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長篇小說

**眼淚

劉國潛

第十四章

高平民和蘇小芸做完了那事，兩人似乎意猶未盡，興味盎然，纏纏綿綿地躺在一起，難捨難分，象對親密無間的情侶，沉浸於甜蜜的幸福之中。

房間里開著空調，溫度適宜，不冷不熱，兩人一絲不掛**裸地躺在柔軟寬大的床上，身體挨得緊緊的，如蛇一樣相互抱著不放。玫瑰色的燈光映著他們的**，宛若一副特別精美的油畫。

高平民摟著蘇小芸，嘴巴貼在她的耳根，不停地用舌尖舔著。這**前戲，他不知在哪兒學來了這一套，挑逗得蘇小芸全身**麻的，舒服極了。過了一會，他把一隻壓得有點麻的手從她肩下抽出，極不老實地在她的身上又撫摸起來。蘇小芸感到火辣辣的難受，**的火焰再次燃起。

高平民看著蘇小芸，不由從心底出感嘆：「小芸，你真美呀！」

蘇小芸笑笑，說：「你不也很棒啊！」

高平民就越激蕩，說：「你讓我陶醉，讓我真做了一回神仙。」

蘇小芸咧嘴笑了，說：「神仙是不吃肉的，你卻嘴饞得很，哪象個神仙？」

高平民得意忘形，說：「那就算半仙吧。」

蘇小芸咯咯地笑著，抿嘴說：「更沒聽說過半仙也吃肉哇。」

高平民反問道：「神仙不吃肉，半仙也不吃肉，那都吃什麼呀？」

蘇小芸撲哧笑了，說：「他們都是吃素的。」

高平民更加壞笑地說：「我同你嫂子差不多有一二年不在一起，長期吃素，飢腸轆轆，哪裡叫神仙？我都痛苦死了。只有你讓我真做神仙，所以說原來神仙都是吃肉的！哈哈！」說罷，便大笑了起來。

蘇小芸也笑得連氣都透不過來，好半天才止住笑，柔聲說：「這叫活該！誰叫你不做神仙偏要做凡人？」

高平民說不過蘇小芸，就撇開話題，改口傻笑著說：「我餓了，消化太快了。小寶貝，我又想吃你的肉哩！」

蘇小芸輕聲罵道：「討厭！」話沒說完，便一下激動起來，猛地抱著他的頭，瘋狂地親吻……

一陣急風暴雨，高平民又快活地做了一回神仙。如果這真是天堂，他寧願在天堂里不走，守著她，直到永遠！

……

幾個回合下來，兩人都癱軟在床上，沒有力氣，就這樣摟著抱著迷糊迷糊地睡著了。天剛蒙蒙亮，蘇小芸醒了。她搖了搖睡得正酣的高平民，輕聲說：「懶蟲，快醒醒！」

高平民很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問：「都幾點了？」

蘇小芸莞爾一笑，答道：「六點還差十分。」

高平民揉揉眼，打著哈氣，說：「七點出，還早呢！」

蘇小芸見他又要睡下，便搖搖他「早個屁？等會還要趕路呀！」

高平民坐了起來，望著蘇小芸傻笑著「看到你，我又餓了。」

蘇小芸不好意思，低著頭「看你那傻笑樣，我就知道沒有好事！」

高平民說著，一把抱過白羊兒似的蘇小芸。兩人又是一番快活，真有點難分難捨。這時，外面就有人敲門「高市長，起來了嗎？」

高平民側耳一聽，是秘書杜絕才在叫，就應道：「好的，馬上起來。」

兩人纏纏綿綿了一會，只得穿衣起床。蘇小芸跑到衛生間胡亂地梳洗了一下，就慌慌張張地開門先走了。

車子停在賓館的大門口，大家都在車裡候著。幾位局長見蘇小芸走了過來，都不敢多說什麼。有人心裡猜測她昨夜陪了高平民，但又沒有證據，何況這事誰也不敢去管，都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她格外親切友好。

蘇小芸走到車邊，本來要坐廣電局的車，沒想到杜秘書把她喊進了高平民的車裡。廣電局的洪局長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高平民拎著那隻精緻的黑色小皮包，大大咧咧地從賓館里走了出來，所有的人忙出來跟他打招呼。文化局王局長的車走前面，旅遊局趙局長的車走第二，高市長的車走第三，民政局和廣電局的車依次走在後面。車隊一字長蛇陣排列，聲勢浩大地朝陽東少數民族自治州開去。

下午3點，高平民一行來到了陽東自治州府吉耳，那邊接待的人就忙過來招呼。聽說龍花市的高市長親自來了，陽東州的張州長非常高興，帶著州里的官員親自前來迎接。

張州長遠遠見了高平民一行，就忙飛跑過來握手，口裡親切地問候道：「歡迎，歡迎！高市長、同志們，一路辛苦了！」

高平民說：「哪裡哪裡，給你們添麻煩了！」

張州長說：「用八抬花轎都難請到你們來呢，何況還來了這麼多領導給兄弟來助興，我臉上有光啊！這裡條件差點，比不上你們，請多多包涵！」

高平民笑道：「兄弟謙虛了，這裡環境優美，設備齊全，檔次有水準，比我們好多了。以後有時間也到我們那邊來看看，多多指點啊！」

張州長笑笑說：「有空一定過來，相互交流么。西漢的戴聖公說得好，『禮尚往來。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你說對吧？我們陽東人都是很講情義的，絕不會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

高平民心想，這張州長出口就是引經據典，滿腹經綸，肚裡的墨水肯定不少。此人不可小覷，在官場一定也是個老謀深算的人。於是，就笑著說：「兄弟的話很有道理，你們這樣豪爽熱情，我們實在很感動，慚愧沒有給你們帶來什麼禮物，真不好意思啊！」

張州長客氣地說：「一家人不說兩樣話，只要你們來了就是看得起我們。請問，你們這次來參加我們的鬥牛節，都來了幾頭鬥牛呀？」

高平民從來沒有參加過什麼鬥牛節，一時答不上來。站在一邊的文化局王局長忙接過話說：「來了兩頭，正在後面趕路呢！」

張州長聽說來了兩頭鬥牛，高興得不得了，緊緊握著高平民的手激動地說：「還是你們龍花市人講感情，為兄弟市州的友誼費盡心機，不辭辛勞派人帶牛前來參加我們的鬥牛節活動，真讓我們很感動啊！」

高平民笑了笑說：「彼此彼此，應該支持！誰叫我們都是近市近州的鄰居呢？我們只不過是來湊湊熱鬧而已，沒期望有什麼好成績，主要是多交朋友，多學經驗。希望在這次活動中，你們能給我們多傳經送寶啊！」

張州長笑嘻嘻地說：「好的，大家相互學習吧！」說著，就叫高平民一行先到貴賓樓的接待室里喝點茶，坐坐休息一下。

高平民說：「別客氣呀，口不渴的，隨便一點！」

張州長熱情地說：「你們遠道而來，先喝口茶，解解渴，這是我們這裡接待客人的禮儀規矩，你們就別推了，大家快去坐坐！」

高平民推脫不得，只得叫一行人都去接待室里喝茶休息。寬大的接待室裝修一新，華麗堂皇，雅緻精美，連桌椅板凳一應都是新置的，高檔漂亮，整個大廳透出一股濃濃的少數民族風味……

張州長把高平民一人引進一個小包間，讓服務員沏上最好的上等烏龍茶，再放點水果瓜子糖類，兩人就慢慢邊飲邊聊起來。

高平民做了個優雅的動作，拿起土罐茶碗呷了一口烏龍茶，忙說：「好茶，好茶，真是清香撲鼻！」

張州長笑道：「不要見笑，馬馬虎虎的，能喝就行了，實在不好意思！」

高平民呷了一口茶后，感慨地說：「你們陽東人就是聰明，想出這個絕招，舉辦這樣大的一個鬥牛節，這在全國還是創。很有頭腦的，不簡單啊！」

張州長笑笑，說：「這也是沒辦法，逼出來的么。這大山溝里落後，跟不上人家沿海達地區，只有揮自己的民族文化特色優勢，才能吸引外地人過來，帶動當地的經濟增長。」

高平民故作高深地說：「你們就是會動腦子，這鬥牛節只有西班牙才有，每年舉辦那麼二次，全世界的人都跑去看熱鬧。沒想到你們搶先在中國登6，把它移花接木引到這山溝苗寨，真了不起，了不起，讓人一聽都耳目一新呀！」

張州長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說：「高市長，你不必崇洋媚外，其實這鬥牛節不只西班牙有，我們中國也曾有。要說早，我們是太祖，早在公元前的夏商朝就有了，在商殷時展到了極限，暴君紂王每年都要用牛與奴隸打鬥，供其王妃和大臣們觀賞取樂，真是血淋淋的，慘不忍睹啊。而西班牙的鬥牛節起源於13世紀，開始是國王殺牛祭神，到18世紀中葉才真正開始鬥牛表演。現在西班牙有3oo多個鬥牛場，塞維利亞maestranza是最古老的鬥牛場，馬德里的文塔斯是最大的鬥牛場，可容納2.5萬人。每年3月至11月是西班牙鬥牛節。每年有5ooo萬外國遊客進入西班牙，他們之中大多數是來看鬥牛。你算算這筆帳，這是一個多麼驚人的數字，能帶動多少個就業崗位，拉動多大的經濟增長？所以我們要搞自己的鬥牛節，搞出中國的特色來。先，我們絕不學西班牙的鬥牛方式，我們以人為本講求文明，而他們尋求刺激血腥恐怖。這就是兩個本質的區別，也是不同民族文化的重大差異啊！」

高平民覺得張州長真是有水平，便不好意思地說：「張州長，你博古通今，對中國和外國的鬥牛情況了如指掌，搞得那樣清清楚楚，真是了不起，佩服佩服啊！」

張州長笑著說：「高市長，你誇獎了。我們苗族人是個喜歡牛的民族，至今乃保持著對牛的崇拜。苗寨家家戶戶都懸挂牛頭牛角，神龕下也放著串串牛角，就連小孩老人都會吹牛角號。史記上說蚩尤有角，牛人身。可見早在遠古之時，苗家人就是一個喜愛牛的民族。每逢墟日或集會，這山裡山外都有鬥牛活動。這牛不是西班牙的純非州黃牛，而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大水牛，所以說水牛相鬥，那場面一樣激烈悲壯，驚心動魄，新鮮刺激，其樂無窮……」

高平民聽張州長講得栩栩如生，好奇地問：「張州長，你們一共舉辦了幾次鬥牛節？能不能都說一下？」

張州長說：「年年都搞，不過象今天這樣正兒八經以政府的名義搞還是第一次。不瞞你說，這麼好的一個鬥牛活動項目，那麼多人都熟視無睹，還是我來這裡當了州長後到下面苗寨搞調查才現的。開始我們摸著石頭過河，搞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型鬥牛活動，沒有影響力，也吸引不了外地人來觀賞。後來我大奇想，乾脆由州里來牽頭，把它做大做強，這樣才會有希望。」

高平民拿著茶碗又喝了一口，笑著說：「張州長，你了不得，辦這事不容易啊，遇到不少的困難吧？」

張州長笑笑說：「是啊，遇到不少困難。高市長，我們都是做領導的人，有些事一言難盡。搞這麼大一個鬥牛活動，一開始就遇到過不少的阻力。如果生搬硬套去學西班牙那是絕對不行的，我們只有搞中國特色，把傳承了幾千年的少數民族鬥牛文化揚光大，搞個中國版的鬥牛節，才能獨具一格。我先把這個大膽的想法同州里各位領導和同志們商議，馬上就有人反對，冷言冷語，搞得我焦頭爛額。最後，我力拔眾議，排除阻撓，苦口婆心地做一些同志的工作，終於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於是，我們經過多方論證，就搞了這個中國版的鬥牛節。」

高平民感動地說：「記得著名小說家海明威曾說過這樣的話，『生活與鬥牛差不多，不是你戰勝牛，就是牛挑死你。』是啊，你沒有被牛挑死，而是挑勝了牛。你弘揚了中國的牛文化，成功的舉了中國的鬥牛節。你是第一個敢吃這螃蟹的人，你才是中國人的驕傲！我真為你自豪，為你再鼓一把勁！」

張州長謙虛地說：「高市長，你過獎了。說實在話，我其實不是把這鬥牛活動引進中國的第一人。我查閱過資料，早在十多年前就有人在天津舉辦過西班牙式的鬥牛表演活動，曾引起廣泛非議，因過於血腥而被有關方面關停。這是一個失敗的事例，值得我們好好深思。主要原因還是違背了中國人對人的尊重，對人的友愛這條美好品性。所以我們堅決不搞那樣的鬥牛節，而選擇自己民族的東西，用幾頭水牛打打鬥，比比賽，爭個高低名次，再給予物質獎勵，既文明又有娛樂性，這就是我們中國特色的鬥牛節，其魅力決不會比西班牙的鬥牛節遜色！到時，你們親臨現場，可以先睹為快啊！」

高平說笑著說：「好的，好的，祝我們中國的鬥牛節舉辦成功！」

張州長也笑呵呵地說：「謝謝你，也祝賀你們在這次鬥牛節上取得好成績！」

……

高平民同張州長第一次見面，就成了故交，兩人無話不說，談得非常投機，似乎一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格外親熱。

這時，就有人敲門進來，在張州長耳邊輕聲說：「張州長，又來客人了，你過去接接吧？」

張州長抬頭對高平民笑笑，說：「真不好意思，你先坐坐，我去接待下客人。」

高平民說：「別客氣，你去忙吧。我們回房休息，就不再打擾你了。」

張州長不好意說：「那好吧，你們也累了，去休息吧。我叫人去給你們安排住宿。」說罷，就走了。

前來參加鬥牛節的客人很多，一撥接一撥，絡繹不絕，張州長應接不暇，跟高平民寒暄了幾句之後就忙去。

接待的工作人員熱情地將高平民一行安排到貴賓樓里，男同志二人住一間房，女的只有蘇小芸一人住一間，高平民是領導單獨安排一間豪華的大房子。大家安頓了下來，幾位局長就被高平民叫到房裡，共同商議如何參加這次鬥牛節比賽的事。由於來得有點太倉促，事前沒有準備參加鬥牛比賽，根本就沒有帶鬥牛過來，只是來參加一下這次活動的會議，看一看，取取經就行了。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看來不參加鬥牛比賽是不行了。

因為時間關係，大家都不客氣，站著等候高平民話。面對這件棘手的事，高平民有點生氣地說：「王局長，看你惹出的麻煩事，我們明明沒有帶鬥牛過來，你硬打腫臉龐充胖子，說帶來了兩頭鬥牛，你看怎麼辦？」

王局長笑了笑說：「高市長，你別急，碰了這事也沒有辦法。大家在場也都看到，我不那樣說行嗎？人家是請你們來參加鬥牛節的，光來人沒有來鬥牛，他們是不高興的。不過，這鬥牛沒問題，全包在我的身上，等會我親自到下面的集市上隨便花錢賣兩頭來不就行了嗎？」

幾位局長一聽都樂了，剛才的愁眉苦臉不見了，異口同聲的嘻嘻哈哈地笑著說：「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好，還是我們王局長聰明啊。」

趙局長沒表態，一直沉默不語，高平民就問他：「趙局長，你怎麼不作聲呀？你也表一下你的意見吧？」

趙局長看了看高平民，努努嘴說：「我認為王局長的辦法是好的，但集市上的牛一般不是什麼好牛，能參加比賽嗎？到時花了錢又沒爭到名次，不是勞民傷財呀！」

廣電局的洪局長也贊同趙局長的話，他平時是個不服輸的人，做電視宣傳工作本來就是很講究形象面子的，便話建議說：「趙局長說得對，既然參加比賽就得爭個好名次，大家回去有了面子，對龍花的幹部郡眾也有個交待。我看還是花點錢，找幾個當地人到附近的農戶家裡去問問，看誰家的牛會打架就不惜重金買來。」

幾位局長聽了，深表贊同，馬上表示願意出錢出力。王局長想想也覺得可行，忙點頭表示贊成這個方案。高平民見大家意見統一，沒有人表示反對，便指示大家著手儘快去辦。十幾個人分成二個組，每組務必要買一頭鬥牛回來。司機秘書統統都不例外，分編到兩個組裡。準備就緒，大家便分頭下去尋牛……

大家走後，貴賓樓里只剩下高平民和蘇小芸兩人留守。高平民有點無聊，坐立不安，在房裡踱來踱去，心裡老想著蘇小芸。他打電話過去，半晌沒人接聽，便只好信步走到她的房門口，輕輕敲了兩下，說：「小芸，在嗎？」

蘇小芸剛從衛生間里出來，聽到有人敲門就問道：「誰呀？」

高平民說：「我呀，你高哥都聽不出啦！」

蘇小芸忙說：「哦，知道了，馬上就來！」聽到高平民的聲音，她撇下手裡的化妝品，小步跑去開門。

門開了，高平民看到一個美人頭伸了出來，驚訝地說：「真漂亮啊！」

蘇小芸眨動著一雙美麗迷人的大眼睛，做了個優雅的手勢，笑著說：「請進，我的高哥哥！」

高平民進到房裡，還沒等把門關好，便一把抱了蘇小芸，口裡溫柔地喊道：「我的小寶貝，想我了吧？！」

蘇小芸笑說：「誰想你了？自作多情！」

高平民說：「不想才怪呢！」說著，就把她往沙上抱。

蘇小芸樂滋滋的，沒有說話，任他擺弄。高平民逗了一會，有點激蕩，熱血沸騰地說：「小芸，你今天有什麼好東西招待我？會不會又讓我吃肉呀？」

蘇小芸見他那副樣子，笑道：「有東西也不給。」

高平民鬼笑地說：「什麼好東西呀，快說說？」

蘇小芸笑眯眯地說：「你把頭伸過來吧，我就告訴你！」

高平民把頭伸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蘇小芸動作敏捷地用她那剛塗了唇膏的櫻桃小嘴在他的臉上蓋了一個大紅印。一個心形的桃子一樣的符號，貼在了高平民的臉上，象一朵盛開的紅桃花。蘇小芸見了，就咯咯地笑了起來。

高平民被親了一口，樂呵呵地說：「你就給我這好東西?乾脆還親一口算了，成雙成對么。」說著就讓蘇小芸在另一邊臉上再蓋一個大紅印。

蘇小芸毫不猶豫地將嘴唇放到高平民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於是，兩個心形的桃子一樣的符號一左一右貼在他的臉上，就象兩個熟透的美麗的紅櫻桃，格外醒目。蘇小芸見了，笑得更動人了。

高平民見她笑得很動情，就笑道：「我的小美人，這會你開心吧？」

蘇小芸俏皮地說：「你去瞧瞧鏡子吧？看看我的成績能打幾分？」

高平民說：「你快拿相機來，拍個照吧，留著做個紀念！」

蘇小芸果真拿來了相機，邊拍照邊笑道：「高哥哥中彩了！」

高平民得意地說：「我艷福不淺呀，中了你這個小頭彩！」

蘇不芸聽了，一下就不高興了，生氣地說：「高哥哥，你挖苦人？」

高平民看她有點生氣的樣子，忙安慰道：「我的小寶貝，我愛你都愛不過來，哪敢挖苦你呢？！」

蘇小芸撅嘴說：「你這不是明明挖苦我么？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想著嫂子……」

高平民笑道：「好了，好了，我的大記者，我給你賠不是行嗎？」

蘇小芸笑著撒嬌道：「讓我再親親！」

高平民說：「好的，我讓你親一千口！」說罷，他把蘇小芸摟得更緊了。

蘇小芸說：「親你一千口，一千口！」

高平民傻笑道：「別親了，把我親餓了呢，想你的肉吃了！」

蘇小芸說：「討厭，不給！」

高平民笑得更忘形了，說：「不給就不給，但我口渴了，想吃兩顆紅櫻桃，你不會那樣小氣不給吧？」

蘇小芸害羞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說：「櫻桃在那樹上，你勾不著。有本事就拿梯子去摘。」她用力地頂著高平民的嘴巴，不讓他的嘴唇碰那個地方。

高平民笑了，就用手在她的**上摸了兩下，柔軟軟的，真象兩顆紅櫻桃，口裡忙說：「我的小寶貝，我勾著了！」

蘇小芸笑著說：「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