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丐幫長老
「我說老焦啊老焦，你什麼時候能將你這臭脾氣改一改啊！」
「我……我這不是急的嘛！改，改，改！我改不了，要改你改。」
「好，好！那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張長老在廳內來回踱了幾圈，又道：「錢萬清那小子，是你我二人親手提拔的，不但為人穩重，細緻入微，辦事牢靠，一身功夫也是頗為不俗，想必你也清楚。錢萬清信中所說的這番僧能只出十幾、二十招便擊敗他，想必武功與你我二人在伯仲間。而這，還是在他揮全部實力的情況之下的推算，若是他隱藏實力，恐怕單打獨鬥你我二人都非他對手，至少得二人聯手。」
「那，難道就只能幹著急不成。」焦山泰一聽這張長老的話，原本的脾氣去了大半，不過仍是有些不甘。
「這樣吧，我與你同去，萬一有什麼一人應付不過來的事情，也好兩人打個商量。」
「好，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焦山泰臉色大好，爽朗地道。
「吳禮，謹記我所吩咐之事。」張長老臨出門，還不忘記回頭囑咐吳禮。
「是，張長老，屬下記下了。哎，二位長老請先留步，屬下還有一事稟告。」吳禮見張、焦二位長老欲出門，便又似想到什麼似地道。
「還有什麼事？」卻是那焦山泰頗為不耐煩地說。
「稟二位長老，方才屬下在前院碰到一不知是什麼分舵的低輩弟子，他誆騙屬下自稱是總舵內的傳信弟子。屬下見他說話時有些神色不屬，便出言盤問，一問之下這弟子果然路出馬腳，是個冒牌貨。」
「還有此事？居然敢在我丐幫總舵內行騙，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焦山泰先前的火氣還未完全熄滅，此時被吳禮這幾句話一下撩撥，便又冒將上來：「那小子在哪裡？快與我抓來。」
吳禮朝還跌坐在議事廳側門角落裡地趙飛一指。道：「焦長老。就是這人。」
張、焦二人順著吳禮手指指向看去。果見一身著幫內一袋弟子服飾地人。正以一種奇特古怪地姿勢跌坐在地上。
「喂。小子！你過來。」焦山泰對著還在地上地趙飛叫道。
聽得這身份尊崇地丐幫長老招呼自己。趙飛心中一陣苦笑。不只是該過去還是不過去。自從進了這議事廳。趙飛一直乖乖地呆在邊門地角落不敢有所動靜。張、焦二位長老被吳禮這封重要地信給吸引了注意力。竟是沒有注意到這議事廳內還有一人在。而這吳禮也沒有事先將趙飛之事稟報於二人。結果。他們地談話便被趙飛聽得一清二楚。「想來此時。這焦山泰長老招呼俺過去。定不會有什麼好事。」趙飛腦中一下閃過這樣地念頭。
趙飛還在猶豫思量。那焦山泰長老卻已經是忍不住。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將趙飛提起。罵道：「你這小子好不知禮數。竟敢將本長老地話當耳旁風。」看了看趙飛身前那可憐地一隻口袋。又道：「只是個最低級地一袋弟子便如此目無尊長。以後還了得。少不得要教訓教訓你。好叫你知道我丐幫幫規森嚴。」
見那焦山泰這麼說。趙飛心下大急。此時卻不知從何而來一股勇氣。竟毫無懼色地沖那焦山泰叫道：「什麼幫規森嚴。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藉此以達到泄心頭不忿地目地。」
「你——你——小子還敢嘴硬！」焦山泰被趙飛這身份低微的弟子頂撞，自認為身份大損，頓時怒火叢生，便一掌拍向趙飛頭頂。看架勢，竟欲將他一掌擊斃。
說時遲，那時快。焦山泰滿含怒火，足以與方才拍碎茶几相媲擬的一掌拍臨趙飛頭頂還餘五、六寸時，那立於一旁不語的張長老忽然出手，堪堪接住這一掌。
「張布湘，你……」焦山泰大怒出手，卻被張長老硬生生接住，此時卻是羞怒萬分，竟直呼張長老的名字。
張布湘張長老從焦山泰手中奪過趙飛，將他放在地上，然後回頭與那還在盛怒中的焦山泰理論起來。
且略過張布湘如何「教訓」那焦山泰不提，只說現在的趙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遍，經此瞬息大變之後，仍然有些驚魂未定，額間尤有冷汗沁出。他疑自己猶在夢中一般。
之前趙飛還在為自己魯莽出演反詰焦山泰，捋動他虎鬚而後悔萬分。等到焦山泰那一掌劈下，趙飛臉上感受著猛烈的掌風，已是萬念俱灰，只等著再掉一級。值此緊急時刻，張布湘忽然出手相救，堪堪將趙飛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使趙飛如蒙大赦。那隻在趙飛頭頂為他擋下千鈞之力的粗糙大手，也讓他覺得從未有過的萬分親切。此時，趙飛看向張布湘那略顯單薄的背影，卻有如高山般雄壯偉岸，內心對他感激不已。他卻是不知，自己已在潛意識中，逐漸將這由數據構成的虛擬人物與自己等同起來。
趙飛撫平內心波瀾，想到以目前自己的等級與武功，在這些上了年級的老怪物面前猶如嬰兒般寸步難行，不由心中低落萬分，同時也更堅定了要快升級，努力學武的信念。
回過神來，趙飛卻聽到此時這張布湘張長老正說那焦山泰：「都已是活了如許歲數的人了，何必與小輩過不去，真是糊塗之極。」
「哼！這小子欺瞞尊長，犯幫規在線，我懲治他有何不可。」焦山泰怒道。
「他雖有犯幫規之嫌，卻也罪不容誅。而你出手過重，卻也是有犯幫規第二十一條的嫌疑。我身為丐幫三大執法長老之一，事事都須秉公辦理，絕不錯判一人，也絕不姑息一人，如此才不負了幫主托此大任，也能讓幫內兄弟齊心團結。」張布湘正色道。
焦山泰被張布湘一番言語說得啞口無言，更兼他方才又是被怒火一時沖昏了頭腦。絕非不辨是非之人，此時猶如醍醐灌頂，面有愧色。
見焦山泰被點通，張布湘又回頭向趙飛厲聲道：「你姓甚名誰，何時入幫，為何又要欺瞞吳副舵主？你須得從實道來。否則，若有半句假話，我身為丐幫執法長老，定當以幫規處置於你。」
「弟子叫古劍菊花酒，一月前入的幫。弟子其實並非真心想欺騙吳副舵主，各種原因還望二位長老與吳副舵主聽弟子道來。弟子誓，如有半句虛假，定讓弟子即可被逐出丐幫，讓天下武林人士恥笑萬年。」趙飛這隨手拈來的誓言得有夠毒，不過這只是遊戲，他倒也沒有怎麼在意。至於那些npc，想必如此毒誓一定能讓他們相信自己所說都是真話。而且，趙飛本就打算實話實說，他可不敢肯定那張布湘作為丐幫執法長老，系統到底有沒有賦予他測謊的能力。若是沒有倒還好，若是有的話，萬一自己說了假話被他測出來，那可就倒霉了。
「你且說來，是真是假我心中有數。」彷彿是為了應驗趙飛的想法一般，張布湘神態自若地說道，倒讓趙飛的臉色變得有些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