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聞言,她飽受打擊,苗疆到這裡來回至少也要耗上一個月,而他連七日都撐不過,如何等到寒冰草回來救他?莫非她註定要失去他?
不!她不允,倘若他不是為了救她,他也不需要面對死亡的威脅,想起即將與他死別,她的心沒來由的糾結著,那心如刀割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倒抽口氣,身子搖搖欲墜差點癱倒在地,若不是尚青彤發現她的不適,眼捷手快的扶著她,只怕她會跌傷。
「以歡,你別這麼激動,諸葛前輩會救陽晴的。」尚青彤安撫著她。
「是啊!諸葛前輩,陽晴是你的兒子,你沒道理親眼見他一命嗚呼吧?」關耀皺著眉,忍不住開口。
「我當然不忍心見他踏上黃泉路,只是中了這毒,也只能說是造化弄人啊!」他搖搖頭,還不忘嘆了一口氣。
就連人稱「鬼手神醫」的諸葛玄華也救不了他,普天之下,還有誰能救得了他?符以歡頭一回感到絕望,她沖向床邊,看著諸葛陽晴蒼白的俊容,那張毫無血色的臉,讓她痛到無法呼吸。
「求求你,救救他,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承擔。」她雙膝一跪,顧不得尊嚴,苦苦的哀求著。
眾人見狀,也跟著靜默不語,心腸軟的尚青彤,此時也紅了眼眶,忍不住掩面哭泣著,一旁的聶夜冬將她輕攬入懷,用行動安慰她,關耀則是低咒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奄奄一息,他卻無法為他做些什麼。
諸葛玄華挑了挑眉,莫測高深的凝視著眼前的嬌俏女子,他明白自己兒子淡漠的性子,絕對不可能為任何人犧牲自己,但他不但為這個女人大動干戈,甚至還賠上了自己的一條命,看來這回陽晴是動真情了。
「前輩,難道真的沒有其他方法了嗎?」聶夜冬凜著臉,嚴肅的問道。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諸葛玄華面有難色,有些遲疑。
符以歡倏地起身,用力拉住諸葛玄華的手,無論是什麼方法,只要能救他,她都願意試。
「什麼辦法?」她著急的問著。
「這個辦法得犧牲一個人。」他攢眉,似乎也不認同此法。
「犧牲一個人?前輩,你說的方法,莫非是……」聶夜冬僵著臉,飛快的猜到他的心思。
只見諸葛玄華重嘆了一口氣,用著凝重的表情,對上符以歡有些慌亂的瞳眸。
「沒錯,這個方法很簡單,只要將他身上的毒,過給另一個人,就能解了他身上的毒,而他也不需要飽受毒害之苦。」
「那過了毒的人,豈不是也得等死?」關耀驚詫嚷嚷,誰有那種偉大的情操,願意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
「不行,這方法不過是換湯不換藥,前輩,難道真沒別的方法了嗎?」尚青彤擰著眉,雖然不忍見諸葛陽晴這麼痛苦,但也不願其他人犧牲。
「除非你們能在七日內拿到寒冰草,否則就只能等著替他收屍了。」
他慨然的口吻,彷彿提前宣告諸葛陽晴的死期,她睜著一雙水眸,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看他虛弱的在和死神搏鬥,這個說是他父親的人,卻冷眼旁觀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步步的走向死亡,根本不配為人父親!
「收什麼屍?你身為他的父親,不但沒盡到父親的責任,還冷眼旁觀,什麼也不做,既然你這麼不重視他,那就由我來救他!」她咬著下唇,激動的對他怒吼。
好個人小志氣高的女娃兒,真不愧是陽晴看上的女人,就是這麼與眾不同啊!他滿意的揚著唇,開始欣賞起她來了。
「你的意思是,你願意為他過毒噦?」他揚眉笑問,眸底有著濃濃的笑意。
「沒錯!我願意。」就算要賠上她這條命,她都甘之如飴。
「你可知過毒的流程,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他得先給她心理準備。
「我不怕。」只要能救他,再怎麼困難她部願意。
「很好,既然你的態度這麼堅決,那麼我就教你如何過毒吧!」他賊賊一笑,活像只狡猾的狐狸。
兒子呀兒子,可別說老爹沒替你謀福利喔!
她沒想到過毒的方法,屆然如此羞人!
諸葛玄華說,過毒必須要他們兩人有肌膚之親,才能將他身上的毒氣過到她身上。
她可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要她主動去勾引男人,數她怎麼做得出來?
況且諸葛陽晴飽受毒害侵襲,怎麼可能和她有肌膚之親!諸葛玄華提出的這個方法,分明就行不通嘛!
她懊惱的坐在床沿,看著他蒼白的俊容,感覺他的生命力一點一滴的流失,如果她不救他,他便會死在她面前,而那樣的結果,並不是她想看見的。
她不畏懼死亡,從小到大,她什麼樣的苦沒吃過?在山裡受過無數次的傷,甚至還因為誤食毒果子而差點一命嗚呼,這些她全都熬了過來,這次她只想分擔他的痛苦,用她的生命救他。
思及此,她鼓足勇氣,小手顫抖的探向他的衣襟,動作緩慢的替他寬衣解帶,直到他精壯的胸膛赤裸的呈現在她面前,她這才忍不住羞紅了臉,屬於女兒家的嬌態,表露無遺。
她輕柔的碰觸,讓陷入昏迷中的諸葛陽晴幽幽轉醒,他像是睡了很久,原本灼熱般的痛楚,早已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腹間難以言喻的燥熱,他俊顏微掀,猛然見到一張賽若桃李的粉嫩嬌顏。
「以歡?」他低啞的嗓音,讓專註的符以歡嚇了好大一跳。
「陽晴,你醒了?」她欣喜若狂,激動的紅了眼。
「我睡很久了嗎?」看她淚盈於睫,他伸手撫著她滑嫩的臉頰。
符以歡用力抓住他溫熱的大掌,她還以為他不會醒來了,設想到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居然會清醒過來,如此一來,要進行過毒的流程就容易多了。
「你昏迷了二天,諸葛前輩說,你中了笑閻王,七日內會毒發身亡,如果要救你,就必須得取回寒冰草。」她蹙眉說道。
諸葛前輩?和他同姓,又精於醫術,莫非是他那個不務正業的爹?
「你遇見我爹了?他人在哪裡?」十年不見,這老傢伙居然還敢回來。
「先別管那麼多,現在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她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謂的事情上,若讓他知道她想替他過毒,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不成不成,她絕不容許他拒絕。
「別的事?」有什麼事比他爹出現還來得重要的?
「對,我要你!」她笨拙的吻住他的唇,吻去他的滿腔疑問。
她的勇氣就只有那麼一瞬間,除了吻著他,用舌尖勾勒著他的唇,她什麼也不懂,而他不但沒有反應,甚至還用著狐疑的眼神忖度她,教她頓時感到一陣難堪。
他輕輕推開她的身子,不明白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是所為何來。依他了解她的程度來看,她絕對不是那種會主動投懷送抱的姑娘。
「是誰要你這麼做的?」除了受人指使,他想不出她這麼做的動機何在。
「沒人要我這麼做,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她抿著唇,開始輕解羅衫。
「住手,這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無論她的動機為何,他都不想輕易毀了她的清白。
她揚唇輕笑,就連這種時候,他還可以當個君子,莫非真是她沒有魅力,才會讓他如此坐懷不亂?
「我說我甘願這麼做,就不會後悔。」她解下外衫,單薄的白色單衣,可以看出她的玲瓏曲線。
諸葛陽晴驀地覺得一陣口乾舌燥,一股強烈的慾望瞬間湧上,他驚訝自己浮躁的情緒,只不過是這麼看著她,他就想將她吃干抹凈,徹底擁有她,難以想像若是她主動挑逗他,他還能不能保持冷靜?
「以歡,別考驗我的耐性。」他咬著牙,強迫自己保持最後一絲的冷靜。
看出他的意識漸漸渙散,顯然是諸葛玄華給的迷香發揮了作用,她事先早已服下了解藥,不會受迷香所惑,雖然用這種手段強迫他就範很卑鄙,但為了救他的命,她寧願做一回小人。
她褪下身上所有的衣物,姣好的身段呈現在他眼前,那白皙無瑕的雪嫩肌膚,豐潤飽滿的酥胸,纖不盈握的柳腰,還有那片神秘的女性禁地,都讓他熱血沸騰。
「陽晴,不要壓抑你自己,抱我。」她羞紅了臉,天知道要她說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話來,需要多大的勇氣。
屬於她的女性馨香,沁入他的鼻間,她貼合著他的身子,紅嫩的朱唇在他臉上啄吻著,她的軟馥馨香,早已徹底焚燒他所剩無幾的理智,他從未像今日這麼焦躁,迫不及待的想要她。
「你、你是不是動了什麼手腳?」他強撐著意識,那股不尋常的香味,讓他心裡約莫有了底。
只見她嫣然一笑,纖纖素手在他胸膛上來回兜轉,引來他的呻吟,看他雙眸微幽,迸射出危險的光芒,她頓時有些緊張,這樣的他,和平時的他截然不同。
「我不過是點了些迷香,讓你可以放鬆心情。」
聞言,他俊容一沉,原來她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有備而來,只是他不明白她這麼做的原因何在,畢竟這可是攸關她的清白,不能拿來開玩笑。
「符以歡,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咬牙低咒,吃力的坐起身。
迷香的藥效在他體內發作,他只覺得渾身發熱,一股難以忍受的慾火從腹間爆發開來,看著她赤裸的胴體,如花般的美麗容顏,他情不自禁的接近她,大手扣住她的下顎。
「因為我愛你。」她莞爾,健后獻上她的唇。
不容許他抗拒,她采舌舔吮著他的薄唇,逼得他不得不就範,生澀的吻技,讓他忍不住化被動為主動,纏繞著她的粉舌,汲取著她口內的芳津,酥麻的快感,讓兩人陷入意亂情迷之中,所有的道德規範早已拋諸腦後,此時此刻,他們只想享受這醉人的一刻。
大掌來回的在她身上游移,當他覆上那兩團柔軟,細微的抽氣聲從她嘴裡發出,他逗弄著她的粉嫩,感覺它們在他手裡傲然挺立,他驀地埋首在她胸前,極為挑逗的含吮著她的一抹艷紅。
酥麻的快感讓她不由自主的拱身嬌吟,從未和男人有過肌膚之親,看著他大膽的舔吮著她的胸,甚至還用那種邪氣的眼神看著她,教她忍不住羞紅了臉,本能的想推開他,卻讓他給制止了。
「你會害怕?」他的眸清亮有神,一點也不像是受到迷香的控制。
「我、我怎麼可能害怕?我只是不習慣。」她倔強的輕哼聲,打死她也不可能示弱。
明白她的倔脾氣,他淡然一笑,此時就算她拒絕,他也不想放手,他愛極了她吹彈可破的粉嫩肌膚,愛極了她妖嬈迷人的誘人身段,愛極了她集清純和美艷於一身的模樣,更愛極了她彆扭的個性。
他愛慘了這個女人,所以他甘願為她失去生命,而今她使出渾身解數要誘惑他,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反正他和她早已註定這輩子要牽扯不清,既然她想成為他的人,他一點也不介意成全她。
「是嗎?那就別抗拒。」他用力搓揉著她的豐盈,那陣陣的快感,讓她忍不住呻吟著。
「不!」那放浪的叫聲,居然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若讓人聽去,豈不是羞死人了?
她隱忍的表情,教他啼笑皆非,平時他的院落是不會有人來打擾他的,再加上他身中奇毒,需要休養,除非她叫得驚天動地,否則是不會有人聽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