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溫康端從來沒有這麼想要一個女人過,這麼急切,卻又這麼想要珍惜,手足無措得剝她衣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雖然這一陣子她外表上、身分上改變了許多,但她知道自己依然是那個害羞保守的鄉下女孩,但是……但是……
施筱芸明白今天是她自己想要這個男人,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可以讓她這樣,就算覺得兩人不會有結果,也想要跟他上床……
不!也許就是因為清楚跟他沒有結果,所以才更想要珍惜現在,珍惜每個還能相吻相擁的機會。
其實施筱芸已經察覺溫康端的身分並不普通了,能夠住那麼高級的病房的人,身分怎麼可能普通到哪裡去。
此外,再加上他的那些朋友,每個人看起來都不是普通的人,溫康端站在他們之中卻完全不顯遜色,這樣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是普通的人呢?
雖然她現在已經是溫氏第一女業務,表面上看來很風光,但她知道這都是溫康端的功勞,如果他現在離開,她一定撐不住這個第一女業務的頭銜。與就算變成了靈體還是這麼優秀的溫康端比起來,他們相距實在是太遠了。
現在能夠看見他的只有她一個人,所以能夠獨佔這個男人的時候也就只有現在了!施筱芸心想。
唇舌糾纏的吻非常激烈,施筱芸通紅的臉早就不是因為酒精,但施筱芸卻仍是絲毫不退縮,甚至主動響應他。
溫康端再也受不了僅止於此的接觸,他迫切地想要與她合為一體。在脫光了她身上的衣物后,他一手來到她的腿間,輕輕覆住她腿間的羞澀處。
他可以感受到她大腿的緊繃與顫抖,於是用另一隻強壯的手臂環抱著她,輕輕地在她耳邊哄著,「不要怕……別怕我……我不會傷害妳。」
她將臉頰埋在他的頸側,因他的溫柔與貼心而漸漸放鬆。
她相信他真的不會傷害她,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讓她知道,也許他這個人會嚇嚇人、會捉弄人,但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還耍來得溫柔善良,總而言之,他這個人上上下下賤的其實就只有那張嘴而已。
雖然她不懂他為什麼要用這樣的面具來偽裝自己,可她知道還是有很多人看到他面具下面的那顆溫柔的心,包括她,也包括他的那些朋友們。
見她已經放鬆了身子,溫康端大起膽子,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手指往她腿間的縫隙間輕探進去。他修長的手指穿過了她腿間的軟毛,探進她最隱密的密處,輕輕轉繞。
她身體輕顫,忍不住發出一陣又一陣嬌軟的呻吟。
……
溫康端知道這是施筱芸生平第一個告別處女之身的高潮,所以他明知她已經要承受不住了,卻還是不肯鬆懈,用既強又猛的強烈力道不斷深深搗弄進她的最深處。
「記住我!」溫康端用雙手將施筱芸的雙腿用力往上抬,讓自己儘可能地再多深入她一些。
他耍她永遠忘不了,誰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要她永遠忘不了他所帶給她的極樂。
施筱芸卻除了兩人的交合處外,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溫康端的每一下撞擊,都精準地撞在她體內的敏感處上,每一次都深入到她原本想都沒想過的深處。他將她填充得完全沒有一絲空隙,讓她的世界除了高潮的快感外,什麼也不剩。
最後,在施筱芸因難以承受而尖叫著昏迷過去的那一刻,溫康端也終於在她的體內品嘗到天堂的滋味。
溫康端自從變成靈體狀態后,就不需要睡眠,因此以往每當施筱芸睡著后,他便只能無所事事,可這一夜,他卻找到了一件讓他怎麼也不膩的事,就是觀察她的睡臉。
發現施筱芸昏過去后,溫康端非常緊張,可是他喊不醒累極了的施筱芸,只好靜靜地在一旁守護著她。
看著自己還帶著點透明的雙手,溫康端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他身體的顏色不知為何一天比一天深,也漸漸地有了觸覺,可是就是沒有辦法移動物品。
雖然說他能碰觸施筱芸,甚至能與她做愛,卻還是沒有辦法把她抱到浴室,為她清理善後。
溫康端愛憐地撫著施筱芸疲憊中帶著滿足的睡臉,不禁重新思考兩人之間真的要這樣就斷了嗎?溫康端不斷捫心自問。
其實溫康端也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對施筱芸動/心,但他是怎麼也不可能願意一輩子像條背後靈地待在她身旁。他知道只要他今天的肉體未死,不管是用什麼樣的辦法,他一定要回到自己的身體里,可是……
他家,是絕對不可能接受她的!
溫康端比任何人都明白,依他家的情況看來,他的父母都不會認同她的存在。如果只是讓她當他身邊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也許他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能夠這麼對她嗎?
不!不能!
溫康端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一個多麼純潔、多麼認真的女孩,他又怎麼能用這樣的方法來傷害她呢?
可是如果他真的認定就是她了,那他極有可能會被家裡斷絕關係……
算了!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他就不相信沒了溫家這個後台,靠他會養不起這個小女人。
想通了之後,溫康端的神色也輕鬆了許多。自從他發現己的感情后,他也漸漸能夠體會他二哥離家出走的理由。
那不是因為他二哥看不清楚現實,也不是因為他二哥天生反骨,而是因為唯有離開他家老頭的控制,他們才能自由地愛恨,不需耍放棄心愛的人,也不必在討厭的人面前強顏歡笑。
次日,施筱芸一路睡到下午一點才醒過來,還是被電話的聲音給吵醒的。
施筱芸伸手摸著床頒找到手機,昏昏沉沉地道:「喂?」
「施小姐嗎?」
「是,您哪位?」雖然整個人還在昏迷之中,但施筱芸已經被溫康端訓練到無論何時何地接到電話,都能以極為尊敬的語氣說話了。
「我是溫康端的朋友魏凌槐,我們聯絡到一位高人可能可以幫助溫康端,請妳兩個小時後到XX路XX巷XX號來。」電話的另一頭,魏凌槐完全不給施筱芸拒絕的餘地。
施筱芸被魏凌槐的話驚得整個人醒了過來,顧不得自己還全身赤裸,就慌忙地找紙筆,「等我一下,我抄一下。」
抄完之後,施筱芸又複述了一次,確定沒錯之後,才掛上電話。
「真是有效率啊!」拿著那張寫著地址的小紙片,施筱芸忍不住感嘆道。
原本聽到魏凌槐他們找到了可能可以幫上忙的師父,溫康端應該是要很高興的,但施筱芸的臉色卻讓溫康端嚇了一大跳。
「筱芸,妳怎麼了?」溫康端心疼地撫著施筱芸的臉道。
剛剛她還睡著時,還沒有那麼明顯,可是她一醒,反而就掩不住她臉上那帶著病態的蒼白。
「怎麼了?」沒看到鏡子的施筱芸不解地問。
溫康端示意施筱芸去看鏡子,她一看之下,也是大吃一驚。
「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溫康端擔心地問。
「沒有。」施筱芸搖搖頭,害羞地道:「可能是太累了。」
知道施筱芸沒說出口的話,溫康端忍不住笑了一下,但還是不忘提醒,「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話,記得一定要說喔!」
溫康端的關心讓施筱芸心中倍感甜蜜,她甜甜地應了聲,「嗯!」這才起床打理一切。
自從施筱芸成為溫氏的第一女業務之後,溫康端便教她去跟主管談判,讓她可以自主上下班的時間,因此她更能夠利用工作中的餘暇時間處理溫康端的事。
雖然一想到要跟他分開,施筱芸的心中就充滿了恐懼與不舍,但只要是為了他好的,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願意為他去做,包括……讓他回到他的身體之中,讓他…永遠離開她。
施筱芸很快地就打理好一切,在魏凌槐指定的時間到達。當施筱芸到達時,魏凌槐與詹俊瑋已經在現場等了。
「小兄弟,幫我們跟你師父講一聲,說人已經到了。」詹俊瑋對幫客人開門的少年道。
「師父他知道,他馬上下來,請你們稍等一下。」少年說著,帶他們到位子上坐好,順便給他們倒茶水。
因為詹俊瑋的出身特殊,各方的人面也廣,所以這位高人是詹俊瑋動用身邊的舊有人脈才找到的人。不過左右看看……這個地方外觀是一般的民宅,外面沒有招牌,裡面也沒有任何與宗教相關的飾物,讓詹俊瑋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如果找錯地方,他丟臉事小,害溫康端回不了自己身上才是事大啊!詹俊瑋不禁有些自責自己事前怎麼不再多做一點確認。
幾人等了快十分鐘,等到詹俊瑋都要發火了,一名青年這才姍姍來遲,「抱歉,讓幾位久等了。」
詹俊瑋本想要開口罵人,卻因為看到來者而頓住。
「你……是明崇師父?」詹俊瑋不確定地問。
「是啊!」青年微微一笑,點頭道。
「趙叔明明眼我說明崇師父是執業二十年以上,非常有經驗的師父。」詹俊瑋皺眉道。
眼前這個青年怎麼看都只有二十來歲,怎麼可能執業二十年?詹俊瑋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我是啊!」明崇師父笑道:「我只是出道比較早。」
詹俊瑋還想耍開口,明崇師父便抬手阻止,「等我一下。」然後對著樓上喊道:「阿麒,你過來。」
「喔!來了。」剛剛給魏凌槐等人開門的少年,咚咚咚的從樓上跑下來。
「客人有四個,你怎麼少倒一杯茶?」明崇師父道。
「可是……」阿麒瞄了溫康端一眼道:「就算我倒了,他也喝不到啊!」
明崇師父也不生氣,只是交代他,「他喝不喝得到是另外一回事,既然人家今天是以客人的身分來,你就該倒杯茶水給人家,懂嗎?」
「是,師父,我馬上再去倒一杯。」阿麒點點頭,轉身倒茶去。
溫康端與施筱芸錯愕地對看了一眼。
連這麼小的徒弟都看得見溫康端,說不定這次真的有救了!溫康端與施筱芸心想著。
阿麒很快地倒來一杯熱茶,準確無誤地放在溫康端的面前,「抱歉,是我失禮了,您請喝茶。」
雖然阿麒的反應已經夠清楚了,但溫康端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看得到我嗎?」
阿麒抬頭與他四目相對,笑了一下道:「看得到啊!我還能聽到你說話呢!」說完,對明崇師父點點頭后就離開了。
「你們來找我,是因為你的事吧?」明崇師父走到主位坐下,對溫康端道。
他已經好久沒有和施筱芸以外的人說過話了!溫康端一時激動得忍不住伸手要捉明崇師父的手,「師父,你一定要幫幫我。」
「別碰我。」明崇師父眼捷手快地閃開,「你現在這個情況碰到我會受傷。」他補充道。
明崇師父很明顯的看得到溫康端,這讓溫康端與施筱芸兩人都充滿了希望,可是看在魏凌槐與詹俊瑋的眼中,就有說不出的怪!因為他們兩人只看到這對師徒從頭到尾都在對著空氣說話。
「明崇師父,我朋友他現在真的在這裡嗎?」魏凌槐忍不住問道。
「嗯!」
「那可不可以讓我們也看一下?」詹俊瑋忍不住問道。
「你確定你要?」明崇師父看著詹俊瑋,忍不住笑道:「你是開了就關不上的體質喔!」
「關不上?什麼意思?」詹俊瑋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