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呵呵。」少年樂得像偷了蜜一樣,繼續替身下的男人解去束縛,「你的身段不錯。」

華夫肌肉結實、體形健碩、四肢修長,愛德華目露讚歎,在他光滑的胸口摸了一把,心裡得意洋洋,忍不住哼了幾句小調。

華夫幾乎吐血,但當愛德華靈巧的指尖劃過他敏感的胸膛時,又讓他身不由己地起了一陣顫慄。

「住手!」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被年齡被自己小、能力比自己弱的少年吃豆腐,華夫還真想買塊豆腐來一頭撞死。

「為什麼?人家技巧不好嗎?」愛德華一臉委曲,手指卻惡質地在男人顫動的乳尖一彈,「我的經驗是沒那麼豐富,但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了,你就將就著點吧,我會努力做到最好的。」

「你敢!」若是男人還有氣力,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愛德華捏死。

「為什麼不敢?」淡金色眉毛高高挑起,愛德華壞壞地扯下男人身上最後的一點布料,裝出色咪咪的樣子,「華夫,你的身體好美,我忍不住了!哪,你就讓我上吧,要乖哦!」眯起眼睛,少年的語氣活像個色老頭。

「乖你的X!我一定會報復的!你上我一次,明天我上你一千次、一萬次!」華夫皆目欲裂,咬著牙關威脅。

愛德華一愣,明亮的眼珠一轉,側著頭咕咕笑道:「騙人,你這樣做非精盡人亡不可,男人那有可能一口氣做到一千次、一萬次?SUPERMAN也不行。」

「你……」華夫正欲破口大罵,但愛德華已低下頭去輕輕吻住了他,熾熱的氣息直竄進口腔,驚愕的黑眸怒睜,對上愛德華明澄而溫柔的眼睛。

慾火在湛藍的眼眸里緩緩地燃燒起來,少年輕輕吮吸著男人僵硬的唇瓣,輾轉把吻加深。細膩的手也沒有閑著,悄然下滑,在男人赤裸的下身活動著。

「嗯唔……」加之於自己身上的技巧不算熟練,可是華夫卻偏偏沒法按捺胸口的灼熱,口中不由自主地發出掙扎似的低吟。

聞言,華夫渾身一震,說不出話來。

「雖然你是一個混球、自私、好色、橫蠻………還要腳踏兩條船,背著戀人勾搭別的男人,但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你。」

我沒聽錯吧?愛德華說喜歡我?

「等一下!你說什麼腳踏兩條船?我沒有背著你勾搭過別人啊!」

「你還想騙我!」懲罰性地在敏感的後頸重重一咬,讓男人脫口呻吟一聲,愛德華又惱又恨,「我什麼都知道了!」

「知道啥啊?」

「你跟Lust的事。」

「什麼?」我跟Lust又有什麼事了?

「你們是戀人吧。」

誰跟誰是戀人了?

華夫正要大吼,卻聽見愛德華在幽幽地說:「我看見你們接吻了。」

「哧——」難道是Lust乘我昏迷不醒時偷吻我?可惡!這淫蕩的傢伙最愛趁人之危,這次居然連自家兄弟也不放過!

「除了吻,還有什麼?」沒有上下其手吧?

「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啊!你這白痴!」愛德華也真是的,居然就眼巴巴看著我被人吃豆腐!

被苛責的少年眨眨眼睛,冒出點點淚花。

「對,我白痴,才會相信你。」愛德華大聲道:「我什麼都知道了!你過去的事,還有你繼父和母親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而要編故事哄我!我最討厭被騙了!」少年說著,埋首在男人厚實的背上,肩膀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地抽搐,好像在哭的樣子。

華夫呆住了,腦海猶如響起了幾個焦雷。

愛德華知道了!他知道了自己最不堪的事了!

瞬間,塵封的往昔像潮水般向華夫湧來……

『就是他,隔壁那妓女跟個野男人生下的雜種。』鄰居竊竊私語。

『小子,喊爸,你媽跟了我,你還不喊我爸。』家中經常出入不同的男人,都有著相同卑陋下流的嘴臉。

『都走你,是你害的,都走你的錯!』酩酊大醉的女人把酒瓶擲到了少年頭上,年華漸老的她再也找不到恩客,只得把失意發泄在親生兒子身上。

『你乖乖的從了我,爸爸給你買玩具、買好吃的,給你好多好多零用。』娶了女人的老外日漸露出猙獰的嘴臉。

『我讓你撒謊冤枉你繼父,你敢情巴望咱母子倆餓死街頭!』名為母親的女人,為了自保,助紂為虐,身畔所有的人都袖手旁觀。

怒火染紅了少年的眼睛,鮮紅的血水滴滴答答地從水果刀的刀尖滑落……

『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事,來到這裡就得乖乖守規矩,學習重新做人。』教導所所長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少年也希望能重新開始,可是,只要背負著過去,便永遠沒有重生的機會。

『你看他,就是他,母親是妓女,父親不知是哪個流氓,聽說還繼父還對他……最後還動了刀子。真是什麼樣的母親養什麼樣的兒子,一家子男盜女娼……』不屑去解釋,流言便越傳越不堪,鄙夷的表情出現在導師、職員,還有教導所里其他少年的臉上。

所以,無論如何,華夫都不希望愛德華知道自己的過去,他不要看見少年天使般的臉孔也對自己露出鄙夷的表情。

不知發獃了多久,華夫回神,乾澀的聲音緩慢地響起:「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為什麼還……」要說喜歡我呢?

「……」愛德華不答,依然軟軟地伏在華夫的背上一動也不動。

華夫努力偏過頭去看,「愛德華——」映入眼帘的卻是一張熟睡的臉。

居然……困了?是因為酒精的緣故嗎?

嘴角抽搐,男人哭笑不得,可是轉念一想……

愛德華的睡臉真的好可愛,像小天使般的純真無邪,半點防範都沒有。這一樣的一張臉,是不可能會對自己露出鄙夷的表情吧?

「小鬼。」男人的心中泛起了溫柔,繃緊的臉祥和了起來,可是……

「你重死了!快醒來!不要壓著別人睡覺!」

別看愛德華很瘦削,經常鍛煉的身體可結實得很,整晚被壓著,那可真是個沉重的負擔。

不過,應該也是個甜蜜的負擔吧!

***

清晨,溫柔的晨光和小鳥輕快的叫聲喚醒了愛德華。

從舒服的肉墊上爬起,揉揉眼睛,睜開惺忪的藍眸,第一眼便看到了華夫的睡臉。睡著了的壞男人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渾身的尖刺都收了起來,剩下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純粹、潔凈。

愛德華不覺微微一笑,柔滑的手情不自禁地在安詳的睡臉上輕輕摩挲。

「唔……」濃密的黑眉一動,眼皮微微一跳,熟睡的男人挪動了一下,輕輕地吁出一口氣,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此刻的男人彷彿特別軟弱,好像小嬰兒似的。愛德華凝視著男人英俊挺拔、橫蠻無辜的臉,忽然忍不住偷親了一下,手也順著胸膛結實的肌理輕輕撫摸。

正當頑皮少年在樂著偷吃豆腐時,冷不防卻被人大喝一聲。

「喂!」華夫不知何時醒來的,漆黑的眼眸大睜,燦亮如炬。

「你醒了?對不起啊,沒徵求你的同意便吻你。」愛德華笑得像只偷腥的貓,自覺佔盡人家便宜,得意得緊,「好啦,不用怕,我不會強暴你的,這種事勉強沒意思。」摸了最後一把,少年慢吞吞的爬起來,可是,還沒來得抽身而去,手臂已經被人緊緊揪住。

「啊!」

「你膽子不小啊……」男人微笑,笑得額露青筋。

「你、你怎麼能動了?舅舅說藥效有二十四小時的。」愛德華結巴。

華夫咧嘴,露出白森森的利牙,「這是針對普通人而言,受過訓練的人,尤其是黑道中人,對藥物會有一定程度的抵抗力。」

「呵呵……是這樣嗎?」太大意了,這下該怎麼辦?華夫這傢伙可是睚眥必報的!

「這下該我好好回報你了。」一個狼撲,男人把少年狠狠地壓在身下,而剛睡醒的少年尚未恢復戰鬥力,所以很輕易就被制住了。

「呵呵……想不到吧?六月債,還得快。」大野狼露出了猙獰的笑臉。

「可惡!」早知道就先下手為強!

愛德華恨恨地瞪著眼,眸里儘是不甘心。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華夫低頭,親了親少年倔強的眼睛,「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唔?」愛德華疑惑地眨眼。本以為會被殘忍對待的,但華夫的吻,好像很溫柔。

「就說不要露出這麼誘人的表情了。」低吼著,男人又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少年微張的嘴,「我有話要先跟你說明,在這之前你不要引誘我。」

「誰引誘你了!唔……」淡色的唇瓣又被吻住了。

在華夫眼中,愛德華的表情無論是倔強的、困惑的、吃驚的……全都很誘人,會令他忍不住吻了又吻。

「混蛋!你還要吻到什麼時候?」幾乎窒息的少年破口大罵。

「噓……別急,讓我把話說完。」華夫喘息著,以指尖輕輕封住少年的唇。

誰急了!

盛怒的藍眸燦亮,愛德華生氣道:「你有話快說!」

「愛德華……這個……」我該怎麼開口呢?

猶豫良久……

「你到底要說什麼啊?」少年不耐煩地催促。

「咳,愛德華……」

整理好思緒,華夫深深吸一口氣,就在他要開口的瞬間,旁邊響起了突兀的敲門聲。

「愛德華少爺、華夫先生。」管家以平板的聲音道:「有客人求見。」

好掃興啊!兩人聽了都不由皺了皺眉,華夫乾脆咆哮道:「誰也不見!」

「喲,好大的火氣。」隨著嬌媚的聲音,Creed不拘禮地推門而入,「咦?在滾床單哦!那麼打擾了,你們繼續,當我們不存在好了。」說著,撓起手,笑吟吟地在一旁觀賞,絕對沒有半點退出去的意思,而美女身後則是尷尬得連手腳也沒處放的管家和一臉似笑非笑的紳士。

被、被捉姦在床!

兩人雖然什麼也沒做,但也不禁漲紅臉了。

「你們來幹什麼?」

華夫惱羞成怒;愛德華無地自容,因為華夫的「正牌情人」Lust現身了,而身為「第三者」的他委實尷尬。

「愛德華。」忽然,一把不屬於以上三人,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中。

愛德華抬眼,看到一名英俊青年排眾而出。

「傑克?」

沒想到,愛德華竟會在此時此刻重遇初戀情人!

***

「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關於老太婆。」在明媚的花園裡,三個同伴共聚一堂,Creed喝著紅茶,笑吟吟地道:「就是愛德華少爺的祖母,瑪莉夫人。老太婆成了植物人,醫生說過醒來的機會十分渺茫,而現今醫學上亦沒什麼可以做的,可是,Lust不久前在研究方面取得了突破,有了不同的見解。」

「若由我做手術,有五成把握可以讓她蘇醒。」而另外五成則是死亡。紳士輕咳一下,「這是個實驗性質濃厚的手術,說成是把老太婆當成白老鼠也沒差。」

「但再怎樣也比一輩子昏睡強吧。」Creed補充說。

「所以,我們希望由你去說服愛德華和他的家人,同意讓老太婆做手術。」Lust說。

「當然,還要付巨額手術費。」Creed露出了貪婪的嘴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可是他們同伴的眼光卻只專註地看著十公尺外,在紫藤架下喁喁細語的少年。

看著愛德華與友人相談甚歡,華夫墨黑的眼眸幾乎都要噴出火來。

X的!什麼跟什麼啊!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幹什麼!啊!愛德華居然低頭臉紅?對著自己就張牙舞爪,活像只小老虎,對著別人卻靦腆得像個小處女!

男人的拳頭握得格格作響,Creed和Lust對望一眼,都暗暗好笑。

「咳,你知道嗎?這男人是愛德華的初戀情人。」美麗的女郎遙指著前方的英俊少年,涼涼地丟下一顆炸彈。

「Wrath,你的頭頂好像變得綠油油的了。」俊美的紳士懶洋洋地點火引爆。

這時,好巧不巧的,英俊少年居然伸手摟住了愛德華。

瞬間,萬噸火藥轟隆隆地爆開!男人終於忍無可忍的霍然站了起來。

***

絲絲燦爛的陽光透過紫藤花架灑落在兩人身上,空氣瀰漫著甜甜的香氣。可是,愛德華的心情卻是鬱悶的。

「艾迪,你生活可好?」俊美的傑克溫柔地問。

初戀情人親切地叫喚著自己的小名,態度親昵一如當年,當中的時間恍惚沒有過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愛德華不禁困惑了,難道當年的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嗎?

「我很好,謝謝。」禮貌地頷首。

「我們也有三年不見了。」

「是啊。」

愛德華猶記當日兩人戀情被揭發,親吻的照片貼滿了校園,熱戀中的小情人相約一起勇敢地去承認戀情。可是,最後站出來的卻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傑克臨陣退縮了,還把責任推卸,讓他成了死纏爛打、自作多情的變態,最後還被逼迫退學,待他找上門去跟情人論理時,才發現傑克已舉家搬遷,從此不知所蹤。當年的他,幾乎被刺激得快要瘋掉。

「我一直很想你,艾迪。」

傑克伸出手想輕撫愛德華的臉龐,愛德華一驚,微一側身避開了,湛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驚詫和難以置信。

這人曾經對自己做出那麼可怕的事,然後走得無影無蹤,若干年後回來了,卻又若無其事地向自己示好。怎麼可以這樣子?

傑克看著愛德華的反應,有點著急。

「你可是記恨當年的事?艾迪,我當時是被逼的,我內心一直很痛苦啊!」傑克痛苦地抱著頭,一臉懺悔地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的父母以死相脅……」

愛德華心中一軟,「過去的事,別說了……」

「你能原諒我嗎?」傑克大喜。

「嗯。」反正就是記恨一輩子,也不能挽回自己當日所受的傷害。

傑克握住愛德華的手,眼泛淚光,「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愛德華嚇了一跳,連忙說:「你誤會了,傑克!」

「你不是說原諒我了嗎?」傑克剎時激動了起來,讓愛德華更是手是無措。

什麼跟什麼啊?愛跟原諒是兩碼子的事好不好?

「艾迪,我們重新開始吧!」傑克冷不防地摟住對方。

「不行。」愛德華掙扎,可是傑克就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住他不放,臉上神色焦急而凄惶,讓人不禁心軟,「傑克,你不要這樣子……」善良的少年顧念舊情,不願傷害對方。

「你不接受我,可是因為有了別人?」

聞言,腦海里幻化起華夫的影子,這讓愛德華立刻忙不迭的搖頭。

「那我們重新開始吧!」傑克急叫,冷不防被人從背後揪起,像丟垃圾般的遠遠丟開。

「華夫!」愛德華嚇了一跳,拾眼看見男人正狠狠地瞪住自己,活像個吃醋的丈夫,少年一陣心虛,不禁錯覺以為自己就是那個被抓姦的妻子,「你、你這是幹嘛?打傷了人怎麼辦?」聲音怯怯的。

「怎麼?你心疼了?」濃眉一擠,華夫露出猙獰的怒容。

愛德華退後一步,眼角忽然瞄到正躲在一旁看熱鬧的Lust,乍見情敵,份外眼紅,少年頓時打翻了醋罈子。

什麼啊,華夫已經有戀人了,憑什麼來管自己啊?

「我的事與你無干。」冷聲說罷,愛德華故意扶起前任戀人,「傑克,你沒受傷吧?這傢伙野蠻得很,我們不要理他。」

傑克得到愛德華的軟語慰問,連骨頭都酥了。

「艾迪,你還是關心我的吧。」

「這……」瞄一瞄某人氣得鐵青的臉,「不關心你,難道關心那厚顏無恥、好色花心的下流胚子嗎?」

「艾迪!」傑克似乎會錯了意,連忙拉住愛德華的手,發誓道:「這些年來我身邊一直沒有別人,自我們分開之後,我一天也沒有忘記過你。艾迪,讓我們重新開始吧!」

愛德華回頭一看,發現華夫正在狠狠地瞪住他,神情兇惡無比,像是要撲上來把他撕碎一般。

「愛德華,你就那麼賤?」冷怒的聲音從牙縫裡進了出來。

賤?妄想腳踏兩條船的傢伙有資格這樣批評別人嗎?

頭一扭,愛德華不理會男人,逕自對舊情人說:「傑克,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

***

五天後格蘭古堡書房

愛德華默默坐在書桌前沉嗯,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轉動著鋼筆。

自答應考慮重新交往後,傑克每天都往這裡跑,三不五時大獻殷勤,而另一個男人則相反,雖然仍住在這裡,但卻整天往外跑,就算跟自己碰上了也是冷顏相對。

為此,愛德華的心情很是煩燥,當初一時衝動,造成了今日錯綜複雜的局面,他都不知該怎樣處理了?他不想傷害任何人,無論是初戀情人,還是華夫……而每次一想到華夫,他的心都空洞洞的,好難過……

我……是不是做錯了?

湛藍的眼睛黯淡了下來,不復以往的明亮晶瑩。這時,大門「卡」的一響,有人大剌剌地闖了進來。

「華夫?」愛德華乍驚乍喜,神態微見忸怩地說:「你怎麼來了?」

「哼。」男人冷冷地睥睨著他,「是我,不是你那寶貝初戀情人,很失望嗎?」

這是什麼態度啊?

一聽,愛德華氣也往上沖,冷言冷語起來,「是很失望呀,怎樣?」說完后又有點後悔。

「你這白痴!就那麼迷戀那小白臉嗎?」華夫咬牙切齒。

「笨蛋。」那天答應考慮交往的事只是一時意氣,可是解釋的話,就等於說明了自己很在意華夫,這叫我怎麼拉得下面子啊!

「你還敢罵我?」華夫跳腳,氣沖沖地上前拉起少年,「你跟我來。」

「什麼啊!我不要去!」愛德華不甘示弱地嚷嚷,但身子卻順從地讓男人拉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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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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