山,收回白嫩的手,拿過一塊柔軟的布,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張小山的額頭。
張小山詫異的看著這救了自己命的中年人,詫異的問:「你就是老白?」
旁邊有個滿臉皺紋的莊稼漢道:「可不是么,小娃娃,你足足昏迷了十三天,要不是老白經常給你輸氣功,你早死球嘞。」
張小山眼淚差點流下來,哽咽的道:「多謝恩公救命,你是我在人間第五個對我有恩的人。」
老白慈祥的笑了笑:「小娃娃,心中有恩即可。不用成天感恩戴德,我對你施救,不是為了讓你報恩,你心存善念,把這種恩德去施給需要幫助的人即可,也不枉我出手一回。」
張小山用力的點點頭:「先生可賜名於我,好讓俺知道先生的名字,讓俺把恩德牢牢的記在心裡。」
老白玩味的一笑,然後帶笑說出:「我如果告訴你了我的姓名,我便命不保。我答應你,如果咱們能逃出去,我肯定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我的姓名和來歷,你看可好?」
張小山心底才反應過來,此人定然有難言之隱,但是對於恩人,自己也不好強求,只好點點頭:「自然惟命是從。」
老白笑著對他說:「娃娃,我現在問你件事,你定然要一五一十的作答,也不枉我救你一回。」
「先生請問。」
「娃娃,你昏迷的時候,我給你輸氣的時候,我怎麼感覺你丹田處有一內丹。不似修真之人的金丹,不似修佛之人的舍利,不似修魔之人的魔元,而更像是修妖之人的內丹,你!可有話說。」
此時,談話的時候,老白居然放出一層薄薄的氣罩籠罩住自己和張小山的周遭。這對答絲毫傳不出去這氣罩的範圍。旁邊的同地牢的囚們撇嘴:「切,老白總是搞些古怪,讓俺聽聽他們說的啥子嘛,娘個爪地,把老子的小心肝都勾出來了。」
「二蛋,老白肯定是不想讓咱們知道,你老實些。」
老白絲毫不管身邊的囚們如何議論,只是淡淡的看著臉色愈加蒼白的張小山,然後淡淡的說:「娃娃,你莫怕,這周遭已經被我下了禁制,你我談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沒有其他人能聽到,你且放心說。就算你是個妖,我也不會為難於你,你且放心,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張小山心中一激靈,心道:「這人真是高深莫測啊,居然能探到我丹田中,好在我還沒有實力生出妖丹,如果生出妖丹豈不是露餡了。」張小山借著病體,裝出更加蒼白的面容,臉上的表情一變,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換上臉龐:「白先生真是大神通哩。居然知道這麼多,不過這不是什麼妖丹,我也不是什麼妖怪,這就是我為何睡這麼多天的原因。這是被稱作金鐘蠱的屍體。」
老白臉色一僵,然後趕忙確認:「你被試蠱了?而不是試毒?你確定這蠱叫做金鐘蠱?而不是其他的蠱?」
「我確定,白先生,我聽得真真的,那個是叫做壁虎護法的人物,把我帶到了他的山洞,給我喂下了這個叫做金鐘蠱的東西,我差點,額,是該稱作死球了,可是那人給我餵了一粒丹藥,我居然沒有死球。這就是經過。」
老白臉色才緩和回來,顯然張小山的話讓老白極為震撼。老白細細的問:「娃娃,你確定這東西不是你先天修鍊的,而是就在之前,你試蠱的,叫做金鐘蠱的屍體?」
「然,的確是,不知道怎麼居然死了以後屍體分解了,成了這個綠色的光球,啊,對,你管這個叫做內丹,這玩意八成是吸我身上的精血撐死了吧。」
老白皺著眉,顯然進入了沉思,靜謐了好一會,才見老白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搖搖頭:「乖乖,娃娃,你知道這金鐘蠱是什麼么,這是天蠱啊,苗門種蠱,分天地玄黃四等,高層的,只有苗門領導層面的人才可能有權利種天蠱,娃娃,你命好撒。機緣下,居然沒有被這蠱吸**干,這蠱雖然不是最厲害的,但是卻是最難養的,嘖嘖,小娃娃,果然命大,居然你沒死,蠱死了,嘖嘖,大難不死必有厚福啊。」
張小山擔心的問:「如果被老道們看到,不會以為我是妖精吧,不會把我撕碎了吧。」
老白笑了笑:「無妨,普通修道之人那裡有這神通。」
張小山吧嗒嘴琢磨出的話外音就是,老白不是個普通修道的人,顯然是更厲害的人。但是張小山明智的選擇了沉默。
老白笑笑:「娃娃,你也累了,你休息吧,來,這半個窩頭你吃了吧,折騰這麼多天,不餓死已經是奇迹了。還有那邊有水,要喝自己舀。」然後老白撤去了禁制,外面嘈雜的人語聲傳來,中間還夾雜著老白的自言自語:「真是好機緣啊,誤打誤撞竟然弄出來個元嬰一樣的東西,嘖嘖,我可不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