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輕嘆,心疼地一一吮盡那涓滴的淚。窄臀輕挪,頂觸顫動花心的綳凜慾望,顯示了他也一樣不好受,折磨她,他所受的痛苦不比她少。
知道她腿間的濕潤已足夠容忍他,腰臀用力一頂,他不甚溫柔的進入她體內,唇封住瞬間開啟紅唇,吞去她疼痛的尖叫聲。底下撕裂般的刺痛感,使她淚水頓住了,驚惶的瞪著他,不清楚歡愛是這麼件痛苦的事。
他不斷地往深處推動,那巨大的入侵,撐痛得她忍不住抗拒,柔荑抵著他胸膛,棠雨柔搖搖頭,拒絕他的吻。飛太可惡了、太可惡了……總是讓她嘗到疼痛的滋味……
他追逐她的唇,緊緊的銜住。「是你求我愛你的。」他在她嘴裡說著。大掌扣住她細腰,蠻悍地推至最頂端,無顧她的感受開始抽動自己。
他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感受到有股勢力開始控制他意識,眼前美麗的她也略見模煳,一定是檸檬,他之前一定是有沾染檸檬……他清楚再過幾分鐘,自己將會陷入無止盡的黑暗之中,連這銷魂而真實的夢境,也將離他遠去……
他加深這吻,就怕她會消失不見。
「痛!……」粉拳捶打他肩臂,他卻無動於衷,來回衝刺不斷地折騰她,緊密而快速。她知道是自己先挑起的火,但他實在把她弄得太痛了,棠雨柔牙一咬,咬破刺穿她喉間的火舌。
血腥味蔓延兩人口中,白雲飛終於放開她,笑她是個潑辣的小老虎。
大掌抓住那彈晃的ru房,白雲飛急於銜住嬌嫩的ru頭,嘶啞的哄道:「雨柔……我知道你很難受,但這一次就縱容我好嗎?一次就好……」黑影欺近他視線,白雲飛知道自己快撐不下去了。
可他似乎也太用力了,太蠻悍了……她已分不清到底是疼痛還是什麼,只覺得他兇猛的力道幾乎要將嵌進鐵牆的大床抽離牆面,他幾乎把嬌弱的她頂撞了起來,耦臂連忙攀緊他深熱的肩頸,泣嚷他不要把她摔到地上。
他封上她的唇,舌頭卷里軟甜的小舌,嗓聲沉緩傳出。
「不,會捨不得……」
他龐大的軀幹隨著每一次的撞擊,重重壓揉著她細嫩的嬌軀,也清楚感受到她的傷心和抽搐。
他不是不願體貼,而是時間的急迫,使他無能為力,因為連他自己也淪入了失控之中。「雨柔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他說的不知是背叛好友的這事,還是不會像這樣弄痛她了。
「飛,我不會怪你的……」柔荑撫過那汗濕胸膛,沿著緊繃的肩頸,來到那帶著歉意的俊龐。「我從來不曾怪過你……」這是她自己要的,不怪他。
他昂起胸膛壓揉顫晃的ru房,吻吻那緊閉、翹睫的濕潤雙眼,吐進她鼻間的啞嗓,似無盡的愛憐。
「我可憐的雨柔……」窄臀卻抽動的又凶又猛。
「噢……」抱著那重揉她身子的他,她痛苦呻吟,纖長雙腿環上疾震的男性腰臀,無助地交疊在他身後,承受著可怕的節奏。好在今晚的海面並不安穩,不然,他們一定會發現到她的計謀……
凝著眉心,她合上眼,紅唇逸出痛苦又歡愉的嬌吟:「今晚的浪很強、很強……」連上天都站在她這邊。
她體內不適的排擠,卻像是用力、緊密地纏絞他的慾望,將他思緒全引往易感而硬如烙鐵的男性,深深地托住他,吸吮吞納,強烈的歡愉一波一波洶湧而來,連聽覺都變得有些模煳,白雲飛不清楚她說了什麼,只覺得她美妙的聲音,徹底迷亂了他思緒。
「雨柔……」一聲粗重的低咆,他托抱住她的細腰,持續著緊迫的進犯,逐漸激切……
「飛……啊!雲飛……」
他頂的太深、太重了,毀滅性的衝撞力,讓她再也承受不住了,她搖著頭,下腹疼痛的一陣又一陣,指尖陷入綳凜的背肌。
眼見那高潮而紅艷的美麗容顏,突然蒙上了層霧光,他眯了眯眼,還是覺得很模煳。他將她的腿分得更開,迅即加快律動。來不及了……
抓捏她胸前的酥軟,一次比一次用力,他悶聲低咆,節律開始奏亂了,失控了……
「對……來不及了……」她仰頭泣嚷著,嫣紅的身子如綳弓,緊貼著他顫抖。
她已是他的人了──她逼他背叛了好友……
他渾身一震,來不及細究她的話。
他嘶吼了聲,倒進那震顫的嬌軀,無法避免陷入黑暗之中。
再也來不及了……
【第二章】
數月前。
暖風徐吹,軟綿綿的白雲緩慢移動,海面平靜,嗯,的確適合加快航行的速度。
三百二十五尺的流線型船身,沉穩而迅速的劃過水面。
黎鷹號,這艘豪華遊艇一直是萬眾矚目的話題焦點,無論船身複雜的結構,硬體軟體上的新穎設計,天文數字的造價、內部極至奢華的裝潢……
更令人妒忌的是,這艘船竟然為三十歲年輕男子所擁有,而他的職業是浪子。
甲板上近船頭處,擺放了張柚木躺椅,上頭躺著一道愜意身影,及肩黑髮隨風飄揚,小麥色結實胸膛敞露在襯衫外,修長雙腿疊放在矮桌上。男子雙手枕在腦後,雙眸閉著,鼻間隨意哼出旋律,低嗓慵懶而性感。
他就是船的主人──白雲飛。
「老大。」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後方傳來,直到接近他時,才立刻緩和下來。「李蜜娜那死纏爛打的討厭女人……呃!」阿鬼趕緊住口,見白雲飛臉上沒什麼表情,續道:「我是說,那個、他們就是不死心,一直在追我們的船。」
白雲飛已停止哼唱。但等了許久,他仍舊沒開口。
「老大……」一定是他方才太過失禮,怎可以在老大面前批評那女人,儘管她常在老大背後對他們頤指氣使;或者他們堅持不讓她上船時,她朝他們破口大罵;就算她渾身散發出的濃重化學香味令人厭惡……
早上,阿鬼還在為今日的好狗屎運而興奮不已,因為他竟然榮幸地被選中為替船長和船老大傳聲信差。不過現在似乎被他弄糟了。阿鬼打了下自己的頭,暗咒。
性感的薄唇微啟,發出如大提琴般幽沉迷人旋律的低嗓:「阿鬼。」
「是,老大。」阿鬼頹喪地垂肩,已作好受罰的準備。
「你遮住我的陽光了。」白雲飛眼皮緩緩睜開,在燦陽下,一雙閃爍著青焰的眼瞳,彷如有股震懾人心的魔力。
阿鬼突然如被雷噼般,臉色發白、全身僵直,瞪大牛眼的看著白雲飛。
「怎麼,我長得有那麼恐怖嗎?」見那表情似乎真是如此。
「不不不!老大很帥、很帥,只是小的從沒這麼近距離看你……」阿鬼一直把他當作偶像,所以一時間才會亂了方寸。「是真的……」那認真模樣只差沒把真心挖出來。
而且最令人感動的是,老大真的記住他名字,他不過半個月前才上這艘船的。聽說,只要跟這船有關係的人,沒有一個是老大記不得的,哪怕只是遞零件的小工人。
扯起嘴角,白雲飛坐起身,修長好看的大手一伸,卻被人給攔截住了。阿鬼連忙雙手握住,感動得差點淚流滿面,他、他竟然握到了偶像的手,嗚……
「阿鬼。」那低嗓似無奈的嘆息。
「是,偶像老大。」那振奮的堅定眼神,像已作好了為對方赴湯蹈火的決心。
「我要拿皮圈。」他方才只是想取皮圈,就是位於阿鬼身旁的矮桌上,怎知,唉……
「呃!」原來是這樣,糗了!阿鬼倏地放開緊握的雙手,顫抖的拿起皮圈,窘得捧到老大面前,「抱歉,嘿……」而且他還記得老大才剛說過,他遮住陽光了,所以連忙往後退步。
「小心。」俐落束起馬尾,白雲飛沒好氣的提醒。
阿鬼一愣,頭往後扭看,「嚇!」這才赫然發現就只差這麼一厘米,他便會掉進後頭的游泳池裡。驚險的往前挪步,想要道謝時,手機卻響了,阿鬼看看口袋處,再望向老大,得到和煦的笑容后,才敢接起。
白雲飛搖搖頭,不知船上竟有這麼寶的人。接過管家遞來的香檳,豪邁的一口飲盡后,說:「管家你難道不曾怨我嗎?」
黑眸斜盯著右後方六十來歲的男人。這六七個衣著端正的僕人,是在他坐起身前,就已來到他身旁,其中穿著如學究般的老邁男子,就是他口中的管家。
「這是屬下的命。」管家收回水晶杯,再從屬下的托盤上,拿起熱毛巾,呈至少爺面前。
「還說你不怨我。」擦拭雙手,他搖頭婉拒管家遞來的火腿可頌。
管家堅持,直到少爺拿起食物咀嚼,才回答:「這是屬下的命。」平穩的語調,只有恭敬之意。
「唉……我實在對不起你,因為我這作主人的不安於室,一年四季到處流浪,讓你這盡忠職守的好管家,也得跟我吃苦。」俊臉充滿興味和親切的笑意,但是那雙深邃眸子,卻完全不是那回事。
自他離開家族的那晚,老管家怎樣也執意要跟他們兄妹一起走,當他為了保護唯一妹妹鈴蘭的生命安全,而走向漂泊四處的浪子生涯時,老管家也偷偷帶人進駐他的船,毅然決然地請也請不走。他只是不希望管家也被捲入這場危險中。
「屬下一直以少爺為榮。」管家真誠的說。他怎可能不了解少爺的苦衷,也一直為少爺感到心疼,若不是曾經服侍過那家族,他也無法相信一個有名望的家族,竟為了爭奪財產的繼承權,殘忍迫害一對才剛失去父母親的年幼兄妹。就連已脫離他們的邪惡之掌,仍不願放過他們,不斷暗中派人想盡辦法要殺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