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等他們出了大殿,就徑直的從西華門到了西苑,在皇城的西南角我在即位初就開闢了一塊農田,種上我自己研製的雜交水稻。這兩天相繼的收割下來,現在正是去看看它們的產量在北方如何?
「皇上(陛下)。」
「嗯,不用行禮了。怎麼樣,統計出來了嗎?」我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撥了殼的米粒問道。
「是,這裡的二十畝地中,就這裡最高,產量達到每畝四石,那塊地最少,是二石五斗;最右邊的地是三石四斗。皇上,這可比以前的產量要高出近一倍呀!」宮中的老太監高興的說道。
「也不一定,現在是因為你們懂了,當初你們不覺得費勁兒嘛?而且宮中水源充足,不必擔心什麼,要是到了地方上不知道會怎麼樣。」
我儘管對自己的努力成果感到自豪,還是不斷提醒自己這是用了三年的時間和無數的經驗取得的,而且環境都是最好的。所以現在頗點兒冷水總是好的。
「皇上說的是。那明年是不是要把這些種到皇莊里去?」老太監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擔心的說道。
「當然,你忙完了這裡的事後,就可以去準備去了,皇莊的事不都是你負責的嗎?!這些東西當然是要用起來的」我笑著說道。
「老奴明白了。」老太監笑了笑,應了一句。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昨天的不適已經消失了,不過為了謹慎我還是多穿了件衣服才去跑步,來到紫禁城的五個月里,我慢慢地對現在的紅牆黃瓦感到了莫名的厭惡,這當然不可能是大革命引起的,我出生的時候清室早已退位,我對他們沒有一點兒印象。可能是自幼和父王練道的緣故吧!
歷朝的設計者可能也知道皇宮的威嚴和雄偉只是展現給外人們看的,對於真正的皇室而言它僅僅是體現身份的標誌,所以才建立起太液池這種概念,直到現在紫禁城西面的西苑,反正我認為它才是最符合人性的作品。
今天我沒有跑到北海。沿著中南海跑完后我就回到了養心殿。這個小院我也仿照袁長史院子里親手種上兩株翠柏、兩株柿樹。現在它們儘管矮小。但是它們是我登極之年種下地。同樣地我在京師西郊預留地五百頃土地上也種下了九百九十九株杉樹、九百九十九株松樹。杏樹、檜柏等樹各七百株。都是種在四邊上。算是我給別人提個醒。這是皇帝地領地。只不過其中我只親手種下了三十株。
而母妃經過四個月。終於在十月初四達到蘆溝橋。我迎接著她由大明門進入紫禁城。安置在慈慶宮裡。因為名分早定。她也漸漸和張太后融洽起來。算是把內宮裡地紛爭消弭於無形了。
「皇上。奴婢給您獻禮來了。」
看到張佐一臉興奮地表情。我疑惑地隨他走出養心殿西暖閣——也就是我地睡房。來到大殿里。就看到幾個太監小心地捧起晶瑩地玻璃。向我展覽。
「看來終於完成了。一天可以製成幾塊?」我看到令人懷念地玻璃說道。
「回皇上。像這種高九尺、寬五尺、粗一尺地玻璃一日可制十五塊。然後按需要切割。奴婢已經按皇上地意思做成了一塊玻璃鏡子。請皇上過目。」張佐自豪地說道。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一個六尺高、三尺寬的鏡子放在東側牆角。鏡子里的青年人身穿明黃滾龍袍,腰帶是鑲玉皮帶,頭戴玉簪的站在旁邊,激動的對望著。
「很好!張佐,你馬上按照窗戶的大小,在奉天、華蓋、謹身三殿和內閣、養心殿和即將完工的乾清宮、慈寧宮、慈慶宮、清寧宮安上玻璃。鐘錶呢?」我迫不及待的說道。
「皇上,現在的玻璃奴婢們只存了十塊,這要用上可就。」
「愚笨的奴婢,這是給內閣和六部九卿認識的。好了,朕記得七月你們就製作成功了,現在怎麼樣?」
「是,來人呀!把那兩個鐘錶拿上來!」
隨著張佐的喊聲,又有四個太監進來,他們拿著三種樣式的擺鐘,兩個抬著一台落地擺鐘,另兩個一個放於桌上,一個能掛在牆上。鐘錶都是松木結構,雕刻騰龍圖案,裡面用鐵制機械驅動,面盤上時針、分針齊備,上面是按十二個小時制的,但上面每隔兩格都有漢字上下用以表示十二個時辰。
我滿意的點點頭,現在製作成功倆月後就可以把它們小型化,而且基本要素都已具備,已經很不錯了。接下來就是研製機械鐘錶了。
「鐘錶呢?你們現在一天能製造多少?」我好奇的問道。
「回皇上,鐘錶的製作人手雖比玻璃多出數倍,但數量每日僅僅七台,其中落地鍾三台,坐式鍾和掛鐘各兩台。」張佐像看著自己孩子般看著它們,聽到我的問話后遺憾的說道。
「嗯,儘管如此,可要用的依舊不能少,先將其擺於奉天、華蓋、謹身和內閣、養心殿,慈寧宮朕親自去送。不過你要把持好了,這是朕的財物了,不許任何人擅取,違者以親君論處!」
「是,奴婢明白!」張佐立馬拜倒,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在京進宮辦事的百官、內閣和公卿大臣們驚奇的現內宮的宦官們在丈量宮中幾處重要宮殿的窗戶,本來他們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做出如此舉動,但很快就現原來他們要安裝平時彌足珍貴的玻璃。
於是乎御史開始上書要我崇尚節儉,不要貪珍寶而喪志,連內閣九卿也到我跟前來。我只好下詔解釋我已經在潛邸就研的製造玻璃的方法,現在只不過是把它用於宮中而已。此詔一下,外面終於炸了鍋,貴戚們不約而同的進宮詢問,但統統被擋了駕,他們可不是我的親戚,而且就是親戚也不能如此放肆!這是我跟太祖和主席學到的。
不過實際的安裝大部分都是夜間閉宮時進行,這樣也不會影響朝政運作。第二天大臣們進入禁城,在一片光亮中辦公,心中的思想可想而知。再加上送往內閣大堂和六部尚書辦公處的鐘錶,大臣們紛紛擾擾,以獲得鐘錶和玻璃為榮。
對於這個事情我一清二楚,都在預料之中。花費了這麼多,養活著兩萬多人當然得給他們找點兒事做,要不然他們會閑得沒事找事,填出亂子如何是好?所以無論是鐘錶還是玻璃,甚至是染織廠都是他們勞動之所,也能培養一大批熟練的技術工人,何樂而不為?
相對來說火藥局和子彈庫的研究進程就要延緩許多,他們一個研究黃色火藥,一個研究后裝火器。但我除了把技術圖紙交給他們這些人以外,五個月里只有半個月待在他們那裡。當近兩天因為玻璃和鐘錶出世和激奮的我一時興起的想看看它們的研究進度是,是大失所望的回來。
黃色火藥還好說些,現有的條件可能難應付點兒,后裝步槍就有點兒雞肋的味道了。皇城裡在我的特諭下不惜工本的造出了世界上第一桿后裝步槍,這種從身管後方裝填彈藥的槍由身管、槍機、射機和槍托等組成,射的就是鐵質定裝槍彈。
一個工匠讓旁邊的侍衛試驗了一下,只見使用時,他用槍機從後面將子彈推入槍膛,扣動扳機后,由工匠的講解可以知道的事,槍機上的長桿形擊針撞擊底火,引燃射葯,將彈丸射出。
儘管試驗成功,不過工匠說製造這種火器已經花費了五個月,一桿槍的費用就是三十五兩白銀,還不算後續的子彈等費用。這樣算下去大明朝裝備一萬名純火器部隊花的白銀將是天文數字,而且技術上也不能量產,每個月僅能生產有二十桿、子彈六百枚。
撫摸著頗具現代氣息的火槍卻不能用,這是可惜了。這要仿製德萊賽后裝擊槍恐怕就的向後順延好幾年了,隨後我只是囑咐他們多生產十桿,並且將他們改進一下,必然加入線膛之類的,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