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計議已定

當命又打了個響指，那六道堅固厚實的大門應聲而開，兩行全身武裝，手裡提著槍械的人齊齊走進。這時候的武器庫上層，已經有些擠了，三十多個黑衣人和史浪秋水痕的人各據一邊。這兩行人帶進來的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那個矮胖的日本人當命說：「據說這人在飛船上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但是還有一件事你們可能也知道了，他在回到家后，不好好做他的生意，跑來劉記茶餐廳去告狀了，這樣的人，你們說該殺不該殺？」

「該殺，該殺，我的豬油蒙了心，想貪幾個賞錢，我該死！」那矮胖的日本人雙手軟，就勢跪倒在地。

當命的目光看也不看他：「即然該殺，何不殺之！」

當命身後的一個黑衣人如鬼魅般一閃即回。那矮胖的日本人的表情已經定格，喉嚨格格響，不一時血如泉涌，已經死了。

秋水痕史浪方的人都是心驚不已，那黑衣人出手極快，眾人都看不出他用了什麼武器，一舉擊殺了那個日本人。那個矮胖日本人和浪沙號上和大家幾天相處，大多人都知道他的底細。他雖然膽子少了點，但是要再加上一個機械心臟，他也算個半機械人了，卻在那個黑衣人的一擊之下，死得不明不白。一個當命和三個隨從已經難纏了，這時候又出來一隊殺氣騰騰的人馬，看來史浪和秋水痕要不是如他們的意，結果堪憂！

秋水痕道：「我這武器庫，還從沒死過人，當隊長在這裡殺人，不免留下一絲凶氣！」

那殺日本人的人憤憤道：「秋水痕船長真是以怨報德，他出賣你，你難道不恨他嗎？」

史浪肅然道：「我們當然恨他，但是冤有頭債有主，難道當隊長認為我們自己報不這個仇嗎！這才相幫我們！」

當命擺手道：「各位誤會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為了表示我的誠意，這件事對你們有益無害。跟我合做，你們可以將救出馬鐵小弟的希望提高五成。這件事之後，你們如果不想泥足深陷，悉聽尊便，不過個人淺見，你們倒是留在盜天會裡好！」

他們這機鋒暗藏的話，說的卻是另一番意思，盜天會從來不講人情，只重利益。史浪秋水痕如果一味示弱的話，不僅會被對方看不起，必要的時候，可能會被對方以棄子的方式拋出去。對於盜天會來說，他們始終是個外人，如果事情鬧大，而盜天會長主和的話，他們就是替罪羔羊，所以，在這一次合作之後，他們必須要保證自己能夠及時抽身。

當命顯然明白對方的意思，所以才說出上一番話來，他甚至說：「如果你們要抹去身上的黑色徽標，不用依賴性你們的研師了，我可以教你們至少兩種以上的方法，一回生二回熟，不知道你們自己意識到沒有，你們其實是一股很有效果，很活潑的力量……日久見人心，我對你們一片熱情」

老黑叫道：「口說無憑，你先告訴我們清除身上微標的方法。」

當命微微點了點頭，他身後的黑衣人已遞上來一個小瓶，老黑疑惑地接聽，耳里聽得當命說：「這是最簡單的方法，用這種藥水只那洗一次徽標和磁數都會去掉。」

老黑叫道：「我怎麼你這不是化骨的毒藥？」

當命一笑，並不生氣，他詭異地說道：「你是浪沙號上的老黑吧，你剛才在陌井迪吧偷來一把鐳射劍吧，我忘了告訴你，那劍的主人叫李盟，是李氏家族的人，和他一起的那三個青年，都是一方權霸的子弟，你要不要我將你的資料也提供給他們？哈哈！」

老黑聽到這裡，立即噤了聲。

「你們覺得怎麼樣？」

當命一改先時的笑容，面沉如水：「我已經給足了誠意，你們也得表個態了！」

他突然又笑了：「對了，那一群殭屍是乘你們的船過來的吧，他們已經歸在了棉月魔導師的旗下，由我們撥款，成立了一個殺手組織，名字暫定為刺夢，如果你想見他們，可以來找我。」

頗為心動的史浪與秋水痕在聽完這件事後又是一驚。格林旗下多是半機械人，捉殭屍的任務交給魔法師理所當然，但是他們並沒有殺掉這些殭屍，而是讓他們組織一個殺手組織。要知道，殭屍因為沒有呼吸心跳，沒有熱量，行為思考全是憑著生前殘存在腦海里的電磁波，在過度依賴現代科技的人類來說。殺手講究的是潛伏，然後——一擊必殺，退避千里。這無一這三個過程，潛伏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不被現，你就成功了一半！利用殭屍來做殺手，這真是天才的想法！

他對史浪和秋水痕說起這些，一方面證明自己廣納賢才，另一方面，只怕是在警告他們。盜天會棉月系的人無所不知，所以不要玩花樣！史浪和秋水痕剛才想要一口應。他們對望一眼，已知對方心中所想。搶到馬鐵之後，然後洗掉頸側的徽標，偕秋水號浪沙號逃出極樂世界再做決斷。雖然他們懷疑這個當命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但是細想之下，應該不會有詐，當命也不可能會騙他們，因為這裡的力量已足以收拾他們兩條船上的所有人了。

正自不解，聽到當命說出這番話來，他們的心中都是一跳，他們連殭屍都敢收編，那是公然在違背極樂世界法律了，看來所圖也大。即然如此，他這般示好也容易理解。

他二人想了想，都應道：「好，我答應你！」

南方廣場。

南方廣廈在分金區是個很重要的地方，幾乎有關分金區未來展方向所有的重大決定都是在這裡產生的。它有三百多層，四面都是由人造黑水晶構成。據說站在這座樓的樓頂向北望去，可以看到三千里之外的盜地樓。

南方廣場就在南方廣廈的前面，這一片空曠的區域有五萬平方。地上鋪的都是水晶石，周圍花草樹木，假山噴泉，亭台雕塑都是別處不能比擬的，按說，這裡平時會很熱鬧才是。嬉耍的兒童，相約的情人，享受剩餘時光的老人，最佳的去處就是南方廣場，但是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平時除非路過，偌大一個廣場竟是難見一個人影。

因為這裡是一個殺戮場。

全區所有的罪犯都在這裡飲彈，然後火化，拋入廣場中心的確半月池裡喂金魚。

這一天，天空陰沉沉的，為防下雨。廣廈里的遮雨光投已經開啟。隨著廣播的召示，來得人果然不少。果如秋水痕所說，那個高傲目中無人的格林，在喪子之痛過後，將這件事當成了他格林家家族立威的機會，唯恐別人不知道。同時，他也調來了許多軍隊里的士兵。扮成安保的樣子，有的則身穿便衣，武器都收在衣服里，眼睛東張西望，似乎恨不得多出幾個搗蛋的人來好揚刀殺之。

格林和當命各坐高台的一邊。一個目光凌厲，怨毒.另一個則安之如素。不知哪本書上看到的。上說：世界真正意義上的文明進步是可支配的資源多了，而工作時間少了。作者卻不知道工作時間少了最容易養成的毛病就是看熱鬧，當你以看熱鬧的心態去看一件事事，這件事當然不存在是非曲直。只存在好不好看。

這天來看熱鬧的人就很多，但是可以保證的是，這熱鬧也絕對好看，這個熱鬧是一個契機，將多年的暗潮湧動引向地面的契機。這個熱鬧同樣上演著一場正義與不義，機關與暗伏。浪沙號和秋水號所有人都拌做看熱鬧的群眾，擠得靠前，但不在最前，以防被居高臨下的電子眼現。

他們頸側的徽標都已洗去，並標上了另一種身份標識，就算安保們拿著身份識別器也不能從他頸部的徽標磁數讀出他們的身份，那十三個激光槍口已被堵死，而長遠距離的武器，當命信心十足地包在了自己身上。史浪和秋水痕雖然不知道他將用什麼方法，但是做為另一隊長的他，想必不難辦到。他們需要面對的目標仍然剩下那些便衣安保和拿著鐳射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