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毒王之毒

2 毒王之毒

單說此時江湖血雨腥風,相傳武林奇書《武功之最》重現,據說達摩祖師年少時,遇到一女子走在其前面。達摩祖師走多快,她便走多快,無論怎麼也追不上她,如此走了三天三夜。終於,達摩祖師承認自己敵不過她,於是要拜此女子為師。女子沒有收容她,只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著要他面壁思過,直至扁擔開花,天下紅血之時。

自此,達摩面壁九年,那一年冬天,天空下起鵝毛大雪。有一椎夫路過陗壁,見達摩在此惡劣天氣中靜坐,心中不忍,寄上兩個包子,達摩只是不吃。椎夫便把包子把在他面前。這時,一條狗上前就要咬。椎夫急了,舉起扁擔便打,頓時狗血濺起染紅了下著的雪,而那扁擔則打得開了花。至此,達摩祖師終於悟到了真諦。這以後,他便創建了少林時寺,成為少林寺的開山鼻祖。

而這《武功之最》則是那女子所著。

此女子是靜修庵的住持。因看不慣達摩目空一切,傲視天下,從而要他知道強中還有強中手的道理。後來,他著了這本書,怎奈,靜修庵都是女流,對於《武功之最》不甚喜好,雖有幾個弟子,都是一個不如一個。她尋不到合適的傳人。要想交給少林,又恐這些人學會後胡作非為。因此此書一耽再耽,直到死時才把書交給接任住持,要她尋找適合人選,接任主持武功平平,她把此書放入箱內,不想被盜賊偷去。

此盜賊只喜錢財,將箱內的銀兩拿走後,把書扔了。此書被砍柴的椎夫撿去,椎夫不識字,把《武功之最》挑起和柴一起去賣。有人看了看,拿起翻了翻,問道:「賣多少錢?」椎夫面顯難色道:「不知。」此人掏出十文。這時旁邊有人要出二十文,此人看了看旁邊的人,又出三十文。旁邊的人又出五十文「,椎夫見狀搶過《武功之最》稱:「不賣了,」拿回家中。

時隔兩日,推夫被山賊王。樵夫之弟告之了官府又領了路一場惡戰後,捕頭殺死了山賊王,並從他的屋中搜出《武功之最》。

消息傳得很快,沒多久傳到了西域鬼王的耳里,西域鬼王趁著天黑遁土潛入官府,一陣亂翻,驚醒了捕頭。一場大戰又所難免,捕頭的游身八卦掌打得是好,急奈鬼王出的全是邪招,一下竄到了地下,拉著了他的腳,直拖入地下。出來時只剩下鬼王一個人了。

西域鬼王搶走寶書直至第二日,走在路上禁不住拿著看,,卻與提著酒瓶的毒王邂逅。毒王面容奇醜,大小瓶子掛了滿身,皮膚也因親自試毒而鼓包變色,看似綠似黃的怪嚇人。

毒王道:「把書給我。

西域鬼王不覺把書往背後一藏道:「什麼書?」

毒王道:「《武功之最》。」

鬼王料瞞不過,上下打量了毒王幾眼,道:「你這郎中有何本領?如此傲蠻。」

青王道:「沒什麼本領,只不過我叫你三更死,你絕活不到五更,莫說你是鬼王也是如此。」

西域鬼王怒道:「好狂妄,我叫你現在死,你就得現在死。」

毒王暗笑道:「好的,你請過來。」

西域鬼王,「好」字出口,就地一滾來到陣前,豈知毒王放出三條眼鏡蛇,昂著頭向他游來。鬼王大驚,忙鯉魚打挺站起拔劍砍去。頓時三條蛇成為六載。就在此時,他忽見眼前一晃,就覺脖子上被冷凍凍的什麼套著,急伸手抓去,卻是一條五步蛇。正當他擲手之際,又見前面下來一物,慌忙中揮劍砍去,就聽得:「噹」的一聲,一個瓶碎。跟著一陣煙霧直撲鼻孔。他即感到不好,向後退去。

毒王哈哈笑畢,道:「還敢來么?快把書給我,才有解藥。」

西域鬼王捂著鼻道:「你到底是誰」?

毒王冷冷道:「毒王鞏方」。

鬼王聽后,一撲到地下,不想毒王一下縱上巨石,道:「來呀,來呀!」

西域鬼王左右衝上去,暗叫不好,只好縱出地面,向大明山逃去。走著走著感到胸口鬱悶,全身無力,知曉毒性發作,此時,他深悔那時該把書交給毒王,可看看左右,哪有毒王身影?只好挺著艱難地往前走。

他越走越吃力,直喘著粗氣,他又想往回走,可實在沒有力了,只得坐下,把書拿出握在手裡,彷彿在說:「你們有誰救了我的命,我把此寶書給你們」,只是這荒山中那有人在。

此時,呂平安的傷早已痊癒,劍聖把快劍式十式都傳給了他。呂平安雖不能掌握其精要,也還能舞完。這日正值清明,呂平安在師傅的墳前燒過香之後轉身回來。只見一人坐在大石旁,聳拉著腦袋,旁邊掉了一本書,他上前去一探見此人已死多時。他看了看此書名叫《武功之最》,在剎那間他彷彿看見他已抓到了天地雙混,便精神百倍的揣了回去,告知了劍聖。劍聖接過驚道:「好書,好書,你報仇有望了。又問起從哪得來,呂平安道出原委,劍聖道:「走,去看看」。

師徒二人來至大石前,劍聖仔細觀后道:「是西域鬼王。此人生前並無大惡,而且你得了他的書,也是個人情,得把他埋了。不然,被狼豹叼走了,去帶把鋤頭來」。

一會兒,呂平安去了又來了,提著鋤頭,簸箕。劍聖瘸著腳,也上前幫忙。師徒二人坑挖到一半。毒王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旁邊是他的女兒鞏燕。原來毒王一在巨石上沒見了西域鬼五一的蹤跡,便回到旅店裡帶上微感風寒的女兒出外尋找,直覓到了這兒。毒王道:「這麼快,就要毀屍滅跡了么?」

師徒二人聽得聲音,猛抬頭。劍聖掃了二人一眼,暗道:「此二人的輕功如此了得,來了,我都不知道,莫非是我老了?」

呂平安一眼和鞏燕的眼光碰過正著,頓時,他被美麗吸引著了,他彷彿看見一個仙女站在面前,沒有一點缺陷,正如書上所說,增一分太多,減一份太少,真是恰到好處。而那臉色如桃花,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連仙女也不及也。呂平安忽回過神來:「面前的可是敵人」,立即收起了驚訝的眼睛。

鞏燕看過呂平安一眼,沒有任何錶情,那眼光看到的是一個非敵非友的陌路人。

劍聖道:「你們使的是移形換影?」

毒王道:「不錯」。

劍聖含笑道:「原來是同門師兄弟」。

毒王冷冷道:「只是我們同門不同路」。

劍聖道:「不認也罷,此人可要安葬,不過不是我們殺了他的」。

毒王用手一指道:「可你們拿了他的書」。

劍聖沉下臉來,道:「不錯,是我們」。

毒王厲聲道:「給我!」

劍聖道:「為什麼?」

毒王冰冷道:「否則,就如他」。言畢,指了指鬼王。

劍聖道:「你真是毒王鞏方」。

毒王頭一揚道:「正是」。

劍聖現出無奈的神色,側身道:「看來此書不該我們所有,給他吧!」

呂平安想起了龍虎豹鏢局,遲凝著,沒有開言。

毒王道:「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說著就要上前。

劍聖急道:「快給他,保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呂平安只得道:「放在屋裡了」。

劍聖道:「放在屋裡了,我們去取」。

毒王收手道:「別給我耍花招,不然……」

劍聖側身道:「此人怎麼辦?」說著,指了指西域鬼王的屍體。

毒王笑道:「好說,你們退一邊去」。

師徒二人退到了大石旁,毒王一紮開馬步,舉手運氣,雙掌猛地指向鬼王,西域鬼王便飛起掉進還未挖好的坑中。緊接著,他又揮動著雙掌,旁邊的沙土,石塊紛紛滾向坑中,頃刻便堆起了一個墳包。連劍聖都驚到,「好深的內功」。呂平安更是驚得張口結舌。發愣在那兒。毒王道:「好了,走吧」,他才回過神來。

於是,由劍聖師徒帶路,毒王父女隨後來到洞中。呂平安拉開柜子驚住了,沒有了書。他急了,翻開柜子四下尋找,口中只是嚷,「怎麼不見了?明明放在這兒。」

毒王冷冷道:「臭小子,少給我耍花樣」。

葉無煙道:「恐怕真的被人盜去了。

毒王道:「這方圓百里,並無人跡,怎麼會被人盜去」。

葉無煙道:「你敢擔保就沒有人跟你而來」。

毒王傲然道:「憑我的功夫,有人跟在後面還不知道?」

葉無煙愣了一陣,道:「可是明明不見了」。

毒王道:「必定是這臭小子藏起來了。

呂平安道:「我就放在這兒嘛!」

毒王上前擰著呂平安衣襟道:「別裝蒜,否則叫你去見鬼王。」

劍聖急道:「休傷我徒」拔出劍來。

毒王側頭道:「要打?今日倒要看看劍聖劍法有多厲害。」

雙方冷冷的看著,鞏燕叫道:「爹」與此同時呂平安則叫道:「師傅。」毒王一把推開鞏燕,上前以橫七豎八刺去,劍聖則以利劍探穴招架。劍聖之所以成為劍聖,就是因為他能準確的看出對方的弱點,在最短的時間出擊。不一陣,毒王便被逼得手忙腳亂,劍聖在以快劍式第八式滿天飛舞攻出,這時只見那劍身密密麻麻不見了人影。毒王大驚,忽跳出圈外。鞏燕跑上前道:「,咱們走。」毒王狠狠的盯著劍聖,並不動身,待其近身時,忽跳過去,往劍聖的劍身上一敲。劍聖即感到手中發麻,拿握不住,大驚之餘。劍已掉在地上。此實是毒王的劍上本身有毒,他跳出圈外暗用內功將毒運到劍尖,然後再通過劍聖的劍傳到他的手。因此劍聖的手僵了,不能握劍了。

毒王大笑道:「敢給我斗?」

呂平安上前道:「師傅!」

劍聖捂著僵手道:「想法逃走。」

呂平安側身看著毒王,舉劍就要上前。劍聖一把拉著道:「劍上有毒。」

毒王道:「你活的不耐煩了,快把書給我。」

呂平安想了想,忽抬頭道:「我給你,你把我師傅醫好。」

毒王道:「我要先看看書才行。」

呂平安哪裡拿得出來,只道:「你不醫,我死也不拿。」

毒王道:「你真的不給?」

呂平安鼓氣道:「不給。」

毒王忽道:「好,好,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言罷上前一步,張開大嘴,呂平安不知何故,只愣愣地站著,忽聞到一股酸氣,連忙捂鼻。然而他看見天施地轉起來,繼而什麼也不知道了。

原來毒王練毒功多年,體內自身鬱結一種毒氣,此時,他用內功吹將出來。呂平安哪裡受得了。

「我的腦筋哪裡去了?哪裡去了?怎麼什麼也不知道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我怎麼啦?我快瘋了嗎?啊?我一定是快瘋了?不!不!我不能瘋,寧死也不能瘋。不!不!」他在心裡大叫,猛烈搖頭,拚命掙扎。他蘇醒過來,見自己睡在地上,全身冰涼,濕漉漉的衣服告訴他出了一身冷汗。旁邊是毒王狠狠的眼睛和鞏燕六神無主的臉。

「爹,他醒了。」鞏燕露出一絲欣慰道。

「臭小子,把書給我。」毒王轉過身來道。

「我師傅呢?」呂平安有氣無力地道。

「你師傅已到了極樂世界」毒王道。

「你殺了他?」呂平安想起身,直感無力又躺下。

「勝者生存,就這個道理。」毒王傲蠻地道。

「他在哪兒?」呂平安眼中漓滿了淚。

「他,你別管,你先管管你自己。」毒王道。

「他在哪兒」呂平安說著使力起身。猛覺得一陣頭昏,又看見天施地轉。似乎馬上要昏厥過去,只得不敢再動。

「在外面」,鞏燕道:頓了陣又道:「你可要喝水。」

呂平安聽著這個聲音很甜,本想轉眼,繼而又想到:「這只是敵人,何必聽她假煋煋。」只是不理。

毒王道:「喂他幹嗎?要他先說出《武功之最》藏在哪兒?」

鞏燕不理,端水送至呂平安嘴邊。呂平安緊閉著嘴不吃,直盯著鞏燕的臉出神,那美麗的輪廓好似含苞怒放的花朵;細長的眉毛下的大眼睛充滿了慈祥:挺直的鼻子呼出一股芬香之氣直撲臉面,櫻桃小嘴吐出親切語言:「吃吧,吃吧。」呂平安頓感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彷彿回到了母親的身邊。他猜測她定不會害他。微微張開了嘴。頓時感到一股甘爽到了肚子。

鞏燕喂畢,關切地道:「還要不要?」

呂平安道:「不要了。」

鞏燕的臉上掛上了滿意的神色。

毒王道:「好了,書在哪兒?」

呂平安沒有開腔。

毒王換上另一張臉又道:「小子,其實我並非真要練什麼《武功之最》我只是想看看它到底寫的什麼?我還不一定睢得上它呢?你給我看完后,就還你如何?」

呂平安有氣無力地道:「我實不知被誰盜去了。」

毒王想道:「還不老實,你看我一掌劈死你」。說著,舉起了掌。

鞏燕急了,阻擋道:「不要,爹,怕是真的被人盜去了。」

毒王道:「不可能,此是寶書,他定藏在最隱蔽之處,豈可輕易被盜?」

鞏燕道:「也許真是有人跟著我們也說不定。爹,你說過天下武林奇士多著嘛。」

毒王:「你`•;•;•;•;•;•;愣住了。

呂平安叫著:「師傅,」努力坐起來,輕輕搖了搖頭,頭很昏,很沉,只聽見心臟「咚咚」的跳。他使力站起來向前走去,忽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再次昏厥過去。他醒來后,又喊著「師傅」往前爬。鞏燕模樣想扶他,終又不好意思,而那焦急不安盡在臉上。臨來她實在不忍看下去,道:「爹,給他解藥吧!看他這片孝心。」

毒王道:「葉無煙已死,有什麼好看的。」

鞏燕道:「可他畢竟想看,那是他師傅。」

毒王道:「看死人有什麼意思」?

鞏燕道:「他要師傅埋葬了。」

毒王道:「你何時學會了,胳膀往處拐,幫著外人說話。」

鞏燕不敢再言,特立在一旁。

呂平安向前的速度,越來越慢了,他連氣也喘不過來,終於停在那兒,直喘粗氣。

鞏燕實在看不下去又忍不住又道:「爹,給他解藥吧,他那樣子實在可憐。」

毒王道:「現在可憐他,有誰擔得他以後能到可憐我。」

鞏燕爭辨道:「爹,你別把人人都想得太壞了,這也上還是有好人的。」

「好人」毒王冷笑一聲,道:「人心隔肚子,誰知道誰怎麼想。我看人人都是自私鬼,燕兒,你可不要一時心軟。」

鞏燕把身子向後一轉道:「我看你就很自私。」

毒王道:「你敢罵你爹」鞏燕只表現出倔犟性子。毒王道:「人不為已天誅地滅,就說這《武功之最》,人人都想爭奪。你看這臭小子死都不肯拿出來。」

鞏燕回過身來,道:「他真的沒有。」

毒王道:「你什麼時候知道她真的沒有?」忽又醒悟道:「哦!我知道了。」

鞏燕臉色一紅又一沉:「爹,你知道什麼了?我只是見他模樣可憐。」

毒王壓低聲音道:「我告訴你,孩子,他中的毒無藥可救。」

鞏燕道:「爹,你騙人。」

毒王道:「他中的是我多年鬱結的毒氣,叫做陰魂不散。此毒叫人練不得功,有用不得腦,全身都痛。」

鞏燕撅著嘴道:「我不信,你不想解就是了。」

此時,呂平安又向前爬去,那;動作十分艱難。他咬緊牙關,向練功時般的堅持。只是他此時已不是健康人,豈能和昔日相比。突然間,他又看見天旋地轉,他的頭一下埋了下去。

鞏燕急道:「爹,快給他,不然,他死了,你也得你到《武功之最》。」

毒王一抬頭道:「好吧,那就試試吧。」說著,和女兒一同走過去。鞏燕此時已顧不了那麼多,彎身將呂平安扶起。毒王捏了他的人中,呂平安慢慢睜開眼。只看見前面幾個毒王對他說:「臭小子,張開嘴。」說著,一粒藥丸塞進了他的口中。呂平安含在口裡卻不知下咽,鞏燕道:「爹,端點水來。」毒王不耐煩地道:「在哪裡?」鞏燕道:「那邊壺裡。」毒王只好走過去,倒了半碗端來,鞏燕接過喂到呂平安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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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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