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狙擊

第十九章:狙擊

看到大家終於算是安全了,魏建雲輕吁了一口氣,他也該離開了。這是他迄今為止人生中最輝煌的一頁。也許需要找個dV拍錄下來,雖然,戰場上衝殺的的主角並沒有他。只為他如此接近這些令人心驚膽寒又熱血沸騰場景和人。

世事是無常的。在迪廳里,他還在為地球的毀滅耿耿於懷,失落莫明。但是,誰又知道這新的開始不會讓他的生命更加輝煌呢!

魏建雲蹲下身去,按下了打開懸浮車頂門的按鈕。這時的他,卻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高樓之上,狙擊手的黝黑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

這是一名中年的狙擊手。他留著極短的頭,一臉的福像,眼角的兩角微微彎曲,但並不是三角眼,而是給人一種慈眉善目的感覺。他的膚色很白,手臂也很白,手腕戴了一塊寬大的銀色男士方表。他戴著一**白色手套的手。如果將手套摘下來,也必然很白。

白色的手,黑色的槍。

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人死在自己手裡,就像他已讓不清,他手裡的槍已經過多少次的改裝。「安息吧!」他在胸前劃了個十字。他自認不是最好的殺手,但他從未失過手。當他從瞄準鏡里看到魏建雲時。他感到有些失落。這麼遠的距離,他卻已經看出了對方是個弱民。他看到了自己的槍將會打在魏建雲的太陽**上。而巨大的衝擊力,因為他顱骨的阻擋而將整個脖子都撕扯下來。

拍,門開了,屋裡走進一個人。他想「這個人是當命,他的心有些亂!」這就是一個殺手的感覺。極度敏銳,正確。

他沒有回頭看,眼睛眯成一條線,看著瞄準鏡。魏建雲的身子已經進入了懸浮車。他的脖子開始往回縮,懸浮車的頂罩開始向上升起。這個殺手突然想:我應該讓他死在車裡,應該讓他的屍體回到家園。懸浮車還有另一種設計。當人坐入后頂門封閉三十秒沒有命令,它就會自動返航。他做殺手做了三十年,這是他第一個扣動扳機的弱民。

好了,是開槍的時候了!這個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心想,接著他就扣動了扳機。但是就在他扣動扳機的時候,當命輕輕地碰了碰他,說:「一絕先生,你好!」

這個中年人收起槍,回過頭來表情古怪地看著他:「當命兄,你令我的一槍無功,聲名受損,我卻不知道是要感謝你還是要憎恨你!」

「你要感謝我!」當命肯定地說。

「為什麼?」中年人一絕挑起眉頭。

當命笑個遞過一片液晶片:「我有一個項目,你一定很感興趣。」

一絕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但是當這個液晶片亮起來的時候,他的眼睛像也跟著充了電般地亮起來。只見液晶屏的上方有一行大字,上面隱隱有殭屍二字。

就在懸浮車的頂罩將要封閉,只剩下最後一線時。一顆子彈如一顆燒紅的鐵釘,又像個不離不棄的頑皮孩子,一下鑽了進來,鑽入了魏建雲的右肩。從他的肋下鑽出復釘在了懸浮車的控制桿上。

這時候廣場上人跡一空,浪沙號和秋水號的人隨著人群湧向各直的懸浮車,飛向指定的地點,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一個夥伴還停在南方廣場上,軍方的追擊也已接近尾聲,格林雖然爆跳如雷,但是面對上萬的民眾,他也不敢率意而為,只是大聲是吼著部下,限期他們以最快的度查出劫法場的一干人犯,通緝全極樂星以及各外關出口。

「這些屍體嗎!嘿嘿,全弄回去增肥我的太空豬。」

懸浮車像一個醉酒的大漢,東倒西歪地在空中飛行。

這時的格林方的人,誰也沒有將魏建雲所乘的懸浮車當做自己的敵對。只當是哪個窮鬼為撐門面而買了一輛毛病百出的七手懸浮車,有人不忿他那醜小鴨跳舞的樣子,遠遠地開了幾槍。

這輛懸浮車在智能系統半損壞的情況下飛行了約半個小時,然後轟地一下,落一幢樓房的陽台上。

「喂,哥哥,將你的電子鼓的聲音調小了點,你練的只是節奏,而不是聲音,我感覺到這幢房子就要倒了,如果你繼續這樣打鼓的話!」一個女孩打開窗戶,從二百三十四樓的窗口望向上面一層。

二百三十五樓的金男子剛才從電子鼓的坐椅上掉到了地上,又滾到了角落裡。這時候正好扶牆而起,半響,他打開窗戶向下喊道:「不是我的鼓聲,而是……樓上掉下了什麼東西!」

滋滋滋!咔!這是老式的電梯的上升和停頓的聲音,有個女孩子敲門道:「哥哥,開門!」那金男子一手揉著額頭,一手拉開門,道:「我們的上面,可能掉下了什麼東西!」金女孩子嘻嘻笑道:「哥,我們去看看吧,指不定是一大包極樂幣!」

這個女孩一頭的金色天然卷的頭,英挺的鼻子,如水的深藍色的眼眸。娉娉婷婷的身姿,正是陌進樓迪廳里的陪酒女郎愛瑞。她拉著這男子的手,向樓上走去。

「得了吧你,!」他的哥哥說:「看,你想錢都想得瘋了!我真怕你有一天為了錢會將哥哥賣掉!」

愛瑞嘻嘻一笑,不知道為何,只過了一晚,她的憂鬱卻又加深了幾分。

他們住的房間在一幢老房子的頂部,這幢老房子雖然沒被有關部門審核,但已是眾人公認的危房。整整兩百五十多層,空有一半。他們住上來只是圖這裡的房租便宜。

兄妹兩推開頂樓的門,一輛破爛的還在冒煙的懸浮車出現在他們眼裡。他們輕步接近,從透明的車頂窗里望進去。一個半身都是血的男子垂著頭,坐在駕駛室里。

愛瑞的身子輕輕一震,她對她的哥哥說:「這個人,我認識!」

「愛瑞,別走來走去了,你晃得我眼都花了!」她的室友李昕抗議道。

她們三個女孩住一間房,向愛瑞說話的是李昕,黑如瀑,五官精緻,身材嬌小玲瓏卻是成熟嫵媚。另一個名叫淡韻,正在洗浴。這也許是她人生最大的愛好了。

愛瑞卻沒有望她,只是看著自己的手心。這個男孩看起來比自己還少一歲,他看起來有些蒼白,有些清弱。眉宇間卻隱約地有著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英氣,他似乎清高孤絕,卻又似稚嫩的不通人世,給人的印象那般的深刻。

還有他的歌:屋檐如懸崖,風鈴如滄海,我等燕歸來時間被安排,演一場意外,你悄然走開故事在城外,濃霧散不開,看不清對白你聽不出來,風聲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夢醒來是誰在窗外把結局打開,那薄如蟬翼的愛經不起誰來拆……

這些字句,如詩如夢,輕愁淡緒,古氣盈然而又韻味十足,就像是一個絕塵的仙子千年回眸的一聲嘆息,就像一座老橋,人事匆匆,歲月蹉跎,在夜深人靜的一腔幽情。美得不可方物,只能在心裡尋求。

這半闕歌在他手心裡還得捨得去洗,他的一個個那清瘦的字正是被汗水侵透,變著形狀,在一張別人留下的老桌子上邊,這歌已被抄了十多回,紙張散落,凌亂。

輕輕的如霧一般的嘆息從一張巧嘴裡嘆出。

李昕道:「愛瑞,別苦惱了,還是想想我們的歌吧,在半個月的陌井樓有一場新秀比賽,如果我們能拿出的話,也許不用再住在這個鬼地方了。」

愛瑞沒有回話,她覺得在自己心中無比重要的音樂事業,這時候突然像一扇封閉的門被打開,有個什麼東西鑽了進來,半且占注了很大一塊地方。

愛瑞又嘆了一口氣,問道「李昕,你知道夢夢的電話嗎!」

李昕眼皮一翻:「你找她做什麼,借錢嗎,別自找其辱了,你還記得你們上次吵得有多凶嗎?愛瑞」她語重聲長地說:「別傻了,這個人就算你認得他,喜歡他,但是,他只是個沒有戶籍的弱民,雖然他寫的歌很不錯,雖然我承認他的樣子很清秀,是喜歡浪漫的女孩子的殺手!但是,你認為光憑我們左支右絀的財力,能交得起那天文數字的醫藥費嗎,你用了三年存下來升級設備的錢,也許只夠得上他的一個月的護理費。器臟更換的手術,後期的護理……如果他是個半機械人,他的體能和身份可能還會為他贏得一些實惠……好妹子,聽姐姐的話,放棄吧,你已以為他交了一個月的護理費,下午我們去將他的懸浮車賣到黑市,也許還能為他湊齊下一個月的護理費,然後,忘記他吧——一個懦弱的弱民。心裡也許會很痛,但是這種不切實際的愛,從來都是這種結局……它會打亂你的生活,讓你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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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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