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話 探查
傅筱妍一番思量,想來想去,這闋一泛估計是回朋來客棧了,於是便打算過去,可沒想出門沒幾步卻看到了龔虛夜和藏霧,顯然兩人像是打算去哪裡,還備了馬。
出城?傅筱妍一轉心思,想想反正闋一泛傷心是免不了了,這會遲點去晚點去也都一個樣。這最好啊,傷心過了頭,對景芊然斷了那份念頭最好,不然以後打擊更大!
於是,她也向景家要了匹馬,「喝」一聲便跟了上去。
她猜想地沒錯,這夜和小霧霧果然是出城去,可是出城去幹嘛?
只見他們策馬來到了城西,繞過了一片竹林,又是一大堆七繞八拐的,傅筱妍險些給跟丟了。不過還好,這景家的馬有靈性,認得自家的夥伴,約莫尋著氣味竟又給它跟了上去。
「乖乖,算你聰明!」傅筱妍摸了摸那匹馬的頭,那馬像是聽地懂般,嘶叫了聲,很神氣活現地昂昂頭。
「去!」傅筱妍看它得意的樣,低聲斥了它一下,臉上卻是滿是歡喜。
咦?好大的陰影啊!傅筱妍一愣,抬頭不意外地看到龔虛夜頂著張似笑非笑地臉正看著她。
「哈,天氣真好!夜你也出來溜達啊!」傅筱妍笑嘻嘻地打招呼。
突然底下的馬一陣騷動,突然像是了癲般直要把傅筱妍給甩了下來,事實上它已經做到了,傅筱妍一個不慎竟真從馬上摔了下來,幸而龔虛夜俯身一轉,才將人給撈了回來,這才能保證傅筱妍姿態優雅地安全著6。
龔虛夜低嘆:「你連騎個馬居然都能摔下來,我從來不知道我把你教得那麼失敗。」將她拉開了些距離,沒擦傷沒撞上,很好!
傅筱妍雖剛剛差點落馬摔地難看,但這膽子可是一點都沒被嚇破,老神在在地反駁:「這馬突然瘋,不能怪我!」
而後一轉頭怒瞪那馬,這才現那馬竟追逐著龔虛夜剛剛那匹馬兒,不斷地嘶叫著,那眼神水靈靈的,連她都能看出這馬是啥心思!敢情,你畜生也是有了異性沒人性啊!
龔虛夜許是也沒料到這狀況,眼中也是陣錯愕,之後只能無奈地搖頭了,「看來我們只好自己走幾步了。」
「去哪?」傅筱妍好奇地問,到是很乖乖地跟上。
「把你賣了。」龔虛夜瞥了她一眼,涼涼地說。
傅筱妍很配合地大力點頭,說道:「好好好,記得賣個好價錢!」
龔虛夜手指一彈,這傅筱妍馬上吃痛大叫:「夜,遲早有一天我的額頭真的會被你給彈扁的!」
「呵,那到好,我還沒見過這等奇觀,等著你創造。」龔虛夜假笑道,才不去理會她的無病呻吟。
「哼!」傅筱妍不爽地一甩頭,腳步還是一刻沒停下。
不一會,兩人便來到了城西一高地,龔虛夜止住了腳步,望著山腳下。
「那是什麼?」傅筱妍驚訝地看到那不遠處竟駐紮著一小隊人馬,像是商旅,可那訓練有素的樣子卻絕不普通。
「當今晗王十三密衛隊的其中一支。」龔虛夜眼睛掃了一遍那隊人馬後,流露出失望樣子。
「不是吧,這又關朝廷什麼事?」江湖事江湖了,這什麼晗王的也太不上道了吧?
龔虛夜語帶嘲諷地笑言:「白齊安是晗王的人。」
「就那揚言要找景家報仇的?這麼說他們是沖景家來的?」傅筱妍皺皺眉頭,這人可真夠不要臉的,還出動朝廷的人!
「不,他們是沖我來的。」龔虛夜轉頭抬眼看向她。
「啊?」傅筱妍大為吃驚,這夜什麼時候和朝廷也結下樑子了?
龔虛夜到是一點也不在意地往回走了去:「本以為過了幾年,他會有一番建樹,不過爾爾。」虧他還對他有所期待,這才特意來瞧瞧那隊他訓練良久的密衛隊,真是叫人失望呀!就這點程度,即便是再厲害上百倍千倍都不能困住他一盞茶的時間。
「他?晗王?」傅筱妍追了上去。
龔虛夜已然瀟洒一躍跨於馬上,淡淡答道:「曾經我以為他能入主這天下,可現在……」像是失望,卻有帶著那麼點不肯定。
傅筱妍輕輕一躍也安穩地坐於馬上,這次那馬到是乖巧,許是剛剛與「情人」相會完了,心情愉悅。
「你是說他想造反?」傅筱妍很自然地得出結論。
龔虛夜意興闌珊的樣子,失卻了說話的**,但看傅筱妍一副好奇的樣子,才慢悠悠地回道:「現在他還羽翼未豐,再過些時候吧!不過怎樣都好,這一切都與我們無關!」微微踢了下馬肚,讓它像是漫無目的地晃著。
傅筱妍心裡暗想:這無關到都派了隊人馬來找他?想來這「無關」也就夜這麼認為,不然就是這晗王還真夠吃飽了撐著的!
「咦?對了,藏霧去哪了?」傅筱妍巡視了四周,還真沒瞧見他的身影。
「辦事。」龔虛夜給了個模糊的答案。
傅筱妍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故作神秘地說道:「讓我猜猜,嗯……流霜這會兒也到了閑池?」
龔虛夜正兒八經地看了她一眼,這才說道:「藏霧到覺得奇怪,前兩天還說流霜怎麼都沒消息,今天卻突然說到了閑池,原來你截了那信鴿!」這一想也不難料到是傅筱妍搞的鬼。
「哈哈,我還特意回了封信給流霜,叫他準備了十個美女給小霧霧,他肯定會感激我的!」傅筱妍已經都快的不及看藏霧窘迫外加猙獰的臉了,那表情肯定精彩。想他向來避女人如毒蠍,流霜想破了頭估計都沒想明白這木頭是給什麼刺激了,怎麼突然開竅了?
龔虛夜一點也不意外她會趁機動些小手腳,無奈地搖搖頭,也就隨她去了,反正自從碰到小妍開始,藏霧就一直沒什麼太平日子過過,也應該習慣了吧,他突然這麼想著。
「呀,說起來,我還得去看看闋一泛那!」傅筱妍突然很有良心的想起這麼號人來。
「夜,這下你說對了,我把他給害了!」傅筱妍難得有些愧疚了。
龔虛夜與她並肩騎著,也沒抬頭,只說了句:「還能被害到值得慶幸。」
啊?這是什麼話?傅筱妍錯愕地看著他。
龔虛夜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卻沒再說下去,而是揮手一鞭,那馬就如離弦的箭奔騰而去。
傅筱妍策馬驅前,這不是回景家莊的路啊,到是挺像去朋來客棧的方向,夜也要去哪?可他去那兒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