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這輩子為誰而生?

035、這輩子為誰而生?

那一票中年男人坐在沙上喝著酒,看著那些確實不怎麼樣的女人在舞台上來回晃動著。突然聽見被他們嘲笑的男子變著法罵他們無知,一個個都憤怒的站了起來朝著公孫月所在的位置怒吼著。

公孫月坐在沙上絲毫不在意那些庸俗的男子對玩起了他舌戰,他可不想在這裡被別人說成是舌戰群儒呢!看著那空空如也的桌面,搖了搖頭又接著道:「這裡看來很不歡迎我們啊!」陳七無所謂的撇了撇嘴,李海洋在一旁警惕的望著四周。

這時從一個角落裡迎面飛來一個空空如也的啤酒瓶,陳七整個人立即就站了出去,用身體硬生生的將啤酒瓶攔截了下來。公孫月看著陳七擋在自己身前,微笑道:「疼嗎?」陳七依舊是那副憨憨的樣子,抓著頭笑道:「不疼。」公孫月坐在沙上笑了笑,接著道:「生氣嗎?」陳七還是憨憨的說道:「不生氣。」

公孫月眉毛一挑,道:「為什麼?」陳七這時突然一本正經道:「因為你沒有給我生氣的權利。」公孫月就這樣和陳七說著話,像是沒有聽見外面的人爭吵似的,當陳七說出這句話時,就連李海洋也驚訝的望著眼前這個憨厚的男子,搖了搖頭心道:果然是傻子。

而公孫月則是皺眉看向陳七,也沒看公孫月怎麼樣,周圍立即黑了下來,只剩下陳七與公孫月兩人所站的位置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陳七張著嘴獃獃的看著眼前這一切,他能看見的只是站在面前的這個男人,但卻什麼也聽不見,直到公孫月開口:「七殺,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不要拘束,猛虎不屬於牢籠。」陳七此時的表情變為凝重,看著公孫月一直沒有說話,突然陳七的聲音也從原來的憨厚中蛻變了,字字如雷的說道:「如你所願。」

那片永無止盡的黑夜悄然無聲的離去,周圍的人們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生了什麼事,看著那個被辱罵的男子依舊坐在椅子上,大家都靜下了心坐回原處,沒有在出現爭吵。公孫月沒有看向陳七,平靜道:「去吧!你該泄一下了。」

猛虎出籠了,牢籠困不住它。猛虎是屬於森林的,屬於大自然的。陳七突然現自己真的需要泄了,心中的一切不甘以及對上天的憤怒在下一刻將歸於平靜。陳七慢慢的走向扔出酒瓶的那桌人。李海洋望著這個魁梧的身影,心中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滋味。陳七走進了那桌客人,看著三男兩女邪笑道:「請問,剛才是誰扔的酒瓶?」

三個男人絲毫沒有把剛才的異像放在心上,有一個戴著眼鏡的難子看了陳七一眼,低下頭沒有說話,其他兩個男子則是一人摟著一個女人眼角斜望著陳七。兩個女孩看見陳七后都誇張的扭動著身體,接著出一聲聲可以讓男人們亢奮的鼻音。

兩個男人其中一個2o歲左右的男子當場就把女子的旗袍撕了一塊下來,玩味道:「媽的賤貨,看見男人就騷,老子現在就成全你。」女子好像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旗袍被一塊一塊的撕落下來,一邊出輕微的鼻音一邊朝著陳七的方向看去。陳七沒有避諱,變回了那憨厚的模樣看著眼前的一切,也不急著開口。

另外一個喝著酒的男子看也沒看陳七,突然道:「怎麼?難道你還想繼續看下去嗎?」陳七憨憨道:「不行嗎?」男子抬起酒杯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側過頭去看像那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道:「羽少,你不介意吧?」戴著眼鏡的男子抬起了頭又看了陳七一眼,搖了搖頭。抬著酒杯的男子突然一手將杯里的酒潑向了陳七。那個旗袍被撕得只剩下內衣內褲的女子見到這裡,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越來越亢奮,但畢竟是在這種場合下也沒做出那種事,只是那雙手不停的給男子摩擦著,女子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陳七。遠處的李海洋有些憤怒了,雖然他與陳七不算太和得來,可畢竟是一起來到這裡的,陳七丟臉了就表示他自己也丟臉了,同樣也是在丟坐在沙上的這個男人的臉,想到這裡便要走上去。

公孫月突然開口道:「有煙嗎?」李海洋愣了愣,伸手進到兜里掏出一包中華遞到公孫月手裡,公孫月擺了擺手只從裡面拿出一根,接著點燃,然後吸允,若有所思的道:「我忽然現這可能也是放縱的一種方式。」李海洋聽了后深深的看了眼公孫月沒有再說話,只是隨著公孫月緊緊的注視著陳七的方向。

陳七被潑了酒後,無所謂的伸出手來輕輕的擦拭著臉龐,戴眼鏡的男子突然開口道:「打個電話吧!」正在**著女人的男子轉過頭來疑惑道:「羽少,打什麼電話?」叫羽少的男子搖了搖頭,站起身對著陳七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陳七邪笑道:「不可以。」羽少皺著眉頭道:「扔酒瓶的只有一個,潑你酒的只有一個,這裡剛好有兩個。你不認為我是多餘的嗎?」陳七彎下身子注視著那潑自己酒的男子,笑道:「我這人什麼都吃,但就不吃虧。」話音剛落,陳七那寬大的手掌突然按在男子的後腦勺上向桌子使勁一按,桌子立即被男子的頭顱砸成7、8塊。那個**著女人的男子見狀大喊著站了起來。剛站起來就被陳七那鋼鐵般的手掌恰在了脖子上,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張著嘴想說什麼卻只能出『嗚嗚~』的聲音。

陳七就像是什麼也沒做一樣,憨憨的笑道:「我被辱了不打緊,所以我不殺他。」剛說完就聽見『咔咔』的聲音,男子睜大雙眼慢慢的滑落下來,整個歌舞廳即使陷入了一片寂靜。就連音樂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止了,靜,非常的靜。突然那兩個女子出了一聲驚呼,快的離開了這裡,朝著麗都的最裡面跑去。而那些開始還辱罵著這三人的男子們。紛紛睜大了眼睛看著這詭異的一面。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啊!!殺人了,殺人了。」

隨著聲音,來到這裡玩耍的男人、女人們,都迅的逃離了現場,此時那個羽少則是臉色鐵青的站在原地,他雖然知道今天可能會吃一點虧,但確實沒想到眼前這個男子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隨便殺人。而用酒潑了陳七一臉的男子則是瑟瑟抖的跪在地上給陳七磕起了頭。身高將近兩米的陳七抬頭俯視著這兩個螻蟻般弱小的男人,他此刻現掌控著別人的生死是多麼刺激,想著將來如果有很多人像眼前這個男子一樣匍匐在自己腳下是多麼的熱血沸騰。

他回頭看了一眼公孫月所在的地方。是那個男人,這些都是他給的。想到這裡繼而回頭看著那個羽少,憨厚道:「你想走嗎?」羽少有些氣結的看著這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點頭道:「是的,我想離開。」陳七繼續道:「為什麼?」「因為我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羽少平靜的回答著陳七的問題。

陳七眉毛一挑,淡淡道:「危險的氣息嗎?」羽少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陳七突然道:「跪下求我。」羽少面無表情的看著陳七,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對視著,而那個剛潑了陳七一臉酒的男子聞言,立刻哀求道:「羽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我,求求你了,我給你磕頭了。」羽少皺眉看了跪在地上的男子了一眼。陳七又接著道:「尊嚴?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貴公子自以為是覺得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就該抬著頭仰視你們,你們又有沒有給他們應有的尊嚴?連野心也被泯滅了的他們,難道就不能給他們留下哪怕一絲尊嚴嗎?」陳七說到這裡還想接著說,突然看見戴著眼鏡的這個男子毫無停頓的跪了下去。

羽少跪在地上,抬著頭看向陳七,平靜道:「別給我說這些,我跪了,希望你遵守諾言。」一直跪在地上哀求陳七的男子連忙爬在陳七的腳下哀求道:「他跪了他跪了,你讓我們走吧!」陳七看著戴眼鏡的這個男子,忽然現了一絲公孫月沒有的東西,是什麼他也不知道。皺眉道:「你不覺得丟臉嗎?」

羽少聞言絲毫沒有自卑的抬著頭,說道:「跪,也是一種尊嚴;別只顧著替那些窮人說道理,這個社會沒有可憐、公平,被欺是因為他們懦弱,自卑是因為他們沒有原則,不要一味的借著別人的故事述說著自己的痛苦,那樣只會讓我更瞧不起。」

陳七聽著男子的話,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公平嗎?這個世界有沒有公平他還不知道嗎?自己一家人從沒做過壞事,好事卻天天都在做,村裡人病了錢不夠向父母借錢,父母總是把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借給別人,沒有怨過什麼,可這樣的好人連好一點的菜肴都沒吃上一頓就去世了,這公平嗎?至於可憐?父母死後又幾人來看過兄妹二人,曾經借錢沒還的那些更是死不認帳,到最後還是妹妹用自己擔保才借到給父母下葬的錢,又有誰可憐過他們?聽著男子的話,他終於承認了世界的殘忍。可笑的是自己還總是渴望自己心中充滿了愛,但這殘忍的社會早已經讓自己心中布滿了陰霾。這輩子,我為誰而生?

陳七拖著那魁梧的身姿踏著有些凌亂的步伐,慢慢的走向了公孫月。羽少看著這個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又怎會知今天自己的這一番話實實在在的造就了新一代殺戮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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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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