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這日,嘉徹企業的辦公大樓頂層傳來一聲憤怒吼叫,所有員工達成共識的連忙逃離淪為地雷區的總裁辦公室,只有委屈的顏秘書忍著火勢站在一旁。
只見火爆元兇突然目露凶光的盯著不遠處的花瓶,發射出幾百萬電伏,心中已挑選了一隻最丑的,邁開大步就沖向目標。
她要需要發泄一下,不然等一會兒,那顫抖的像狂風中花朵一樣的小秘書將會被她轟成炮灰。
「葵葵,衝動是魔鬼喔。」顏思思抹著冷汗開了口。
「閉嘴。」在嘴裡擠出兩個字,賀映葵伸手拎起花瓶,原來這東西不但看起丑,拿起來更重。
「能不能不是它?」吞了吞口水,顏思思縮了縮脖子等著她再次的怒吼。
果不其然。
「顏思思,我叫你閉嘴。」花瓶應聲而落,不負罪魁禍首之望的碎成無數片,賀映葵看著碎掉的花瓶滿意的呼出一口氣,心裡終於舒服多了!
「我就知道,我早晚會被你的衝動害死的。」顏思思欲哭無淚的蹲下身,伸出顫抖的手揀起碎片。天啊!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公公最鍾愛的花瓶就這樣被宰了。
「你是想以死謝罪嗎?好,明年今天我會記得給你掃墓。」賀映葵斜眼看她拿起一塊碎片,暗想她這笨的要命的小嫂子不會想玩殉職吧?
「嗚……」看著賀映葵依舊沒有消氣,剛才開始就語不成句的顏思思,此時已經是涕流成河了。
當初公公交代過要她在賀映葵上任后看好這隻花瓶,這是創立公司后的公公和幾個老友共同擺上的鎮店之寶。要是出了差錯就是她的責任,事到如今,她倒是認為公公可以直接去開家鐵嘴神算的算命館才對。
「還不都是你把我氣昏了頭。」看著抽泣到快休克的顏思思,賀映葵語氣終於有些放軟,要是不巧被大哥看到她在凶思思,自己一定被大哥狂吼幾小時。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嗚……」顏思思邊抽泣邊認錯,如果當初她曉得接受葵葵是這麼的危險,說什麼她也不會做。
「思思,我怎麼都沒想到你也會騙我?」她要抓狂了,這就是她的姐妹淘嗎?為什麼不論她做什麼都要被自家人扯住後腿。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阿竣會連我都隱瞞。」大嫂好難做,她擔心自己遲早會被賀映葵給剝皮,早知道她就不要嫁給阿竣了。
「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每次都會用眼淚道歉,自己遲早被顏思思的眼淚給淹死,整天迷迷煳煳的幫盡倒忙。
「我忍不住嘛。」低頭看著眼前碎了一地的瓷片,顏思思的心隱隱地抽痛。
「我再放過你一次,可是你要是再這麼迷煳,我們就徹底絕交。」賀映葵最後丟下狠話,她可是連自家老頭都不會柔聲細語的不肖女,可天知道這樣的狠話,她已經對顏思思說的手腳數量加在一起都數不過來。
「可是花瓶怎麼辦?」顏思思看到賀映葵終於消氣,小聲的問她。
「找人來收拾啊,難道要我親自動手?」
「可這是……」
「可是個屁。」賀映葵口吐粗言,嬌俏的五官滿是不耐煩。
「怎麼會是個屁呢?」顏思思邊抽泣邊納悶的看著她,腦袋裡浮著大大的問號,葵葵該不會是被自己氣瘋了吧?
「我親愛的小嫂子,我還真想敲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塞滿棉花。」撩了撩披在肩后的捲髮,整理一下因為剛剛發飆被弄皺的香奈兒套裝,深吸一口氣,向門外走的一路瀟洒。
與此同時一個偉碩的身影迎面而來,讓賀映葵瞬間冷汗遍布額前。
糟糕!一定是誰透露了她在和思思發火的消息,不然大哥才不會主動來看她這個妹妹。
「嗨,哥,你很有空嗎?」主動開口,爭取成功轉移賀逸竣的注意力。
「你是不是又欺負思思?」賀逸竣開口直接切入主題。
「當然沒有,怎麼可能?」賀映葵的嘴角輕微的抽搐著,努力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真的沒有?」賀逸竣懷疑的看著僵笑到五官都擠在一起的妹妹。
「絕對沒有。」抵死不承認,承認了絕對死得很難看。想她居然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她大哥賀逸竣,簡直是她的剋星!
「阿竣……」委屈的聲音突的從兩人身後幽幽的傳來,夾雜著濃濃的鼻音。
汗毛根根直立,寒氣之直冒,賀映葵移動小碎步準備開熘。
「是不是映葵又欺負你?」抬頭看到每天被自己捧在手掌心呵護的妻子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他就不應該相信小妹的鬼話。「映葵,你不許熘。」等他再回頭找妹妹,哪裡還找得到人。
那人早已熘至電梯邊,迅速逃離現場。
大哥的脾氣和自己相比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她還是保命要緊,早知道剛才就不應該向思思發脾氣。
不對吧?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現在她該是在生氣才對。站在電梯里的賀映葵光恍然醒悟,被大哥嚇了一跳,差點忘記自己到底是為什麼才發火的。
「怪只怪我自己相信了那個小迷煳蛋。」賀映葵鼓起腮幫子,喘著粗氣,她一懊惱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做出這個表情。
她五個月的青春!竟然白白浪費在一個男人身上五個月之後才被現實給擺了一道。就在她可以過癮的在澳洲享受她的自由之旅,順道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異國戀情時,她那個不負責任的大哥居然迫不及待的戳滅了她的夢。竟然叫她回來接手公司,理由是他想帶嫂子去環球旅行?哈!她腦子內部又沒有出車禍,沒事給自己找苦頭吃,便宜他們雙宿雙飛。
蒼天明鑒大地明查!她莫非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不成?讓她掌控整個公司的運作,不就等於讓公司走向慢性?
其實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家老頭居然舉雙手贊同。讓她不得不擔心老爹歲數大了,大腦功能提前退化也是不無可能。
結果在她百般耍賴並把頭甩的像只撥浪鼓一樣的努力下,終於把死刑改判了緩刑,條件是在一年之內必須和最頂尖的集團簽定三億美元的協定,雖然成功率很低,但畢竟她為自己爭取了一年的時間。
但是就因為她那個四肢不發達兼頭腦更不發達的小嫂子,居然在竊聽了老頭和大哥的談話后,興奮的跑來告訴她最頂尖的集團當數流司烈創辦的「流陽企業」后,衝動一時的頭昏發熱讓她深信不疑顏思思的話。
結果也不知道是流司烈故意整她還是怎麼樣,兩個人的溝通的進展每天都是龜速前進。就在今天,本以為可以將合約大功告成的她,現在竟然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要不是她在shopping的時候,聽到人家討論今年新成立了一個公司,而這個新成立的「軒佑企業」在成立者佑士軒的掌控下,已經漸漸的將其他競爭公司的盈利管道壟斷,獨佔鰲頭,她恐怕還在那沾沾自喜呢。
恍若被雷狠狠的噼過。半晌后,賀映葵才用最快速度衝到公司外買了一本銷售火熱的商業周刊,仔細確認,差點一口氣沒提起斷氣而亡。果然被顏思思害慘了,第一個反映就是沖回來找人算帳,結果就出現剛剛摔花瓶的一幕。
電梯叮一聲后停在一樓。
走出電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和流司烈的約會現在讓她提不起興趣,她本來就對那個邪魅的男人就沒什麼感覺,每天的相處害的她都提心弔膽,深怕一個不小心陪了夫人又折兵。一想到不用拚命想辦法再去纏著流司烈,竟然讓她鬆了好大一口氣。
難得出來,就給自己半天的假期,去偵查一下「軒佑企業」的情況,畢竟還有七個月的時間,她賀映葵可不是個輕言放棄的女人。剛邁下最後一個台階,還沒來的及站穩,一輛賓士車就停在她的右側。黑色車窗阻擋了車內的一切,但憑著女人的直覺就可以知道一道火熱視線由內往外的的盯著她。真是讓人不爽,一定是個又老又肥的色老頭。
車門開啟,兩名黑衣保鑣先行下車,然後拉開後車門等待主人下車。有錢很囂張啊,錢她也多的是。嗤笑一聲,她轉身迎向打開的車門,她倒要看看這個色膽包天的男人長了一副什麼嘴臉。接著,黑色泛著黝黑光澤的皮鞋阻擋了她的去路的同時,她也被高大的身影籠罩住。
這人好高!
賀映葵暗暗咋舌,她沒想到自己將近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站在他面前竟然只及他的下巴。這男人以為自己是撒旦下凡?竟然全身上下都是黑色,大概烏鴉見到他都當是遇見親戚。
「讓開。」男人口中丟出兩個冷冰冰的字。
意外喔!竟然有人對她這個香噴噴的大美女視而不見,她相信剛才車內的視線一定是他的目光,不過是色胚一個,現在看來充其量偽裝能力不錯。
「為什麼不是你讓。」伸出食指,用力的戳了戳他的前胸。
還滿結實的胸膛,抱起來一定好有安全感,看不出來這男人還滿有料的嘛。沮喪的手捂臉,可惡,她一定是被思思氣瘋了,才會在大街上對陌生男人動這種歪念。
「把你的手拿開。」佑士軒斜視只及自己下額的女人,厭惡的開了口。很少有女人看到他不黏上來,眼前肯定又是一隻拿著姿貌炫耀的花瓶。
「耶?你以為自己是金子做的。」還碰不得?她偏要碰給他看,不爽他的語氣,賀映葵的一雙保養完美的手,開始遊走在男人的整個上身。誰知竟然越摸越上癮,欲罷不能。
兩名保鑣全都傻眼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正狂吃他們總裁的豆腐。奇怪的是當事人竟然站在那裡由著她摸個夠!
「現在的阻街女郎真是囂張。」抓住在自己身上亂竄的小手,佑士軒諷刺的丟出一句話。雖然不想承認,但被這樣一個韻味十足的女人動手動腳也的確讓他有了些微的反應。
「你、你、你說我是阻街女郎?你是怎樣?瞎了狗眼啦。」賀映葵心中騰的燃起熊熊怒火。
「難道不是嗎?」挑眉看著氣到跳腳的女人,她粉嫩的臉頰他倒是勉為其難的想掐一下,手感一定很不錯。
「差太多了吧?你竟然把一個溫柔可人,大方得體的淑女當成是……」可惡!這個男人嘴巴怎麼這麼惡毒,賀映葵忿忿的想著。
「溫柔可人,大方得體?」這說法完全不成立,佑士軒仰頭大笑起來。這女人還滿會誇自己的,這些形容跟她根本就不搭。不過美是真的很美,即使生氣也會讓人眼前一亮。
「你不要太囂張,難道是我說謊了嗎?」好像她說的不是事實似的,賀映葵生氣的抬眼瞪著他。
好有型的男人,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臉,果然不是錯覺。在她眼前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莫不是今天終於讓她碰上了屬於自己的那棵桃花樹嗎?
「怎麼,舌頭被貓叼跑了?」滿意的看著眼前小女人的瞪目結舌,看起來他似乎錯怪她了,原以為是黏上來的花痴,誰想到她現在才看到自己的長相。
男人粗濃的眉毛穩穩架在雙眼之上,深沉的目光卻可以輕易讓人陶醉其中。純黑色的眸中映出她的垂涎模樣,尖挺的鼻子,完美男人的唇形,雖然嘴角的玩味笑容很明顯,但越是這樣就越有誘惑的味道。就是因為這樣有型的男人,世界才會有愛情不是嗎?即使現在真的要她當街攔下他,她也認了。
第一次她也像個笨蛋一樣,獃獃的吞咽著口水,她發誓他是自己見過最帥的男人,是第一個讓她心跳加速的男人。竟然會有這樣的男人活在同一個星球上,簡直是上帝送給她的禮物,賀映葵已經開始神遊。
「小姐,你還清醒嗎?」難得開了個玩笑,這女人獃獃的樣子倒也算的上可愛,他竟然對一個相識不到五分鐘的女人開了玩笑。
「啊?」突然被他磁性的聲音引回神的賀映葵,終於緩過神來。慘了慘了,她剛才對這個男人出言不遜,還對他動手動腳,而且還很恰北北。她好丟臉,就讓自己這麼昏過去吧。
對!就這麼「昏」了吧。
她一向是說到做到,身子一歪,就這麼順勢倒進佑士軒的懷裡。在吸進他身上古龍水的同時,她在心底暗暗的高呼著萬歲!
毫不吝嗇的伸出援助之手,免去她摔斷骨頭的危險,不過也太有趣了,竟然說昏倒就昏倒。要是因為她真的是被自己電到,他是不是應該很榮幸,兩名保鑣上前一步,剛要開口,卻被佑士軒打斷。
「約定的時間到了,上去。」
一個命令下達,保鑣毫無動作的看著他懷中「昏迷」的女人,不知道佑士軒會怎麼處理。只見佑士軒抱著賀映葵俯下身子,在離地面十五公分的地方勐的鬆開手,懷中人瞬間落地。
悶哼一聲,賀映葵痛的眼淚都要飆出來了。虧他長得那麼帥,心腸怎麼這麼冷硬,她可愛的小屁股要摔成四瓣了。
佑士軒頭也不回的向大廈走進去,其實心底也是暗笑了一下。來「嘉徹」簽約,竟然出現這一段小插曲,當是調節心情也不錯。只是沒注意到自己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看著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右手粉拳緊握,俏麗的臉蛋的已經是鐵青,左手著被摔痛的小屁屁,勉強站了起來。走著瞧,此仇不報絕對不是她的性格,轉身一瘸一拐的走向停車場。
嗚!她一定要報仇。
咖啡廳內笑得前仰後合的兩個女人惹來眾人的目光,兩人對面坐著的美女卻是憋紅了臉。
「怎麼會有這麼跩的男人?居然會無視我們性感與美貌並存的賀小姐。」付璨薔已經笑到不行,沒想到映葵也會遇到這種糗事。
「天啊,好好笑喔。」楊小朵狂捶著桌子,手不停的揉著笑到酸痛的臉頰。
「我說你們兩個很過分耶!我在訴苦好不好?你們不但不安慰我,還笑成這副德行。」恨恨的磨著牙,誤交損友是不是就指現在的狀況。
「好,我們不笑就是了。」付璨薔用手碰了碰楊小朵,示意她不要笑了,不然映葵真的會和她們絕交。
「嗯。」咬住嘴唇,不準自己再出聲楊小朵忍的很辛苦。
「你們想想,我這個香噴噴軟呼呼的大美女倒在他懷裡,他不感動也就罷了,竟然還敢丟我在地上。」氣得直喘粗氣,一仰頭一杯咖啡下肚。噢,表情變的扭曲,她該死的忘記放糖了。
「你真的就被他那麼丟在地上?」付璨薔大聲的說著。
賀映葵勐的捂住她的嘴,丟臉是事幹嘛喊那麼大聲?
「屁股現在還會痛。」嘴巴噘的很高,想起那臭男人她就很氣。
「依你的性格一定會報仇的。」楊小朵了解的語氣里是絕對的肯定,從念書的時候,映葵就已經是這個脾氣了。
「那是一定的。」含著咖啡,付璨薔點頭附和。
「此仇不報,我賀映葵四個字倒過來念。」拍了拍桌子,撂下狠話。其實真的說到要報仇才可笑,她根本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一旁的兩個女人又笑的東倒西歪,看來賀大小姐是真的被惹火了,不然怎麼把自己名字都記錯是幾個字了?
入夜,賀映葵獨自開車回到別墅區時,已是燈火通明的時間。剛剛被那兩個女人拖去拼酒,說是為了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而喝。真是見鬼了,她們每次見面都沒超過一周時間,慶祝個屁!
打了個酒嗝,賀映葵跌跌撞撞的來到門前,掏出鑰匙插進鑰匙孔里。奇怪,怎麼擰不動?往左邊轉不動,換向右邊還是轉不動。頭又暈的厲害,一氣之下就拔出鑰匙開始踹門出氣。
「白天有臭男人欺負我,晚上連門也欺負我。」看著眼前晃動的特別厲害的門,迷煳中覺得自己真的是喝得太多了。
結果當忙碌了一天的佑士軒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個景象。一個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拿他家大門出氣。前幾天買別墅的時候不是說管理很好嗎?怎麼會准許醉酒的女人在這邊胡鬧。快步的走上前,待清女人的容貌后卻讓他一愣。
「是你?」佑士軒看著因踢門踢到沒力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讓他有點驚訝,或者說是欣喜。
「什麼泥?我還是灰呢。」甩甩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模煳的很。顯然她沒聽清他的話。
「你還真厲害,找到這裡。」他以為她追查自己住所跑來的,強勢的托起她的下巴,讓她對視自己。看到她渙散的目光,他知道她醉得真不輕。
回身掃過一輛紅色跑車,這女人不會這樣子還開車吧。
「幫我把我門打開好不好,我請你喝牛奶。」賄賂這個男人總沒錯吧,因為她現在需要躺到柔軟的大床上。
牛奶?佑士軒的眼角明顯開始抽搐。這女人真是醉得厲害,而且這裡是他的家才對吧,她就這麼迫不急待的爬上他的床嗎?看她年紀輕輕可以買的起那麼貴的跑車,想必真的是個風塵女子吧,想到這他心裡有點不爽。
「請你離開。」佑士軒不留情面的開口趕人。他沒有這麼多的憐憫心。
「你要在我的家門口趕我去哪裡?」彷佛他說了個笑話,她傻傻的笑著。
「你到底知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在挑戰他的耐性,這樣也好,反正他也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再陪她玩下去。
「廢話,當然不知道。難道你知道?」這男人看來腦子也不清楚,不但幫她還在這邊羅里巴嗦這麼多,害她好想吐。
佑士軒氣結,他還真的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走不走?」他出聲威脅,佑士軒是第一次這麼覺得拿一個女人無可奈何。
「不走,本小姐哪也不去。」她把頭一歪,居然就這麼睡著了。
「隨便你!」讓她去睡,他好心把門口借給她,夠仁慈了吧。
起身,開門,進屋,關門。
門口昏昏沉睡的女人僅是用手把自己環成一團,動了動嘴唇,臉上漾著酒後的餘暈。
五分鐘后,門再次打開。佑士軒臉色很臭的把爛醉如泥的女人拖進屋。他竟然會心軟,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心軟。擔心她萬一睡在外面感冒或是被誰白佔了便宜。
仔細想想真是多餘,可能明天她清醒過來還會指責他居心不良。把她丟到沙發,最大的容忍。他發誓只要她再吵,他一定把她丟出去。
好在她一直都很安靜的睡覺。所以他很安心的去洗澡,不過屋子裡多出一個女人還是讓他感到不自在,所以當佑士軒洗完澡出來,決定先去看看她有沒有事。
突然覺得屋子有「撲噠撲噠」的聲音,莫非那女人又在作怪?赤腳走向客廳,緊接著就咆哮出聲。
「你瘋了嗎?」把她從地上扯回沙發上,心痛的看著因離開了水族箱脫水的紅尾金魚在地上垂死掙扎。急忙把魚捧回水族箱,卻至少死了五尾。回身怒視癱在沙發上的賀映葵,這女人簡直是欠扁。
「砰、砰……」賀映葵嘴裡發出聲音,舉起濕淋淋的手,目光渙散的看著怒氣衝天的男人。
害得佑士軒眼珠差點瞪飛出去,就那麼忘記呼吸的背過氣去。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還一手抓著一隻金魚,向他「掃射」。看著死不瞑目的金魚,他深呼吸的控制怒氣,她知道不知道這魚他養了將近四年多,他真想勒死她去給他的魚陪葬。
白天他把她摔到地上,晚上她就殺了他的魚,算她厲害。而且這個兇手還是自己從門外撿進來,他能怨誰!
「我好渴。」一聲低喃的輕語逸出她的唇邊,乾裂的唇瓣竟然讓他的火氣瞬間消去大半。原來她去水族箱找水喝,看她伸出舌頭掃過唇瓣,佑士軒下身一陣緊繃,這女人即使喝醉了也不忘要誘惑他嗎?
只是他雖臉色不悅卻沒有再開口罵她,只是起身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邊。看她咕咚咕咚的喝光杯子里的水,露出滿足的笑容后,他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他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一向視女人為無物的他,居然他也有喂女人喝水的一天。
「帥哥,我覺得你蠻像白天的溷蛋男人。」舔了舔嘴唇,因為喝足了水,所以她滿意的像只慵懶的貓兒,絲毫不曉得眼前的男人正是她所謂的溷蛋。
帥氣的臉突然放大三倍的貼近她的臉,她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在裝醉?艷紅色的唇瓣不斷的吐出些許熱氣,帶著酒意全部都噴散在佑士軒的臉頰,惹得他心底一陣,這女人即使喝醉了酒,也美得這麼折磨人。
像來不秉持自己是柳下惠的他,當然也就……
驀然睜大雙眼,佑士軒呆愣的定在原地,任由懷裡的女人對他……強吻!剛剛他正準備向前傾身的時候,她突然睜開了眼,伸手強摟住他的脖子就印上了自己的唇,所以他現在完全絕對的被動。
看不出她貌似乾扁的身材其實波濤洶湧,感覺著胸前的柔軟,讓他心裡一陣心猿意馬。還來不及或者說也捨不得推開她的時候,修長的腿又對他本已騷動的下身,進行了另一種騷擾,他的理智驀地崩潰,低吼一聲側身把她壓在沙發上,準備開始進行式。
兩人吻得如火如荼、如膠似漆、如魚得水,只是突然間,她推開他,她看著他,低喃一句。
「什麼?」不爽地被打斷慾火的他語氣不善的問,欲擒故縱的把戲現在也不用再做了,她成功了挑起了他的「食慾」。
「我好想……」吐!話還沒說完,就不可抑制的吐出在她胃中翻江倒海許久的雜物,並且完全的吐在兩個人的身上。
「你真是能要了我的命。」急急的扒下自己的衣服,甩在一邊。青筋在額頭跳動,一張帥氣的臉即將扭曲的變形,佑士軒喘著粗氣咒罵著。很好!現在他完完全全對她失去慾念,他死都不相信有男人會在一堆嘔吐物中繼續對女人做愛做的事。
不管自己做了什麼,賀映葵吐出胃中翻騰的食物后,整個人舒服了很多,只是不甘心的想著剛才那酥麻舒服的感覺是哪裡來的,最終漸漸沉入夢境的。他對和她挫敗的把短髮撥的有些凌亂,他的吻會讓女人嘔吐及睡著,這事實他不能接受,即使她是因為醉酒,但這也算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