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提示音剛剛落下帷幕，蕭乾只感覺著頭腦里嗡的一陣響，緊接著他便倒在了床上不省了人事。整個人的意識慢慢黑了下來。

在缺乏空間感和時間感的意識之海里突然爆出陣陣閃耀但不刺眼的光芒。它逐漸的擴散開，充斥著整個意識之海，這時候蕭乾才看清楚光芒似乎是一個活物。

「我的繼任者，你終於還是開啟了命運齒輪，我的時間不多，請你一定要仔細聽好接下來我將要說的話。」出柔和光芒的活物說話了，它的聲音很溫柔，那淡淡的帶著磁性的聲音讓蕭乾感覺到一陣溫暖。

「我的任務是維持這個十一度空間的平衡，不讓這個美麗的空間因為戰火而毀滅掉。但是我老了，在這個世界里沒有任何生命能夠逃脫時間法則的束縛，感到力不從心的我只得要求命運齒輪重新尋找一個繼任者，來維持世界的平衡。你明白了嗎？」

「你說的那個命運齒輪就是我腦子裡的那個菜單對嗎？」感覺不到自己身體存在只能感覺意識存在的蕭乾迷茫的問著，他有些迷糊了。

「那不是命運齒輪，你腦子裡的菜單欄只是我用來訓練你達到一個最低標準，這樣你才能夠和我直接對話，不然我那龐大的能量會瞬間燒焦你那脆弱的意識。」

「那命運齒輪又是個什麼東西？」

「命運齒輪支撐著世界的平衡，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個標準，維繫兩邊一樣尺度的標準。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會選上我？「

「不是我選上了你，而是你選擇了命運齒輪。現在我就把命運齒輪交給你，請你牢記自己的職責。」

「等等，我有什麼職責？「

「你地職責就是為了維護這個世界地平衡。「

「有職責就應該有好處吧？我地好處呢？「

「好處就是你成為了標準。用來維護世界地平衡。「

「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在忽悠我一樣……「

「……「

帶著點懷疑、焦慮。蕭乾半信半疑地看著要把這麼大好處交給自己地光芒。他總感覺似乎有些地方不對勁。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哪裡不對勁。一陣熟悉地光芒籠罩他地全身。這時候一直覺得不對勁地蕭乾終於想起來什麼。「你就是命運齒輪對吧？「可惜光芒掩蓋了蕭乾地聲音。他地意識再一次回歸了黑暗。

「他還在昏迷么？「一間充滿藥水味的房間里，局長老大憂心忡忡的看著躺著床上昏迷中的蕭乾。對著身旁恭敬站立的醫生詢問道。

「似乎是受到了電擊而導致大腦保護性休克，至於什麼時候醒來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醫生詳細的檢查了蕭乾的身體後下出了結論，剛剛付出還沒得到回報的局長老大長嘆口氣離開了這件到處都是藥水味的房間。

「放我進去，你們是什麼人？「門口紫氣憤的和兩個奉命保護蕭乾的國安理論著，苦等幾天沒有消息的她咒罵著男人的不負責任，不過當得知他進了醫院后就把所有的咒罵拋到腦後，心急火燎的朝著醫院趕來。

「讓她進去吧。「局長大人揮揮手，死死攔著紫的兩個國安鬆了一口氣，如果再不放這個瘋狂的女人進去兩人還不知道要被咬多少口。看著手臂上一個個小小的牙印，兩人哭笑不得。

「臭蕭乾，我再也不和你生氣了，快點醒過來吧。「對著國安局長投來一記鄙視的眼神，她飛快的衝進了病房，看著周身堆滿儀器昏迷在床上的蕭乾，紫心中突然莫名的痛疼起來。

「讓他倆待會吧，你們暗中保護好他。「看著年輕的女人搖著昏迷的男人，並且小聲抽泣著。局長老大給門口的兩人交代著，離開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紫緊緊的握著蕭乾的大手，小臉蒼白著。她害怕著，生怕這個走進自己心扉的男人出一丁點事情。喃喃自語的她訴說著兩人在一起相處的美好時光，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

連續幾天紫都來照顧著生活不能自理的男人，她像個真正的妻子一樣照顧著男人，並且還紅著臉擦拭過男人**的身體。偷偷的看著沉睡中的蕭乾，紫似乎覺得他有了些莫名的變化。

漆黑的晚上，天空中的月亮似乎也在害怕著什麼，它沒有露出自己溫柔的臉，而是把自己藏在漆黑的夜空中。似乎今晚會生一些不平常的事情。

一個清潔工一邊嘮叨著，一邊用心的擦拭著走道上的地板，四周靜悄悄的，只有拖把摩擦地面出的輕微響聲。在醫院裡做清潔工作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和膽子的。四十多歲的王大明就在這裡做了十多年，他見過各種各樣的神秘事情，但像今天晚上生的事情卻是他一輩子也沒見到過的。

一間病房裡出了刺眼的光芒，這讓王大明迷惑的同時又感覺著好奇，他偷偷的靠近散著刺眼光芒的房間，在玻璃窗那裡偷瞄著裡面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他敢誓這輩子沒看見過這麼離奇的事情，病床上的男人正痛苦的掙扎著，他掀掉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露出了裸露的身體，那裸露的身體已經接近透明。

王大明咬著牙止住顫抖的身體，看著裡面的男人那渾身清晰可見的血管和跳動的心臟，這可比恐怖片恐怖多了。緊接著這個男人的頭部也變得透明起來，清晰可見的大腦沒一個皺褶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再也受不了的王大明扔掉拖把飛快的跑了出去。他一邊跑著一邊誓以後再也不來醫院做清潔工作了，因為醫院裡實在太嚇人了。

全身透明的蕭乾連最後搏動的心臟也詭異的消失了，整張床上只剩下了大腦，也幸好王大明走的快，不然看到這裡的他可能會當場暈倒過去。

緊接著光芒消失了，一直有力跳動著的心臟回到了它應該呆的位置，然後就是血管、肌肉、皮膚。如同把時間撥快了一樣，這些器官飛的生長著，轉眼間就恢復到了人類最正常的外形，沒缺點什麼也沒多點什麼。光芒慢慢消退了下去，本來就安靜的房間里變得寂靜了，躺在床上的蕭乾甚至沒有心跳的聲音傳出來。

清早帶來自己熬了好些時候稀粥的紫哼著歌來到蕭乾的病房前，最近她習慣了這樣每天圍著男人轉的生活節奏。換下病床前枯萎的花朵，她稍稍把凌亂的房間整理好，然後揭開保溫盒的蓋子開始給他喂早餐。

「紫，謝謝你。「蕭乾睜開眼，看著還沒反應過來的紫，臉上有些憂鬱。

「天，臭蕭乾你終於醒了。「紫撲在男人的身上開心的哭泣起來，這些天她除了照顧好蕭乾就是呆，回憶倆人相處的美好。對於突然醒來的蕭乾，紫從心裡感覺到開心和甜蜜。

「我沒什麼事情了，我們回家好嗎？「握著紫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蒼白的小手，蕭乾鄭重的說著。

紫斜靠在男人的胸膛上，狠狠的點點頭。

「你要辭職？以為這裡是菜市場想來就來的啊？「局長老大看著一臉認真的蕭乾，心裡嘀咕著這個小子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對不起，我現在只想和心愛的女孩過一輩子，請原諒。「蕭乾對著這個大叔微微鞠躬，準備轉身離去。

「為什麼要走？「這個老狐狸終於撕破了那人畜無害的表面，當他露出自己鋒利的爪牙時是那樣的鋒芒畢露和寒氣逼人。只有這時候他才像共和國最神秘的國安局長。

「沒什麼，只是有些累了。「威嚴的壓迫只是讓蕭乾微微皺眉，他有些憔悴的閉上眼，沉默著等待這隻老狐狸的答案。

「沒有幾個人能在我生氣的時候還能站直身體，說說你的原因吧。「局長大人收斂起渾身壓迫的氣勢，有些遲暮的坐回寬大的椅子上。他調整好一個舒服的姿勢，等待著蕭乾回答。

「人類的政治太過於黑暗了，這讓我有種毀滅掉這個世界的衝動。「嘆口氣的蕭乾緩緩訴說著，如同和這個老狐狸在討論白菜多少錢一斤一般輕鬆寫意。

「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生了什麼。的確，政治骯髒的讓人作嘔，但是為了國家的利益總需要有人去做。或許你在心裡會感覺不屑，但是的確我們在做著如同掏糞工人一樣的清潔工作，讓這個國家看起來不那麼骯髒。「老狐狸對著蕭乾說著，似乎也同時在對自己說著。搖搖頭驅趕走這些毫無意義的想法，這個男人接著說道：「你可以回去再考慮一下，其實這個世界是很光明美好的，國安隨時為你打開大門。「

蕭乾轉身離去了，沒有爭辯什麼。這個有著巨大權利的國安局長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打開了牆壁上的電視機，裡面的畫面正是蕭乾在床上身體詭異消失的情景。

看著這個可以令正常人崩潰的恐怖畫面，局長大人緊皺著眉頭，他喃喃自語的說道：「你小子到底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