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馬跑得超快,她被顛的完全無法思考,緊靠著本能拚死命的抓緊韁繩。

摔下去一定死定了!向瑤小臉發白,不知該如何是好。

王初籬急追上去。

高大的黑馬一下子就追上了母馬。

「把韁繩抓緊!不要鬆手!身子稍微往後仰!」王初籬對著一臉傻樣的向瑤大喊,「夾緊馬肚!向瑤,聽到了沒有?」

回過神來的她,連忙將韁繩拉得緊緊的,生怕摔了下去。

「它等等就會停下,不要怕,你只要抓緊韁繩就會沒事!我在你旁邊,知道嗎?不會有事的!」

她不斷的安撫著她,同時安撫馬兒,白馬疾馳了一會,慢慢停下來,王初籬見狀立即跳下黑馬,拉住白馬的韁繩,輕聲安撫白馬一會後,將馬背上的向瑤抱下來。

「還好吧?」他審視她的小臉,「有沒有怎樣?」

她的眼神毫無焦距,看起來有點傻愣愣的。

「向瑤。」輕拍嫩頰,「你還好吧?」

「喔……」她抿了下唇,眨了眨眼,「我覺得你看起來比較不好。」他的臉好白,唇也好白,額上好像還有冷汗。「我不知道原來你皮膚這麼白!」他不是健康的黝黑膚色嗎?啥時褪色了?

「向瑤!」什麼時候了還跟他開玩笑。「我快嚇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有開玩笑嗎?她沒有啊!

她吐了吐舌,「我不曉得……」她搔搔頭,「我對剛才的一切不是很有印象……」她只記得馬突然開始狂奔,然後……然後怎麼了?她怎麼想不起來?

他倏地將她摟入懷中,「你只是驚嚇過度,等等就好了。」他低聲柔哄,嗓音微微發顫,「沒事!知道嗎?你沒事的!」

她知道她沒事啊,沒被摔、沒被踩,只是跟馬兒一樣受到驚嚇,不過他似乎也沒好到哪去,胸腔里的心臟跳得似乎比她還要快好多好多……

「沒事!」她拍拍他的胸口,「我沒事,不用擔心!」

「笨蛋,誰為你擔心了!」

「沒為我擔心,你幹嘛心跳得這麼快,臉色發白?喔……」她偏頭覷他,「不只發白,還發青咧……」

他沒好氣的狠狠吻上不知好歹的女人的唇。

對!他就是要強吻,封住她的嘴,別再說讓人惱羞的話!

粉嫩的嬌唇被強勢的唇舌蹂躪,強硬的帶回自己的口中,掠奪她的甜美,咬住粉唇內側的柔軟,硬是讓那飽受驚嚇仍未發顫的膝蓋因他而酥軟,雙雙跪坐在清脆碧綠的柔軟草地上。

藕臂不自覺的自他腋下繞過,勾上他的肩頭,下巴揚高,讓那熱燙的唇恣意不受拘束的印上羊軟敏感的耳垂、優美纖長的頸,甚至性感的鎖骨……

七月的北海道依然涼爽,但她的身子卻像誰引燃了這片草皮,高溫使得她的肌膚髮燙,甚至主動的貼近了他,坐上他的大腿,小手攀上厚實的胸膛,指尖探入衣領,輕磨那片V型的裸露處。

唔,她的確很怕,所以這份親密來得正適巧,她自他熱切的唇舌中感覺自己的平安,自他強力的擁抱尋得一份安心。

兩人的親昵似乎是那麼理所當然,不管是誰都渴盼了好久似的,直到——

「啊!」王初籬忽然大叫,指尖彈掉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的大螞蟻。

「哈!」向瑤忍不住大笑。

「笑什麼?」氣氛正好,該死的螞蟻把一切都破壞了。

「哈哈哈……」她幾乎失去控制的狂笑,癱在他的懷抱里,靠上他的肩頭,銀鈴般的笑聲就在他耳邊震蕩,惹得他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過了好一會,兩人才停止大笑,不過誰也沒心思再繼續纏綿下去,畢竟誰曉得何時又會有啥小蟲過來湊熱鬧呢!

「回去吧!」他說,「差不多該準備吃晚飯了。」

「好。」她在他的攙扶下站起。

回頭看離他們頗為遙遠的屋舍,向瑤走來白馬身邊,面露憂色。

「我載你吧。」他說。

「我沒有不敢騎,我只是……」可能還要平復一下心情。

「我知道。」他理解的點頭,「向小姐一向藝高人膽大!」他扶她上黑馬。

「下次再來。」

會有下次嗎?

她回視帶笑的眸,輕輕的,點了頭。

王初籬洗完澡出來,就看見穿著兔子細肩帶上衣、同款短褲當睡衣的向瑤手拿著羊奶冰淇淋,半躺在床上,專註的看電視。

上了閣樓,向瑤才發現只有一張大床,甚至連沙發也沒有。

王初籬還以為她可能會要求他睡地板什麼的,可她什麼的都沒說,拿了換洗衣服,直接走進浴室。

這是表示,她已經不再抗拒他了嗎?

「啊哈哈……」向瑤因劇中的台詞而發笑,學著女主角的語調,誇張的喊,「乏人旮……」

「看什麼這麼專心?」他跳上床,挨近她。

「我在看見海佑希跟長澤雅美演的。」雙眸緊盯著電視的她頭也不回道,「我每次來日本看到到電視上演的ON檔戲,都會覺得很有趣,這是很難說明的感覺,就像我第一次去紐約時,看到常在電影裡頭出現的曼哈頓街景啦、時代廣場啦,就有種其實我常住在這很久的感覺。」

「可見你很愛看日劇。」才會有這種感覺。

「還滿喜歡的!」她含了口冰淇淋。「要吃嗎?」

「嗯。」

「冰箱有。」才不分給你!

「我要吃你的!」他湊過臉來。

「連冰淇淋都要搶別人的!」她裝作沒好氣的舀了一匙送入他嘴巴里。

「這麼小氣,那還你!」大手扣住下顎,硬是將嘴裡的冰淇淋推回她口中。

「我不吃別人的口水!」舌尖推回去。

「很抱歉我也不吃!」

「那都不要吃……唔唔……」

冰淇淋在兩人口中很快的就化掉了,留纏在嘴裡的是彼此的舌尖,還有冰淇淋殘留的甜味,像是在舌上抹了蜜糖,使之糾纏的更緊。

沒有螞蟻、沒有小蟲、沒有狂奔的馬,沒有任何足以打擾的事物,兩具年輕健美的胴體忘情擁抱,深陷於柔軟大床中,在彼此的眼裡,燃燒著渴望的強烈慾望。

白色的小兔子被扳倒一旁,原來下方躲藏著更為真實的兩團白皙,像害羞的兔子一樣蜷縮成團,誘使他溫柔撫摸,毫無戒備的綻放最美的模樣。

激情間,她不慎打翻了手上的冰淇淋,掉落在豐滿的酥胸、平坦的小腹上,她忙想抽來面紙拭去,他卻強硬的扣住兩邊皓腕,鉗制在臻首兩側,俯身以舌尖舔掉冰涼甜蜜。

火舌勾起了冰淇淋,眷戀不舍的將雪肌當冰淇淋嘗,被冰淇淋同化降溫的溫度仍是如火燙的火苗,在她身上一下一下的勾起情火,吻遍每一寸柔潤,在最嬌美的腿間引發陣陣戰慄。

她吟哦,不由自主的喘息,那快意太銷魂,她幾乎無法承受。

「不……」她輕泣,大腿緊繃。

他因她的哀求而退卻,靈活的舌勾纏得更深,反覆引導出更多的濕潤,如同早晨的鮮花,盛載著晶瑩露水,閃閃發光,美極了。

然而更美的是她因被歡愉淹沒,而微微泛紅的嬌軀,貪戀的大手忘情的輕撫,挺身向上,在吻上紅艷的兩片唇瓣時,已做好防護的火熱慾望緩緩進入嗜人骨髓的銷魂殿堂。

「啊……」她不由自主昂首嬌吟激烈的歡愉,抬起腿,糾纏勁腰,不知是她引領著他,還是他誘惑著她,持續而強勁的頂入最深處。

沒有任何抗拒、沒有任何猶豫、遲疑、不安與猜疑,她放縱著自己,放縱著赤裸裸的情感,與他共赴雲雨之巔……

照理,昨晚柔情蜜意后,對兩人來說是一個大躍進,彼此之間的相處應該退去了那道不確定對方心意的隱形隔閡才是,然而,王初籬發現向瑤似乎有意無意的在避著他。

用過午餐,兩人驅車離開牧場,往小樽方向前進,向瑤的臉幾乎都是面對著車窗外頭,好似沿途的風景中出現了外星人,讓她瞧得目不轉睛。

「向瑤。」他不喜歡這種怪異的氣氛,決定主動出擊弄清楚,「外頭有什麼好看的嗎?」

「沒啊,隨便看看。」自車窗的倒影中,隱約可見她不甚愉悅的臉色。

「轉過頭來。」

「幹嘛?」

「手給我。」

她咬唇猶豫。

見她的手仍攀在窗緣,就連臉都不肯轉過來,他微慍停下車子。

「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

「你今天一早就陰陽怪氣的,是怎麼了?」他語氣保持溫和,一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俊顏逼向她。

她沉默了一下下才誠實回道:「我只是怕……怕你以為經過了昨晚,我們之間就跟以前不同。」

「不然呢?」他感覺到自己的不悅在上升。「難不成你想玩弄我?」

「我玩弄?」他在指控她?

「你現在覺得我是你的囊中之物,所以決定漠視我的想法,跟我撇清?」他故意以受害者之姿指控,讓她清楚他是來真的!

他怎麼會這麼說?

「我才沒有!」她抗議。

「莫非你將我們之間當成是一夜情?」

「我才不玩一夜情!」她低頭望著自己攪成團的手指,「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一時的激情,但為避免一錯再錯,我覺得我們應該保持距離。」

「你覺得那是錯誤?」

「對!」

「只是一時的激情?」

「對!」

「那你還說你不玩一夜情!」

「這……這兩者有何干係?」

「怎麼會沒有!」他攤著手,理所當然道:「你可以因為一時的激情跟我上床,然後隔天再告訴我這只是一時激情喔,接下來我們最好保持距離,這不就是一夜情?」

「並不是……」她的否定怎麼聽起來很無力?

「一夜情小姐!」長指捏住她的嫩頰,硬是將不肯回視他的小臉抬起,「下次請在事前說明遊戲規則,事後才備註,我不會領情的!」

「那是……」

「那是?」

「不然你想怎樣呢?我不是然你搞曖昧的對象!我們說好戲演幾集就結束,就不該拖下去!」就跟日劇一樣!

「你真的很懂得怎麼讓我生氣!」他靜默了會,心想該是說開來的時候了。

「你在怕什麼?」

她聞之胸口一窒。

「那不成一兩次的挫折就讓你畏懼,再也不敢碰觸愛情?」他搖頭,「這是錯的!這叫因噎而廢食,終有一天你會餓死!」

「我有工作,我有很多事情可以填補我的時間,我才不會餓死!」誰說人沒有愛情就不能活?她就可以,而且這五年來還活得好好的!

「那這兒的渴望呢?」指尖指著她胸口的心跳處。

什麼渴望?她才沒有渴望呢!若說她現在真的很想有人愛他、呵護她,那還不是因為他引起,是他害的!

「你才奇怪,明明被前女友背叛,為什麼還能像個無事人?你真的愛過?」她完全看不出他有受到任何影響!

哪像她,可說是一著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她很不想將自己跟路巧芝放在一塊兒稱量,但如果他口中的最愛在背叛他之後,他還是能不痛不癢的繼續過日子,若換成她,是不是更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她怕他的愛其實很淡很淡,淡到也許一回國就煙消雲散,那麼她若傻傻的真將感情放下了,當他想抽腿時,她怎麼辦?

光是揣測就讓她胸口疼痛,若他真的決定一切還是要照劇本定,那她猜她這輩子是再也不可能談戀愛了!

她沒有自信……沒有自信能讓一個男人專註的愛她,並且愛著好久好久……

「是誰說唯有悲傷逃避頹廢才是失戀者該有的態度?我跌了一次跤,從此就不敢跨出房門?我唯一要做的是,當我再次走到那個窟窿時,舉起雙腳,跨過去!」

巨掌握住她兩邊肩頭,「你不相信我,我猜的沒錯把?」

她終於主動回視,「我……」

「你覺得我只是在跟你搞曖昧,不是想真心跟你發展一段關係?」

她沉默。這代表默認。

「我不管你以前交往的男人有多混蛋,但你把我跟他們相提並論,會讓我把你踹下車去!你可以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相信我,讓我們的旅程繼續,同時將未來繼續,另一個是不相信我,那你現在可以下車了!」

「但……」她扭肩,「我不知道……我……沒讓你一見鍾情啊!」她不像路巧芝可以在第一次四目相對時,就激起強烈的愛的火花。

「並不是只有一見鍾情才是愛,還可以再見鍾情、三見鍾情……甚至還有人認識了十幾年,才開始談戀愛的不是?」他蹙眉,「你把自己跟路巧芝放在一塊兒比較?」

「才沒有!」她立刻否認,俏臉激動泛紅,「是你說過,你對我沒意思,所以我們才能平心靜氣演戲,我們才能為了應付王伯伯而出來旅行,我們才能蓋棉被純聊天住在一間房……」

「昨晚不只蓋棉被純聊天!」前兩天他更是忍得辛苦!

「所以我才不知道到底怎樣啊!」她幾乎想尖叫!「我弄不清楚、我搞不懂……我……」她忽然好想哭,眼前模糊了起來,「我很不安……我怕回國之後,大家就恍如從一場夢醒來,這五天的事成了煙霧隨風飄走就不見了,我們依然照計劃行事,等你出國過一陣子就不聯絡,然後你告訴王伯伯我們並不合拍,理所當然的再也沒有交集,可是我自己很清楚,還是有什麼不同了,但這只是我單方面的不同,你並沒有……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他看著她眼眶聚淚,楚楚可憐的模樣,忽然輕笑起來。

「笑什麼啊!」她生氣的揍了他一拳,「我說的話有那麼好笑嗎?」她可是很認真很悲切的將真心話全盤托出耶!

「我覺得好笑的是,你自己一個人就把戲演完了,我都還沒出場耶!」

「你是說我一個人胡思亂想就是了!」真過分!

「本來就是啊,好啦!」他拍拍她的肩,「到底這劇本是不是像你腦內小劇場演的那樣,回國后就能見分曉了。」

「不然你的劇本是怎樣寫的?」

「我的劇本啊……」他吊人胃口的頓了頓,「我沒有寫啊!」

「你不要鬧!」她已經很煩了!

「本來就沒寫啊!」他聳聳肩,「我本來的主意的確是以假分手告終,你應付了我叔公,我斷了路巧芝的企圖,互蒙其利,皆大歡喜。可惜人生不能事事如意,戲才走到一半,路就偏了,男主角喜歡上了女主角,千方百計想將女主角拐上手,於是男主角覺得寫劇本是件無稽的事,對未來想太多也是件無聊的事,決定放任感情隨心所欲地膨脹發酵,說不定還真變成一顆熱氣球可升上天,雙雙環遊世界去!」

他微曬,「這結局是不是比你那個好?」

她嗔瞪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揚起了。

所以,他也在兩人的鬥嘴相處中,喜歡上她了嗎?

「看樣子你也覺得我這個比較好。」

「你很煩!」粉拳微慍揍了他肩頭一拳。

「那我就當做你贊成了!」他耐心的將合攏的五指掰開,勾入自個兒的指問,「我還真怕你到了小樽放下我一個人去喝咖啡。」

「在這之前,你早就把我踹下車了。」

「你真以為我捨得?」他瞠大眼。

「我就覺得你捨得!」他剛才可是說得一本正經,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我才捨不得!」鼻尖磨蹭小巧鼻頭,「威脅你一下,才能讓你乖乖就範啊。」

「我還真怕你很有骨氣的摔門下車呢!」上回在富良野,她也是豪爽的說放她一人沒關係,當時覺得她獨立很好,現在覺得自己不重要很悲哀!

「我才不想被熊吃掉!這個時候說謊也要巴著你!」

「你傷人的功力我望塵莫及。」他哀慟的撫著左胸口,「可就算你是騙人,我也認了!」

「好了,不要演了!」她會被他笑死,「我們快走,不然我的伴手禮會買不到!」她一定要買到音樂鍾。

「伴手禮比我的心還重要?」他還在演。

「你很煩!」她反手揪住他的衣領,笑罵,「再吵我開車。」

「你以為我會給你踹我下車的機會嗎?」他搖搖長指,「門兒都沒有。」

「那你快開啊!」廢話真多!

「要我開車可以,親一個。」俊顏湊來。

她白了他一眼,親吻臉頰一記。

「這隻能開兩公里。」

再親另一邊臉頰。

「四公里。」

親親額頭。

「五公里。」

「額頭只有一公里?」這麼少?

「是誰剛才一直催促我的?」怎麼現在變成她在玩?「快點!」他指著嘴,「這可以直接衝到小樽!」

於是,她雙手攀住他的頸,給了一個熱辣辣的吻!

七月十六號,王初籬晚上十一點十五分的飛機飛往德國,此時,他正在做行李的最後確認。

擱置在床頭的手機響起。

「你要怎麼去機場?」電話那端向瑤問。

「信用卡公司會派車來接我。」

「我有個主意。」她說,「我六點去接你吃飯,九點載你去機場,怎麼樣?」接下來有好長一段時間無法見面,她想把握最後的時間。

「我可以六點跟你去吃飯,九點請信用卡公司派車接我去機場。」

「喂,我要當司機耶,你拒絕我是看不起我嗎?」

「我不想你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她送他到機場,再回到台北,算算時間,恐怕將近十一點了。

「我是聽到一個老爺爺在跟我說話嗎?」她挖挖耳朵,「上次我們看電影看到凌晨兩點,你就沒嫌晚!」

「那時我在你身邊!」還是他親自送她回家,親眼見她房間燈亮才離開的。

「我不管!」她又不是小孩子,「我要送你去機場,用我的車子!我可愛的!等你回國,我還要去接你回來!」

「我拒絕會怎樣?」

「誰給你拒絕的選擇了?」辦公室外頭有人敲門,她忙道:「反正就是這樣,我有事要忙了,六點見。」不給他回應的時間,她掛了電話。

望著已是沉默的手機,他失笑。

用她可愛的呢!

真正可愛的是她吧!

他的公主不需要馬車管接管送,因為她自己就會駕駛,甚至轉而當他的騎士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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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假戲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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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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