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有后5
便在這電光石火之間,黃慕俠面前又閃過一條火線。「砰!」石頭被火線頂到牆上,撞了一下落在地上。
眾人俱被驚呆。只有吳鐵蓮愣了一下忽又笑道:「哈,好!這兩下三腳貓的手法竟敢在童家少俠的面前班門弄斧,這一手『流星趕月』的功夫,怕是你等見都未見過吧?」
黃慕俠適才也被嚇呆,這才緩過神來,害羞地向一旁的童獻謝道:「有勞童大俠出手相救了!」
童獻卻好似也是呆在那裡,見黃慕俠上來道謝,急忙說:「哪裡,哪裡。」
正在此時,那自稱「燕冰」的鏢頭卻突然向童獻問道:「兄台真是『流星雨』童家的人么?童無奇老前輩是兄台什麼人?」
童獻支吾道:「在下是……童獻。燕兄提及之人正是家父。」
燕冰抱拳施禮:「在下不知是童大俠到此,失敬!失敬!二十年前童家威鎮天下,這『流星趕月』在下雖生平尚未見過,卻是久仰其名。今日得見童大俠神功,在下真是大開眼界!」他也未親眼見道童獻出手,只是這院中除了童獻,還有何人?
那宋鏢頭也上前施禮道:「童大俠少年英雄,佩服,佩服!昔年童老前輩在華山武林大會上義救群雄,威名遠揚。在下適時尚小,卻也聽師傅、師叔伯們不住的提起,都念著童老前輩的恩情啊。」
童獻道:「在下初涉江湖,才疏學淺,讓幾位兄台見笑了!請恕在下直言,打入貴局鏢旗的鐵蓮子與鐵蓮武館所用之物雖是相同,可打入的手法確實大不一樣,這個兩位鏢頭看過他們練功用的靶子便知。依在下看來,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此言一出,眾鏢師俱向遠處的木靶望去,但見木靶之上遍布鐵蓮子擊中后砸出的小坑,打得最狠處,只有些許木屑震落。而打入鏢旗的那幾粒,深深嵌入細細的木旗杆之中,卻又未將旗杆打穿,鏢旗亦未折斷。行家一看便知,前者比之後者功力、火候可是大大不如。想至此處,心中紛紛起疑。
燕冰獨自上前將吳鐵蓮扶了起來,道:「童大俠言之有理。在下回想適才吳老英雄打宋鏢頭的手法,確實不可能是打鏢旗之人。我等此次大大地得罪了,此事水落石出之後,一定登門謝罪!」
吳鐵蓮心中仍是不平,但見燕冰主動賠禮,也不好作,只得說道:「既是誤會,算了,算了。哦,老朽記起來了,當日那群潑皮以手接了我們的鐵蓮子之後並未丟棄,卻原來是拿了去嫁禍於我。」
燕冰問道:「什麼潑皮?何等樣貌?」
吳鐵蓮當下便向燕冰說起了三日前平白受辱之事,又將那日九個使竿怪客之武器招式細細向燕冰講了一番。燕冰思忖了一陣道:「這班人可能是傳言之中橫行南洋的陳祖義一夥。那陳祖義是惡名昭著的海盜、朝廷懸賞緝拿的欽犯,專在南海來往客船的必經之路上劫人貨品財物,據說他手下有『十八釣夫』,以漁竿為武器,可掛在商船舷上,然後飛身躍至對方甲板、傷人性命。此事俱是來往客商提起,從未聽說這班人到過中原,此事定有蹊蹺。」
童獻道:「當時襲擊貴局鏢旗的可是這班人等?鏢車可曾受損?」
燕冰道:「昨夜在洛陽郊外,只有一黑衣蒙面人闖來,對那護鏢旗的鏢師喝道:『這鏢旗忒也難看,且看我修飾修飾!』說罷打了鏢旗,轉身便跑。我等奮力追擊,卻是越追越遠。那賊人還回笑道:『且看他日爺爺來取了你們的鏢,想來也是探囊取物一般。』鏢車倒是未受損失。」
宋鏢頭驚道:「呀……莫不是那賊人使了調虎離山之計,栽贓嫁禍,讓我等尋到此處,他們卻去劫鏢?」眾鏢師聽得此言,無不驚出一身冷汗。
燕冰道:「我臨來之時倒是已安排妥當,那邊還有白、姜、謝三位鏢頭,俱是一流的好手,帶著四十幾個鏢師護鏢,現下又是光天化日應無大礙。不過宋兄也言之有理,莫非這班賊人先到這鐵蓮武館故意搗亂,只為拿幾個鐵蓮子去,然後用這些暗器夜打鏢旗,故意引我們找到此處……我等最好還是早早回去,已防萬一為好。」
童獻道:「適才兄台說起,要往應天押鏢,在下亦是嚮應天送信。如蒙不棄,在下可一同前往。」
宋鏢頭喜道:「既是這般,自是好得緊,童大俠神功蓋世,我等這趟鏢再也不愁遭劫了。」
黃慕俠聽到此處喜道:「我也要一同前往!這下好了,我也可逛逛大明的都城了!」
童獻道:「如此也好,只是有勞鏢局的各位兄台多多照顧了。」
燕冰正待要說女子隨鏢局人馬通行多有不便,聽得童獻此言,只好不再提起,轉身向吳鐵蓮說道:「我等今日公務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別過了,他日有用得著燕某之處,儘管說起。」說罷,與童獻、黃慕俠、宋鏢頭等人向吳鐵蓮師徒匆匆道別,出院上馬,直奔郊外而去。
(本章完)