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決裂
魅影和端木兩人站在一棟大廈前,端木眯著眼抬頭看著眼前這座高大宏偉的大廈,道:「哇!果然是變態啊。」魅影在旁邊聳聳肩道:「你還沒習慣嗎?」說完二人就走進了大廈。裡面的保安以及工作人員就像沒看見兩人似的,看也沒多看兩人一眼。
端木雙手插在褲兜里斜著眼左右觀望著。直到二人走進電梯后魅影按了一個58的數字,電梯就慢慢搖動了起來。端木靠在電梯里懶散道:「獃子,你說會是什麼事?」魅影雙眼直視著電梯大門沒有回答端木的話。
過了一會電梯到了58樓,兩人從裡面走了出來現樓道外什麼人也沒有,端木睜大眼睛道:「喂,喂!不是吧?這裡都沒有人的嗎?」
嗒!嗒!嗒!在這寂靜的樓道上端木二人聽見了響亮的腳步聲,端木聽著腳步聲沒有回應,魅影低聲道:「來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兩人也看清了來人的相貌,端木額頭上滲出一滴細小的汗水。魅影皺眉看著眼前的人。這個男人果然令人很不爽,那沉重的壓迫感……
腳步聲停了下來,說道:「不要疑惑,不普通的你們當然不能用普通的方式來迎接,我可愛的學生們。」魅影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賀龍!
男子習慣性的推動了一下鼻樑上的鏡框,微笑道:「好久不見,魅影、端木。」兩人齊齊低下頭同時道:「教官。」
此時在一家比較奢侈的四星級飯店裡面的某包間內。
房間的左上角有一空調,正對面有著一個大的液晶屏,而正中間擺放著一個圓桌,上面擺滿了菜肴與餐具,桌子周邊也坐滿了人。
太子舉起手中的茅台給自己滿上后又給坐在對面的公孫月滿上,在這華麗的房間內擺滿了珍貴的菜肴,但卻沒有一人動筷,這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太子舉起手中的杯子看著公孫月道:「這是我們的第一杯,也是最後一杯,怨不得天,尤不得人。」說完將裝滿酒的杯子一口豪邁的倒進了嘴裡。公孫月二話不說也是將杯里的酒一口氣倒進了嘴裡。
這時氣氛又壓抑了起來,百里艷咯咯笑道:「你們怎麼不吃菜呀?這不是浪費嗎?這一頓可是讓……太子,花了不少錢啊。」坐在陳七身邊的上官平突然將筷子伸了出去,一口一口的將桌上的菜往嘴裡猛塞,嘴裡吃著手上也沒閑著。看著眼前一個五十多歲年邁的老人這副吃相,很滑稽,也有些好笑。
但周邊的人沒有一個開口說話,只能聽見上官平一個人拿著餐具叮叮噹噹的碰撞聲,上官眼睛望著桌上,嘴裡咀嚼著菜肴含糊不清的說道:「我這人就這副模樣,回憶著昨天,看著今天卻就是不敢去想象明天,今天有的吃我就要吃個夠本,將來要真是有什麼了,我也夠本了。」剛說完又將一塊肉放進了嘴裡大大咧咧的吃了起來。
太子與公孫月等人靜靜的看著上官平沒有出聲,陳七這時也動筷了,夾著菜也是大大咧咧的吃了起來。上官平就像是看不見陳七似的照樣夾著自己的菜,接著道:「他們兩人與我南征北戰二十於載,到最後卻落得一個支離破碎,我痛心啊。」說完又將放在眼前的茅台拿了起來像是喝白水似的咕嚕咕嚕的灌了兩口。
接著道:「有些人總是騙這別人說慈悲為懷,普度眾生,笑話!慈悲的他們也不還是將世人應有的情緒給抹殺了。若真能做到這樣也算是越眾生脫離世人了,但這還能以他們的標準來衡量嗎?普度?連自己普度不了還妄言要普度眾生?他連自己也度不了還要度別人?」說完又拿起茅台灌了一口。
陳七也是嘴裡嚼著菜,用那憨厚的聲音含糊不清道:「站在他對面的人都該死……」說完像是被嗆著了,咳了兩聲使勁的朝著胸膛順了順拿起眼前的茅台咕嚕一聲灌了下去,長長的舒了口氣繼續道:「如果有天我變成了壞人,讓小梅替我說一聲,我曾經善良過。」
桌子周圍的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桌子上的菜,看著正在吃菜的二人,靜靜的聽著二人的話。上官平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摸了摸肚子道:「小羽他什麼也不知道。」太子聽了上官平的話眉毛一挑,看著公孫月道:「不會涉及到他。」
公孫月就像是沒有聽見二人的話,直直的正在低頭吃菜的陳七,道:「吃飽了嗎?」陳七沒有抬頭看公孫月,還是低著頭含著菜說道:「這裡夠我吃了,我的將來可以存下來留給小梅嗎?」公孫月眉頭一皺,道:「她有她自己的將來。」陳七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公孫月感嘆道:「是啊。」
太子右手支撐著下額,漫不經心道:「你們的事警方以後都不會幹預。」慕容華看著公孫月微笑道:「有了這道通牒就方便多了,哎!剛開始還有些擔心呢,看來第九處對國家還是有著不言可喻的重要啊。」太子也微笑的看著慕容華道:「話不能這麼說,就算沒有這道通牒也用不著擔心的,公孫氏家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是吧?」
公孫月聽了太子的話,把視線從陳七的方向收了回來,道:「公孫家?你在開玩笑嗎?我什麼也不知道。」公孫月不是謙虛,他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除了知道公孫流雲有著一家不錯的公司外他什麼也不知道。太子聽了微微一笑便沒再言語。
九千歲此時心中非常不好受,這種氣氛若不是太子在這裡他恐怕早就起身離去,為了把心中的壓抑給壓制下去,於是便動起了餐具什麼也不管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百里艷捂著嘴咯咯笑道:「九公公,慢點吃啊!別嗆著,來,喝點水。」九千歲將百里艷遞過來的茶水一口吞進了肚裡后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太子雙手一揮,大笑道:「都愣著幹什麼?菜都涼了,快,快吃吧。」說完率先舉起了餐具。此時房間內充滿了笑聲,就好像幾多年沒見面的老朋友們聚酒似的。白若水坐在公孫月身邊對著百里艷笑道:「百里小姐,我叫白若水,我們的名字前都有一個百(白)字,真巧啊。」
百里艷看著白若水先是一愣,接著笑道:「這可不是巧哦!我說是天意你信嗎?還有啊,你的那個『白』是白飛的『白』,所以和我的不一樣哦。」白若水對百里艷提出了自己的師傅沒有絲毫的驚訝,對著百里艷禮貌一笑,道:「這有區別嗎?」
百里艷捂嘴笑道:「當然有區別;我,和你,是不一樣的。」白若水聽了后饒有深意的點了點頭便沒有再說下去。百里艷盯著這個和他說話的白若水打量了半天,若無其事的轉過頭去調笑了一下九千歲。
一頓飯吃下來唯一一個沒有說話的人便是吳西,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慕容華很隨意的看了吳西一眼,道:「氣餒嗎?」吳西聽了聲音后抬頭看向慕容華,見慕容華確實是在問自己后便答道:「都說人與人之間快拉近關係的辦法就是彼此的去了解對方的秘密,可我卻不能說出。」慕容華聽了吳西的話后也很是無奈,只有他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或許……他真的知道一些什麼。
公孫月突然低聲道:「我從來就沒有誤會過誰,以後也不會。」慕容華接著公孫月華說道:「蘇易之陣亡。」吳西坐在椅子上呆了一會,隨後轉個頭看了就像是什麼也沒說過的公孫月一眼,接著笑了笑優雅的品嘗著美味。
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頓飯吃下來后所有的一切就會開始。
在眾人吃得正歡時,上官平突然站起了身子道:「我吃完了。」說完看向了公孫月,沒等公孫月開口身旁的陳七突然一改從前的憨厚,沉聲道:「戰?不戰?」
上官平皺著眉看著陳七,猶豫了一會不知道在想著什麼。陳七卻是冷著臉說出了他的全名,道:「陳七殺。」話音剛落,陳七就在這家四星級酒點動起了手,他可沒管這是幾星級。太子眉頭輕輕一皺,有些不悅。這個明顯是沒把他放在眼裡嗎?九千歲心中本來就有些壓抑,見到大個子毫無預兆的動起了手,為了要泄一下心中的鬱悶便大吼一聲想衝上去。這時靜靜坐在一旁的慕容華扭過頭,斜眼看著九千歲微笑道:「這樣好嗎?」
九千歲本想大罵幾句,但轉過頭后卻怎樣也罵不出口了。他現慕容華的右邊那淡藍色的眼睛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一片血紅色,整隻眼看上去就像是一望無際的血海。這傢伙還是人嗎?這剎那出現在九千歲心中的只有這麼一句話,九千歲看了陳七與上官平的方向一眼,心裡想著反正也不關他的事,何必要當這個出頭鳥呢。想到這裡便回到了太子身邊,慕容華那血紅色的右眼在九千歲回去時逐漸的又變回了原樣。
太子瞟了慕容華一眼,看向公孫月道:「你決定了嗎?」公孫月將白若水摟在懷裡,與太子對視著平靜道:「有何不可?皇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