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少女成群結隊
聖人自幼盼望快快長大,本來最初的動機主要是為了與父親伊叔分庭抗禮。曾經對大人的任何標誌都感興趣,比如高大威猛、鬍子拉碴、抽煙酗酒、擁有女人、結婚生子。隨著自己年齡的增長,這種祈盼也是與日俱增,因為,似乎每長大一點兒,就多出了一份長大了的快樂,這些快樂雖然往往與焦慮和苦惱相伴,但畢竟充滿了魅力。給他減去5歲,幾乎沒有哪個女孩子願意搭理他,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可以隨心所欲地一頭扎到女孩兒堆里,跟她們放肆地在一起玩耍。讓他高興的是,她們都更喜歡跟自己在一起,而不是別的男孩子。
聖人的奶奶給二姑媽託夢,說想她了,希望她回來看看自己。二姑媽就回來給聖人的奶奶上墳,帶著表姐顧花花。有了上一次兩個人的默契合作,表姐弟相見甚歡。當顧花花了解到凱菊因為那封信而自殺的消息,絲毫也沒有感到吃驚,只是對聖人的行動方式讚不絕口,稱讚聖人用了小小的一封信就為柴妍妍及其父母報了仇,真是非常了不起。同時呢,她認為自己給聖人幫了很大的忙,聖人應該好好謝謝她才是。聖人問那麼我怎麼謝你呀?顧花花說天這麼熱,不如你帶我著一個地方洗澡好了。有近海一點的池塘么?可能是,顧花花習慣了青島的濱海浴場,張口就提到了近海的池塘。聖人說那好,就帶著顧花花到了豆角灣。
雖然顧花花比聖人大幾歲,但是說起來也僅僅是一個少女而已,因此對男女之事並不知道很多,也不怎麼把聖人視為一個異性親戚,這讓聖人很開心。
凱闖和廣在豆角灣糾纏的情景立刻浮現出來,聖人希望能跟顧花花糾纏一番。他吃驚地現,顧花花一點點褪去身上的裙子的時候,胸前還保留了跟雯藏和司季妹胸前一摸一樣的小衣服,兩個奶苞苞神秘地挺立著。顧花花還保留了自己的短褲衩,那個三角形的遮羞布使她的身體顯得更加誘人。他有心好好抱住顧花花,他差一點就付諸行動了,可最後還是沒有動手。這麼一來,他就顯得有些拘束,輪到顧花花笑話他了:「族諒,你怎麼這麼封建呀?快下來呀,一起洗澡有什麼好怕的?」顧花花這麼一說,聖人就趁勢下到水裡。顧花花的水性很好,一個人鳧水到了豆角灣的中央了,那兒的水深接近兩米。她要聖人也過去,聖人說我有不會鳧水,我就在岸邊洗洗好了。
聖人正在琢磨著如何接近顧花花的身體,就聽到顧花花那邊「哎喲喲」地叫起來,同時痛苦地朝聖人這邊划水而來。到了聖人身邊,她把自己往沙灘上一扔,就躺下不動了。聖人問她怎麼了,她說裡面的水溫還挺低的,一下子弄得腿抽筋了,族諒你快點幫我揉揉。聖人說哪條腿抽筋了?她說右腿,你快點揉啊,疼死我了。聖人就半坐在水中,搬起顧花花的右小腿,輕輕揉搓起來。顧花花的腿很好看,沒有一點傷痕,勻稱飽滿,腿肚就像一條鮮嫩的梭魚肚子一樣白,皮膚上貼著一層黃的短毫毛,沉入水中后就什麼也不見了。最喜歡她的腳,與記憶中線絨老師的腳丫相比,顧花花的腳看上去更漂亮,整隻腳丫從上到下也是沒有一丁點兒傷痕,皮膚質地細密得像剛剝開的蛋青一般。
「喂喂,族諒,我叫你幫我揉腿,你盯著我腳丫看什麼呀?」顧花花說。
「你的腳丫長得真好。」聖人說。
「是么?腳丫還有什麼好不好的?」顧花花說。
「唔,你的腳丫長得好。好喜歡。」聖人說。
「你那麼喜歡,你敢吃它么?」顧花花說。
「你是說讓我啃你的腳丫子?」聖人說。
「讓你啃我的腳丫子又怎麼了,別忘了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呀。」顧花花說。
聖人歡欣鼓舞,抱起顧花花的腳丫就往嘴巴里送,開始吮上面的腳趾頭。吮得顧花花心裡痒痒的,腿往後一縮,就把腳丫掙脫出來了。
「族諒,你真不錯,我叫你幹啥你就幹啥。謝謝你。」顧花花說。
「我記住了你的腳丫。」聖人說。
「謝謝你。族諒。」顧花花說。
顧花花的腳丫給聖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此後由於種種原因,顧花花和聖人這對錶姐弟長時間沒有見面,甚至也沒有相互聽到彼此的聲音,彷彿失去了所有聯繫。等到再度有了聯繫,已經是數十年之後的事情了,數十年之後兩人再度聯繫的時候,顧花花儼然已經不記得讓聖人吃腳丫子的事情了。但是,據二姑媽說,顧花花的婚姻接二連三遭遇不幸,無果而終,這裡面既有男方的原因,也有女方的原因,其中一個可能關涉雙方的原因是,沒有一任丈夫肯吃她的腳丫子。
二姑媽和顧花花一走,聖人就有點懷念大姑媽家的張愛嬰表姐,真希望奶奶也能託夢給大姑媽,讓大姑媽帶著表姐張愛嬰也來一次,想必表姐張愛嬰也非常渴望跟他見面,只是礙於男女大防,才不敢貿然前來相見。但是奶奶似乎沒有託夢給大姑媽,因為大姑媽並沒有如期而至。聖人悵然若失,在衚衕里百無聊賴地溜達,睜眼就看見了一條年輕氣盛的狗。以前一直沒有在意它,因為它並不怎麼叫,俗話說不叫的狗會咬人,可是也沒有聽說過它咬了什麼人。應該是,經常走在這條衚衕里的人,什麼聲音、什麼走法兒,它都記住了,它覺得很熟悉,所以就不必再多此一叫了。聖人知道,這條狗是建春家的。當初建春到聖人家去找它,那時候它還只是一條小狗,現在,它應該算是一條成年狗了。
它站在街門口,東張張西望望,明顯裡面有什麼不對勁兒。
聖人便走過去,往裡一看,就看見建春正蹲在天井裡撒尿。
建春也不是以前的建春了,有點長大了的意思。看見聖人動輒潮紅了臉,看一眼就低下頭去看別的地方,而她的胸口和**都在日益生變化,越來越成熟的變化。但是聖人平常卻並不喜歡往她這兒動心思,因為他覺得建春的臉上隱隱有一股殺氣,這讓他很不安。顴骨高,殺人不用刀。建春的顴骨出奇的高。每次見到她,聖人心裡都會一陣莫名的緊張,好在她正側身撒尿,狗又在街門口替她瞭望,因此就沒有向這邊看。聖人不想讓她看見自己,扭頭便走。
建春家的狗,早不叫,晚不叫,這是撒歡一樣,狂吠起來。
「族諒,你這是要去哪兒呀?」這是誰的聲音呢?歡弟的聲音。歡弟和愛萍、沌萍各自挽著一個棉槐編的簍子,剛從大街上轉到衚衕里來。一看就知道她們去采黃茜了。歡弟說:「族諒你要是沒有事兒,往後跟我們一起去采黃茜吧,嫩著呢。」聖人說:「唔,好哇。」凱菊死了之後,歡弟、愛萍和沌萍們的父親夕峒當上了民兵連長兼大隊黨支書,而夕峒此前是另一個生產隊的會計兼保管。對於夕峒,聖人的印象還是不錯的,此人文質彬彬,待人和善,相貌也可以,何況他生下了三個人見人愛的漂亮女兒。只是,他那病懨懨的老婆讓人不待見。
歡弟姐妹她們剛走遠,建春就出現在聖人的背後了。
她看著聖人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族諒,你佔了我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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