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他居然背叛我!」
陸珊珊和麻吉蔡曉愉一塊兒踩馬路的時候,好巧不巧竟看見男友劉世亞手裡挽著隔壁班的女同學,兩人有說有笑,甜甜蜜蜜地吃著同一支甜筒。
「妳是說劉世亞嗎?」蔡曉愉挪了挪眼鏡,循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天,還真是他,他身邊的那位是……」
「朱菲容。」珊珊緊蹙起一雙柳眉。
曉愉當然了解珊珊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反應了!因為上個月朱菲容就親自跑進他們教室對珊珊下了戰帖,宣稱她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劉世亞釣到手。
如今算了算,的確快,前後還不到一個月呢!
「怕什麼?我們把他搶回來呀!」曉愉出個點子,「然後再甩了他。」
珊珊搖搖腦袋,眼眶卻紅紅的,「當初他可是說盡好話,才把我從學長手裡搶走,還說會好好疼我,怎麼才不到一年,說變就變。」接著,她賭氣地說:「算了,他既然這麼花心又無情,這種男人我也不要了。」
曉愉明白她是在偽裝堅強,之前那位學長男友在離開她之後,才不到三天就另謀新歡;現在這位還在拍拖,竟然已經本性畢露!
誰不懊惱呢?
這麼聽來,不知情者肯定以為珊珊是個長相普通的平凡女孩子,所以才留不住男人的心。事實卻不然,珊珊可愛中帶著慧黠,漂亮的五官更不在話下,還曾經替某名牌少女化妝品拍攝過廣告,可想而知她是絕對夠格當校花的。
但錯就錯在她有個身為國際金控集團總裁的老爸;錯就錯在別人都以為她是銜著金湯匙長大的嬌嬌女,認為她絕對是個勢利、跋扈、對愛情不專的女子。就因為大家先入為主的為她套上這些形容詞,所以從國中起,她的戀情往往只會得到一個無疾而終的結果。
而如今,日積月累下,五年不順遂的感情歲月過去,她也終於爆發了!
「妳真的就這樣放棄了?」曉愉小聲問。
「我對男人已經徹底失望了。」她瞇起眸,「妳從國中就跟我同班,應該算得出來我已經幾次和對方悲慘分手了?」
「嗯……有的交往三天、有的三個月,有的甚至一知道妳的家世背景就跑了,還有的是知道后想攀龍附鳳地硬纏著妳,背地裡卻花心風流的。嗯,林林總總少說也有十幾次吧!」她不停動著手指頭,發現還不夠用。
「所以我說,我不再交男朋友了,對男人也完全死了心,他們只知道限制妳這個、限制妳那個,只知道吃醋猜疑,可自己呢?要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陸珊珊已經受夠了,邊說還邊掉淚,可見幾年的交友經驗,唯一讓她弄懂的就是男人那種自私自利又沙豬的心態。
「當真對男人失望了?」
「沒錯,現在我只想全心全意放在課業上,我要考上理想大學,將來接掌我爸的事業,不再倚靠男人。」她深吸了口氣,對著天邊的夕陽發誓。
「如此一來,妳的感情生活會很空虛耶!」曉愉幻想著這樣的日子,天……多乏味呀!
「空虛什麼?就像導師說的,剩下不到三百天了,我們要加油,否則淪落到三流大學,才讓人取笑呢!」一有了這樣的信念,陸珊珊所有的力氣都來了。
「妳要去哪兒?」她們不是說好要去看電影,她怎麼往反方向走?
「我要回家念書去。」珊珊從皮包拿了五百元給曉愉,「妳也坐車回去吧,我們一起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學、同一系,到時候咱們再來看電影慶祝。」
「這……我不知道有沒有辦法?」珊珊會玩也很會念書,要考上前三志願絕不成問題,但是她就差遠了。
「以後來我家,我給妳惡補,非上不可。」陸珊珊現在可是化失戀為毅力,但是對曉愉而言便是悲慘命運的開始。
念書……好累,不過還好的是只剩下兩百七十幾天,她就捨命陪君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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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已經是聯考放榜的時候了。
這段日子對蔡曉愉來說還真是受盡酷刑,在珊珊的計畫下,她得每天背五十個單字、寫一篇英文作文……
因為珊珊的志向是英文系,而她這個英文不通,也只好跟著苦讀了。
「不,不,我不要查榜。」曉愉可是一點信心都沒。
「別裝了,我幫妳查。」拿走她的准考證,珊珊一併查看。「啊!哈哈……我上了!我上了耶!」珊珊開心地大笑著。
「那是妳。」曉愉對自己完全沒信心。
「別這副沒精打彩的樣子,現在我就要來看看妳的。」兩人心跳同時間有兩秒的停頓,在結果出來的一瞬間,她們同時尖叫出聲--
「中了!」
「哇……哈哈哈,我中了!」曉愉得意的大笑。
「好啦,現在有自信了沒?不過,中就中了,不要太高興,小心中風。」珊珊心底也替她開心,卻又忍不住調侃她。
「妳還真狠。」曉愉笑睨著她,接著拿起背包,「我要趕緊回去告訴我爸媽這個好消息,這就回去啰!」
「我送妳。」送曉愉到樓下,正好遇見珊珊的父親陸道慶下班回家。
曉愉趕緊朝他點點頭,「陸伯伯,再見。」
「對了,曉愉,妳和珊珊這次考得如何呀?」他坐了下來,拿超煙斗放著煙草,一邊問著。
「我們都上了第一志願的英文系。」珊珊替她說了。
「那很不錯,以後還是可以經常在一塊兒了。」陸道慶笑了笑。
「是呀,我爸媽知道了一定是又意外又開心,我這就回去了。」再次朝陸道慶道聲再見后,曉愉便離開了。
「那所大學離家裡有段距離,妳打算住哪兒?」陸道慶吸了口煙。
「到時候再說了,我可能和曉愉一塊兒租間屋子。」她坐進沙發椅,翻著晚報,順口說道。
「妳這孩子個性太倔強,住外頭我不放心,何況曉愉家境不是很好,她極可能會選擇住校。」陸道慶緩緩說來。
「爸,你的意思是……」她皺起眉,覺得老爸話有玄機似的。
「我有位好友的兒子在那附近買了間屋子,妳過去跟他一塊兒住,有人照料,我也安心些。」原來他對珊珊的能力早有信心,知道她定會考上第一志願,所以打從前幾天便開始為她打點住處了。
「你要我跟個男人住?!」珊珊好意外。
「那裡是住一對兄妹,不是只有妳一個女孩。」劉道慶瞇起眸,端詳著她好久,「妳媽跟我說了,這幾個月里妳似乎變了不少。」
「我……我哪兒變了?」她倒抽口氣。
「變得非常不喜歡男人,對他們極度埋怨,不論是街上看見、電視上出現,只要有男人的地方,妳一定會將他們批評得一無是處。」他像是談話般地對她說出這些事。
「爸,以前你常說交男友會影響課業,現在我聽你的,怎麼又不對了?」她轉過臉,無奈地吹吹額前的劉海。
「我是要妳專心念書,不是要妳拒男人於千里之外。」畢竟她是獨生女,能趕緊找個准女婿來分擔事業是他所期待的。
「爸,我不想再談這些。」她已是吃了秤錘鐵了心,不會再對男人動情。
「唉,好吧,我不勉強,不過妳一定要住在那裡我才安心。」說完,劉道慶便跨上階梯,上樓梳洗了。
「爸,你怎麼--」珊珊從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怎麼了,珊珊?妳爸回來了呀?」陸母剛剛正在後院里喂家裡的寵物,才進屋就聽見她這麼叫嚷著。
「他是回來了,可是居然……居然要我住到什麼朋友的兒子住處,那我不就連一點自由都沒了?」珊珊苦著張臉。
「妳的意思是……妳考上了?」陸母開心地笑了,「妳爸對妳可是信心滿滿,早跟我打賭妳一定會上。」
「連這種事你們也賭?!」珊珊沒好氣地吐了口氣。
「其實也沒賭什麼,只是跟他賭個十天假期。我跟他說,如果妳考上了第一志願,就給我十天假期帶我去歐洲走走。呵,他明知妳會達到他的期許還跟我賭,是他笨。」說著,陸母就抱著狗食進入一旁的小房間。
「妳真傻,那是因為爸疼妳。」珊珊又吐了口氣,「媽,妳替我跟爸說一聲好不好?我不要去住別人家。」
「翟徹是個不錯的孩子。」看來連母親都知道這回事了。
「難道我就不能自己住?」珊珊很激動,因為一切的一切她都和曉愉計畫好了,「即便住校也可以吧?」
「住校很辛苦,妳又怕熱,聽說那間學校的宿舍沒有冷氣呢,妳還要住嗎?」知女莫若母,陸母知道珊珊從小就怕熱,而且是非、常、怕。
「OH,天呀!」看來她是反對無理了,心情頓時頹喪的她立刻說:「我吃不下,不要叫我吃晚餐。」說完,她就奔上樓,躲進自己房裡,當作是她垂死前的掙扎與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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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多月的努力,直到登記、註冊、報到之後,陸珊珊依舊是抗議無效,最後不得不放棄堅持。
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那個叫翟徹的敢管她太多,她一定不會給他好臉色看,鐵定要他巴不得立刻派八人大轎將她送走。
坐在司機所開的轎車內,她很不好意思地對著曉愉說:「本來說好要住在一起,一塊兒瘋、一塊兒玩,現在沒辦法了。」
「沒關係,反正我本來也只能住校,妳也住不遠,下課後我可以去找妳呀!」
「說得也是,本來我是想如果那地方還有空房間,就可以邀妳一塊兒住,可我不想再向我爸低頭懇求了。」珊珊聽她這麼說,才稍稍減輕心底的內疚。
「我住校還自在些,要是那個姓翟的是個自大狂呢?我才不要天天面對這種男人。」曉愉笑說,眼看學校已經到了。
「來,我幫妳把東西搬去宿舍吧!」
珊珊和司機兩人一塊兒將曉愉帶來的衣服、用品,以及被子,全搬進了位於三樓的宿舍。
「真的好熱,妳受得了嗎?」如果不是屈服於一個「熱」字,珊珊一定要住校。
「還好吧,妳看,我帶了秘密武器來了。」她往角落一比,原來是台電扇。
「這算什麼武器呀?」珊珊撫額輕嘆,再看看錶,「司機還在外頭等我,我得出去了,拜拜。」
「祝妳好運喔!」曉愉偷偷一笑。
「妳喲,那晚點再聯絡了。」說著,珊珊便快步走出宿舍,坐上車后便朝另一條路直駛而去。
果真不過三分鐘車程,司機已經將車子停下,指著左邊的那棟豪華大樓,「小姐,就是這裡了。」
「這裡?!」住慣了私家花園別墅的她沒想到要住這種大樓,「嗯,進出不是很不方便?」
「這裡地價高,能住在一坪五、六十萬的大樓里已經是很了不起了。先生說,對方還是靠自己的能力買下屋子的。」司機說著,便打了通電話,「翟少爺,我們已經到了……好,我等你。」
「他要下來幫我搬東西?」珊珊撇撇嘴,「我才不讓他幫,陳叔,開後車廂。」
「小姐,妳這是何苦?」
「我就是不想依靠男人。」說著,她便跳下車,打開後車廂,拿出兩隻沉甸甸的箱子,然後一手拎著一個困難地往裡走。
不一會兒,翟徹從裡頭奔了出來,一見到提著兩隻箱子的她便喊道:「珊珊。」
「你怎麼知道我是?」她又沒見過他,難不成他見過她?
「我當然知道。來,我幫妳。」他伸過手就將她手裡的箱子給拎了過去。
「喂,我沒說--」
「往這走。」翟徹似乎不理會她的抗議,拎著那兩隻皮箱像沒重量似的直往前走,司機陳叔則抱著另一個紙箱尾隨而上。
當他們一塊兒擠進電梯里,珊珊才發現唯獨她手裡沒有半樣東西,再看看翟徹,她竟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妳長大了!」突然,翟徹開口。
「什麼?」她蹙眉睇著他。
「妳忘了我嗎?」翟徹撇撇嘴,「妳的記憶還是一樣不怎麼好,我想我也不必奢望妳會記得什麼了。」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細眉一挑。
「小姐,十年前翟少爺和他父親住在南部,當時曾經北上遊玩兩個月,就住在家裡,妳當時還挺喜歡纏著他。」陳叔還記得當時的事,說話時他的表情中不禁露出一絲感慨。
「我纏他?!才怪。」她瞪大眼。
「當!」電梯到了。
門一開啟,翟徹便先行走出去,打開住處大門,「陳叔,請。」
「翟少爺,這裡很不錯耶!」清爽中還不失格調,挺有屬於他這種新世紀男人的味道。
「哪裡,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想法。」進屋后他又說:「直走,右邊第二間房間就是了。」
「是。」翟徹和陳叔很快地將東西全搬進客房裡。
「好啦,東西該搬的都搬了,現在是妳自己的工作。」翟徹面對著一直看著他不發一語的珊珊。
「我從沒要你們幫忙。」說著,她便閃身進入房間,用力將門關上。
翟徹瞇超眸望著緊閉的門扉,忍不住搖頭一笑,接著又走到外頭對司機陳叔說:「坐一會兒,我泡了壺茶。」
「有茶喝?好好,謝謝翟少爺。」陳叔笑著點點頭,又看向小姐的房門口,「你可別跟小姐計較,她是驕縱了些,但本性善良。」
「呵……」他笑了,並為陳叔倒了杯茶,「她的性子我想沒有人比我清楚,放心,我不會跟她計較。」
「那就好。」陳叔安慰地點點頭。
這次翟徹卻淡笑不語,又遞上一杯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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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會兒,陳叔回去了。
翟徹這才間珊珊,「喝茶嗎?」
「有沒有可樂?」她不是不喝茶,而是不想凡事都對他點頭說好。
「沒有,冰箱只有啤酒。」他朝廚房點點下顎。
「那我喝啤酒。」珊珊站了起來,直接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一拉掉扣環,就故作豪爽地灌了起來。「咳咳……」根本不會喝酒的人就這一口便破功,還真丟臉。
瞧她咳得臉紅脖子粗,不知道是因為難為情還是嗆到的關係?
「妳怎麼了?」翟徹聞聲走了過來,拍拍她的背,「不會喝酒就不要喝,搞成這樣,妳舒服嗎?」
「誰說我不會喝?!」她轉身一閃,撫著胸口直喘息。
「妳對酒精過敏,光聞就會起疹子。」他瞇起眼,雙手環胸,「十分鐘后,妳就會發作。」
「為什麼對於我的事你都這麼了解?」她也瞇起眸,直觀察著他,「就算小時候我們在一塊兒玩過,你也不可能清楚我的一切。」
「我先聲明,是妳一個人玩。」翟徹微微一笑地走到柜子前拿出一瓶東西,又從裡頭倒出兩顆藥丸,「抑制疹子的葯,快吃吧!」
「誰知道這個是不是春藥?」她提防地問。
「哈哈……春藥,妳才幾歲呀,我對黃毛丫頭沒興趣。」挑起眉,他扯開嘴角,「那種發癢的感覺妳應該不會這麼容易遺忘吧?如果忍得住,不吃沒關係。」
眼看他就要收回瓶里,她趕緊搶了過來。「吃就吃,不過我可警告你,別把我當孩子,我已經大一了。」倒了杯水,她將藥丸吞下。
「就算大一,也只是名學生。」
「那你幾歲?」
「整整大妳八歲。」說完后,他便走出廚房,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珊珊心想,他十年前曾來家中住過,當時她才八歲,可他已經十六歲了,是沒道理會跟一個小丫頭玩。
好吧,算她輸了第一回合。
坐回沙發上,她在屋裡前後左右地看著,「聽說你妹妹跟你一塊兒住,怎麼沒見著她?她叫什麼名字?」
「翟倩,不過她回老家去了。」
「什麼?!那她哪時候回來?」珊珊突然間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
「短時間不會再過來,她考上南部的研究所,可以住在家裡。」他眼底閃現一道莫測高深的笑。
「這麼說這屋裡除了你我,沒有別人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對,就只剩下妳我,所以我們應該更加的和樂相處才是。」翟徹勾唇一笑,看著她那張憤怒到說不出話的小臉,「我知道妳渴了,桌上的茶還是喝了吧!」
「為什麼騙我?」她緊蹙起雙眉。
「我騙妳什麼?」他失笑。
「騙我父親這裡除了你還有另一人?」珊珊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你妹妹要回南部,你該儘早跟我父親說呀!」
「我已經跟陸伯伯提過這事了。」
「啥?」原來她是被自己的父親出賣了!
「別想太多,東西整理好了嗎?」他看看錶,「已是該吃晚餐的時候了。」
「那麼多東西,誰可以在幾個小時內整理完?」她站了起來,「還有,我已經約了同學一塊兒用晚餐,你自便吧!」走到大門,她正要出去,卻頓住腳步,「我剛剛來時有注意到,你這裡似乎很少有計程車經過,要怎麼叫車?」
「到學校的路很近,不想走路的話,后陽台有輛單車。」
「單車?!」她哪會騎單車?「算了,我用走路的。」
打開門,她又聽見他說:「不好意思,學校有規定,這兩天進校的學生因為還不熟悉環境,晚上不能離校,直到開學。」
「真的假的?你好像很清楚了!不過我寧可過去看看。」珊珊不願意相信他,但是身上手機卻恰巧響起。
一看顯示是「曉愉」,她不禁疑惑地打開接聽。
「喂,曉愉,怎麼了?妳再等會兒,我馬上到。」
「珊珊,妳不用過來了,我沒辦法出去。」曉愉也是一副懵懂樣,「我剛剛聽學姊們說這兩天晚上不能出去。」
「這樣呀,沒關係,那我明天早上再去看妳,手機要開喔!」說時,珊珊遲疑的目光不禁瞟向仍坐在沙發上看著影集的翟徹。
「好,妳也是。晚上我可能要在學校吃了,希望不要讓我食不下咽。」通常學校伙食都不會太可口。
「明早我會帶妳愛吃的零食過去,今天委屈一下啰!」掛了電話后,珊珊便坐到翟徹面前,直勾勾地盯著他瞧,「你怎麼會知道我學校里的一些規定?」
「我認識學校里的人。」他一邊回答,一邊隨著影集的內容大笑,「哈……這個女人的表情真爆笑,說的俚語又不倫不類的。」
「你能不能認真一點?我在問你話。」
她也轉向電視望了眼,這才發現他看的影集是沒有字幕的。雖然她考上英文系,但有些對話聽來還是很吃力,而他居然還聽得懂美式俚語?!
「好,給妳三分鐘,想間什麼快問吧!」他開了電視。
「我……」她抓抓頭髮,顯然被他搞得頭暈了,差點忘了要問他什麼。「對了,你剛剛說你認識我們學校里的人,認識的是老師?學生?還是校長?」珊珊像審問般的發問。
「嚴格說來都認識,只是看熟不熟而已。」他眉輕輕一挑,笑出一口白牙。
「那你倒是挺特別。」沒事去認識附近學校里的人,能說他不特別嗎?
他撇撇嘴,沒做任何解釋,「三分鐘已經到了。」接著,他竟然又開啟電視,再一次跟著影集里的爆笑男女做著誇張的動作、表情。
珊珊皺起眉頭,見他那副優哉閑逸的摸樣,好奇不已地又問:「今天星期一,不是假日耶,你不用上班嗎?」
「我還在放假。」他隨口應道。
「是休長假啰?」
「沒錯。」翟徹想了想。
她的眉頭是愈皺愈緊,看來他分明是失業了,大部分的人都會拿失業當「長假」來形容。老爸還在她面前對他誇讚有佳,看來他也不過是皮相好看,肚子裡頭放的凈是一些爛棉絮。
再把視線調到他臉上,瞧他把注意力都放在電視上,她氣得對他說:「我餓了,吃什麼呢?」
「妳已經考慮好了,決定和我一塊兒吃晚餐了?」他這才轉過臉笑看著她。
「乖乖,我是客人耶,當然要你請一頓啰!」她得意一笑,心底猜測著他現在一定後悔莫及,嘴裡准在嘀咕著:早知道就不跟她老爸說什麼「事業有成」的大話了!
想他沒工作,她要吃什麼東西好吃垮他呢?
「那有什麼問題?看妳想吃什麼我就請什麼。」他笑著站了起來,走到衣架拿外套穿上。
「真的可以?!」她瞇起眸,一臉算計,「法式料理。」
「啊?」翟徹頓了下穿衣的動作。
「哈……請不起了吧?」珊珊捉弄成功,當然是歡喜不已啰!
「不是請不起,而是妳還是學生,要懂得節約,這樣吧,今天就滿足妳一次,下次可得想想自己的身分啰!」說完,他便走了出去。
「什麼嘛!吃你一頓還要聽訓喔!」本來很開心的珊珊轉而鼓起腮,不情不願地跟著他出去。
翟徹,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脫離你,投奔我所嚮往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