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見她渾身都軟綿綿,好像還有點神智不清的樣子,付天嚴挑起了眉頭,這女人不是嗑藥嗑嗨了吧?心想他們不能一直就這樣躺在地上,所以他只能認命地移動著身體,但這就使得他的身體不能避免地摩擦過她柔軟的身體。
付天嚴的眉頭再一次鎖得死死的,這次是為自己那驟然而來的望,他先把她從自己身上推落到一旁,然後才從地毯上把她抱起,長腿幾個跨步來到床邊,最後將她放在床上。
接觸到冰冷的床鋪,許琳儀打了個寒顫,意識有了幾分清明,但她的身體裡面又好像慢慢地升起一股火,許琳儀心裡咯登了一下,頓時變得涼颼颼的,難道威廉那變態瘋子不只對她下迷藥,還下了春藥?
事實上身體裡面那不可抗拒的燥熱完全升騰起來,馬上就證實了她的猜測,這時她對那瘋子的恨意就像體內那把火一樣旺盛。
身體裡面那股火燒般的熱意讓許琳儀越來越難受,她不斷地在床上翻滾著身子,然後摩擦著床單,以求能減輕一下體內的熱。
付天嚴看到眼前這情形,已經瞭然她是被下了葯,只是他的頭也跟著隱隱作痛,他是惹了什麼麻煩回來了?她既然出現在這豪華的高級飯店裡,又吃了那種催情葯,大概是某個高級應召妓女,交易不成功,所以才逃了出來。
付天嚴站在床邊,端詳著在他床上滾來滾去的小女人,同時推測著最有可能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
正在思索怎麼收拾這種意外情況時,房門的門鈴被按響了,付天嚴頓了一下,最後決定轉身去開門。
誰知道他還沒走到門口,許琳儀就突然在床上彈跳起來,飛速地趕上他,她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付天嚴,阻止他去開門。
「不要,不要去,我求你,救命啊……」許琳儀拚了命地出力拉住他,可是藥力發作使得渾身都軟綿綿的,根本就沒什麼力氣。
付天嚴只停頓了一下,然後不顧她的阻擾繼續往門口走去。
「嗚嗚……」很怕會被威廉抓走,許琳儀心一急,眼睛一紅就開始流淚了。
這時的她根本就不介意自己與付天嚴還是陌生人關係,她直覺地相信這個男人,不管怎麼說,至少比威廉那瘋子還要安全就是了。
見到她哭了,付天嚴停下來了,眼神也變得很複雜,他不是那樣鐵石心腸的人,既然這個小女人不願意,他也不能推她出去死吧,於是他嘆了口氣,輕聲對她說:「不要哭了,也不要出聲,安靜地站在一邊。」
聽到眼前的男人這樣說,許琳儀連忙走到門的內側站好,盡量乖乖站著,不動也不發出聲音,雖然體內的火煎熬著她,但她還是拚了命地按捺下來。
付天嚴此刻在心中暗嘆,現在才知道後悔,那當初為什麼要選擇做這個職業?他已經默默的把許琳儀當成高級應召女郎了。
他把房門打開,房門正好擋住了許琳儀的身影,門外男人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她。
男人望著眼前鎮定自若、環著胸的付天嚴,「你有見到一個女人經過這裡嗎?她光著腳、看起來精神不太穩定。」男人詢問道。
付天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沒有看到。」
喔,謝天謝地,不是威廉的聲音,這應該是威廉的手下之一,看來這是威廉發動他的手下們地毯式地搜索自己了,許琳儀這時萬分慶幸自己走進了這間房間,不然就算威廉沒找到,他的手下們肯定會追到自己的。
「希望你不介意我進去看一下?」男人朝裡面張望了一下,但視線大部分都被直挺挺地站著的付天嚴擋住了。
「這位先生,我跟你不熟,我介意,而且如果你問的是那個穿著一身連身裙,身材不錯還露出大半截長腿的小姐……」
許琳儀屏著呼吸,心裡不斷祈禱付天嚴千萬不要出賣自己,把自己推進地獄。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剛上來的時候看到她跑進樓梯間了。」付天嚴用不疾不徐的語氣說著。
「那你剛剛還說沒有看到?」威廉手下狐疑地端詳著付天嚴,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男人有問題,但他也說不上哪裡有問題。
付天嚴毫不畏懼他的眼光,臉上還是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我的確注意到你說的光腳,但我也只看到背影,不確定她的精神是否穩定。」
男人咬咬牙,對他的話無從反駁。
「還有我提醒你,如果你不現在追上去的話,那個女人大概已經跑得很遠了。」說完,付天嚴還看了看手錶。
「SHIT!」那名手下咒罵一聲,瞪他一眼后馬上向樓梯口跑去。
付天嚴對那人的不禮貌完全不以為然,只是心中恍然理解,難怪高級應召女郎也不願意跟他做交易。
付天嚴完全誤會了,他以為許琳儀要躲避的人就是剛剛那個威廉的手下。
等付天嚴鎖上門后,貼著牆壁站著的許琳儀這才完全放鬆,整個人沿著牆壁軟倒在地。
看到她渾身發抖、臉色通紅,卻死死地咬著嘴巴努力不發出聲音,這種頑強的姿態無預警地讓他心生憐惜。
「你還能忍受嗎?」此時的她,看起來真的就是剛才那男人說的精神不穩定。
「嗚……嗯……」一波波的藥力湧上來,許琳儀只覺得眼前的景物又開始渙散,她牙齒都在打顫,除了發出單音節的呻-吟外,連句子都說不出來了。
付天嚴目光變得陰沉銳利,看來她被下的不只是催情葯那麼簡單,應該還有迷幻藥的成分,看來對她下藥的男人手段非常毒辣,如果是這樣,那她要躲的應該就不是剛剛敲門的男人了,那男人沒有這種殘忍霸道的氣場。
認命地重新把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但付天嚴這次沒有那麼順利地脫身離開,因為許琳儀自動自發地攀爬上了他的身體……
她的身體貼著他的,然後不斷地蠕動摩擦,這讓她覺得好舒服,就好像貼在冰床上一樣的舒服,這冰床終於讓體內的高溫稍稍降下來了。
「你還清醒嗎?」付天嚴這句話甫一問出口就知道自己白問了,因為看她那迷茫享受的表情,他就知道她的理智完全消失在葯的效力中。
付天嚴撐著身子在她上方,感到非常無奈鬱悶,因為他現在陷入了兩難的狀態。
一是這裡是位在台中市郊區的飯店,就算要送她到醫院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二是他的身體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對這小女人完全沒有抵抗力,她稍稍引誘一下就已經對她有反應了。
他的自制力好像完全派不上用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如果許琳儀此時還有理智,知道威廉居然趁自己被迷昏的時候,將她從台北市運到台中,只為了遠離她的勢力範圍好讓他得手的話,恐怕會氣得吐血吧?
許琳儀又突然出力,勾住付天嚴后猛地轉身,現在變成他在下面她在上面了,坐在他腰間的許琳儀雙手勾住他的脖頸,俯下身子在他身上不斷挪動摩擦,這樣更方便他與她身體相貼,也更方便她在他身上滅火。
付天嚴咬緊了牙,忍耐著她在他身上點起的火,利用著強大的意志力和自制力,對抗著她帶給他的望,他已經夠理智、夠紳士了,但失去理智、被望控制住的許琳儀卻沒有那麼多的限制。
很快地,單純地在他身上磨蹭已經滿足不了她了,她的小手甚至開始在他身上遊走,因為她發現自身包括小手也是滾燙髮熱的,但他身上的肌膚卻似乎冰涼冰涼的。
於是出於本能,她的雙手開始在他的身上遊走,而且彷彿有意識般地開始撕扯著他的衣服,渴望他能裸露更多的肌膚。
「嗯哼……」她那柔軟的小手撫摸著自己結實的胸膛,面對她這樣赤裸裸的誘惑調戲,他怎麼可能繼續做柳下惠,無論如何,他那越來越腫脹的望,讓他再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保持理智。
繼續痛苦忍耐還是徹底放縱?
當許琳儀連柔軟的小嘴都貼上他的頸項時,這問題就不再是問題了,腦海中那根理智的弦一下子斷裂,付天嚴的大手一把箝制住她的腦袋,引導她的小嘴印上自己的,這才是她的櫻唇應該逗留的地方。
他們之間的激-情一觸即發,她的小嘴被他反客為主地吸吮、啃咬,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唇瓣是那麼的柔軟,她的津液是那麼的香甜,她的小舌是那麼的靈巧,舌尖與舌尖之間不斷地纏綿,互相交換著彼此的蜜津。
……
兩人呼吸急促,相擁著,一時無言。
許琳儀自己的回憶就說到了這裡,威廉雖然陰險地陷害自己,但說到底,沒有他,或許她跟付天嚴就不會認識,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互相深入了解了。
付天嚴靜靜地聽她說,但心中卻早就已經推測到了,他跟她那次上床之後,他心裡怎麼可能沒有疑問,尤其對於她的身份,他非常好奇,在那時候這小女人就完全引起了他的興趣。
於是他馬上找人去調查,結果很出乎意料,她居然還是許氏老總的女兒,正統的千金大小姐。
而且關於她的緋聞歷史有厚厚的幾疊紙,這很耐人尋味啊,有如此豐富交往歷史的人居然還是處女,但轉念一想,如果愛玩只是表象,那次被人下藥是真正踢到鐵板的話,那一切都能解釋清楚了。
其實他早就將事情都調查清楚了,只剩下細節部分,那個他不急,因為從她招惹上他、引起他的興趣之後,他們之間有的就是時間。
而現在她都坦白了之後,他就了解到當初下藥的是誰,她怕的是誰。
這就是她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時候她就只是把那一晚當做一夜情,雖然第一次就這樣失去了很可惜,但怎麼也比落入威廉的手裡要好得多。
不過幸好她的一夜情對像很帥、身材很好,再加上……她的確也有享受到了,所以她就沒有那麼難以面對失身這件事。
那時候她以為一夜情就這樣過去了,與付天嚴也不會再相見,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之後她出席的一些宴會中,總會毫無預警地碰到他。一開始她都會慌慌張張地避開他,活像做壞事被抓到一樣的心跳加速,後來發現他即使碰到了她也是不動聲色,就像完全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於是許琳儀鬆了口氣,但心裡卻隱隱有點不舒服,果然這就是一夜情吧……
就在許琳儀以為那天那個意外就此過去之時,某一天卻在街上碰到了開著車的他,接著被請上了車子,然後一起去了飯店。
從激烈的吻開始,之後就像乾柴烈火一樣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又滾起了床單。
他們的關係就是這樣開始的,沒有金錢交易、沒有包養關係,就純粹的只是肉體上的交往,純粹就是床伴關係。
許琳儀覺得跟他在一起還滿愜意的,他是個注重細節的人,給人一種沉穩成熟的感覺,所以與他在一起也沒有壓力,因為什麼事情他都會幫她考慮到。
重要的一點是,他在床上也有把她喂得飽飽的,這樣說來簡直是身心愉悅,所以她跟他的床伴關係就一直維持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