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一零六七章 大難不死之後福
「來了。」看著遠處出現數百名黑點,龍堂信風知道該來的總要來。
黑點越來越近,數百名甲賀忍眾現身龍堂信風隊伍周圍。
「唰~」人人都拔出長刀,盯著敵對之人。
「龍堂信風,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自尋死路,今天你插翅也難逃。」甲賀忍眾為之人盯著龍堂信風嘲諷道。
聽到這個久恨在心的聲音,龍堂信風知道他就是多羅尾光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龍堂信風咬牙切齒想將多羅尾光俊千刀萬刮。
「殺。」多羅尾光俊一聲喝令,屬下的忍眾紛紛衝殺上來。
「啊~~」
敵人還沒靠近,只聽隊伍中有人中刀。
龍堂信風怎麼也沒有想到一隊護送的足輕備隊會是甲賀中忍組成的。
大量甲賀忍眾近身,使得龍堂信風危機重重,龍堂信風身邊只有幾人,還不斷被打散開。
「操。去死。」龍堂信風怒吼一聲,斬殺一人,接著迎面殺去。龍堂信風等人知道,現在唯一活命的方法就是殺出重圍。
外圍的龍堂家風忍知道自己主公情況不妙,紛紛拚命往龍堂信風方向殺來。
「難道今天真要死在這!」看著眼前不斷湧現的甲賀忍眾,還沒殺出幾步路,身上添了幾道傷痕,龍堂信風心中開始沒底,腦海閃過一絲不妙的想法。
「我不能死在這。」不是龍堂信風怕死,而是他覺得如此死去萬分不值。
「不能。」有動力才有力量,龍堂信風吼叫一聲,咬牙忍痛,雙手緊握『滅日』,有如一隻受傷被困的獅子,遇敵不死不休。
而這時,在不遠處的樹林中,一夥忍眾圍觀著。
「大人,那名灰衣上忍身手好象是加藤大人。」一名黑臉剛鍵的大漢對身臨邊一名身著紫色忍衣的人說道。
身著紫色忍衣的人一聽,雙眼頓時一亮,輕妙動聽的聲音,卻略顯低沉的說道:「不管是不是加藤大人,那人一定是我們隱霧一族之人,哪怕是負出生命,也要救下。」
「是。」眾忍應聲,便快衝向斗場。
正是危機之時,有了隱霧忍眾的加入,戰場一下子轉變。
「隱霧忍眾怎麼會出現在這。」這時不但甲賀之人加驚,連加藤段藏也吃驚。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說老天也要跟我作對?」戰局的轉變,讓多羅尾光俊怒恨蒼天,如果沒有隱霧忍眾的出現,龍堂信風一行人必死無疑;而隱霧忍眾的出現,不但救下龍堂信風等人,還令自己的部下不斷折損在場。
戰局已經逆轉,現在甲賀忍眾的戰意已經消極,多羅尾光俊也無法再將戰局逆轉回來,只能紅眼怒恨而下令撤退。
一場戰局來的快去的也快,逃過大截的龍堂信風原本緊亂的心,在此時大鬆一口氣;身上的傷口雖然不深,但沒有戰甲護身,還不停的在流血。
「殿下。」龍堂家眾紛紛來到龍堂信風身邊護衛著,敵人雖退,但此時不能說已經是安全的,因為有一夥不明的人在,雖然對方救了自己,但在沒清楚對方的身份前,危機還存在著。
加藤段藏盯著隱霧眾人,忍著內心的激動,沉聲問道:「你們怎麼會在此地出現?」
「叔祖父大人。是您嗎?」一聽到加藤段藏的聲音,隱霧忍眾領身著紫色忍衣的人激動的上前,想確定對方。
「你,你難道是小...」聽到對方叫自己叔祖加藤段藏身子明顯激動的斗動。
「叔祖父大人,是我,雪姬。」隱霧忍眾領身著紫色忍衣的人,在此時摘下臉上的面紗,雙目淚水溢出,喃泣的說道。
人非草木,親人相見,加藤段藏那般冰冷無情的人,也在此時雙目紅潤,拉下面罩。
看到這一目,受傷不輕的龍堂信風卻難得動容笑起,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人福緣還來的真快。龍堂信風也不在抱怨招此一截,如果沒有此截,這倆爺孫怕是再無相見之日。
親人相見,聊的話題也多,聊了幾久,加藤段藏領著隱霧雪姬來到龍堂信風身前行禮道:「主公,此女是屬下族兄之孫女隱霧雪姬。」
「小女子隱霧雪姬叩見大人。」隱霧雪姬叩禮。
這時的龍堂信風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屬下之人用紗布包好。
「不必多禮,快快起身。」龍堂信風上前扶起加藤段藏與隱霧雪姬倆,在扶起隱霧雪姬時說道:「說來我們一行人還要感謝你們相救之情。不然此次我們一行人都要命喪此地。」
一般平民對官員行大禮,官員只需抬手示意,或者不必理會。身為忍者地位連平民都不如,龍堂信風無心之舉也博得隱霧忍眾的好感。
「此次你等一族相救之恩,龍堂信風定謹記在心,在此我龍堂信風成諾你等一族在我的領地內行走可享受平民身份,可入住我的領地做一個普通的平民,也可入任本家。」龍堂信風深知忍者黑暗的痛苦,便先行給隱霧一族重現光明的身份。
「主公。」加藤段藏激動萬分的叩身。
「謝謝大人。」隱霧雪姬感激的行禮。
「好了,不必動不動便行禮。你們爺孫倆才相見,定有許多話題要聊,不用在此陪我這個旁人,而且現在還需要趕路,等回了駿府城我再好好達謝一翻。呵呵~」龍堂信風笑著說道,招來眾屬下吩咐一聲,便趕路。
出了六角家的勢力,進入美濃,因傷在身,龍堂信風一行經過稻葉山城範圍時找了到一寺廟,延歷寺過夜。
「幾位施主,好好休息,有事但請吩咐。」一名青年僧將龍堂信風五人領到一處木閣屋后客氣的說道。
「不知小師父叫何法名?」龍堂信風對這個好客的和尚覺得不錯。
「小僧法名玄以。」青年僧合起雙手行一佛禮說道。
「玄以,難道說他是前田玄以?」龍堂信風一聽名字心中暗想:『不管他是不是那個前田玄以,有機會一定要將他騙到自己手下。』
「想必小師父是本地人吧!我從京都而來路經此地,為何美濃之地不如早年傳聞之美名?」龍堂信風打探的問道。
「施主是外來人,自然不知。說起至從道三大殿去世后,美濃便日不如一日,年不復一年。不說是美濃,現今天下哪處都如此。」玄以和尚嘆了一口氣說道。
「也是,現今天下四處都陷入戰火之中,想找一處安生之地也是難。想想我倒羨慕小師父的生活。出家人四大皆空,只要一個人過好,就什麼都好。而我的命卻不是我一個人的,七情六慾佔盡一身。」龍堂信風略顯傷感的說道。
「阿彌陀佛。亂世造英雄,每個人都人屬於自己的生活,大人有大人的生活,小僧有小僧的生活。小僧的生活不適合大人。」玄以和尚唱出佛語說說便離開。
在延歷寺過了一夜,第二日,龍堂信風在離開時,拿出一封書信對玄以和尚說道:「小師父如果有一天厭倦了這種生活,可以前去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