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我要不要摻和下去，也要看看你的理由跟原因是否能說服我。」

「難不成你要扯進四王間的紛爭中？」

「我要知道四王間有什麼利益糾葛在，還有，我要洗刷雪菱的冤屈。」凌斷日很堅持。

「哎呀！南王，你自己出來解釋，我不管了。」錢晶晶對著門口大叫。

門外隨即傳來男子的輕哼聲，「真是沒用！」

一名男子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抹笑意，溫文爾雅，讓人增添幾分好感，俊美的臉龐吸引眾人的目光，優雅的氣質在舉手投足間表露無遺。

「南王，你竟然說我沒用。」錢晶晶氣呼呼的瞪著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

要不是他是她的大金主，她才不會這麼簡單就饒過他，不過以後她非得要好好把他剝層皮不可。

「叫你辦點小事都辦不好了，不是沒用是什麼？」南王丟給錢晶晶譴責的目光。

錢晶晶替自己辯駁，「我都照你的話去做了，可是人家不同意，我有什麼辦法？」

「藉口。」南王冷冷道，遞給錢晶晶一個大白眼，接著轉向凌斷日與房雪菱詢問道：「你們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

「這是怎麼回事？」凌斷日聲音微沉，目光沒有遮掩地直視著號稱掌握南邊兵權及經濟的男人。

房雪菱沉靜地待在凌斷日身邊，一雙晶瑩美目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素聞南王是個美男子，今天一見，果真比女人還要美，不過又多了男人的英氣和邪佞。

「簡單來說，你們捲入我們四王的鬥爭里。我好心提醒你們，最好別再追查下去，要不然……」南王話中有話，含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如果我不呢？」凌斷日硬聲道。「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南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著又看向房雪菱，「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要為你的心上人想想。」

房雪菱朗聲道：「別拿我當作藉口，我是當事人，也有權利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不怕牽扯進去？」南王揚起一抹笑，眼中竄過一道光彩，「當然，如果合影的二公子能夠協助我，我相當歡迎。」

「不！」凌斷日毫不猶豫地拒絕，「我只想知道怎麼回事，並不想與你合作。」

四王之間的角逐戰爭，他可不想把整個合影都牽扯上，他可是站在中立的地位。

「那真的相當可惜。」南王嘴裡雖說可惜，但他心中早就知道，凌斷日不可能答應與他合作。

如果合影不是站在中立的地位，而是可以為人所用，今天就不是他站在這裡與凌斷日談判。「就算南王你不說，我還是有管道了解這是怎麼回事。」凌斷日雙臂環胸，與南王對峙，他的氣勢一點都不輸人。

「好吧！我就簡單說明好了。」南王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就算他不說，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從合影內取得消息。

「說吧！」

「簡單來說，那位王爺與某人有些恩怨糾葛，這次被殺害，所有的嫌疑都指向那人，可是據你們合影的人透露，可能是有人在嫁禍。」

「嫁禍？」嫁禍給四王之一，是誰那麼大膽？

凌斷日懷疑的目光瞥向南王，南王笑得十分優雅，像是看穿他心中的想法。

「你放心，不是我，也不是另外兩個人。」

「什麼意思？」不是南王，也不是另外兩個，而嫌疑犯是其中一位，代表的是……凌斷日猛然領悟到。「你指的是外人？」

「我們四王雖然角逐勢力，但是彼此間還維持著平衡的狀態，任何一方強大，朝廷是不會允許的。」南王淡淡道：「想擊垮我們的人多得是，不過不能否認的，東西北王會不會趁這時打歪主意還不曉得，要是你們再追查下去，可能會被捲入這個漩渦里。」

「但是雪菱的清白怎麼辦？你總不能讓她一輩子都被人追捕吧？」凌斷日冷冷地看著他。

南王莞爾一笑，反問道：「你要我怎麼做？」

「你叫我們放棄追查兇手，自然有辦法讓她擺脫被追捕的命運。」

「這個簡單。」南王笑得十分邪惡，「只要她死就行了。」

死？房雪菱臉色慘白。他要她死？

凌斷日全身緊繃，將房雪菱護在身後。

「你要她死？」他微眯起眼眸看著南王。要是他敢打雪菱的主意，就算動用所有的力量與他對峙，他也毫不猶豫。空間中瀰漫著一股緊張危險的氣氛，有種山雨欲來的味道。

「沒錯！」南王笑意溫和，與凌斷日的敵意比起來，絲毫感覺不到他的殺氣。

「那你得要通過我這關。」凌斷日搖下狠話。

「通過你這關？」南王依然保持優雅的笑容，但笑容讓人看了毛骨悚然，「你要為這女人與我鬥爭？」

「她是我的女人。」凌斷日臉上沒有任何的退卻。

「女人多得是。」南王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

「但她只有一個。」凌斷日斬釘截鐵道。

房雪菱望著凌斷日，因為這句話而感動，小手緊捉著他的衣袖，心感到好幸福與滿足。

現場氣氛一觸即發，錢晶晶突然跳了出來。

「等一下，怎麼事情跟你和我說的不一樣？」錢晶晶指著南王的鼻子，怒不可遏地道。

「晶晶，退到一旁去。」南王命令道。可是錢晶晶不願意，死命搖頭，「我不退，你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當初不是說要使用替身，現在怎麼要雪菱去死？」

「替身？」凌斷日挑眉。

南王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硝煙味立刻消散。

「我原本一開始是打算用替身，不過如果你們再追查下去，她的身份一曝光，就算不想死，隱藏在幕後的人也不會同意，你好好想想吧！」南王語氣輕快，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凌斷日怒視著他，「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說清楚？」

「我自認把話說得很清楚，一開始就問你們是否要追查下去，看你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我只是把最嚴重的後果說出來而已。」

「只要不牽扯到她身上，你們的事我懶得管。」凌斷日將房雪菱拉到懷中，冷言冷語道。

「這樣的話，我會請人準備替身製造她身亡的假像。只要你們不再追查下去，她的行蹤就不會曝光，不過……」南王帶著優雅的笑容道：「她最好先躲到一年半載最安全。」

「不用你多嘴。」他好意警告，凌斷日一點都不領情，臭著張臉。

想到他剛才的舉動，凌斷日就相當不滿。他竟然拿雪菱來威脅自己？若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早與南王翻臉了。

「話到此盡，我也不多說，免得凌公子想將我轟出大門。」南王帶著微笑道。他能感覺到凌斷日內心隱藏的怒火。

「你是主人，我是客，我哪敢轟主人出去。」凌斷日冷冷道，但話里的意味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似乎想將他碎屍萬段。

南王笑了笑，二話不說轉身離去。

錢晶晶在他身後追出去，還大聲嚷嚷，「等一下，我的錢……我的錢啊！」

「斷日，謝謝你。」房雪菱害羞的輕敔著雙唇。

「謝我什麼？」凌斷日原本還在火冒三丈，聽到房雪菱的軟言柔語，臉色瓤干這才稍霽，看著她柔美的小臉蛋。

「謝謝你保護我，在南王要我死時，你挺身而出。」如果不是他，說不定她早就被人捉去當貢品，讓某人泄恨。

「傻瓜，我不保護自己的女人，我還算得上是男人嗎？」凌斷日故裝生氣道。

「我才沒有這麼認為你不是男人，我只是…」

「只是什麼？」他凝視著她。

「很開心。」她羞赧道：「開心你並沒有把我交出去，就算是在南王面前也沒有任何退縮。」如果南王堅持，這裡是他的地盤，他輕而易舉就能拿下他們兩個，而凌斷日知道卻沒有任何的退卻，這讓她覺得好感動。

「傻瓜，我怎麼可能把你交出去？我並非是貪生怕死的人，就算他是南王，他對合影也有幾分顧忌。」

「我好愛你。」房雪菱緊緊抱著他，在他懷中感覺到溫暖及安全。

凌斷日目光變得柔和，抬起她的小臉，緩緩地將雙唇覆蓋上去。

「等回去之後，讓長老們幫我們舉行婚禮。」

「你真的要娶我為妻？」房雪菱表情認真地看著他。

凌斷日輕笑，「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

「可是你之前不要我，現在說不定長老們已經另外幫你找了一位私人下屬……」她的話還沒說完，小嘴又被他的雙唇給堵住。

房雪菱被吻得雙唇發腫，無力地癱在他的懷中。

「我說過我要的姑娘只有你一個，就算長老們幫我安排另一位姑娘，我也不會看一眼。」他在她的耳邊吐著溫熱的氣息。

「嗯！」她緊緊摟著他的頸子，輕輕應了一聲，閉上眼，感覺到被幸福包圍著。

這時，她頭頂上傳來溫柔的嗓音。

「我們成親之後，我打算到各地走走，你要跟我一塊去嗎？」

她抬起頭凝視著他，慎重地點點頭，「不準再把我丟下。」

見到房雪菱認真的表情，凌斷日發出輕笑聲。

「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扔下來，你是屬於我的人，我會緊緊牽住你的小手，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

房雪菱露出甜蜜的笑容，感到好滿足。

就算他不記得以前的事也無所謂，她以後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告訴他早在他把她從大街上撿回去時，她的心就已經是屬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