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去哪裡了?」
剛一關上大門,伊諾克就聽到熟悉的懶懶語調突然從身後傳來,絲毫不慌張的回身,他淡淡而恭敬的點頭,「我去買了點東西。」
買東西?
光潔白嫩的腳丫踩著羊毛絨地毯,上官夜遙緩緩的走近他,直到幾乎跟他相貼,才抬起小臉半眯著綠眸輕聲問:「什麼時候開始,這些瑣碎的事也要你親自動手了?」
瞟了一眼他手中提著的小購物袋,她看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如果她沒記錯,家裡缺的東西一向有專人添置,他的工作範圍,只是她一個人而已。
面對她試探性的提問,伊諾克只是毫無情緒的反問:「主人在懷疑些什麼?」
他居然還知道她是在懷疑?
沒錯,她是懷疑,她已經習慣一回到家,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即使他從不會好臉色的對她俯首貼耳,但她就是要他在她的眼皮下打轉,而不是一回到家,迎面而來的是空無一人的冰冷空氣。
她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
「為什麼趁我不在的時候出去?」
「你並沒有說過,你不在的時候,我不可以出門。」他口氣平淡的回答。
很好,還學會反將她一軍了!
臉色微沉,她冷冷的說:「那好,現在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可以去。」
聞言,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非常緩慢的對上她的翠眸,他們兩兩相視,那幾秒鐘像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久,繼而,他說出了一句讓上官夜遙半晌都沒反應過來的話:「我只是你的屬下,並不是你的禁臠。」
那一刻,上官夜遙破天荒的心跳如擂鼓,他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一種幾乎快吞噬她的壓迫感,微微閉上眼睛然後再次睜開,那種感覺瞬間消失,快得讓她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她喘息著抿緊唇,「你敢跟我這麼說話?」
「我只是在說一個事實,抱歉惹你不高興。」是的,他的話語又變得很謙卑了。
那到底是不是她出現了幻覺,還是究竟真實的他……是誰?
「伊諾克!」潛藏的惡劣因子漸漸從內心深處湧起,下一秒,一根極細的銀線不知道何時纏繞上了他的頸項,控制的一端在她的手心裡,彷彿她只要動一動手,他的脖子跟腦袋就會立刻分家,她輕啟著薄唇警告:「記住,不要挑釁我,我的脾氣非常不好!」
而他,即使在這樣的危機下,眼皮都沒動一分一毫,只是順從的說:「是。」
氣氛有些微僵,銀線不知道何時被收回,上官夜遙看著他,霍地將他一推,使他高大的身軀抵著牆面,剛想欺近他,他手中的購物袋卻被她的蠻力一撞,不小心鬆開了裡面的東西,嘩啦撒了一地,還發出玻璃破碎的聲音。
她還來不及反映,一股股濃重的香氣就從破碎玻璃瓶中散發出來,充滿了整個室內,縈繞在她鼻尖的香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味道……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她剎那間望向他,翠綠的眸忽閃,居然有些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般無措,又倔強的不肯承認。
「這……」
伊諾克只是不可聞的嘆息了聲,從牆邊蹲下檢查自己買回來的物品,然後頭也沒抬的說:「愛馬仕草本植物香薰精油。」
他的話,讓她在這一刻心不受控制的悶疼了起來,他是什麼時候注意到的……
她是一個睡眠品質相當不好的人,所以睡覺前房間里一定要點上這款香薰精細,這個習慣她已經保持了將近十年,從她父母死後就一直保持,成了一種上癮戒不掉的習慣,她幾乎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個小習慣一向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已經有好幾天沒睡好了,因為精油用完,台灣的旗艦店在缺貨無法供應送來,她更是無暇派人去空運,他是怎麼知道的,又是在哪裡買到的?
他沒有去刻意看她的表情,只是起身說:「我去拿東西來清掃,你不要動,免得被玻璃刺傷。」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她站在原地一時間覺得自己居然像個孤立無援的小女孩,這不是女王上官夜遙該有的情緒,可是這時候她卻怎麼都揮不去縈繞在四周的懊惱空氣。
他出去只是為了買這個,因為她嗎?可是她卻毀了一切,她懷疑他、威脅他,還警告他,甚至把他的好意全毀了……他會不會覺得她真的不可理喻呢?也許,在他的心目中,她早就是不可理喻的女人了,但,她真的不希望他更加討厭她。
上官夜遙,你這個瘋子,到底在做些什麼?
***
黑暗,四周沒有熟悉的香薰味道,K金大床上的女人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驀地打開燈,一室亮堂,上官夜遙從床上坐起身,眉心皺得很緊,今夜的難以成眠似乎跟香薰又沒有完全無關,她滿腦子都是那個沒有好臉色的該死傢伙。
他會不會在跟她生氣?
上官夜遙抱著雙膝在思索,不會的,他有什麼資格跟她生氣,哼,再者,她壓根不會覺得他會有生氣這種情緒。
可是……難道是她太敏感,她覺得今晚他對她特別恭敬,比平時要恭敬很多倍,她下意識就覺得,這是他生氣的一種方式,在用他自己方式跟她疏遠,表示不滿。
甩甩頭,她覺得很煩躁,他生不生氣跟她有什麼關係,他要生氣就讓他氣,她憑什麼看他臉色?但,看他臉色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頭疼!上官夜遙想尖叫,覺得全身細胞都在打架了,不舒服。
不對,與其讓自己不舒服,她為什麼不讓那該死的傢伙不舒服,翠綠的瞳眸含著嬌媚的笑意,一個翻身,她從床上懶懶滾落,光潔的小腳踩上地毯,打開房門,朝目標房間走去……
這是他的房間。
上官夜遙覺得很不可思議,他跟著她兩年,她卻是第一次走進他的房間,一向有什麼需求她只要一個招呼,他就會出現在自己的身旁,原來,她已經這麼習慣他了。
「誰?」
她幾乎還沒有邁開一步,房間正中央的大床上便傳來他淡漠的語氣,即使是這個時候,他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
同時,她再次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沒有一個普通男人會有如此高的警覺性……不過既然被發現,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是我。」
簡單的兩個字,她邁步滾上他大床的動作也行雲流水般快速的一氣呵成,在他還沒有什麼反應的當口,她纖細柔滑的身體已經竄進他舒適溫暖的羽被,猶如無骨的雙臂也纏上了他勁瘦的腰身。
整個大床上,都是他獨有好聞的味道,讓她沒出息的安心極了。
他並沒有太震驚,躺在大床上任她放肆的摟著,只是淡淡詢問:「有事?」
「有!」沒好氣的回答,她真的很討厭他永遠都是一副沒意外的樣子,就像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他才是主宰者。
「我睡不著,你陪我睡。」
命令的話語一出,他也沒有再說什麼。
上官夜遙在黑夜裡揚眉,「你幹嘛不說話?」
「我在陪你睡覺。」
好吧,她確定自己的唇角有些抽搐,如果他不是冷血動物,就一定是根木頭!
壓下想擰斷他脖子的想法,她埋在他的肩胛處,悶悶聽不太清楚的說:「喂,你是不是在跟我生氣?」
他頓了一下,「沒有。」
「騙人,你明明在跟我生氣對不對?」她側卧著想努力看清楚他,「說,你是不是覺得我下午的行為很不可理喻?」
「實話?」
「實話!」
「沒有。」
「我就知道……」咦,什麼,他說沒有,上官夜遙愣住,知道他是個不會討好人的人,所以也就是說他真的沒有在生氣,沒有覺得她很不可理喻。
心裡那塊悶悶壓著的石頭莫名就被搬開了,她冷哼,「算你識相,敢跟我生氣你就死定了。」
「不過,你怎麼會知道我需要那個?」
也許是他身上的味道太好聞,也許是他身上的體溫太舒服,也許是周圍的環境太黑,總之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很懦弱,連問出來的話都很沒氣勢。
「在你房間里聞到過,但這幾天味道沒有了。」
他的話永遠是那樣簡單又無趣,但為什麼她的心卻總因為他的話而糾結起伏,該死的受到影響呢?就像此時此刻,她很想哭,這個可惡的娃娃臉男人。
***
良久,房間里靜默無聲,像是人都已經入睡了。
低迷淡漠的聲音才重新響起:「請問,你的手在做什麼。」
做什麼?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她在摸他,誰叫他沒有穿上衣睡覺,她會忍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白皙纖長的手指,順著他溝壑明顯的腹肌緩緩向上,撫摸著他精壯的胸膛,然後熟練的找到他胸口上的凸起,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圓圈,撫摸、按壓……
「我以為你是來睡覺的。」被挑逗著,他的呼吸還是那樣沉穩,讓她非常不爽,所以她必須做進一步的確定。
「我是來睡覺的,但順便也是可以做點別的事情的。」
說著,她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靈活的小舌舔著他的胸膛,劃過一條晶亮的痕迹,最後找到他已經挺立的凸起,小舌還不住的勾勒它,像是玩得非常開心。
小手已經很自覺地竄入他只穿了一條薄薄底褲的下身,只有這個地方,才能確定他對她是有感覺的。
沒錯,她是來睡覺的,也想跟他做愛,就這麼簡單!
唇離開她的胸口,她抬起身體驀地吻住了他柔軟的嘴,她最喜歡的,其實還是他嘴唇的味道,比女人還軟還舒服。
「把舌頭伸過來!」
她不滿的命令,他從來不會失控而主動,但只要她主動而強制了,順便偶爾帶上冷兵器的引誘賄賂,他也不會拒絕甚至還變得異常配合,該死的,他簡直把她變成了一個惡霸女王,可是有什麼辦法,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是。」
一個回答,他火熱的舌尖已經伸出探入她的口內,配合地吻著她,輕慢地吮著她粉嫩的舌尖,不粗魯不急躁。
而她卻相當不滿意,她熱情的小舌主動賣力纏住他,用力且野蠻得狠狠蹂躪,吻得彼此的唾液幾乎快順著他們的唇角溢出……
扭動著火燒火燎的身軀,她迷濛低喃著:「摸我。」
一如她清楚他的身體,他其實對她的胴體也非常了解,在身體上他們已經比誰都了解對方。
他知道怎樣做才能挑起她更高的情慾,知道怎樣的撫弄能讓她更為歡愉,怎樣的唇舌相接能讓她氣息更狂亂,一切瞭若指掌。
火熱的男性巨大隔著底褲摩擦她柔軟的私密,兩人的唇舌依舊如麻花般交纏,那雙黑白分明的瞳眸倏地亮光一閃而過,掠過一抹讓人顫慄的火光。
她輕喘,手指忍不住更加用力扯弄他胸前的凸起,似乎非常享受他們在自己的指尖下硬如石頭。
小手重新往下,嘆息的撫過結實的腹肌,伸入他們之間,握住了他勃發的炙熱巨大,他的男性在她的撫握下似乎有些微顫,進而變得更大更燙。
像是夠了,她終於氣喘吁吁的離開他的唇,粉色的舌尖從他的下巴一路舔過胸膛的凸起,停留在他的腰腹處。
感覺到小手裡的男性因刺激而幾乎膨脹到不行,她才嬌媚的笑起來,邪氣的問:「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女人這樣碰過你嗎?」
美眸有著勾人媚意,小手卻加重力道握住火熱,力道似乎剛好讓他感到快意無限,他幾乎難得細小的不可聞的悶哼一聲,黑眸盯著她,卻沒有給予回答。
她早知道得不到自己要的回答,只是輕笑了一聲,小手拉下他身上唯一的障礙物,那條薄薄的底褲,她的小手仍緊握著火熱,看著它,笑著微眯了一下眼眸。
不管以前有沒有,總之以後,除了她,不會再有!
黑暗中,只有隔著如此近的距離,她才能模糊的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被她含吮過的乳頭猶透著濕潤水光,他完美線條因情慾而散發著一種說不出的極致魅惑,而那張總是淡漠的臉頰也難得出現一絲禁忌的意味。
其實她想說,他真的很性感,性感到她不允許任何人看到這樣的他,他只屬於她。
在他若有似無的注視下,她勾唇,濕軟的舌尖在頂端繞圈輕舔,甚至惡作劇般故意頂弄著敏感的小孔,她的挑逗似乎讓他身體緊繃,在她嘴裡的滾燙幾乎有些不受控制的悸動,翠綠的美眸含著笑意,即使他有什麼聲音也沒有,她也知道他有失控,只是在隱忍。
她很開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征服感,她討厭他的淡漠,她要他為她狂亂!
小嘴緩慢的更加深入含進他的炙熱,指尖則輕觸的撫過他的敏感地,聽到他非常細微的喘息,征服他的念頭也讓她更為放肆。
濕軟的小嘴包裹住它,來回含吮著,不停一口一口吞吐,唇舌的來回間,還發出煽情的水潤滋滋聲,握住他亢奮末端的手指情不自禁微微使力。
她笑了,感覺到他全身的肌肉緊繃了。
終於,她鬆開了有些麻的小嘴,再次覆上他,翠綠的美眸盯著他似乎染著一層危險光澤的大眼,她輕啄著他的鼻尖,嬌媚而高傲的說:「今天沒有冷兵器……但是,我要你!」
說著,她對準他勃發的男性,開始一點一點坐落進去,感覺到自己被慢慢的撐開,她的手指揪緊他的肩膀嬌哼。
「啊!」驚呼一聲,她幾乎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有一隻大手拉開她的右腿,已經進入到一半的炙熱男性,用力往前一頂,狠狠擠開內壁,深深埋進了她的最深處。
明明很滿意他的主動,她卻咬著他胸前的肌肉,嬌媚的笑著怪道:「輕一點。」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微微抽退,又再次用力撞入。
「哦……」酥麻的感覺充斥全身,全身顫慄。
那種緊密的包裹似乎讓他已經欲罷不能,撞擊的力道更強勁。
她微微開啟著紅艷薄唇,小嘴不斷發出細細的迷人吟哦,雪白的臀部隨著他狠狠往上頂而挪動著,在他進入時跟著配合下落,加深身體的愉悅。
這樣的姿勢,因為她的配合,他的每一下進得更深,甜蜜的不斷地被擠出,將花唇染得更濕,不停滴落,沾濕彼此。
「啊……」嬌呼一聲,她揚起了頭,黑亮的髮絲隨著她狂亂的騎乘在空中飛舞,劃出一道道亮麗的弧度。
她的雙手撐在他的胸口處,她瘋狂的扭動腰肢,只知道自己要的更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終於有些疲累的速度減慢,突然間,他猛地坐起身,面對面讓她坐入他的炙熱,緊扣住了她的纖腰。
……
黑眸一沉,終於……。抱著她的身體一起滴落在了大床上……
***
這一天,天氣非常好。
好到……女王上官夜遙都有種想親自出去走走的感覺。
單手撐著下巴靠在白漆木的窗台上,微風輕輕吹動紗簾,吹動她黑亮的髮絲,她半眯著綠眸抵抗午後暖陽帶來的光芒,眼前庭院的一片綠色讓她心曠神怡的輕呼吸了一口氣。
對,她的心情也非常好。
為什麼?不清楚,呵,或許是受天氣影響,或許是……
終於起身漫不經心的伸了個懶腰,上官夜遙回到房內,輕呼了一聲:「伊諾克。」
很快,房門被慢慢推開,那道高大的黑色身影不徐不疾的走進房內,溫順的說:「主人。」
看著他,她的翠綠瞳眸微閃著惡作劇的可愛光芒,「我們……出去逛逛好不好?」
他不明顯的淡淡蹙眉,讓她立刻明白,她的這個提議對他來說非常不好,他顯然不會是一個喜歡光天化日下到處逛的男人,因為那張……令人側目的漂亮臉蛋,呵。
也正因為這樣,她才好奇,他是怎麼出門去買愛馬仕精油的?
「主人想去哪兒?」他迂迴的不回反問。
「不知道。」上官夜遙隨性的走到衣櫃前打開,開始挑著外出的衣物,背對著他笑得一臉調皮,「就四處逛逛,我只是突然很想試試走在台北的街頭是怎麼樣的感覺。」
台北街頭!這四個字令伊諾克的淡眉凝的更緊,似乎這簡直是個糟糕透了的主意。
伊諾克掃了一眼她丟在床上的衣物,像是公式化的說:「如果真的要出門,是不是先通知一聲溫先生他們比較好。」
「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上官夜遙關上衣櫃,挑眉。
「你的身份似乎不大適合太招搖。」
「呵。」上官夜遙好笑的哼了一聲,「拜託,我又不會四處跟人嚷嚷,『嗨,我是上官夜遙,是雷諾集團的首腦,雷諾集團你知道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夠了。」撇撇唇,她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身為雷諾的首腦,她一定是牌危機四伏中的,敬畏她的人佔大多數,但恨她入骨,想她死的也不在少數。
「沒有人相信上官夜遙會大剌剌走在街上好嗎?你也去換衣服,十分鐘樓下見。」看著他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仍舊困擾遲疑的娃娃臉,她居然覺得心情更好了。
忍住想出聲的笑意,綠眸里嬌媚的神色更甚,她纖細白皙的手指,誘人之極的緩慢挑開絲綢睡袍帶子,刷了一下,那絲滑的布料就順著她白膩細緻的肌膚落地,她全身赤裸的絕美胴體暴露在空氣中,絲毫不怕自己的春色被他看去,反而語氣帶著萬分嬌媚的勾人:「還是說,你寧願跟我在床上度過這美妙的下午?」
帶著長長羽睫的黑白大眼閃爍了一下,微垂躲避她的調情,早前困擾的神情已經不見,「十分鐘后樓下見。」他轉身消失在卧房內,上官夜遙才噗嗤笑出聲。
真可惜,不是嗎?如果他真的不想出門,而是選擇跟她在床上度過下午時光,她想,她也是會欣然同情的,呵,遺憾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