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洋狂潮卷破堤壩,困龍入海去戰…
「東洋狂潮」卷破「堤壩」,困龍入海去戰東洋
話說回到北平火車站,文強與童長榮這兩個好朋友相逢,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傳來刺耳的警笛聲,五輛警車急馳而至,從車上跳下一大群全副武裝的憲兵;十幾條大狼狗狂叫狂竄,牽狗的鐵鏈子「嘩啦啦」亂響。
一個頭戴鴨舌帽的傢伙迎上去,比比劃劃地對軍官說。
那名少校軍官吼叫:「快把這裡包圍起來,不要走了文強!」
又跑來一批警察,封鎖了所有通道。
喇叭里傳出呼叫:「###要犯文強快投降!火車站已經被軍警包圍得鐵桶一般,你插翅難逃!」……
火車站被軍警嚴密包圍,文強和周敦琬不知所措,童長榮萬分焦急。
那個日本男人道:「先到外國人候車室暫避!」領著他們直奔外國人候車室。
文強和周敦琬躲進了外國人候車室,暫時安全了,可是火車站已經被軍警嚴密包圍,軍警正在嚴格盤查,沒有找到文強和周敦琬,必會懷疑文強和周敦琬躲進了外國人候車室。軍警雖然不敢衝進外國人候車室搜查,但是肯定會對外國人候車室進行嚴密監視。
文強和周敦琬怎樣才能脫身呢?
「文先生請跟我來,惠子,你領著周女士去換衣服。」那個日本男人拉起文強就走。
文強見他是童長榮的朋友,料定他是不是壞人,順從地跟著他走;周敦琬跟著那個日本女人去了。
那個日本男人把文強領進車站的外國人候車室的廁所,從箱子里取出一套和服,讓文強換上;又取出繃帶,包紮住文強的腦袋和臉頰。
文強和那個日本男人走出廁所,看見周敦琬換了一身和服,紮起日式髻。
文強心中又好笑,又生氣:「我們要去抗日,卻先變成了日本人;真是:出師未捷身先變,縱是英雄也無奈。唉,也只好如此了。」
軍警手拿文強和周敦琬的照片,對火車站上的中國人進行了逐一對照盤查,沒有找到文強和周敦琬。
「長官,我這兩顆眼珠『賊尖』!『賊亮』!一『賊』一個準。我拿我的八輩祖宗賭咒,我『賊』准了文強和她的老婆!文強和他的老婆肯定躲進了洋人候車室!」那個頭戴鴨舌帽的傢伙比比劃劃地對少校說。
「你小子甭跟老子面前連比劃帶唾沫星子亂濺,鬧得老子頭暈!你小子不是眼睛『賊尖』嗎?那你就給老子把洋人候車室『賊死』了!用你那『賊尖』的眼珠子把文強和他的老婆給老子戳住了。」少校轉身上車去喝茶。
「長官放心!我這雙『賊尖』的眼睛,一定能把洋人候車室『賊死』了!一定能把文強和他的老婆戳住了!」
戴鴨舌帽的傢伙守在外國人候車室的門外,他叉著腿、斜著肩膀、嘴巴叼著煙捲,一副流氓相,一雙賊眼滴溜溜亂轉。
從外國人候車室里走出三男兩女五個日本人;文強被繃帶裹住了臉,周敦琬模仿日本女人,低著頭,倒騰著小碎步。
戴鴨舌帽的傢伙那雙賊眼的確夠「賊」夠「尖」,他看不出包著臉的文強,卻盯住了周敦琬,一雙賊眼滴溜溜亂轉,在周敦琬的身上掃描,似乎看出了破綻;不遮住這雙賊眼,恐怕文強和周敦琬就難以脫身;真的會被他那「賊尖」的賊眼給戳住了。
日本義士該出手時就出手,怒戳「賊眼」。
那個日本男人勃然大怒:「八嗄牙魯!」一把薅住那個戴鴨舌帽的傢伙,玩出一招倒背掀摔,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鴨舌帽甩出五六米遠,露出一顆長滿了癩瘡的光頭;摔得那個傢伙骨頭架子差點散了,疼得他嘰哇亂叫。
那個日本男人緊跟著又把他薅了起來,甩手狠狠地煽了他兩個耳光,腮幫子立馬紅腫,槽牙鬆動,不敢張嘴叫喚,恐怕滿地找牙。
那個日本男人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的良心大大地壞了!竟敢色眯眯地盯著我的夫人!」又掄拳劈面兩拳,把他砸翻,鼻子噴血,長出了兩隻熊貓眼。
那個傢伙玩出一招「好漢」不吃眼前虧,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我該打!日本爺爺打得好!打得好!」他瞥見那五個日本人走過去了,爬起來,沖著日本人的背影罵:「呸!小日本真***不是東西,打他祖宗!」
一個警察譏笑:「癩頭三,我清清楚楚地聽見你叫那個日本人爺爺。」
日本義士把癩頭三修理了一頓,癩頭三屁也不敢放一聲,一付孫子相,他一臉的無奈:「我到是想給日本人當孫子,可是當不上!我要是有日本爺爺就抖起來了!」
有真有假的五個日本人大模大樣地穿越軍警的警戒線,根本不把那些荷槍實彈的軍警放在眼裡;見到中國人就像凶神惡煞般的軍警,見到日本人卻變得溫柔了,更不敢攔住日本人盤查。
真是狗隨主人,就是那見到陌生人就狂竄狂叫的大狼狗,見到日本人,也變得溫順了。
文強心中既歡喜,又酸楚:「軍警是國家的『堤壩』,可這『堤壩』只阻擋民主和抗日的『洪流』,根本不敢阻擋『東洋狂潮』。今天幸虧『東洋狂潮』卷破『堤壩』,讓我這條困龍入海去戰『東洋』。」
「東洋狂潮」卷破「堤壩」,他們暢通無阻地走出了火車站。
文強、周敦琬正在暗自慶幸得到了日本朋友的幫助,能夠脫離危險;就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厲喝:「站住!你就是披了日本皮,也甭想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