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鐵牛

「哎！你這小鬼頭都已經打算好了，我不答應又能怎麼樣呢，你說的也對，打打殺殺的確實沒什麼好的，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的。對了，你把那把鐵鎚給我看一下」青火無賴，想逼紅塵練武，但又實在是狠不下心來，誰叫蕭家就只有這一根獨苗了呢。

「哦！我就知道爺爺最好了」聽到爺爺親口答應自己的想法，小臉立馬就樂開了花，依言把鐵鎚交到了青火的手上。其實小孩子是最容易滿足的，特別是得到大人的肯定，讓他的自尊得到滿足，比給他任何東西動讓他高興。其實紅塵不練武還有一個原因他沒說，也不能說那是他自己一個人的秘密。

當鐵鎚入手的一瞬間，青火的臉上一僵，同時內心震驚不已，看了看紅塵，再看了看手中的鐵鎚，然後連忙問道「孩子，這就是你昨天背的那把鐵鎚？你中途沒換？」

「是啊，這就是昨天我背著的那把鐵鎚啊，自從爺爺給我之後我就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它，爺爺說要打造出一件好的兵器先要有一把好鐵鎚，而且還要能像使用自己的手臂那樣使用它，才能打造出好的兵器，才能算是一個出色的鐵匠，但是我離那樣的地步還差很遠呢，我最多連續用他鍛造半個時辰，爺爺叫我在十歲以前必須要達到那樣的地步，我只有每天都背著他才能更快的使用好他，但是好累的」

如果剛才是震驚的話，那麼聽了紅塵的話更是在青火的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了，不為別的，因為在他手中的鐵鎚達到了駭人的一百五十斤，一般人不要說用，就練拿比拿得起來都還是個未知數，就連青火自己這樣練了幾十年武功的人拿著這把鐵鎚都感到沉甸甸的，而眼前這個只有六歲的小孩，卻能拿著它連續鍛造半個時辰，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卻偏偏生了。這使得青火在心裡打上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看著眼前一臉天真的孩子，青火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目光堅定的道「孩子，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爺爺也不阻攔你，但你一定要答應爺爺，不管將來生什麼事，你都不要輕易和別人動手，原因你將來自己會明白的，答應爺爺，好嗎？」

「恩，我答應你，爺爺，要是將來有人欺負我，我該怎麼辦呢？」

「該怎麼辦？哼！能忍則忍，不能忍務必趕盡殺絕，決不留後患」紅塵現青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與先前大不一樣，也正是青火說的這句話使得紅塵在以後行走江湖的時候免去了很多麻煩，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道「那爺爺，我現在幹什麼？」

「跟爺爺走，爺爺帶你去見一個人。」

「爺爺，去見什麼人啊？」

「你先別問，到了我自會給你介紹的」「恩」

青火帶這紅塵走了半個時辰，路上所有天一派的門下弟子見到青火無不是必恭必敬的叫一聲長老。也向紅塵投來了疑惑的眼神，但這些都被紅塵通通無視。來到一座獨立的山頭，此山位於天山主蜂的後面，初來此地，紅塵感到氣溫明顯比其他地方高了不少，由於身上背著一把重達一百五十斤的鐵鎚，額頭已經是微微見汗了。只見眼前搭建了上百間的棚子，裡面至少有兩三百人在忙碌著，火紅的爐火，鐵鎚敲在燒紅的金屬上出是聲音，紅塵彷彿又回到了和爺爺蕭破軍一起生活的日子一樣。

「鐵牛，鐵牛，我來了，怎麼也不出來迎接我啊，我可是想念你的緊拉」青火的聲音蓋過了打鐵的聲音在整座山頭的上空響起。但奇怪的是忙碌的人群好象沒聽見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完全沒有被突然出現的聲音所打擾。不一會兒一個渾厚的聲音響起，「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青火老兒，我看你不是想我吧！是惦記著我那幾壇好酒吧」說著只見一個身高兩米，**著上身，渾身肌肉疙瘩的大漢走來。

「你這老牛，我是那樣的人嗎？」青火連忙迎上去，隨手給了大漢一拳。大漢也不在意，隨口道「你是不是那樣的人這裡的人都知道，三天兩頭的到我這裡來蹭酒喝，我那兩壇酒都快被你喝完了，今天我可沒有酒給你喝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對於兩人的表現旁邊的人好象見怪不怪一樣被完全無視。

也許是當著這麼多人被說到了嗅事不好意思，青火連忙轉移話題道「今天我可不是來找你要酒喝的，我是有一件事請你幫忙，你一定要答應」

「你這老鬼，只要不是要我的酒，什麼事情都好說，說吧，什麼事？只要我老牛能辦到，決不推遲」那個叫鐵牛的大漢豪爽道。

「還是到你那裡去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這老牛是什麼眼神？我說了今天不是來找你要酒和的，你要再這樣可不要怪我翻臉！」看到鐵牛一臉你果然是來要酒喝的表情青火怒道。

「哼！我就暫時相信你，來吧，我到要看你搞什麼名堂。」

紅塵和青火跟著鐵牛來到了一片棚子後面山壁上的一間石室里，石室約上百平方米，牆壁上掛滿了天一派弟子配劍一樣的劍，顯然外面就是專門為天一派打造兵器的地方了。青火像是來的自己的家一樣坐到了房間中央的凳子上。把身後的紅塵拉到身前對鐵牛道「這是我孫子紅塵，以後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教導他，來紅塵，快叫鐵爺爺」青火先是向鐵牛說了和紅塵的關係后對紅塵說道。

紅塵倒是乖乖的叫了一聲鐵爺爺，而鐵牛卻是瞪著一雙牛眼先是看了看青火再看了看紅塵，老半天才說道「你這老鬼什麼時候有了孫子了！怎麼都不和我說一聲？還拿我當朋友嗎？」

「老牛先不要激動，聽我慢慢給你說，事情是這樣的…」聽了青火的解說，鐵牛才明白了紅塵的來龍去脈，然後疑惑道「老鬼，你剛才說把他交給我教導是什麼意思，我老牛可不會什麼武功，你自己不交卻把你孫子交給我就不怕我誤了他的前程嗎？」

青火沒有忙著回答鐵牛，而是對著紅塵道「孩子，你先到外面去，我和你鐵爺爺有些事要談，呆會兒爺爺再去找你」看著紅塵點了點頭後走了出去青火才對鐵牛道「哎！老牛你有所不知啊，這孩子生性淡薄，不喜歡打打殺殺的生活，不願學武，但卻對鐵匠這門職業情有獨衷，我無法才把他領到你這裡來，希望你能夠好好的鍛煉鍛煉他」

「你不是腦袋壞掉了把，這屁大點孩子在我這裡能幹什麼？難道叫他打鐵？恐怕他連鐵鎚都拿不動吧！你也知道，我老牛出了一身打鐵的本事其他的什麼也不會，你叫我怎麼教導他！」鐵牛連忙道。

「老牛你有所不知，這孩子天生不平凡啊！」青火感嘆道。

「哦？你這話怎麼講？」鐵牛疑惑道。

「老牛，我問你，你見過六歲的孩子能拿得起一百五十斤的鐵鎚對著鐵塊敲上半個時辰的嗎？我孫子就行。」青火一臉自豪道。

「你不是開玩笑吧老鬼，就他？能拿動一百五十斤的鐵鎚？」鐵牛一臉的不相信。也不怪鐵牛有此一問，你見過誰家本是應該在玩泥巴的六歲小孩拿著把大鐵鎚在那猛敲的，況且還是一百五十斤的大鐵鎚，不要說見過，就連聽恐怕都沒人聽過，難怪鐵牛不相信了，你要是說像鐵牛這樣打了大半輩子的人可能還有人相信，你要是說一個六歲的小孩有這能力。不如直接騙鬼去。

「就知道你不相信，說實話，在見到這孩子之前要是有人對我說這話我也打死不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就由不得你不信了，不知道老牛你注意到沒有，紅塵背上背有一把鐵鎚，別看和一般的鐵鎚一樣大，那可是用罕見的精鐵所造，所以到達了罕見的一百五十斤之重！紅塵這孩子可是在三歲的時候就一直背著它，所以說他是天生神力也為過！」青火鄭重的說道。

「老鬼，聽你這麼一說我可是撿到寶了，不過你就不怕埋沒了這孩子的一身天賦？」鐵牛問道。

「老牛，你想過沒有，這孩子這麼小就有這麼大力氣，那要是將來他長大后力氣將是何等的恐怖！如果在配上上好的輕功，我相信天下沒有多少人是他對手。」

「那你把他交個我是什麼意思？」

「我要你充分的給我把他的潛力挖掘出來，你能辦到嗎，老牛！」青火死死的盯著鐵牛道。

鐵牛那憨厚的臉上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同樣盯著青火道：「放心，我會把他的潛力壓榨的一分不剩」兩個老傢伙對視了一下，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在屋外看日出的小紅塵突然的感覺到全身冰冷，緊了緊衣服，疑惑道「現在這天氣不應該這麼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