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不過,女孩很貪心,逼著他,一次又一次,讓他也變得跟她一樣很貪心,像個餓過頭的野獸,瘋狂的與她激情撞擊。

就如她所願,預支一個星期的份,因為他要暫時離開她一星期……

終於還是被發現了!

在他船離港的幾個小時后,秘密被揭穿開來。

早晨,棠雨柔浴完身從浴室走出來,她抽開腰帶,褪去浴袍,不著衣物,靜靜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頸畔,ru房上布滿淡紅的痕迹,像櫻花辦,一片一片,好美。

柔荑撫過被他愛憐過的紅濫ru房,隨著輕淺的吻痕,一路往下,來到還泛疼的腿間,身子不住輕輕顫抖……對了,那這裡他所粗魯布下的深刻吻痕,可用什麼花來形容?

「紫羅蘭。」她說,又低低笑著,套上洋裝,好在她的衣服非常保守雅緻,不然,秘密會被發現的。

一轉身,卻看見母親嚴厲的臉,「媽!」她通常都是稱她為母親的,只有在這時候,秘密被識破的時候。

「那男人是誰?」柳水湩從沒料過女兒會有問題,她上學放學都由司機接送,出門時也有女僕跟著,他們要她盡量少外出,怕她會交到壞朋友,棠雨柔也就聽話的待在家,彈琴作畫,她是個溫順又聽話的女兒,不曾讓他們感到擔心或頭疼,只不過最近她似乎開心了點,很喜歡笑,就只有喜歡笑而已。

但直到這刻,柳水湩氣急了,覺得徹底被騙了,「告訴我,到底是哪個禽獸?」

棠雨柔跌坐在床上,美顏低垂,聽母親罵他時,眉心凝蹙,柔荑抓著剛被母親扯開的衣領,那種像嫌犯被檢視的感覺很不好受。

「你不說,我照樣有辦法把那混帳給揪出來的。」柳水湩非常生氣,卻不得不壓低聲量,畢竟這是件見不得人的事,房門被關的很緊,絕不能讓她父親或任何人聽到,必須徹底封鎖。

「畢業后,我會馬上送你去德國,皇家那邊已經做好妥善的安排,連要讀的大學也都找好了,就等著你過去……」

她搖著頭,聽出母親話中的蹊蹺,「什麼皇家?還有我為什麼要去德國?」

「皇宇陽是你的未婚夫。」柳水湩沒有多說什麼,但態度卻非常強硬,「去德國之前,我們會先讓你們訂婚。」

棠雨柔震驚的看著母親,「不要!我不要訂婚,那個男人我根本不認識,我不要……」

這十七年來,她從沒聽過那個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已有未婚夫,卻在這刻突然被告知,那種感覺就像自己被搶劫一樣。

「沒有商量的餘地,這婚約是你祖父定的,你父親也已經答應人家了。」

「媽!」她不相信母親這麼不通情理。

「棠雨柔,注意你的用詞。」那種說辭只有低階層家庭會使用的。

「母親,我喜歡他,我從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喜歡一個人,我覺得跟他在一起,很快樂、很……」

「住口!」柳水湩嚴厲的打斷,「別想那麼多,趕快整理那些不應該的情感,你終將是皇家的人,知道嗎?」

棠雨柔搖頭。

「雨柔!你不應該讓我們失望!」

「我只想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啪!清脆的巴掌聲,幾乎是在她話說完的同時響起。

棠雨柔舉起手,捂著火辣刺疼的臉頰,水眸抬起,不畏懼地定定看著母親,堅毅無比。

「我只喜歡他……」

柳水湩震住了,她從來沒有打過女兒,也捨不得打她,雨柔是獨生女,是家中的寵兒,疼愛都來不及了,可她覺得女兒變了,一夕之間像換個人似,叛逆得讓她招架不住,以前,她是多麼乖巧,溫順聽話又識大體……一定是那混帳男人害的,讓她女兒變得不再是她女兒……柳水湩走至門邊,深吸口氣,握住手把的雙手顫著,但聲音卻非常冷硬,「我相信你應該明白母親我的意思,不然,我只好送你提前去德國……」話落,門無情地被關上。

才過了五天,她卻覺彷彿有半年之久。

這幾天,家裡的氣氛依然和諧,和以往並沒不同,因為母親把那事情封鎖起來,連母親自己也不再向她提起,家醜不可外揚,從母親看她的眼神是這麼說的。

和白雲飛相愛的秘密,依舊是秘密……可她被禁足了。

棠雨柔躺在床上,早已醒著,她發高燒,躺了五天。

就在被母親摑巴掌的那天早上,她和往常一樣,由司機送她進校門,但車一滑出校門,她也跟著離開學校。

棠雨柔漫無目的地走,來到他們初次相遇的地方,也在那裡待了一個上午,海風挾著細雨冰冷地刮疼了她臉頰、肌膚,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鼻端屬於他的氣味越來越淡,才讓她感到真正的痛。

心一慌,她像瘋了般奔跑起來,到達山城的酒館前,她已是氣喘吁吁,這裡的確有他味道,越是靠近,那男性氣味也就強烈地充盈她嬌脆無助的心……她不知道自己待了有多久?也不清楚是怎麼回家的?何時回到家?

無神的美眸望向窗外,已是迫近之夜,「原來我睡了這麼久……」

皇家的私人飛機會在下午抵達希臘,父母親和長輩們都去機場接機了,本來母親要她跟去,父親卻堅持讓她在家裡好好養病。

心疼她被風寒折騰這麼久,父親更對母親的執意,感到有些不諒解,並說皇家的人一定能諒解她不能出席。

母親不得不讓步,本有意把晚宴移至家裡舉辦,但時間過於倉促,只好打消念頭。

出門前,母親跟她說了重話,並加派家僕嚴加看管。

她撫著頸,覺得喉嚨還是有點疼,於是坐起身,拿起針織外套披覆肩上,白嫩的玉足落下床,撐起還虛弱著的身子,步下樓,僕人全部站起身來,戒慎恐懼的看向她。

「我想去花園透透氣。」棠雨柔微弱的說,她有好久沒出門了。

海邊的味道,她好懷念……

「小姐,晚餐時間就要到了。」婉轉的說法,希望她能就此打退堂鼓。

「我保證只在花園。」雖然她想去的地方,不是那裡,但只要讓她呼吸不一樣的空氣就好,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拜託。」

「可夫人吩咐過,不能……」

「就順小姐的意吧。」保母心生不舍,終於站出來說話,「小姐不會出花園的。」

看著小姐虛弱的美顏,也希望小姐能給她這老人家一個保證。

美眸閃動,她感謝的朝保母點點頭,轉身,纖弱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大門后。

一下階梯,看見有個小男孩在鍛鐵大門外徘徊,棠雨柔遲疑了下,還是走近他,還沒靠近,小男孩已開口,「喏,這是給你的。」黝黑的小手穿越欄杆,塞進她手中,對她咧出個燦笑后,轉身跑開。

「等等!」但男孩已一溜煙不見蹤影。

「我的?」看著手中的信,棠雨柔疑惑的偏頭,沒幾秒,聽到管家叫她的聲音,回眸,見他杵在門外神情焦慮,她把信藏在身後,移步離開大門,要他放心。

管家仍站在門口的石階上。

假裝沒事的棠雨柔,緩步繞著前庭的花園后,經過管家身邊時,說:「我現在要去我的秘密基地。」

管家點點頭,知道她的意思,頷首,便進入屋內。

嫣然一笑,棠雨柔往後花園走去,穿越花圃,輕盈的踩過石子路,直到盡頭,面對一片開著紅花的灌木叢,她很輕易找到那個小洞,手裡緊握著那封信,彎腰,鑽進了紅醋栗樹叢中--她的秘密基地。

其實,這已不是秘密了,家裡的人全都知道,只是就著她不說而已,只要一進入這裡,她可以待上好幾個小時,所以管家才會放心的讓她一人在外頭。

爬過那個小洞,置身於灌木叢中的一個大洞穴里,不過,這裡不能站起身來,否則頭會撞到那糾結的樹枝。

一入夜!造景的燈光啪聲全數亮起,耀眼的黃光從樹縫篩落而下,反而柔和了許多。

趴在柔軟的草皮,棠雨柔盯著那封神秘的信,沒有具名、沒有署名,連地址都沒有……不,她知道這是寫信者故意安排的布局。

又或許那人當時正躲在某處看她。

「會是愛慕者嗎?」紅唇揚起,她開始動手拆信,裡面只裝了一張黑紙,抽出來,真的只是張黑紙,什麼都沒有。

棠雨柔困惑看著手中的黑紙,美眸流轉,發現些許的異樣,放在草地上,柔荑圈在紙上方,紙面竟透出幽微的螢光,「呵,還真神秘呀!」

美眸微眯,仔細盯著黑紙上透出的螢光字體,抬頭寫著:給貪心的小處女,紅唇輕咬,明眸微睞,終於知道來信者是准了。

「無聊!」雖這麼說,凝視信紙的神情卻很嬌媚。

你很純真,無法騙人,就算說謊,你敏感的ru頭也會說實話。

這是那天在無人島時,他對她說的話。

他說這話是在讚美她,棠雨柔卻覺是種惡劣的調侃,記得當時,他邊說著,粗礪的指在她敏感的ru暈上繞圈,似有若無;他唇銜住她綳凜的ru頭,邊色情的說,邊輕輕吸吮著……這一想,她突然像高潮來臨似,芙顏透紅,身子顫動,她搗著胸口,嬌喘不已。

待平復許多后,她瞅看那張極色的情書,難怪他要用這種方式書寫,若是讓別人看到會有多窘,眸光輕移,發現最底邊還有些許的螢光,是用非常細小的字體寫著:看後面……於是,她翻過背面,凝視許久,看不出有任何端倪,使用方才的方法,也找不出任何異樣,咬著紅唇,她困惑極了,當她苦思這話的意思時,感覺到突然有股重量壓向她腳踝、小腿,直到整個重物壓下來。

「我說的是真正的後面,小笨蛋。」迷人熟悉的低嗓回蕩在她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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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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