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吧，我們來談一談。首先，你認為艾蕾絲公主跟國王陛下是未婚妻與未婚夫的關係？」邁克醫生溫和地笑著問。

「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嗎？他們的關係是未婚夫妻啊……」

「那，你是聽誰說的？」邁克醫生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一位愛情紅娘了。

「大家啊，所有的僕人們。」

「那你當事人問過了沒有？他們都承認了嗎？還是國際上的新聞已經發布了？」

「沒有。」如果新聞發布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就是了，而且你說的事，連我們這些子民都不知道，可想而知那根本只是謠傳，所以你完全不必要有任何罪惡感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他們真的不是未婚夫妻的關係？那自己在一邊糾結個什麼啊？

「小蔓，我為什麼要騙你？而且你應該是最清楚的，畢竟常常陪在陛下身邊的人不是你嗎？你可有發現他們兩人之間有情侶的那種火光？」

「沒有……」她其實一開始就覺得艾蕾絲跟司之間沒有來電，反而更像是兄妹的那種感覺。

「那就對了，所以你還在糾結什麼啊？」邁克好笑地搖搖頭。

「但我跟他接吻了，難道不應該覺得奇怪嗎？我就是覺得好像哪裡不對，怪怪的啊……」

「男女在一起如果有感覺的話，那種肢體上接觸的衝突都是很正常的，而且，跟誰接吻是陛下自己的自由，也不關我們這些老百姓的事。拜託，現在又不是古代，皇家也可以按照自己意願談戀愛的。」

夏綠蔓聽了，也說不出什麼話反駁。

邁克醫生說得對，她不是信奉男女平等的嗎？怎麼現在會因為司的身份而有所顧慮？莫非是皇宮待得多，人也開始變得不正常了？

「你說的對。」不過，至少確定了自己不是跟別人的未婚夫有出軌動作，這才讓夏綠蔓沒有了罪惡感，天知道她因工作關係見到了許多因第三者插足而痛苦的情侶，使她很討厭第三者。

「總而言之，如果你跟陛下有什麼親密的接觸，我是完全沒有意見的。」反而他是非常樂見的，陛下因為那個病而缺少跟女性接觸，無論如何，他絕對相信夏綠蔓對他是獨一無二的特別。

「那我現在至少不用有罪惡感了！呼，這讓我好受多了，謝謝你，邁克醫生。」夏綠蔓覺得跟邁克大叔談完后輕鬆了很多。

「呵呵，以後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談，或者我能幫到你。」邁克醫生和藹地對她笑了笑。

「綠蔓姐，你跟我來。」艾蕾絲一臉凝重認真地拉著夏綠蔓走進房間。

夏綠蔓被她的態度嚇到了，艾蕾絲不會知道了自己跟司接吻了，然後來興師問罪吧？

把夏綠蔓推進房間里，艾蕾絲就緊跟著走進去，臨關門前還不忘在門口左右張望，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頗有姦細的架勢。

夏綠蔓看著她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同時又有點忐忑不安，不會真的來跟自己算帳吧？

她被艾蕾絲按坐在沙發上，然後艾蕾絲又坐在她身邊，猶豫了一會兒后，艾蕾絲才偷偷地問了一句：「聽說你跟國王陛下接吻了？」

夏綠蔓聽了她的問題，一陣詫異，嘴巴都張成圓形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該死的，她怎麼也想不到邁克大叔那麼八卦，嘴巴竟然守不了一點秘密。

「好吧，先不說這個，艾蕾絲，我問你，你真的不是司……國王陛下的未婚妻？」

「天啊！」艾蕾絲聽了夏綠蔓的問話，樣子變得很奇怪，可愛的小臉幾乎都皺在一起了，「我跟他？怎麼可能啊！」

「呃，你其實不用那麼大的反應，我只是聽到其它人好像都這樣說而已……」夏綠蔓被她那種強烈的反應嚇到了。其實，她不認為司有那樣糟糕，他不是條件很好嗎？

「拜託，我跟他哪有可能，司一直都像是我的親哥哥啊！被你這樣說，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現在的感覺好像亂倫啊！」配合自己的話，艾蕾絲抖了抖身子。

「我什麼都沒有說，而且我現在完全相信你們是沒有關係的，呃，你們像兄妹，我知道……」夏綠蔓有點手足無措了。

「哈哈，嚇到你了吧？別緊張，我說得有點誇張啦。不過，說真的，我真的不能想象你跟司居然接吻了？」艾蕾絲換上了八卦的神色，興趣滿滿地問道。

「咳，你知道人有時候會意亂情迷的……嗚，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樣發生了。」夏綠蔓羞赧地將臉埋入掌心裡。

「意亂情迷……我不太相信，我肯定我再怎麼意亂情迷也不可能去吻他，如果我和他發生那件事的話，那真的好像亂倫喔，好噁心！」

「呃，其實他條件也很好的吧，他帥氣而且又有紳士風度，修養也很不錯。」夏綠蔓不知不覺就替他說起話來了，而且，她並不討厭跟他親吻的感覺，反而還覺得有點悸動……

「你說得也沒錯，嘖嘖，我看你是迷上他了吧。」艾蕾絲雖然長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但她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未成年少女，而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夏綠蔓現在就像個沉浸在戀愛中的女人。

「反正，他不令人討厭就是。」夏綠蔓不想談太多，反正現在也沒有東西能證明她跟他之間的什麼關係，除了那個意外的親吻……

「都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我只覺得他冷冰冰的，簡直悶死人了，虧你還能跟他看電影，我跟他看電影包準二十分鐘就能進入睡眠。啊！那天我進去房間，居然還沒有發現你們才剛剛親吻。」嘖，他們也掩飾得太好了吧。

夏綠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那天被抓包就太尷尬了。

「你跟司談戀愛的話，我會替你祈禱的，希望你不會被他凍傷。」艾蕾絲吐吐舌，戲謔地說道。

「現在說這個還太早了……」夏綠蔓喃喃道。

幾天後，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兩個人獨處同一室，只是氣氛莫名的有點尷尬。

夏綠蔓仍然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影片，不過今天的氣氛太令人窒息了。

上次的「意外失控」讓她變得很奇怪，彷佛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了。

司仍舊很優雅地坐在她身旁，看得出來他即使很放鬆，但從小到大的教養讓他從骨子裡就散發著那種優雅的氣質。

他知道她的不自然，從電影播放開始到現在，她一句「評論」都沒說過。

嘆口氣，他拿起遙控按了一下，屏幕上的畫面就停格了。

「嗯？」夏綠蔓疑惑地對著屏幕眨眨眼，不解看向他。

司放下遙控，高大的身軀轉過來面對夏綠蔓，「我不希望因為那晚的事情而令你不舒服，如果你感到被冒犯了，我很抱歉。」

「不，你不用道歉，你道歉我反而會覺得很奇怪的。」這樣讓那個吻變成了一個愚蠢的錯誤，事實上她也有回應了……

司聽了她的話，目光變得深沉而銳利，健壯的身軀向她更靠近，直到兩人的肌膚都幾乎相貼了。

「我會對你說抱歉，但我不會後悔親了你，如果時光倒流，我還是會再次忍不住。」他魅惑的眼光看著她，在夏綠蔓耳邊嗓音低沉的呢喃著。

她完全被他的那種炯炯有神的眼神吸引住了，怎麼想不到平時冷酷、正經八百的國王，會散發出這種誘惑人的狂野氣息。

司眼瞼半垂，望著她的嫩紅唇瓣，低啞地開口：「你介意我們再來一次嗎？」

「我……」夏綠蔓呼吸變得急促，胸部上下起伏。

話還沒說完，司就已經迅速地印上了她的唇，吞沒她剩下的話語，他不要聽到她任何拒絕的話，直接撲上比較快。

雙唇相貼上，夏綠蔓本來還為這進展極快的狀況而僵硬著身子，但司堅持不懈地吞噬著她的雙唇，不斷地引誘著她跟他一起沉淪……

終於，夏綠蔓的身子慢慢地軟化，她開始張開潔白整齊的貝齒，迎入他的舌。

兩舌密不可分地交合在一起，饑渴地互相吮吸著對方的蜜津，雙唇之間很快就傳出了曖昧至極的水液翻攪聲。

他的舌強硬地進佔她口中的每個角落，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不肯放開，司只感到她是多麼的甜美，讓他怎麼樣都嘗不夠，只能不斷地索取著。

因為自己之前不能觸碰女性，所以他可以說是過著禁慾的生活，更不可能是一個重欲的人。

但這次遇上了夏綠蔓后，讓他的欲-望常常輕易地就被她挑起，天知道他雖然表面上很冷漠，但腦海里卻已經想象無數次地將她壓在自己身下，然後為所欲為。

就像現在，一個吻就像燎原的星火，瞬時在他身體里撩起勃然的慾火，清楚地感受到她已經輕易地喚醒了他胯下的欲獸，叫囂著要解放……

很快地，僅僅只是接吻已經不能滿足他的欲-望了，於是，司的大手慢慢地從她的臉龐向下游移到她的脊背。

輕輕地撫揉著她的背部，在激烈的濡沫交融中，再向下移到夏綠蔓的Ｔ恤下擺，無聲無色地抓住她的衣服，他一個用力往上拉扯，把她的衣服脫去。

……

當夏綠蔓疲憊地睜開雙眼時，只覺得全身好像都卡車碾過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酸痛的。

定睛望著天花板好幾秒，她才完全清醒過來。

忽然睜大眼睛，夏綠蔓忍不住哀鳴了一下。她居然真的跟他做了，雖然她知道自己的處女膜遲早要給某一個男人的，自己也沒有什麼處女情結，但怎麼也想不到，就這樣一不留神，她就跟他做了。

其實再想一下，經過自己的親身體驗后，其實作為一夜情對像來說，他是完美無懈的。

他帥氣、溫柔和健壯，她把第一次交給他完全不後悔。

好吧，她實際是很滿意昨晚和他發生的一切，那時欲仙欲死的感覺，到現在想到來都會全身顫抖。

轉過頭看著睡在她旁邊的臉龐，他真是有夠帥氣啊！沉睡的臉顯得格外的柔和，簡直就像是神祇一樣的精緻。

兩人正在赤裸裸地躺在地上，夏綠蔓沒覺得驚訝，因為她昨天還有意識的時候，記得跟他首先在沙發上做了第一次，接著又在地板上做了一次，後來又在桌子上做了一次，她的記憶就到這裡終止。

這樣推測的話，最後她至少跟他又在地板上「滾」了一遍吧……

不過至少昨夜她有享受到了，那的確是美妙的一夜啊，到現在，她雙腿間彷佛還能感覺到他那衝撞的力度……

可能隱約感應到有人直直地注視著他，司那又長又密的眼睫毛顫動了一下，然後那深邃的眼睛就睜開了。

「你醒了。」司看著夏綠蔓，兩人赤身裸體地靠在一起，剛剛醒來，他的嗓音還是低沉沙啞的，有一種慵懶的感覺，無意中他還是渾身散發出高貴優雅的慵懶，即使是赤裸裸地躺在地上，健壯的身軀像剛醒來的雄獅那樣，蓄勢待發。

果然氣質還是要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啊……

「嗯……」夏綠蔓試圖要起身，但一動就忍不住哀鳴出聲，渾身好酸痛，在地上扭動掙扎了幾下，終於放棄了。

她看著他那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心裡頗不爽，難道這就是東西方的差異？還是純粹是男人跟女人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