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命不久矣」

「命不久矣」

段武昌和凌雲頓時面面相覷，均想：「命運怎麼改變，我們的命運能改變嗎？」

何足道好象看穿了二人的心思，怕二人不理解他的話，遂說得十分直白：「你們是想從商，還是從政？這麼說吧，你們是想做老闆，還是想做公務員？」

段武昌和凌雲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老闆或者公務員，居然能讓他們二選一！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貴人？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更不知該如何回答。

何足道鄭重地說：「你們想做老闆，我就讓人給你們介紹生意，包你們一年能賺上百萬。想做公務員，我會安排人給你們改檔案，增學歷，進一個有錢的衙門。你們好好考慮一下，一會兒就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

段武昌說：「你老人家說的太誘人了，我們都不知道選哪一個了。能不能讓我們回去多考慮幾天？」

何足道搖頭道：「不行，你們今天就要確定。」他看二人不明白，就將本不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估計最多還能在這個世界上再待三個月！」

段武昌和凌雲一聽，心情頓時轉喜為驚：「你老感覺哪個部位有什麼不適了嗎，還是有醫生跟你說了什麼？」

何足道強笑道：「我沒有感覺哪兒不適，更沒有醫生跟我這麼說。我只是預感而已。」

段武昌和凌雲這才鬆了口氣，凌雲笑著說：「你老的預感這次一定不準的，看你的氣色比前些天還好呢。我們還等著在你百歲大壽那天再大吃一頓呢！」

何足道佯怒道：「剛才阿昌拍我的馬屁我就批評他了，怎麼你這個丫頭也學會了？我雖然不是專業的醫生，但是對中醫也是略懂一些的。象我們這些老傢伙，當年求學時，被先生啟蒙的第一課就是『不為良相，便為良醫』，所以，我對醫道還是小有研究的。最近，我的身體好象比以前好多了，精神也足了，但這對於一個九旬的老人來說，則是極不正常的。我給自己診斷了一下，已知體內各臟器均出現衰竭之象。外在的氣色只能是迴光返照。大概是老天爺怕我還有什麼事未完成，故意給我提示吧！」

段武昌和凌雲聽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幫老人排解了。

何足道沉思了一會，又說：「最近幾個晚上，我總是夢見青荷，這可能也預示著我命不久矣。我一生縱橫江湖，快意恩仇，到這個年紀已經沒有什麼能讓我掛懷的了。沒想到，臨了，卻結識你們兩個小輩。你們送上亡妻的遺物，了卻我的一樁夙願，我無以為報，就滿足你們的一個心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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