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逆鱗
冷靜的法則與狂熱的**似乎永遠都是孿生的兄弟。哈耶克曾說,在這樣一個社會裡,法律只具有「形式規則」的作用,任何人都不可能確定地藉此形式規則來達到自己的目標。但是謀些人卻似乎是可以自由遊走其間的駭客,只需要用很簡單的一段代碼,就可以催生出一個巨大的病毒。規則在他們的手中只是用來束縛凡人的工具,而只有「利己」才是最終目的。他們以自己所信奉的方式來決定取捨,以彌補法律在自由社會下的不足。至少公孫月暫時還不是這種人。
冷睿朝著公孫月開口道:「有時候我真的挺佩服白小姐的。」公孫月挪動腳步朝著眼前的別墅走了過去,道:「她呢?」冷睿跟著走上去看著公孫月道:「白小姐現在好像是在與上官平在一起吧!」「上官平?」兩人走進別墅后,裡面雖空蕩蕩的,但卻非常整潔,公孫月走到以前自己所住的房間內,和一年前一模一樣,衣櫃清一色全是白色的休閑裝。冷睿站在公孫月身旁開口道:「是的,上官平是洪門的主事人,上次在麗都生的事你還記得吧?」
公孫月在衣櫃里隨便拿出一套白色的休閑裝換了起來,開口道:「哦?難道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冷睿接道:「是的,具消息說上次在麗都消失的兩人都是洪門元老的兒子,而另一個則是上官平的兒子,上官羽。」公孫月換好了休閑裝在鏡子面前理了理衣領問道:「哦?那他們到底是想怎樣呢?」
冷睿看著這個不管自己說什麼都無動於衷的男人,想了想又道:「白小姐這次去恐怕就是為了這件事。」公孫月理好了衣領走出房間,道:「走吧!帶我過去。」冷睿還想說什麼,公孫月又接著道:「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但現在我既然回來了,就不能再讓我的女人替她這不成氣候的男人扛這麼多了。」冷瑞笑了笑,又繼續道:「那走吧!白小姐應該就在麗都吧!」
麗都歌舞廳內。
大廳內此時站的站,坐的坐,都擠滿了人。白若水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裝坐在二樓包間的沙上,而對面則坐著三個5o多歲的男子。其中一個手裡端著茶水輕輕的品嘗了一口,然後道:「白小姐,這可是兩條人命啊,怎麼說沒就沒了呢?你可要給個交代呀。」白若水玩著自己的絲輕聲道:「兩條人命?這好像和我沒什麼關係吧?莫不是您老找不著人就要讓我給一個交代了吧?」另外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拍著桌子站起了身子,對著白若水怒道:「賤娘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已經有人告訴我們了,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就別想從這裡走出去。」白若水絲毫沒有理會男子,對著品茶的男子道:「上官先生,你是不是也這樣想的呢?」
品著茶的男子聽了白若水的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著白若水道:「白小姐,一個女人確實不容易,這點我也挺佩服你的,可佩服歸佩服,我也不能就這樣撒手不管吧?」白若水輕笑兩聲,道:「看來今天你們是不準備讓我走了?」濃眉大眼的男子看著白若水,怒道:「婊子,你他媽別在這裡賣關子,今天要是說不清楚休想從這裡走出去。」說完上下的打量了有眼白若水繼續道:「長得倒是不賴,今天就讓下面的狗崽子們爽個夠。」上官平突然皺著眉頭看了說話的男子一眼,道:「閉上你的臭嘴。」
然後對著白若水笑了笑,道:「白小姐,不好意思。」白若水自嘲的笑了笑,沒有說話。而三人中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道:「在沒找到我兒子之前就不準離開這裡一步。」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一聲巨響,隨著巨響房門就被一男子用身體推開了房門。
「不準離開?真會說笑。」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傳到了眾人耳里,濃眉大眼的男子皺起眉頭怒道:「誰?別他媽躲躲藏藏的,滾出來。」接著就是一個身穿白色休閑裝的男子斯條慢理的走進了包間朝著白若水的方向行去,彷彿眼中除了白若水就沒有其他人一般,看著白若水輕聲道:「若水,辛苦你了,這裡的事就交給我了吧!」
白若水看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強忍著心中的一絲漣漪,牽強的笑道:「好的。」這時上官平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相聚,臉色鐵青道:「公孫月。」
公孫月聞言朝上官平看去,微笑道:「剛才是誰說的不準走?」濃眉大眼的男子見著囂張拔顧的公孫月,瞪大了眼睛道:「老子說的,不光是這個婊子,今天不交代清楚你也別想走。」公孫月朝著濃眉大眼的男子望去,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嘲笑道:「我也別想走?你,有什麼本事?」
而最後說不準白若水離去的男子望著公孫月,道:「是不是有了本事就可以留住你了?」公孫月眉毛一挑,沒有看向說話的男子,朝著濃眉大眼的男子望去,道:「你剛才說誰是婊子?」濃眉大眼的男子聞言便指著白若水笑道:「她,就是個……」
話還沒說完公孫月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他眼前,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公孫月揮舞著巨拳朝著男子的腦袋砸去。砰!又一聲巨響。上官平依舊坐在沙上品著茶水,而另一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公孫月的身前擋住了他揮出的巨拳,擋下公孫月巨拳的男子看著公孫月,沉聲道:「我兒子呢?」
「死了。」
公孫月平靜的回答著男子的話,男子聽了公孫月的話全身好像生了明顯的變化,慢慢的身體開始膨脹撐破了男子身上的衣物,雙手漸漸的變成利爪,面孔也逐漸的開始產生變化,最後露出兩半利牙,臉上也突然長出了許多毛。狂吼一聲對著公孫月大聲道:「還我兒命來。」
白若水看到這裡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冷睿叫道:「月,他是狼人。」
公孫月看著伸向自己的利爪,他絲毫不會懷疑利爪會奪去他的性命,不敢大意,迅的退到一邊。上官平慢慢的靠向沙對著公孫月道:「小夥子,做人不能太浮躁,我不知道他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可也用不著下殺手吧!」公孫月沒有回答上官平的話,緊緊的注視著狼人。這時他突然笑了。濃眉大眼的男子見公孫月笑了,大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我今天不先殺你再把這婊子**一番我就不叫王天虎。」
說完便毫無預兆般的出現在公孫月眼前,朝著公孫月迅的甩出重拳。就在這時,整個包間突然暗了下來,漸漸的什麼也看不清。公孫月依稀聽見王天虎的怒吼。而就在公孫月放下心來時,狼人突然出現在公孫月身後準備下手,公孫月立即反應了過來,迅的閃開。同時也有些疑惑怎麼可能在這個聽不見聲音與看不見物體的黑夜裡狼人能迅的判斷出他的位置。
於是便開始仔細的打量著不遠處的狼人,只見狼人的鼻子有些微微聳動。看到這裡公孫月頓時明了。能封住狼人的視覺與聽覺,但卻還有嗅覺,狼的鼻子可不是一般的靈。公孫月於是便朝著狼人迅的串了過去。
狼人雖然還有嗅覺,但卻不如視覺那樣好使,冷不防的就被公孫月以快的度左右夾擊。而這時上官平的聲音傳到了公孫月的耳里,道:「公孫月,你真的想要拼個你死我活嗎?」公孫月自然是能聽見上官平的聲音,當下便散開黑夜注視著上官平,而狼人此時身上也有些狼狽。王天虎見黑夜撤去便想進攻,上官平見公孫月停下了手便接著道:「天虎,青狼,都停下吧!」
青狼怒視著公孫月沒有說話,王天虎聽了上官平的話喊道:「大哥,他殺了我和青狼的兒子,就連您的兒子也被辱,難道這件事就結了嗎?」上官平慢慢的轉動眼珠看向王天虎,平靜道:「你要我說第二遍嗎?」王天虎瞳孔立即收縮,渾身打了個冷顫,低下頭沒有說話。
上官平站起身子看著公孫月道:「公孫月,這件事還沒完,你準備一下吧!」說完便率先走出房門,王天虎恨恨的瞪了公孫月不甘的跟著上官平走了出去。大廳內那擠滿的人此時已經躺在了地上一大片,王天虎看著眼前的情景,咬牙切齒道:「公孫月,我在晚殺了你,還有你的女人。」
上官平看著身邊王天虎,道:「有一種男人,寧可忍耐野火把心燒焦,也不會讓火星濺到情人的梢,這是那個男人的逆鱗。」王天虎聽了上官平的話好像絲毫沒有記在心上,依舊是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上官平見了王天虎這樣知道他沒放在心上,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便邁著腳步走出了歌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